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五章 勢在必得的決心

胖嬸和石頭回到了店裏頭後,胖嬸就將心裏麵的氣給發了出來了,今天在街上叫住陳氏,她真的覺得十分沒有麵子啊,雖說是自己的兒子讓她做的人,但是她也覺得心理不爽,而且她以前的言行,很明顯對陳氏造成了傷害,現在眼巴巴的湊上去,那不是讓別人看輕嗎?

“石頭,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以前在村子裏麵的時候,咱們還沒有開店麵的時候,我也跟你說過小杏的事情,可是你當初怎麽說的,你說你對她沒有那樣的感情,可是現在你又說有了,你這感情說來就來啊!”胖嬸坐在凳子上麵,氣的拚命的用袖子扇風。

石頭看到胖嬸生氣了,他拿著壺給她倒了杯茶,娓娓道來:“以前就算是我跟你說小杏的事情,恐怕你也不願意吧!再說,咱們又在鎮上開了店,小杏家裏的人又是這樣的,你也怕沾上這樣的親戚。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願意說的,不過現在小杏他們開了店有了田,也住在鎮上了,現在你應該不會擔心了吧!”

到底是自個兒兒子,石頭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後,胖嬸就想了到了一些事情。

“你不會是因為小杏他們現在有錢了,所以才會讓我去提親吧!石頭,你真打的這個心思嗎?”胖嬸滿臉驚訝的問,她聽到石頭的話,以為他是真的很喜歡小杏呢,畢竟小的時候,自家的兒子真的很照顧小杏。

“嗬嗬,娘,你在鎮上呆了這麽久,怎麽還像是剛來的一樣兒,在鎮上的人家,家裏開了店鋪的人,誰不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就算是咱們這店不算特別大,但以後也算是祖業了啊!小杏嫁到咱們家裏來,到時候也算是強強聯合了。”說到底,石頭還是看上了小杏家裏現在的家產,雖說到時候小杏嫁過來後,家產沒有她的份,但是嫁妝肯定是有的。

而且石頭相信自個兒的手段,因為他明白小杏這個沒有什麽主張,就跟她的娘親一樣兒,如果到時候對她好了,然後再與她在枕邊吹一下風,說不定她就會跟自家爹娘提要求了。

“可是你不知道吧,小杏家裏頭有小魚這個孩子守著呢,那個孩子厲害著呢!”胖嬸聽石頭這麽一說,心裏了活絡了起來,雖說她覺得好像有些對不起劉家,但是她相信自家的兒子,肯定會對小杏好的。

這女人一輩子就是要嫁個好人家,過得幸福快樂就成了,而胖嬸有信心,到時候小杏嫁過來的時候發,她可以好好的對待小杏。

“還有,你還把劉家的人當成以前的劉家人了,他們能把生意做得這麽大,小心思肯定特別多了。都怪娘了,起了想要一較高下的心思,所以才會惹得現在陳氏也不來這裏了。”

胖嬸現在倒是想起這一茬來了,而且還有些悔不當初的感覺了。

石頭眼裏閃過一道光,雖然他與小杏交談的過程中,的確是感覺到了小杏有些變了,但是他有信心將小杏的心俘虜過來。

不得不說石頭的信心十分充足,但是他沒有想過,有時候時間就是一把殺豬刀,它不但把女人溫柔從心裏割掉,它也讓所有的甜蜜愉快的事情,如同闌尾炎一樣割之而棄。

“娘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了,到時候你多去聯係就成了,我想劉家的人不會怪你的,況且咱們與他們家也算是交往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們的性格娘你還不清楚嗎?”石頭給胖嬸戴了個高帽,眼裏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胖嬸腦子裏麵也再想了,她也看到了小魚開的小吃店了,那人流量可比自家的要多得多,而且她還站在外麵粗略的算了算,就一天都能夠進幾十兩的銀子,這比起他們來簡直就是賺太多了啊!

