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是我的兒子

在作坊裏麵的阿虎,也按照小魚的吩咐,叫了幾個男的把做好的方便麵全部都搬到了店裏麵,而小魚在外麵貼出了方便麵已經到貨的通知,因為訂方便的人大多數都是鎮上的人,小魚的店門口一貼出了通知,那麽訂了貨的人就會知道要在這裏提貨了。

“阿虎,你先在這裏呆一會兒,作坊那裏不急人,你不是識字嗎?幫我把訂貨的人全部都弄好了,這上麵寫了幾箱,到時候來提貨的人,你就給了幾箱,還有上麵寫了沒有付完的錢有多少,到時候你記得要讓他們將貨款全部都付清。”

小魚現在是想要培養阿虎,畢竟他識字而且腦子看起來也比較靈活,要是以後用好的話,那麽她就可以做甩手掌櫃了。

而小吃店裏麵的人,都是從司徒凜那裏弄來的,這些人個個都是好手,小魚也從裏麵提出了一個作為領頭人,平日裏守在櫃台上麵,收一下錢之類的。

“阿大,你過來一下,咱們先把帳給對完了。”小魚招了招手,拿著帳本進了休息室裏麵。

阿大聽到小魚的叫聲後,隨即就過來了,進到屋子裏麵後,他站在一旁低著頭:“姑娘,您先對帳,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到時候我再一一說明。”

小魚點了點頭,將帳本翻開後,她拿直算盤劈哩啪啦的撥了起來,上麵的寫的東西都十分清楚,而且當時小魚就已經吩咐了他,一種東西寫一條,不要與別的東西混在一起,並且還劃了個表格給他看,阿大腦子靈活,一看小魚這個表格就明白了,現在做得是越來越好了。

“阿大,這個帳沒有問題,你可真是越來越能幹了,要是以後你要回京城的話,我可怎麽辦啊!”小魚嘴上開著玩笑,不過心裏的確是有些擔心了,如果他們這群人真的回了京城,到時候她還真得又要找人了。

阿大聽到小魚的話後,臉上微微一笑,搖著頭道:“姑娘您多慮了,我們現在都是您的下人,所以不會回京城裏麵去的。”

阿大知道他們的身份,如果不是司徒凜將他們帶出來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他們當時活下來的時候,就已經發過毒誓,要永遠效忠司徒凜,而當司徒凜將他們這結人全部都送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說明白了,從今以後他們要效忠的主人就是劉小魚。

“啊,這樣嗎?那就真的是太好了,行了,你先去忙吧!”小魚聽出了阿大話裏麵的意思,所以也很明白這些人是不會走了。

兩個人出了休息室後,就看到櫃台前麵排了一條長隊,那些人看到小魚出來後,語氣都有些抱怨的說了些話。

“老板,我還以為你這貨出得很快呢,誰知道等了這麽久啊!害得我還以為你這個方便麵不做了呢!”

“也不算慢了啊,我可是聽說老板前不久找了個作坊,現在做出了這麽多,已經夠可以的了。”

一些在外麵跑單的人,倒是明白這些東西不會這麽快的,所以臉上表示理解,而有些是買回家裏頭去吃個新鮮,自然是嫌小魚這裏弄得太慢了。

“這位老板是行家啊,這方便麵做出來都是要十幾道工序了,當時我也隻是做了個樣品而已,最近才弄了個作坊,所以才會這麽慢的。如果是這次訂貨的話,那肯定不會這麽慢了。”小魚也沒有理會那些抱怨的人,這些人純屬是急得,覺得給了錢就要馬上給東西,她當時就已經說明白了,這些東西不會這麽快到的。

“我看老板才是真的主意多,這鴛鴦鍋一出生意就這麽火爆,現在又弄了這麽個方便麵,這不是主意多嗎?”有老板倒是十分羨慕了起來,這店裏麵來來往往的客人,讓這些人都知道這肯定是賺了不少的錢啊!

況且,這裏每天下午都會有人在這裏下注,雖說每次有人成功有人失敗,但是那些男的算是過了一場賭癮,而且小魚也在店裏麵說過了,不要將賭盤帶到店裏麵來,這裏隻負責吃食,而不是賭坊,所以這裏來的都是吃飯的,沒有一個人將賭盤帶到這裏。

