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玩笑

下一秒,封漣妖就將我壓在藤椅上。我知道他是會武功招式的,可是從沒想過,這家夥居然會用武功招式控製住我的雙手。不由分說就吻在我的嘴上,妖豔的芙蓉香氣肆意在我口中,連喘氣的機會都沒留下。

“唔!封……你……混……”我的話斷斷續續在他不停進出的舌尖之下。不得不說,和花青雲與赫連天嘯相比,身為花魁的封漣妖吻技簡直爐火純青到極致,隻是這樣進進出出間就將我半數理智化為灰燼。

洋紅色柔軟的唇瓣兒不停摩挲在唇間,細細膩膩的觸感軟化了我的反抗。柔軟的小舌時而挑;逗,時而引領我追逐,不知不覺間,我放棄所有的抵抗。輕輕閉上眼睛,隨著他慢慢跌入情;欲的深淵。

不知吻了多久,衣服還完整的穿在我的身上,腿間卻擠進一雙嫩滑的大手,在我完全沒有理智的時候,借助情;欲溢出的暖暖春流,毫不費力的滑進幽幽山穀

“唔……妖妖,你做什麽?”雙手抓緊封漣妖的雙臂,我緊張的問。我痛苦的擰緊眉頭,不僅因為被他挑起的情;欲,更因為第一次被人用手指侵犯。他怎麽可以摸那裏?怎麽可以把手指伸進去?

封漣妖邪魅的笑著,那樣俊美的人兒對我眨眨丹鳳眼,誘哄的輕聲開口說。“放鬆點。我雖然不能真的要了你,卻可以讓你舒服。來吧!這是我第一次給女人這種服務,別讓我失望,想叫就叫,讓我知道你到底有多愉悅。”

說罷,那根手指如同他的主人一樣,邪惡的進進出出,變換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深淺,做著不同的姿勢。

“啊!”一聲輕吟溢出。我知道,今夜的我一定會淪陷……

和花青雲成親幾日,雖然他每次都很努力,卻還是年輕缺練的,無法與封漣妖相比。所以,第一次的滿足,不是來自我明媒正娶的夫君,而是一個邪惡花魁男的手指。

直到事後我全身無力的癱在封漣妖的懷裏,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羞囧和悔恨是救不了我的,所以,我什麽都沒想,隻是用手狠狠打在封漣妖的背上。罵道。“混蛋!誰準你*我的?”

封漣妖抱著我躺在藤椅上,忍著那後背火辣辣的疼痛,輕聲卻無比邪惡的回答。“這不叫*,而是侵犯,還是能讓你很滿意的侵犯。”

“你……”我氣的瞪他,卻是看到他對我魅惑一笑。

繼續問。“你家那個什麽雲是不是不行啊?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從沒滿足過?”

“你……你胡說什麽?青雲不知道有多好!再說,我們夫妻的事,與你有什麽關係?”雖然事實如此,打死我也不能承認。而且,花青雲不是不行,隻是剛接觸這方麵,暫時做不好不是很正常的嗎?如果一下就做好,那才是不正常的。

他抬指寸寸摩挲我的臉頰,挑眉輕言。“他滿足不了你也沒關係,我這裏隨時歡迎你來。隻要你好好聽話,我可以日日滿足你,甚至,時時滿足你。”

“……我終於明白了。封漣妖!你從沒放棄讓我利用許世洛澤。你是想用這個控製我,讓我淡忘對許世洛澤的情,然後再利用他。對不對?”看著他邪惡的笑,我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什麽。這個可惡的男人,怎麽可以混蛋到這種地步?

撫摸我臉頰的手微微一頓,他正色回答。“他還沒那麽大利用價值,可以讓我犧牲自己的第一次。我隻是看不慣你娘的態度,她不希望你接觸我,我偏偏要接觸你,她不希望你三夫四侍,我就偏偏要得到你。即便懶得嫁進你家,也要得到你。”

這是……什麽答案啊?原來,封漣妖不止從前叛逆,一直到現在,他也是個叛逆的男子。別人越不喜歡,他就越要這樣做。

初遇時,他吃雞蛋花樹葉是為了解春;藥,他早有另一種藥物的免疫力不會死。但在我卡上他的喉嚨之時,他突然覺得能這樣死去也很好,於是就順著我的力道倒下。明明早就醒來,發現我後悔害怕,他就一定要裝死到實在裝不下去。

這個可惡的男子,就是喜歡到處置氣,小心眼又喜歡記仇。丫丫個呸的!“封漣妖,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娘隻是隨便說說,又不是隻說你一個人。你有必要這樣記仇,然後……然後侵犯我,把事情落實了嗎?”