有時候人的貪婪心一旦起了的話,就沒有辦法再阻止了,因為越想越多,越想越要,所以她沒有再遲疑,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已經要得到了一樣兒。

從裏麵的屋子裏麵出來的劉二鍋,看到自家兒子和娘們兒臉上的笑容,眉頭皺了皺,他將別人要的竹筐拿了出來。

“從前兩個人咋的了,怎麽都在這裏傻笑,遇到啥好事情了。”劉二鍋將東西拿出來問道。

“唉喲,今天在街上碰到了陳氏和小杏了,就與她們聊了一會兒,對了,你不是總是操心石頭的婚事嗎?他已經想好要去哪家提親了。”胖嬸聽到劉二鍋的話後,臉上帶著笑意的看了看石頭。

劉二鍋一聽到自家兒子有了要提親的人,趕緊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了,坐到了胖嬸的旁邊,急急問道:“是哪家啊,這孩子也真是的,爹娘這麽操心你的婚事,你這突然就說有了想要提親的人家了,我這個做爹的還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胖嬸看到他這麽急切的模樣兒,臉上笑得皺紋都多了幾條,而且嘴裏還打趣著:“又不是你娶媳婦兒,你發什麽急啊,其實石頭喜歡的姑娘,你也認識啊,就是小杏呀。”

正往嘴裏喝茶的劉二鍋,一聽到胖嬸的話,立馬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因為力氣過大,所以桌子都發出好大的一聲。

“小杏,你是說劉石家的小杏嗎?你心裏想的是啥事情,以前對人家愛理不理的,現在又上趕著說要去說親,你們是不是看著人家有錢了,所以想要去分杯羹啊!”

劉二鍋這話說得相當難聽,而且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憤怒,他看著自家兒子和媳婦兒,心裏湧起一股失望,反正他真覺得自個兒這家,怎麽就不像以前那個家了呢,好像有什麽東西全部都變了一樣兒。

“孩他爹,你說啥呢,怎麽說得這麽難聽呢!”胖嬸一邊說著一邊將劉二鍋扯進了屋子裏麵,這裏來來往往的人,要是被人家聽到的話,這還要不要做人啊!

劉二鍋被胖嬸推推搡搡的進了屋子裏麵,不過他嘴上依舊沒有說什麽好聽的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小杏那是個好孩子,如果你們是為了他家的錢,那我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真是不知道你們這是被啥東西糊了良心了,自從石頭一直在外麵跑單,這性子都變了,就連你在這鎮上住了幾年,也變得越來越勢利了。”

劉二鍋說完這話後,喘了口氣,又繼續罵了:“如果你真的是喜歡小杏的話,那我也沒有話說,可是你這個樣子,從哪裏可以看得出喜歡小杏呢,人家家裏出事情了也沒有見你去問過,去看過,就算有時間也沒有去問候過人家,就你這模樣兒,人家會把姑娘嫁給你,你發夢呢你!”

胖嬸見他越罵越上頭了,心裏也生氣了,她推了劉二鍋一把:“兒子想要把咱們的店做大有啥錯啊,你罵得這麽難聽幹嘛,要不是兒子的話,咱們還要在村子裏麵種地呢!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咱們兒子也不用去跑單了。”

胖嬸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那委屈的模樣兒,似乎嫁給劉二鍋是吃了虧的一樣兒。

劉二鍋看到她這模樣兒,氣得差點出了心髒病了,他指著胖嬸的鼻子罵道:“我就他這麽一個兒子,自然是希望他出息,難道我一輩子和田,他也要跟著我種田,難道什麽都要與自己的爹比,那這樣的男的有啥出息。我看你就是心野了,這日子越過越好了,你倒是得瑟起來了,反正你不要去劉家提親,你要是敢去的話,我打斷你的腿。”

劉二鍋丟不起這個臉,原本就是他們家裏的錯,現在還厚著臉皮去劉家提親,要是再這樣被這娘們兒搞下去,到時候恐怕就要變成仇人了。

“爹,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擔心了,我自己會去解決的。小杏的事情,你也不明白,況且,我對她是喜歡的。”石頭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劉二鍋,話說得輕輕巧巧的,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讓人覺得不踏實。

劉二鍋衝上來甩了石頭一個耳瓜子:“你明白,你明白個屁,你就是看到人家有錢了,看著人家的銀子明白吧!反正這親事就算你提了我也不會答應,我不能讓你誤了小杏的一輩子。”