這些吃飯的人還算是有規矩,畢竟這裏隻是一個小地方,大家找找樂子就算了,要是真把這裏弄成賭坊了,到時候小魚對這些人可不會客氣的。

前麵訂的方便麵的人全部都來了,小魚看著所有人都領走了後,將所有的銀子都包了起來,就讓阿虎回了作坊。

“對了,晚上加餐,你讓廚房的嬸子給你們加菜。”阿虎臨走前,小魚對他說道。

阿虎一聽到加菜,臉上略過一絲興奮,謝過小魚後就回了作坊,作坊的夥食還算是好的,而且買什麽菜都會記錄下來,小魚可不會讓廚房裏麵的人貪墨銀子。她給的錢都是要花在刀刃上,小魚知道這些買來的人平時都沒有怎麽吃過,所以才會讓廚房的夥食好些,有時候也會給他們加菜。

加的菜一般是雞腿或者是雞蛋,這些菜都允許他們帶回去,如果外麵有家人的話,作坊裏麵的人都會將這些菜全部都帶回去。

劉石他們回了村子裏麵後,就直接回了老屋了,不過他們一進到老屋,就聞到一股十分重的藥味兒,那藥味兒薰得人都快要暈了一樣兒。

“大哥,二哥,你們在家裏嗎?”劉石下了牛車後,就朝屋子裏麵大聲喊了一句。

不過喊完以後,屋子裏麵出來的不是老大和老二,而是老大的媳婦兒柳氏,柳氏一看到他們回來了,眼神倒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兒。

“唉喲,老三家的回來了啊,趕緊進屋啊,你這都多長時間沒有來了啊,真是的,要不是娘生病了,你是不是就不想回家裏頭來了啊,再怎麽說這裏也是你的家啊!你不會想連親人都不認了吧!”柳氏這嘴巴還是這麽利,話也說得頗快的。

劉老頭瞪了柳氏一眼,麵色明顯不喜的應聲道:“你娘是是怎麽回事兒啊,才多長時間她就病倒了,你們有沒有好好照顧她啊!還是說你們故意讓她生病的,還有老大老二在哪裏啊,怎麽沒有看到人,就人一個人在屋子裏麵嗎?”

柳氏看到劉老頭不喜的神色,在心裏嘀咕了一下後,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們兩個人出外麵去了,老二家的回娘家去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裏照顧娘呢!也不是咱們沒有照顧好娘,娘現在身體沒有以前好了,所以過了一下風就生病了。”

柳氏可不想說出,他們舍不得藥錢,才讓白氏病得這麽重,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倒是有些後悔了,要是當時白氏發燒的時候,就去請大夫,現在也不會花這麽多錢了。

白氏現在病得躲在床上,萬事都要有人伺候著,誰也不知道她的錢放在哪裏,老大老二早在屋子裏麵搜過了,但是沒有看到錢這樣的東西啊!

“過一下風就生病了,你真當你娘是紙糊的不成,得了,別擋在這裏了,我進去看看。”劉老頭這是真相信了外麵傳的流言,白氏之所以病得這麽重,就是因為家裏頭的人不願意花錢,所以才會病得這麽嚴重。

劉石和陳氏在後麵也沒有多說什麽,反正他們也是相信了外頭傳過來的話兒,如果不是真的話,外麵的人怎麽會說得這麽真,而且現在屋子裏麵都沒有人,就隻有一個人再照顧著白氏。

三個人一進到屋子裏麵後,就發現這藥味濃得不行,而躺在床上的白氏肉都下了一半了,她半睜半醒的躺在床上,頭發都快要打結了,這與以前的精明樣子完全不一樣兒,簡直有些讓人慘不忍睹了。

白氏聽到有腳步聲,使勁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到劉老頭,兩行老淚從眼角處滑了下來:“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總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管我的活沒活著嗎?我都快被這兩個孽子給折騰死了。”

白氏一看劉老頭就哭得不行,她心裏苦啊,自從劉老頭走了以後,先頭還好,但是到了後麵,兩個兒子一直逼問著她銀子在哪裏,有時候她不在的時候,兩個兒子就進到屋子裏麵翻箱倒櫃。

白氏那些日子每天都擔驚受怕著,再加上兒子們還讓人看著她,不許她上鎮上找劉老頭,現在兒子們大了,誰也不願意聽她的話了,都巴不得她早點死。

生病的那天,她原本想去看大夫,但是兒子們不許,還說什麽不過是小病,哪裏有什麽嚴重的,現在她躺在床上,拉屎拉尿都在床上,吃了這麽多藥,病還是沒有好。

大夫來了一次後,也沒有再來第二次了,老大說不願意再花錢了,他自個兒欠的錢還沒有還清,又何必拿錢伺候著這個老婆子。

老大老二現在是徹底的瘋魔了,白氏病到在床上的時候,他們有一餐沒一餐的端給白氏,有時候白氏一天隻吃兩餐,其他的人也不願意管,柳氏先頭是看熱鬧,但後麵倒是有些可憐起了白氏,平日裏也過來伺候一二,而李氏完全是看熱鬧,她現在巴不得白氏早點走呢,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折騰她們這些做媳婦兒的。

