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證據確鑿

衙門的人懼於白家勢力,自是白大爺說什麽便是什麽。

王捕頭對著身後的幾個衙役一揮手,緊接著一群人急急忙忙得衝了上去,就要去押蘇重黛。

“抓回去!”

“誰敢動我家姑娘,我就和他拚了!”

梓月自然護著蘇重黛,擋在蘇重黛的身前,如今蘇重黛腳上有傷,可受不了這樣的拖拽,萬一再傷上加傷,這隻腳可就要廢了。

王捕頭瞧見梓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模樣,再低頭瞧瞧地上那幾個被梓月打趴下的白家侍衛,登時也怵了。

畢竟這個丫頭竟然徒手掀翻了白家的侍衛,他們這些小小的衙差更不是不放在眼裏。

咽了咽口水,王捕頭大著膽子,想著拿身份壓人。

“你難不成還想要妨礙公務?小心我連著你一道兒鎖走!”

梓月仍舊不動,眉眼一挑,怒瞪著王捕頭,生生將人瞪得退後了幾步,不敢上前。

“怕什麽!出了事我擔著,給我上!”

白大爺這輩子我行我素慣了,還沒遇見過敢拂了自己意思的人,梗著脖子,氣紅了臉。

聽到了白大爺如此說,王捕頭心裏的恐懼也消除了不少,狐假虎威得昂著頭,一招手,吩咐身後的衙役們。

“給我被她鎖起來!”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衙役血氣方剛的衝上。

隻見一道紅影閃過,眾人甚至還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個衙役已經抱著自己骨折了的手腕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我看誰敢!都給本少爺滾下去!”

“三弟,你什麽意思!”

白大爺沒想到自己一向來冷酷的三弟竟然護著蘇重黛,看著白三少的眼神逐漸深邃了起來。

看來,這女人不簡單啊!

“這女人除了,世上沒人能動!”

張揚邪肆的墨發流瀉,朱砂色的錦袍繡著曼珠沙華,映襯著那一張妖孽般的容顏,愈發顯得狂傲不羈。

昂著頭,一副“這個女人爺護著”的模樣。

蘇重黛抬眸,反觀白大爺,淺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線,扶著桌子站起身來,穩穩立在那裏,絲毫不懼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權勢和恨意。

“白大爺若是真的寵愛大奶奶,便該好好的徹查這件事情,還大奶奶一個公道,也還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公道!”

“白大爺如今這樣隨便抓個替死鬼,難不成真的就能消火了嗎?”

蘇重黛的兩句話不卑不亢,讓白大爺一時間無法反駁。

白大奶奶見時機成熟,也急忙開口站起身來攀上白大爺的手臂,扯了扯他的袖子,嬌聲勸道。

“大爺別氣,方才若不是妞妞勸著我讓人試毒,我怕和肚子裏的孩紙已經都不在了。想來不是她做的,還是查清楚的好。”

白大奶奶的聲音裏添了幾分苦澀悲涼,讓人聽的揪心。

白大爺聽聞此話,眸光閃了閃,將情緒壓進眼底。

旁人許是沒看見,然而蘇重黛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刹那間凝起了眉頭。

她總覺得這個白大爺心裏藏著什麽事情。

難不成同這一次的事情有關?

想著似乎每一次,白大奶奶出事都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上次的中毒,這一次的下毒。

是她太過敏感了嗎?

“你這丫頭不是說自己是冤枉的嗎?那好!本大爺就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查出真凶。若是查不出真凶,大奶奶是在藥膳堂被人下毒,本大爺就當是你下的毒!”

白大爺瞧著白三少和白大奶奶都幫著蘇重黛,也不好做得太過明顯。

輕咳一聲,寒聲道。

蘇重黛冷笑,這是打算遷怒了。

“這件事情要說簡單也是簡單,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所有人都一直在這藥膳堂之中沒有離開。想必若是能夠車徹查整個藥膳堂和這裏的人,就能夠水落石出了。”

睨了一眼滿屋子的人,蘇重黛平靜異常。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周身打亮。

原本安靜沉默的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的女子,驀然間發出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勢,清澈明淨之中自有一股狠戾,讓人無法忽視。

“來人,去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證據來!”

白大爺聽罷,疾聲吩咐。

卻被蘇重黛叫停。

“且慢!還請三少爺派人一同去查,還有官府的衙差總也不能空閑著。”

她打心眼裏不信任這個白大爺,若是有這三撥人在,也能顯得公正。

白家的侍衛和官府的衙差已經下去搜查了,接下來就隻剩下站在屋子裏的人了。

既然要查,搜身再所難免。

為防包庇,便是互查。

即梓月檢查白家的侍婢,而白家的侍婢檢查這藥膳堂之中的人。

“給我好好搜!”

輪到蘇重黛之時,白大爺不免動氣,對著夏婉惡狠狠地警告道。

夏婉摸了許久,也隻在蘇重黛的身上發現了荷包和香帕,並未旁的什麽。

“沒有?許是放在旁人身上了,那裏不是還有嗎?”

白大爺見搜不到什麽,自然不甘心,忽地看見站在門口的梓夜和寧寶珠。

梓夜身上並未有什麽,而輪到寧寶珠的時候卻見她眼神躲閃,一副極為心虛的模樣,仿佛是做了什麽壞事。

白大爺一見,這丫頭有貓膩,當即凶神惡煞的逼問道。

“你做什麽渾身是汗!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寧寶珠聽到這話,身子縮了縮,刹那間汗如雨下,雙腿一軟當即跪了下去。

搖著頭,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襟。

“不!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還說你不知道!你若是不肯說實話,便讓張捕頭抓你去審問,人是賤皮賤肉,打了自然就招了!”

白大爺火氣重重,威嚇寧寶珠道。

隻見寧寶珠嚇得瑟縮,最終帶著哭腔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看見了早上三嫂給了梓月一包藥,然後方才梓月故意趁著人不注意把藥放進了粥裏!”

寧寶珠還在哭,卻是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蘇重黛。

“我什麽也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衙差拿著一張帶著白色粉末的油紙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