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搶我

一路隨他飛奔,跑得我上氣不接下氣,再抬頭的時候已到酒館門前。他單手一甩將我丟進大廳,緊接著。‘嘭’‘嘩啦’這次換成他將我鎖在屋內,隨後傳來他帶著氣憤的話。“小姑奶奶,我可怕了你啦!你不用再出什麽主意,我自己想辦法買便宜菜。”

我提溜起那五條魚看了看,又肥又鮮才一兩銀子,上哪裏找這麽便宜的事去?不用我拉到,回房睡覺繼續夢美男去。哼!

躺在*;上咕嚕來咕嚕去,怎樣都無法睡著。隻好無奈起來,收拾收拾房間,拿著髒衣服下樓去洗。經過即墨夜非的房間時,想到他也幾天沒洗衣服。

開門,進屋。滿屋亂糟糟的東西被丟得到處都是,清一色銀白的衣衫被丟得到處都是,分不清到底是幹淨還是髒的,有搭在椅背上的,有搭在臉盆裏的。最離奇的,還有襪子撇到墨硯內的。雖然看的滿頭黑線,卻也是對此亂景見怪不怪。

一樣接一樣給他歸置好,髒衣服分類準備一會兒拿去洗。在收拾他書桌的時候,我卻頓住手不知道要怎麽辦。

紅木朱漆散發淡淡香味的錦盒之上,鎖已經完全壞掉,可以想象這樣精致的錦盒絕對不會用劣質的鎖,那麽隻能說鎖是因為多次反複開啟而到了自然壽命。

小心的拿起錦盒,掀開被撫摸到微微掉色的盒蓋,其內裝著很多零碎的小東西。有珠花上掉下來的半顆珍珠;一條細細的粉紅色發帶;一小塊泛黃的紙片,上麵寫著簡單的幾個毫無關聯的字;一個空掉的胭脂盒;半截毛筆和一堆粉碎的根本拚不回原來模樣的紙片。我想,那應該是一封信。

這些毫無關聯的東西,卻被一向隨意淩亂的即墨夜非整齊的擺放在錦盒之中。不用猜也可以知道,這一定就是他等的那個女子之物。他如此珍惜,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可見一斑

將錦盒再度放回桌上,說不出心底到底什麽感覺。似乎有一些酸酸的,但我想,那是因為我疼惜即墨夜非苦苦的等待。我們,都是愛而不得的同類,無論對方因為什麽而選擇離開我們,最後的結果仍舊是無奈的分離。恰似一個吸毒者,明知不可以卻戒不掉。

這種感情叫做——思念。

自從畢紅綾來後,酒館的生意就走上正軌。客人雖然不多,但總算脫離負增長,到了多少能賺點錢的階段。我倆的心也開始有些放鬆,每日除了算賬的時候商量商量下一步要怎麽提升酒館人氣,其他時間都是相對輕鬆的經營。

今日中午,酒館仍舊是三三兩兩幾桌客人,做好客人點的菜,即墨夜非就解了圍裙和我坐在門口台階上打混聊天。我看美男評頭論足,他看美女胡亂嘻哈。這已經成為我倆打發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順帶喝上兩口小酒,再來一把花生米,小日子過的也算有滋有味。

將手裏的酒瓶放到石階上,腦袋隨意靠在即墨夜非肩頭。今天的酒雖然味道清甜爽口,卻不知道為什麽,明顯酒勁兒超大,我才喝了幾口就覺得暈頭轉向。

他頭都沒回,問道。“幹嘛?又想耍賴不撿碗嗎?”

眼前一陣發花,將他靠的更近,舌頭都有些大了,仍舊不忘指向人群。“乃探(你看),乃探,拉邊流咯百亦率割!(那邊有個白衣帥哥!)”

他沒看人群,反倒回頭看我。見我滿臉緋紅的樣子,不由的勾出一抹驚天動地的媚笑。“這麽快就醉了?看來,不醉酒還是沒夠發酵的日子。不能上市!”

我稀裏糊塗的慢了半拍才想明白,他居然是拿我做實驗?無力的望著他好看的臉翻個白眼,眼前天旋地轉卻都是他俊美無雙的模樣。

不由得抬起食指,戳了好幾次才命中他的眉心,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他拉住手腕放好。然後他將我攔腰抱起,準備送回房間好好醒醒酒。

還沒走上幾步,身後卻傳來一個用力摔鐵器的聲音。‘嘭!’

即墨夜非抱著我轉頭,笑容馬上浮現在他的臉上,恭敬中帶著幾分諂媚

。“三位官娘光臨,有失遠迎!請上座!”