白氏在那一刻,真的感覺到了眾叛親離的感覺,不過她也熬得住,硬是不願意將錢給老大老二,既然他們這麽狠心,那也別怪她這個做娘的不願意幫他們。

“你這是,造孽啊!”劉老頭看到白氏的模樣兒,怒聲一喝就坐到了床邊上。

劉石也是跪在地上,對著白氏流眼淚,他是從來沒有想過,白氏會成這個樣子,她就像是一個要死的人一樣,被人拋在這個屋子裏麵。

而陳氏心裏也是難過的,她不像是柳氏和李氏一樣,雖說白氏這麽可惡,但是村子裏麵的婆婆有哪個是好的呢,誰不是暗地裏罵自家的媳婦兒,現在看到白氏這個樣子,陳氏也沒有幸災樂禍。

在鎮上住了這麽久的時間,而且平日裏還幫小魚打理生意,陳氏的眼界開闊了,她覺得自個兒以前就是因為總是處在宅子裏麵,所以才會總是為這些事情勞神。

但是現在看到了外麵的世界,她才覺得自己以前有多蠢,就算是以前白氏怎麽針對她,她也隻要反抗就可以了,但是那個時候她隻會逆來順受,其實在這個世上,女人還可以做很我的事情,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兒,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陳氏明白,白氏就是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願意任何人入侵,這塊地方隻有她能夠作主,隻要有新人進來,她必定會打壓一下番,並且告訴她這個家是誰再作主。

“娘,你沒事兒吧,孩他爹,咱們把娘移到鎮上的醫館裏麵去吧,我看她病得很嚴重啊!”陳氏站在旁邊輕聲說道。

白氏聽到陳氏的聲音後,轉過頭來看了看,眼角的淚流得更凶了:“老三家的,以前是我做得不好,這真是來了報應了,我以前最喜歡的兩個兒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難怪外麵的人都笑我瞎了眼,我現在才明白,我是真的沒看清楚啊,沒看清楚啊!”

站在外麵的柳氏聽著裏麵的白氏亂嚎,嘴角撇了撇,就算她再怎麽喜歡老大老二,不是死也不願意拿出錢嗎?這世上啊,人隻有喜歡自個兒,別人都得排後麵去。

“爹,咱們是得把娘送到醫館裏麵去了,我看娘也喝了不少的藥,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毛病,牛車還在外麵呢,咱們把娘抬過去吧!”劉石聽了陳氏的話後,從地上站了起來,直接動手抬起了床板。

劉老頭也覺得劉石說得對,再呆在這裏,估計就是等死的份了,總不能讓她這樣下去,就算是真的要死了,也要知道是為什麽死啊!

“你說得沒有錯,得讓你娘去醫館看看,看看是什麽毛病,咱們現在就把你娘抬到外麵去。”劉老頭也趕緊動手了。

在外麵的柳氏看到他們要抬走白氏,立馬衝了進來:“唉唉,你們再幹嘛呢,劉剛和劉堅都沒有回來,你等他們回來了,再說娘的事情。要是你們現在把她帶走了,到時候別人會怎麽說他們啊!”

白氏見柳氏還這麽理直氣壯的說著這樣的話,氣得不停的拍著床板:“老三,走,走,趕緊走,我不想在這裏了,這一群白眼狼,白眼狼。”

柳氏聽到白氏的話後,十分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我說娘唉,你自個兒不也是白眼狼嗎?以前老三家的對你也算是頂好的,不過你自個兒不識相,那有啥辦法,你現在就有臉去老三家了,我看你還是好好的呆在家裏麵吧,你們可別讓我為難啊!”

劉石惡狠狠的看了柳氏一眼,語氣也變得不客氣了:“這是我的娘,我想要帶她去哪就去哪,你不過是嫁過來的婦人,管得了這麽多嗎?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呢,真以為旁人不知道你們為什麽不把娘帶去看大夫嗎?”