石頭被打得頭都偏到一邊去了,胖嬸看到劉二鍋打了自個兒的兒子,發瘋似的撲了上來,將劉二鍋又推又打的,嘴裏還再發嚎。

石頭被打後倒是隻站在那裏,沒有回聲,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讓自家爹知道這件事情,成親是他的事情,到時候提親成了的話,就算他再不反對也沒有用的。

“你這個殺千刀的,這可是你兒子,我都沒有碰過他一根手指頭,你居然敢打他。”胖嬸那猙獰的模樣兒,倒是像要把劉二鍋給吃了。

劉二鍋躲著胖嬸的捶打,再看著自家兒子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兒,心裏道著作孽了,弄出這麽一個逆子,其實劉二鍋之所以這麽反對,是因為他聽到了一件事情,以前被退親的柳翠是被人設計的,而跟柳翠好的人也是自家兒子弄過去的。

他當時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腦袋簡直就是暈的,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家的兒子居然這麽惡毒啊!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居然生出這麽個歹毒的家夥。

柳翠那個姑娘這一輩子就這麽毀了,聽說回了家裏因為一直被關著,過了一段時間後就瘋了,劉二鍋當時聽到了那件事情後,簡直覺得天昏地暗了,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而且劉二鍋之所以聽到這件事情,也是因為他偶然間碰到石頭與柳翠的姘頭接頭,所以他才得以窺見事實。

可是現在,自家的兒子居然說要娶小杏,這件事情就算是死也要阻止,既然自家兒子已經壞了一個女人的一生了,那麽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再去壞小杏的一生。

“你這個死婆娘,你就是被銀子糊住眼了,你要是再鬧下去的話,我到時候寫一封休書,你自個兒回娘家去。”劉二鍋被她打得全身都痛,發下了狠話後,就出了屋子拿著竹筐去送人了。

而胖嬸聽到了劉二鍋的話後,哭得異常淒利,而被打一巴掌的石頭已經出了屋子,他對於父母吵架著實是有些沒興趣。

“殺千刀的,居然想要休掉我,真是殺千刀的,你怎麽不去死呢!”胖嬸哭得臉上全是淚,坐在地上撒潑,不過她再怎麽嚎,屋子裏麵也沒有人勸。

劉二鍋家裏在上演全武行,而小魚家裏則是比較和諧了,陳氏和小杏買好了菜後,就將菜提回了家裏,幾個女的應廚房裏麵整吃了,而沈墨和沈霜兩個人也坐著馬車到了劉家。

“小魚,明兒個我們就要回去了,突然聽到要回京城,心裏還挺不是滋味的,其實在這裏也挺好的,沒有庶妹在旁邊唧歪,而且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雖然這裏沒有什麽好玩的。”沈霜一進了小魚的家門,就主動幫小魚的忙了,現在她也在廚房裏麵洗著菜。

“你又不是這裏的人,回京城也不過是早晚罷了。不過按你的性子,應該不會怕京城裏麵的那些庶妹吧!”小魚聽到沈霜的話後,故意斜著眼睛問。

沈霜一聽到小魚的話,差點就跳了起來了:“笑話,我會怕家裏的頭那些庶妹嗎?那些女的見到我都低著頭往前走,哪還會故意杵在我的麵前。你還真是把我給看扁了啊!”

沈霜倒是眼睛斜了過來,她氣過了之後,才發現小魚是故意這麽說的。

“說真的,凜哥哥就回京城了,你難不難過啊,難過你就說出來聽聽。”沈霜一臉壞笑的靠在小魚的身邊,用手臂不停的蹭蹭去。

小魚真是受不了她這種架勢,所以往旁邊挪了幾步:“算了吧,我才不說給你聽呢,倒是你有什麽難過的事情,說給我開心一下。說不定我心裏的不開心就散了呢!”