我迷迷糊糊聽到他的話,好不容易才將沉重的眼皮挑開一道小縫隙,對了好幾次焦將來人看清楚。不由得樂起來,手舞足蹈的在他懷裏邊比劃邊嚷。“噎肥(夜非)!噎肥!乃探,毫雞頻的仇女(好極品的醜女)!亦割筆亦割仇哦(一個比一個醜哦)!浩浩削(好好笑)!乃塊探!”

即墨夜非和我在一起久了,就是不說話,我的意思他都可以明白,更何況我現在隻是醉酒大舌頭。趕緊抬手捂上我的嘴巴,對三個醜女地保抱歉一笑。“舍妹不勝酒力喝多了,還望三位官娘不要介意。請坐請坐!我馬上給三位上菜上酒。”

地保頭頭白了一眼我,抬眸對上即墨夜非認真的欣賞了一會兒。最後卻是皺起眉頭,一聲冷哼。“少來這套!本官是為公事而來。你是這裏的老板吧?快點把賬本拿出來,本官要例行檢查。”

即墨夜非隻好就近把我安放在椅子上,去到帳台取出賬本,連帶三壺酒水一並給地保頭頭送過去。

我暈頭漲腦的看著他們,心裏暗暗感歎。頭頭就是頭頭啊!到什麽時候都具有首領風範,就連長相,都是三人之中最出色,最醜的。難道,這就是招聘地保的要求?不醜不足矣勝任這個頗具無賴特色的職位?

果然,無賴就是無賴。她隻是簡單的翻了幾頁賬本,就用力合上,怒道。“大膽!才開幾天生意,就敢偷稅漏稅?讓你們多開幾日下去,你豈不是敢一厘都不交,全部私吞了?”

即墨夜非轉了轉深紫色眼眸,笑靨如花賠笑道。“官娘,麻煩您再看看賬本,朝廷規定我們三日一稅,按照經營總額比例上繳,我們可是一分都沒少交啊!”

地保頭頭兩眼冒著色光看他都看直了,仍舊不忘來意,狠狠說道。“那是交給朝廷的,地方有地方的稅款。膽敢漏稅,信不信我現在就封了你的店?”

說罷,三個地保竟然統統掏出佩刀,嚇得店內本就稀少的顧客丟下飯錢,全部溜走。

所謂的地方稅是一種好聽的說法,如果換成不好聽的說法,那就是打發這些小鬼的買路錢。

即墨夜非挑著媚眼對他們傾城一笑,嬌滴滴軟軟綿綿的話就算是塊石頭都能給膩化了

。“小店的生意,三位官娘也看到了。還望三位高抬貴手,過一段再來收。”

我挑眉,傻兮兮的笑了。我的好搭檔啊!和我一樣,寧舍色不舍財的人,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給這些混蛋錢嘛!

可是,我們兩個財迷竟然遇到三個財奴。無論她們怎麽欣賞即墨夜非的美貌,聽到酥骨媚人的聲音,哪怕早就腿軟抖成糠,也是堅決要錢憋死自己的主兒。“不行,規矩就是規矩,絕對不可以拖欠。按照你們酒館的規模,每日最少二兩銀子地方稅,同樣是三日一繳。”

什麽?每天二兩銀子?這和打劫有什麽區別?nnd!本姑娘長這麽大,一向都隻有打劫別人,還是第一次碰見敢搶我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姑娘都不能忍了。

我扶著桌子,晃晃蕩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顧不得天旋地轉的感覺,順手抄起長把的掃把,先是當拐棍用走到三個醜女麵前,隨即在她們不解的目光中用力一輪掃把。

“啊!”三聲慘叫響得這個齊啊!

輪圓的力道仍在,我本就暈頭轉向,就這樣隨著她們的尖叫,也直直向後倒去。

結果,我沒摔倒,落在一個堅實的懷抱中。而這個懷抱我之人,卻也是一聲慘叫。“管家婆,你打到我了!”

鬱悶!轉頭對即墨夜非抱歉一笑,努力站穩腳跟,對著捂臉蹲地的三個地保,冷聲說了一串自己都覺得是外語的話,臨說完,竟然還一口咬在自己的舌頭上。

眼底瞬間泛上淚水,我可憐巴巴的望向即墨夜非。他無奈的搖頭,既然已到了這一步,也隻有給我做翻譯的份兒,對著三個齜牙咧嘴痛苦的地保說。“她說:你們這些吸血鬼,社會的敗類,人類的恥辱,寄生蟲都要為你們感到害臊。手腳健全的人,就不能做點正經工作,或是好好生活嗎?如果你們可以保護一方百姓,我們交一些地方稅也是應該的。現在來看,你們根本不值得我們花一厘錢去供養。還不快滾?”

說道這裏,他又轉頭看我,繼續道。“你就是說到這裏咬舌頭的,後話應該說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用力抱住即墨夜非修長的脖頸,臉貼過去用力再用力的蹭啊蹭

。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麽,他居然都知道!把我感動的,連說話都帶顫音。“噎肥啊!毫自己(好知己)!毫既有(好基友)!乃四乃了(愛死你了)!”

