醫生見鬱櫻櫻反應有些大,於是,解釋開口:“穆先生讓我看看鬱小姐的腿。”

話音落下,鬱櫻櫻臉色難看幾分。

她並不覺得穆南祁是安了什麽好心,更不認為他是忽然良心發現。

在她眼中,她驟然想起當時,穆南祁口口聲聲說要折斷她的腿,結果下一刻,他的那句“我又不是不給你治”。

傷是他給的,他想踹就踹,想治就治。

於鬱櫻櫻而言,無疑是另外一種程度的羞辱。

她縮回腿,清冷的臉上掛著一抹恨意:“我不看,你出去。”

醫生被拒絕,她也不敢隨便碰鬱櫻櫻,見鬱櫻櫻抗拒明顯,一時有些無措。

最後,醫生略顯為難:“鬱小姐,這是穆先生的意思。”

“你拿他壓我?”

鬱櫻櫻情緒不穩,剛才發過一陣的火氣登時再次燃燒,她冷嗤:“出去。”

眼瞧著鬱櫻櫻要發脾氣,醫生不敢招惹她,隻好輕輕點頭,慢慢退出房間。

很快,臥室裏便又隻剩下她一個人。

鬱櫻櫻伸手,開始掰扯腳踝上的鐐銬,但很明顯,和上次的一樣,結實極了,無法鬆動半分。

而穆南祁的確有趣得很,他找來了一條鏈子,加長這個鐐銬,以至於,她走到落地窗前時,恰好,腳踝一緊。

不多不少,剛剛到這畫板的位置。

“畜生!”

鬱櫻櫻伸出自由的左腳,一腳踹翻麵前的畫板。

許是心情不好,鬱櫻櫻發泄過後,她又躺回**,抱著被子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她的確就像是穆南祁豢養的小動物一般,被鎖在這裏,什麽也不能做。

從**下來之後,便隻能走到落地窗前的位置,想看樓下的花園都看不到完整的視野,還有一半視野因為這鏈子的長度問題,她無法全部收攬。

所以,她隻能畫畫。

穆南祁似乎對讓她畫畫有什麽異常的執念,她踹翻一個畫板之後,馬上就有傭人來給她準備一個新的畫板。

這些天,傭人們也十分準時,每日三餐,按時準點地給她送來。

穆南祁這幾天也沒有回來。

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鬱櫻櫻對男人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所以懶得去管,更沒有打探的心思。

直到

這天下午。

“來,畫畫。”

穆南祁忽然出現在這間臥室裏,高大強悍的身影攜卷無盡壓迫,傾軋而來,像是與生俱來的,站在頂端上的人。

他居高臨下,這雙狹長的淵眸微微上挑,睫斂下看著她的時候有一層暗影打下來,眯縫著,叫人心生畏懼。

一張照片遞到鬱櫻櫻的跟前,穆南祁命令著,口吻強勢:“給你半個小時,畫好。”

鬱櫻櫻起初並未搭理。

她甚至連看都未曾看一眼,自顧自摸著自己的指尖,一言不發,無視。

而,下一刻,男人忽然動手。

“嗯……”

穆南祁卡著她的脖子,將她狠狠丟在**,柔軟的被褥擋去大部分衝力,鬱櫻櫻撐著手,臉色難看。

“你畫不畫?”他繼續。

鬱櫻櫻心裏有恨,偏過頭去,一動不動。

用實際行動來回答了他。

見狀,男人似乎被她惹惱,他上前,大步,氣勢逼人,叫人生畏。

如此模樣,放在任何一人麵前,都會害怕,更別說早已經見識過穆南祁殘暴的鬱櫻櫻了。

於是,她立即跳下床,朝著反方向要跑!

“嗬。”

男人冷嗤,在她逃離床側時,一腳擦中她腳下的鏈子,鬱櫻櫻被這衝力所阻礙,複又倒在被褥之中!

“鬱櫻櫻,別挑戰我的耐心。”

穆南祁微彎了腰,動作優雅,一點一點,拖著這條鏈子,將鬱櫻櫻從大床的裏側拖到身下。

“我讓你做什麽,你就給我做什麽。”

他道:“半個小時,畫好了,我給你個獎勵。”

鬱櫻櫻被這樣的聲音刺激得渾身發抖,耳畔是男人溫熱卻陰沉的嗓音,像置身魔域,周身壓抑。

“我就不畫。”她道。

穆南祁已經習慣她的叛逆,對於她的不聽話,他覺得他應該有很多種方式讓她屈服。

暴力,威脅,亦或者強迫。

或許是兩人相處時間已經夠久,穆南祁能夠對她的心思了如指掌,而鬱櫻櫻同樣如是,即便不能完全知曉他的情緒,但她也多少能窺探一二。

所以,為防止他即將動粗,鬱櫻櫻低聲:“醫生說我不能受創,你敢打我,你的孩子明天我就給你流掉。”

“左右我也不想要這個孩子,”鬱櫻櫻清冷著繼續,“你要是敢……”

“是嗎?”穆南祁打斷她。

似乎覺得她的話實在可笑,他伸手,一把摁住她,聲音冷沉無比:“你看我敢不敢。”

“啪”地一聲響起!

隻見男人猛然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屁股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鬱櫻櫻隻覺一片麻木,而更為重要的,是她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的燥熱和恥辱難以消退!

這一幕似曾相識,她記得當初她要逃跑時,也被如此對待過!

“穆南祁!”

羞恥與受辱的情緒包裹著她,令她想要拚命掙紮反抗,但他似乎察覺她的動作,緊接著再次一巴掌落了下來。

“嗯!”

清脆的聲音在臥室裏傳開,鬱櫻櫻緊咬下唇,小巧的臉上滿是羞辱,她發著抖,將這些疼痛咽下去:“穆南祁!你敢!你敢!”

“我倒是好奇,這世上……有什麽事情是我不敢的。”

說著,男人動作迅速,力道自然是不收的,像是教訓一個叛逆的貓兒,等待她屈服,聽話。

眼看著他即將落下第四掌,鬱櫻櫻疼地發抖,這無盡的羞辱令她頭腦發昏,眼前滿滿當當都是赤紅。

“畫不畫?”他問。

鬱櫻櫻方才還劇烈掙紮的動作,在得知無法撼動時,她忽然平靜了。

如此反應太過反常,叫男人欲要打她的動作停頓。

“鬱櫻櫻。”他喚道。

她被他摁在被褥裏,一顆小腦袋埋在裏麵,看不見神色,他將她翻過來,鬱櫻櫻雙手擋在臉上,遮擋住眼睛。

“我就不畫!你給我滾!你打死我我也不會給你畫的!滾!”

鬱櫻櫻的聲音低悶,音色帶了啞。

似乎察覺到她的異常,男人動手去扯她的胳膊,被鬱櫻櫻避開,但他眼尖地瞧見她眼尾處一層緋紅,似委屈,似羞辱。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