沈霜見她這麽說,就知道從她嘴裏撬不出什麽傷心的事情了,她將木盆裏麵的菜洗了又洗,陳氏看她就差拿這些菜當成毛巾搓了,急忙製止了。

“沈小姐,這個菜洗幹淨了就成了,你再這樣搓下去,這菜就變爛了。”

沈霜低頭看了看盆裏麵的菜,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果然,盆裏麵的菜葉子都被她給搓爛了。

“抱歉,抱歉,有些手生,所以才沒有弄好。小魚啊,你說我們這一回京城,以後再見麵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也不知道回京城後,凜哥哥會不會喜歡別人呢!”沈霜故意挑一些事情對小魚說。

小魚對她所說的事情倒是不在意,還反駁道:“這個我不擔心啊,你哥說你到時候會幫我看著凜哥的,我相信你不會是喜歡挖牆角的人。而且,看你這模樣兒就如同山嶺之花,想必你也不會做橫刀奪愛這樣讓人無奈的戲碼吧!”

“胡說,我哥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的。”沈霜下意識的反駁了。

陳氏和小杏看到她的反應,倒是全部都笑了起來,沈霜聽到她們的笑聲,才發現自個兒被人涮了。

“你可真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那外麵的帶著刺的野花似的,逮著人就刺一下啊!”沈霜收起了滿心的話,無奈的說了這麽一句。

小魚也回了她一句:“你這野花還不是偽裝成家花呆在家裏頭啊!”

沈霜和小魚對望了一眼後,就低著頭笑了起來。

小杏看到她們笑得這麽開心,臉上也帶了些笑意,看沈霜的樣子,也知道她對以前的事情肯定不會過於在意了,因為她現在的笑容如此明亮。

在外頭與司徒凜下棋的沈墨聽到廚房裏麵傳來的笑聲後,對著司徒凜豎起了拇指:“看來以後小魚會是個賢內助啊,瞧她們兩個人,居然這麽快就成為了好朋友啊!真是不錯,不錯啊!”

司徒凜看著沈墨滿臉的羨慕,毫不害臊的點了點頭:“你回京城後,恐怕你到時候也麻煩了,你也到要成親的時候了。”

沈墨太不想聽這件事情了,但是沒有辦法司徒凜提起,那他也想起了京城裏頭的煩惱事情了,他現在有些羨慕,司徒家裏麵就司徒凜一個人作主了,司徒夫人根本不管司徒凜的事情。

“得了,我的事情你也不用再說了,再說下去我就不跟你下棋了啊,真是鬱悶了。”沈墨一想到京城裏麵的事情,下棋就不專心了。

司徒凜看到他鬱悶的樣子,臉上帶著幾分笑:“你要是真的不想這麽快成親的話,想必你母親也不會逼著人的,況且你是嫡長子,你就說你要建功立業,沒有成就就不結婚不就成了。”

京城裏麵有這樣的特例啊,以前有一個也是世家子弟,差不多三十歲的時候成親,不過成親的時候,人家十幾歲的姑娘都送了過來,隻因為這人是皇帝身邊的寵臣,那些又怎麽會在意,這人三十歲還沒有成親呢!

“你別用這種事情誘惑我啊,要是到時候我母親逼著我成親的話,我就把你給拉出來了。”沈墨十分有利的威脅。

司徒凜聽到他的威脅完全不當一回事兒,反正威脅著威脅著就習慣了,況且沈母原本就不愛見到他,就算到時候回了京城,恐怕也是遣了下來帶些禮物來問候一下罷了。

“回京城後,你也不要與我經常來往了,為了你的耳朵清淨,也為了我的耳朵清淨。”司徒凜說這樣的話,沈墨是完全清楚的,所以沈墨一聽到這話兒,首先就是嘴角帶苦笑了。

沈霜在廚房裏麵洗了一會兒菜,就覺得這事情太沒有技術含量了,而且洗完了菜後手都好幹啊!原本她是想要洗完菜就擦手油的,但是她看到小魚他們也沒有擦,所以也好意思拿出來。

“唉喲,不行了,我的腰好疼啊!我出去歇一下,呆會兒再進來。”沈霜說完後,就趕緊溜到外麵了。

小魚看到她出去後,就傳來了沈墨的打趣聲,還有沈霜氣鼓鼓的回話。

廚房裏麵沈霜出去了後,大家都感覺到氣氛變得輕鬆了不少,雖然小魚覺得沈霜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好的,但是陳氏和小杏說到底還是有些拘束了。