柳氏嚇得退了幾步,轉頭看到劉剛和劉堅回來了,她急忙大聲朝他們喊道:’老三家的回來了,他要把娘帶到鎮上去。“

劉剛和劉堅一聽到柳氏這話,十分凶悍的跑了上去,將劉石扯開了,然後就要把床板抬回去。

”老三,我讓你回來是有事情要商量,不是讓你把娘給弄走的。“劉剛一甩手就將劉石推倒在了地上。

劉堅更是一臉凶狠的看著劉石,他可是知道劉石在鎮上過得不錯,但是他們卻隻能夠在鄉下過這樣的日子:”老三,你可真是不地道啊,這來了也不跟哥哥們打聲招呼再走嗎?你這是看不起兩個哥哥嗎?“

劉石看到他們兩個人胡子拉茬的,而且精神都沒有以前這麽好了,看起來就像是幾天幾夜沒有吃飽飯一樣兒。

”你們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啊!“劉石話裏帶著震驚。

劉剛和劉堅嗬嗬冷笑了一番:”沒有辦法啊,誰像你一樣活得快活呢!“

劉老頭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模樣兒,扯了扯劉石的衣袖:”不要管他們,咱們先走吧,他們兩個已經沒有救了,你再這樣呆下去,到時候就走不了了。“

劉老頭在店鋪裏麵也做了這麽久,他也是看清楚了,就算劉石他們在鎮上有房有店,便是也是辛苦得來的,剛開始做的時候,誰不是起早摸黑的在那裏累死累活的幹活。隻有大兒子小兒子,都以為人家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隻管撿就成了。

”喲,爹,你現在這心可是全部都靠到了老三這邊啊,你在鎮上住了這些天,是不是把自己的兩個兒子全部都忘記了啊!“劉剛聽到劉老頭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了。

”我沒有你們這兩個兒了了,你們也不要叫我爹,我被你們害得都沒有辦法在這裏生活了,你們還想怎麽樣?是不是想把爹娘逼死,到時候你們就高興了啊!“劉老頭現在真恨不得自個兒沒有生這兩個兒子,生出這兩個兒子簡直就是要害人的。

劉石也不想與他們再多說些什麽了,再說下去也隻是胡亂糾纏罷了,要是道理能夠說得清的話,他們也不會成這個樣子了。

”爹,咱們走吧!趕車的師傅,麻煩你幫咱們抬一下床板。“劉石喊了一聲,在外麵等著的師傅應了一聲就進來了,他剛才在外頭也聽到了裏麵的話兒,雖說他在心裏嘀咕,便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麽。

劉剛和劉堅一看到劉石這麽強硬的要把白氏帶走了,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想要他的命了,他們撲了上來,抓過劉石就往死裏打,兩個人眼睛裏麵的憤恨,要是被旁人看到,還以為劉石是他們的殺父仇人呢!

陳氏尖叫了一聲,跑了過去就要將他們拉開,但是女人的力氣哪裏比得上這兩個大男人的力氣,劉老頭也跑上前去拉人了,躺在床板上的白氏氣得眼睛都快要翻白了。

”你們幹嘛啊,你們這兩個瘋子,是想要把石頭打死嗎?混蛋,滾開啊!“陳氏看拉不動作,眼睛一瞄,就衝到角落裏麵拿了棍子出來。

柳氏見她想要拿棍子抽自個兒的丈夫,哪裏會依,她直接操起另掃帚就跟陳氏對打了起來,劉石被兩個人壓在下麵打,不會兒臉上鼻子上都是血跡。

而劉剛和劉堅兩個人還沒有停手,劉老頭怕他們兩個人把老三給打死了,衝到廚房裏麵操了一把砍柴刀出來。

”你們這兩個孽子,我今天就把你們給砍死了,然後再去衙門裏領罪去。“劉老頭紅著眼睛衝過來,那刀就要砍下來。

劉剛和劉堅兩個人可不想現在就死了,所以一看到劉老頭將刀砍下來,連忙往旁邊一滾,劉石抹了抹鼻間的血,咳嗽了幾聲,就幫著陳氏將柳氏給打倒在地上。

”你們聽著,現在你們過你們的,咱們過咱們的,你們也別來找咱們兩個了,你們就當作沒有爹娘,你們就當作爹娘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被你們兩個人給弄死了,明白嗎?“劉老頭將刀往地上一扔,看著外麵看熱鬧的人,真想把自個兒的臉皮給剮下來。

趕車的師傅見有了空隙,就和劉石把白氏抬到了牛車上麵,這家裏的人可真是有夠瘋魔的,這簡直就是瘋掉了啊!

”沒事兒吧!我看你回鎮上後,也得好好看一看,這臉都全部打腫了,那兩個人可真是有夠狠的,居然專門朝你的腦袋上打。“

劉石摸了摸自個兒的臉,也覺得有些慶幸了,如果他們手上有東西的話,恐怕到時候他的命真的會交待在這裏了。

倒是劉剛和劉堅兩個人還一臉不憤的看著劉石這邊,似乎剛才有些打得輕了。

劉老頭頭也不轉的上了牛車,也沒有再看這裏的人一眼,這裏的家已經不是家了,這兩個兒子變得他也不認識了,他都不知道這兩個是不是他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