“嘖嘖嘖!你好像很生氣呢!”封漣妖撅了撅洋紅色才唇瓣兒,一副調侃看戲的樣子。

“廢話!換你莫名其妙被人利用尋仇,你不氣啊?”我抬手捶他的胸膛,真不是一般的生氣。

“唉!你這女人忘性比記性好太多了!看來,是我沒能讓你徹底滿意。”他晃晃頭,滿頭從不束起的長發就淩亂的散在我眼前。

我剛想伸手捋起,他的頭就一偏,再度堵上我欲說話的唇瓣兒。那根可惡的手指根本就沒等待,再度伸向我的身下。

……今夜,我又要淪陷了……

不知道到底泄了幾次身子,隻知道最後被他折騰的昏睡過去。午時,陽光直直射到藤椅上,我才被曬醒。

側頭看向衣衫整齊完美姿態睡熟的祁殊言,再對比看看自己淩亂散開滿是褶皺的衣服,極度無語的麵對現實。沒有情也沒有欲的人,果然到什麽時候都是無敵的啊!

鬱悶的將他搭在我小腹上的手臂,輕輕放回到他的身上。再度回頭了一眼他安靜的睡顏,心底太多複雜的感覺升起,最後還是被我強行壓下。如果說昨夜前,我對他隻是利用的心態。那麽從他撲到我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無論是因為他的秘密激起我的心疼,還是因為藤椅上親密激起我對他的喜愛。此時,我隻知道,這個叫封漣妖的男子住進了我的心底,奪走了一份叫做牽掛的東西,讓我再也不能放手。

整理好衣服,我又坐著封漣妖豪華的馬車回酒館。

進門的時候,大廳內隻有三三兩兩的食客,生意並不紅火。

花青雲則站在門前,見我r上三竿才從碧煙巷回來也沒生氣。全然信賴的正常的臉色走到我身邊,輕聲問。“怎麽才回來?”

似乎,每一次夜歸,他都會這樣問我。隻是這一次,是不是太晚了?心底生出一絲自責,勉強笑笑。“中途換路談生意去了。青雲寶貝,你的麵呢?我餓!”

花青雲牽著我的手走進屋,自然不可能真的煮了麵放到現在給我吃。一直到樓梯口於通往後院布簾的地方,他鬆開我的手,溫婉而笑。“你先去樓上洗洗臉,我這就去煮。”

我卻反手握住他的手,一點都不想離開他,更感覺不到餓。“不用了。也沒有那麽餓!青雲,陪我上去躺一會兒,我心裏不舒服,想抱你。”

粉暈再度染紅麥色臉頰,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才半推半就的和我回到房間。

依靠在花青雲的懷中,嗅著那淡淡的蘆葦香,我的理智才開始複蘇。手指繞著花青雲的衣帶,懶懶的問。“青雲,你恨過一個人嗎?”

花青雲連想都沒想,直接搖搖頭

我就知道是這樣。笑著拍拍他的手背,真心的祝福。“這樣是最好的!希望你一生都可以這樣單純無憂!”

白天睡多了的結果,就是晚上又睡不著。把花青雲折騰到連我下*他都不知道,我還是精神的不得了。

一個人隨意的下樓想去後院透透氣,沒想到,這大半夜的,還有和我一樣精神到不行的人,而且還是才從外麵回來的人。

“千耀?你怎麽還沒睡,才回來?”再度被野玫瑰嚇一跳,小心肝‘噗通、噗通’的亂蹦。好在,這一次他沒穿的那麽嚇人,是平日很正常的一身灰色掌櫃服,否則我早就跑了,哪裏還會和他打招呼?

百裏千耀疑惑的看著我,先問後回。“老板娘還不知道嗎?咱們定的那批海鮮,船隻被河盜劫了。我早晨就去辦這事,到此時才回來。”

居然發生這麽大的事兒?那批是我特意定來,想要在開業裝點高檔海鮮區的活物,價值幾百兩銀子,托赫連天嘯在鹹城給我定下的。居然給河盜劫了?這怎麽行?

鬱悶的抓住百裏千耀的胳膊,我擰眉厲聲問。“為什麽沒有人通知我?”

百裏千耀看著我,奇怪的問。“昨夜老板娘您未歸,今早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告訴青雲公子通知您,才趕去曲始河段的。他,沒轉告您?”

我皺眉想了想,花青雲確實沒告訴我啊!可是,現在不是追究花青雲為什麽不說的時候,我趕緊繼續問。“海鮮追回來了嗎?”

百裏千耀慢慢搖頭,沉聲回答。“曲始河河盜猖獗,各種來曆都有,人品好壞也是不一的。查了一天,我才查到線索,是被最大的幫派——瀟絲宮劫去。他們的大哥叫武不然,據說還是個講究的盜匪。隻是,他是鐵定了心要這批貨,我根本聯係不上他。估計,這批貨追回的希望,基本沒有。”

“靠之!我管他什麽然不然的,敢吃了我幾百兩銀子的海鮮,就是掉進曲始河當水鱉,都要給我吐出來。你帶我去,這就租船找武不然要錢去!”雪花花的幾百兩銀子,那是我的命啊!