三個地保不知道是氣憤我的話,還是嫉妒我窩在美男懷裏撒嬌。放開捂著臉的手,連喊帶叫舉刀齊齊就向我砍來。

而窩在即墨夜非懷裏的我,仍舊感動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毫無知覺。

即墨夜非無奈的歎氣,漂亮的銀衣一閃就抱著我躲開。飛舞的衣擺被風吹起,動作優雅而自然,足尖輕點便已飛出很遠,帶著我落在樓梯圍欄之上。

我隻感覺到一晃,抬頭看去的時候,就已經是他飛起。結合剛才暈頭轉向的酒醉感,隻好拉緊他的衣襟,呢喃道。“噎肥啊!乃刀地該偶合了躲燒嘛刀氣的救?八偶追撐著癢?偶賭幹覺知己仗吃綁毀氣賴啦。(你到底給我喝了多少沒到日子的酒?把我醉成這樣?我都感覺自己長翅膀飛起來了。)”

“大膽刁民,竟敢毆打地保,抗拒繳稅?姐妹們,給我上!”地保頭頭自上任到現在也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不僅讓一個醉的連路都不會走的人給嘩啦一掃把,現在就連看上去嬌媚可人的男子,都能輕易躲過她的大刀。她不急就怪了!

即墨夜非看著三個醜女笨拙的從大廳繞樓梯來追我們,似笑非笑的逗著我。“長翅膀的感覺好不好?”

我連連點頭。“毫!”

他挑挑眉,笑容有些壞壞的。“那再來一次怎麽樣?”

用力點頭。“毫!”

我的話音剛落,三個地保就已經追到我們麵前,舉刀就砍的一瞬間。即墨夜非突然揚手,讓懷裏的我躲過大刀,卻是在下一秒直接將我從高高的二樓樓梯拋飛,直直向上的力道就仿若我真的長了翅膀一般。

前世我是沒有做過飛機,所以我不知道飛機起飛是什麽感覺。可是,我有蕩過秋千。那種突然飛起離開地心的感覺,是空落落的恐懼,與蕩漾的刺激。

眯著眼看越來越近的天花板,兩隻手想要抓住什麽而四處劃拉,什麽也沒摸到,我竟然也忘記害怕,高聲對即墨夜非喊

。“偶灰啦!偶灰啦!紙吸圍生碼舔恐步吸爛德兒死總蛇的?(我飛了!我飛了!隻是為什麽天空不是藍的而是棕色的?)”

耳邊是‘乒乒乓乓’和‘哎呦媽呀’以及怎麽也想不明白的髒話聲。

就在我鼻尖即將用力撞上天花板的時候,向上的力道終於止住。緊接著,就是一個更強大的引力,將我已更快的速度拉向地麵。這次換成四肢亂刨,就算我醉著,仍舊明白自己這是在以什麽速度跌向哪裏。

“啊啊啊!噎肥!交先憂懂,憂哥懂!偶貂精選精了!誇賴九九偶!(腳下有洞,有個洞!我掉進陷阱了!快來救救我!)”邊喊邊劃拉,嚇得心髒似乎都不會跳了。

眼前的景物突然變得清晰,從牆壁上陳舊的細微裂痕,再到幹淨的圍欄,然後是高低錯落的木樓梯,最後到木色的桌子。我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要以急速和地板接吻了!

“啊……”緊緊的閉上眼睛,我開始演練著地後的痛苦嚎叫。

結果,再次落入那個熟悉的懷抱。抱著我的人卻是非常不滿,空出一隻手捂上我的嘴巴,還不忘數落我。“你這提前量打的也太早了。疼了是該喊,但你也要先疼,才能喊。對不對?”

我揪著他的衣襟,嚇得小心肝現在才知道‘撲騰撲騰’亂跳。腦子隨著他的話思考,覺得有理,所以點頭。

即墨夜非勾著唇瓣惑人一笑,接著開口。“這次,你可以叫了。”

我不解的聚焦看他。“什……啊!”

該死的,即墨夜非說完話竟然抬起手指用力的掐在我的臉頰上。疼死我了!

酒沒被打醒,沒被嚇醒,居然被他捏醒大半。雙目因為疼痛圓睜,我在他懷中坐正,反手就掐在他胸前,怒道。“姓寂寞的,你找死啊?居然敢掐我?”