“娘,你們在街上出了啥事兒了嗎?我怎麽感覺你們從街上回來後,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啊!”小魚剛才看到陳氏她們回來後,就覺得兩個人的表情有些異常,因為剛才沈霜在,所以她沒有問。

陳氏抬起頭,手使勁的拔著鴨毛:“我在街上碰到胖嬸了,當時也不知道她怎麽的,一直拉著我說個不停,我還以為兩家的事情已經沒有交集了,但是現在看到她這麽熱情的樣子,我心裏就有些奇怪。”

小杏沒有吭聲,隻是頭一直埋得十分低,她想起了街上石頭的舉止,心裏有了猜想,但是不願意說,她怕說了以後家裏頭的人肯定會氣得不行了。

但是她轉念一想,或者家裏頭的人不會特別氣,隻是會覺得石頭這個人不行罷了。

“胖嬸拉著人說話了,她幹嘛對你這麽熱情,她家的店跟咱們的沒有任何的交集,就算她想要找我家幫忙,我家也幫不上。”小魚也有些奇怪,胖嬸突然找上了陳氏,肯定是有事情相求的,要不然的話她怎麽會這麽熱情呢!

“她今天和兒子上街上買東西,雖然我不知道她有啥事兒,但是心裏就是覺得有些不安。”陳氏這個人不會說太難聽的話,雖說以前胖嬸的確是看輕她們,而且不願意與她來往,但是陳氏也隻是接受,而沒有對別人說胖嬸怎麽樣怎麽樣。

“你說石頭哥嗎?哼,她帶著石頭哥與你搭話是吧,姐,石頭是不是與你說話了。”小魚想了想就將其中的關節想通了,她臉上帶著怒意的問小杏。

小杏點了點頭,嘴裏輕聲的嗯了一聲後:“我大概知道胖嬸為啥找娘了,不過我沒有怎麽跟石頭哥說話,隻是隨意聊了幾句罷了。”

小魚可不相信石頭隻是隨意跟自家姐聊了幾句,看她一副焉焉的樣子,就知道對方肯定做出了什麽行為,讓自家姐姐覺得十分困擾了。

“真是有趣,這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我就說你們怎麽在街上這麽巧遇到了呢!果然是人不要臉則無敵,今天先把這餐飯做完了,晚上再聊他們的事情,我可不想讓他們的事情攪了我的心情。”小魚說完後,就低頭十分迅速的洗菜。

小杏低下了頭也沒有再吭聲了,就是陳氏有些不明白,小魚突然發這麽大的脾氣,她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了看兩個女兒,看了許久還是想不出來是為什麽。

劉家今天的晚餐十分的豐盛,一張大圓桌全部都擺滿了菜,鵬子從私塾裏麵回來後,就將所有的書放到了屋子裏麵,因為明天就要考試了,他也沒有想要再溫書了,他準備晚上好好歇息一下。

“明天你們就要走了,今天可要吃好喝好了,可千萬不要客氣了。”小魚端起酒杯,對著司徒凜他們說道。

司徒凜他們也端起了酒杯,與小魚碰了下杯:“那是自然,今天肯定不會客氣的。”

桌上的其他人也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酒,飯桌上,各人說各人的話,因為鵬子明兒個就要考試,司徒凜就將以前在京城看到的試卷與鵬子說了說,而沈墨有時候也插了幾句話

而小魚她們幾個女的則是坐成了一團,幾個人抿著小酒,順便再說一些八卦。

沈霜這個人心裏倒是藏了不少的八卦,都是些京城嬌小姐的八卦,不是這個姑娘攀上了高枝,就是這個姑娘下嫁給了窮書生。還有就是哪家的小妾與別人私通了這樣的八卦。

反正八卦來源於生活,看來京城裏麵亂七八糟的事情挺多的,陳氏她們是一邊聽一邊驚訝,有時候還捂著嘴巴,就怕自個兒的驚訝聲太大。

“其實以前我哥也有愛慕的人,但是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哥愛慕的人嫁給了一個窮書生,反正我沒有了解她過得好不好,誰讓她不嫁給我哥呢!”酒席上,大家都有些微醉了,沈霜這一醉嘴巴就大開了,她一下子就將沈墨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小魚一聽到沈墨有愛慕的人,心裏倒有些驚訝,看他平日裏胡鬧的模樣兒,倒是完全不像是初戀的人呀!