“呃……”即墨夜非發出一聲低吟,俊顏紅了個徹底。

如此近距離,他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我都可以看個清楚。可是,為什麽這麽近的距離,我就沒明白他剛才發出的聲音代表什麽呢?有點像驚呼,還有點像……呻;吟?暈

!看來我的酒醉還很深,居然能yy到那麽奇怪的地方去了。

就是這樣的怔愣,手仍舊掐在他的胸前。

他突然一把將我丟下,白了我一眼朝樓上走去。邊走邊念,抱怨氣十足。“你個惹禍精,連地保都敢得罪,我看你有什麽辦法能解決這麽大的麻煩。反正,你惹的禍自己收拾,我可不管你。”

說完,他消失在樓梯盡頭。

我揉著被他丟下摔得快成八瓣的屁股,齜牙咧嘴很久都沒緩過勁兒罵他。丫的!沒事就抽風,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把我丟下來了?這可倒好,酒是徹底被疼醒了。

好半天,我才緩過勁兒從地上站起來。看看滿地打鬥的狼藉,還有那三個東倒西歪早就暈過去的醜女地保,隻能無語的望天。神呐!誰來告訴我接下去怎麽辦啊?

可是,頭疼歸頭疼,事情該怎麽辦就得怎麽辦。衙門的人可不是那麽好得罪的,特別是我們這種小商鋪。一個不留神,人家把營業執照扣了,我們是絕對沒有辦法開下去的。

連地上的碎碗碟都來不及心疼,我趕忙跑到街頭請來大夫,把這三個醜女地保抬進一直都沒人住的客房,在大夫確認她們根本就沒事,隻是給即墨夜非點暈之後,我才鬆一口氣。緊接著卻是笑了,看來即墨夜非根本就沒醉,下手的時候還知道輕重,根本就是故意沒傷害她們,留給我想辦法的。

把樓下清理幹淨,心裏暗暗盤算損失,來不及心疼肉疼加蛋疼。樓上的三個姑奶奶就醒了!

我顛顛顛的端茶上去,三個人怔愣著看我,六隻手都在暗暗戒備,怕我再度酒勁兒上頭,給她們來個蠻勁輪掃把。

她們不接茶,我隻好將茶放回到桌上,這次客客氣氣的對她們說。“我知道姐兒幾個職責所在,來收稅是應該的。我在這裏開酒館,以後還需要三位姐妹的幫襯,隻是現在手頭確實不寬裕,每日二兩銀子是拿不出的。”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還是又地保頭頭開口。“那你能出多少?”

我搖頭。“目前一兩也出不了。我們家的生意你也看到了,根本盈利不出那麽多錢。姐姐,我看你也是講究人。我不難為你們,你們也高抬貴手別為難我們,畢竟把我們逼黃,你們就是少了一家納稅戶

。還不如,我們來談談合作,互利雙贏怎麽樣?”

三個人更加狐疑的看著我,她們做地保已經很多年,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提議。異口同聲的問。“怎麽合作?”

我笑,找個椅子拉到*前,把頭湊到她們附近小聲的說。“我們這條街一直向下便是入城口,再向前十裏就是官道。每日往來官道的商旅無數,隻要能請來她們中的一小部分,賺頭也是不小的。”

地保頭頭皺眉,搖頭。“那裏有官家驛站,誰會多走出十幾裏來這種私營酒館?腦袋進水了不成?”

我不懷好意的笑笑。“這當然就要麻煩三位姐姐,我知道整個城東這一片都歸三位姐姐管,城外的驛站也屬三位姐姐的管轄。隻要姐姐想點辦法,還愁沒有錢賺嗎?”

三個人齊齊皺眉。“你的膽子倒是不小,連官家驛站的主意都敢打。別說你,就是全郡城最大的酒樓,她們也不敢奢望分官家驛站一杯羹。這事兒可大可小,一個弄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我點頭,非常肯定她的話。“可是姐姐別忘記,這世上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想賺錢,就要有膽量。而且,妹妹的辦法絕對天衣無縫,隻要三位姐姐肯配合,妹妹不僅會按時上繳地方稅,還會在營業總額之上給姐姐們抽出一層的分紅。”

三個人無語的交換眼色很久。但就衝她們可以管住自己的色心,絕對不上即墨夜非的美男計,隻要錢的態度上,我就很肯定她們會同意。

最終,地保頭頭壓低聲音,問。“辦法說來聽聽。”

我也把腦袋湊過去,把氣氛搞的非常非常神秘,將剛才在樓下臨時生出的計劃說給她們聽。“其實辦法很簡單。隻要三位姐姐在傍晚時分穿戴整齊,站在官道口上逐一排查過往行人即可。要點也很簡單,那就是一定要查的非常細,而且非常慢,話也不要透漏太多,給所有人製造神秘金行的氣氛即可。”

“就這麽簡單?可是,你要怎麽保證,那些等得不耐煩的人,就一定回來你家客棧呢?”地保頭頭納悶的問。

我笑,胸有成竹的回答。“就這麽簡單。我們是入城第一家客棧,她們等的不耐煩,自然會就近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