“可能那位姑娘與書生才是真愛。”小魚無意義的打著嘴炮。

“鬼咧,像她這樣的女人知道什麽是真愛嗎?我哥條件這麽好,她居然不喜歡我哥,真是的,簡直就是瞎了眼了。”沈霜搖著手中的杯子,真是恨不得將那個女人說得千瘡萬孔,不成人樣。

“我覺得吧,那個女的說不定後悔了,就算當時是真愛,但是如果那個書生沒有出息的話,她肯定會後悔的。”柴米油鹽的生活,漸漸蒼老了當時花樣的心,這樣的生活那個女的有百分之九十可能過不下去。

當然,除非那個女的性格堅毅,的確是愛這個書生,並不管這個書生是窮是富,隻要與他在一起就覺得幸福,就算是纖纖玉指成了瘦瘦的雞爪子,原本嬌嫩的外皮變成了粗糙的表情,她也完全不在意。

“嘿嘿,後悔了也沒有用啊,因為她已經選擇了,選擇了就證明她要這樣過活,如果她與那個書生和離的話,京城裏麵的人有多少人看她笑話。到時候就算她想要在京城裏麵生活,恐怕也不會有人願意與她打交道的。”沈霜也明白京城裏麵那些女人嘴臉,有時候還真的是惡心的讓人可怕。

小魚覺得這件事情,貌似不是他們現在關心的吧,人家沈墨都沒有表現出什麽依依不舍啥的,她們在這裏講似乎也不太合適啊!

“好了,喝酒吃菜,不要想這麽多了,你哥都沒有傷心,你在這裏叫什麽苦。”小魚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沈霜的碗裏麵,催著她趕緊吃菜。

沈霜吃了一口菜後,瞪著眼睛說道:“哪有你說得這麽簡單,我哥傷心的時候你沒有看見,現在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哪裏還有以前這麽傷心了,不過提起的時候他沒有露出表情罷了。”

也不知道沈霜是不是喝得太醉了,一直再說沈墨的這件事情,小魚再怎麽勸,她似乎也不願意聽,反正就像是發泄似的說著這件事情了。

沈墨也沒有聽到沈霜再說什麽,反正就是再與司徒凜說著那從前的事情,因為桌前吃飯的人都喝了酒,所以有些群魔亂舞的感覺。

等到吃完了飯後,沈墨和沈霜兩個人是被人扶上馬車回去,而司徒凜則是留在了小魚家裏頭,陳氏她們將桌上的菜全部都收拾好了後,就各自回到屋子裏麵休息了。

“怎麽樣,頭還痛不痛?”小魚進了自個兒的房間,看到司徒凜躺在炕上,手扶著額頭後,立馬倒了水走過去。

在炕上躺著的司徒凜聽到了她的聲音後,倒是從炕上撐了起來:“口正好有些渴了,無事,隻是酒意有些上頭罷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小魚將水端了過去,司徒凜一飲而盡後,就伸出手摟著小魚的腰不願意放手。

“真的好想把你也帶到京城去啊!”司徒凜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撒著嬌,或許是因為有些醉了,所以表情也變得有些呆呆的。

小魚伸出手撫了撫他散下來的發尾,眼裏帶著笑意的道:“乖乖的噢,不要再想這件事情了,我馬上就會到京城來的,所以你隻要在京城等我就成了啊!”

司徒凜將頭埋進了她的懷裏,手漸漸用力,他也知道馬上就可以見麵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原本壓抑的心情,似乎在此刻被解放了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凜喃喃的說著這句話。

小魚就這樣被他抱著,直到他睡著了才鬆開手,她關上了屋子,進了小杏的房間裏麵,因為她要問清楚,今天街上的事情是怎麽一回事兒,自家姐姐雖然平日裏看起來溫柔,但是那個石頭的目的,她應該也有所察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