“婉韻,你不能去。”不待百裏千耀說話,身後就傳來花青雲的聲音。

轉頭看向披著衣服,明顯一臉睡意追來的花青雲。他不是睡熟了嗎?怎麽這會兒會出現在我身後?

花青雲烏溜溜的眼睛看著我,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卻字字堅定的說。“婉韻!再多的銀子都比不上命重要。劫走這批海鮮的是曲始河的河盜!那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衝動會去找他們。”

“那你就忍心讓我丟了幾百兩血汗錢嗎?青雲!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膽子,這麽大的事兒你都敢瞞著我?那批海鮮即便今日不到,最遲也拖不過後天,你覺得你又能瞞我幾時?”我轉身質問花青雲,真的沒想到他居然是故意的。

花青雲咬了咬紅唇,怯怯的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放柔了聲音解釋。“婉韻,我知道這樣做不是好辦法。可是,我真的不能眼看著你去冒險。銀子丟了,我們還能賺。若你出了事,你要我怎麽辦?以死相隨嗎?兩條命和幾百兩銀子,到底哪個更重要?我從來都不是膽大的人,所以,請你遷就膽小的我,就算為了我不要去找了,好嗎?”

不知不覺間,花青雲變了

。還記得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明知自己將死,也不許我撕毀他滿是補丁的褲腿。現在,寧願選擇丟了在他心底如天文數字的幾百兩銀子,也要選擇隱瞞。還隻因為,他的心中沒有什麽比我更重要。這,就是花青雲心中愛的方式。

緊緊的抱住花青雲,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認真道歉。“青雲,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剛才的話說的急了,你別介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心疼銀子。”

花青雲反手抱住我的腰,輕聲說。“我什麽也不要,什麽也不求。我隻希望,你能平安,你能快樂。為了你好,哪怕,我會心痛,我會難過,我也會這樣選擇。”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花青雲的話意有所指。可是,單純的花青雲,會一語雙關嗎?

百裏千耀見我們你儂我儂抱在一起把他忘個徹底,單手握拳放到唇畔咳了咳,插話道。“老板娘,貨……真的不要了?”

“……曲始河河盜猖狂已不是一日,劫得不止是我們一家的貨,那何必我們自己對付呢?明日,你陪我走趟商會吧。”我眯眼而笑慢慢回答。幸虧花青雲及時出現,否則我又要犯衝動的老;毛病啦!

花青雲鬆了雙臂開放我,烏溜溜的眼睛透著笑意,說道。“多想想再做就好。”

我甜蜜一笑,點了他的鼻尖一下,接話。“幸虧有你,我才沒衝動行事。唉!還是你最了解我。走,回屋多了解了解去!”

言罷,拉著花青雲的手就往二樓跑。月兒高掛很晚嘍!很多‘事’再不做,就來不及啦!

郡城商會,自從霍智偷雞不成,丟了會長之位後,便是群龍無首猶如散沙。過往船隻沒了統一調度,才會給河盜可乘之機,河盜嚐到甜頭,才會越演越烈毫不顧忌的肆意打劫。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那麽倒黴,第一次運東西就被河盜劫去。

想當會長占便宜的人很多,可是真正有能力讓大家信服的確是沒有。本來還有人推選許世清斐做會長,可是許世清斐本人這些年低調懶散慣了,也或許是這些小商會的油水,現在的她根本看不上眼,所以她直接拒絕。最後一頓推選加各種反對,會長之職至今還是懸空的。

我和百裏千耀來到這裏的時候,又趕上一大批熱衷會長之位,卻又沒有足夠外援的商人們在這裏開大會。看到我們進來,一個個麵麵相覷全都不作聲。

我挑眉看看她們,心知肚明她們這是在算計我。我上次整治霍智顯露的能力,她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在她們競爭會長最激烈的時候,我沒來。這會兒各家鬥都差不多的時候,我又突然出現,她們能不算計我是為何而來嗎?自己會不會吃虧嗎?

可是,自從霍智邀請我去碧煙巷的時候,我就已經加入商會。這會兒會長還沒選舉出來,也就沒有人能逐我出商會。既然我是商會的人,她們自然沒辦法趕我出去。沒辦法,機會人人平等嘛!

“各位姐姐早晨好啊!大家來的這麽早,吃飯了嗎?不如,妹子請大家出去喝喝早茶去去火氣,怎麽樣啊?”我笑米米的故意沒話找話問。

眾人看看我,還是胖嘟嘟的吳老板娘先吱聲

。小眯縫眼撇了我一下,嘴巴列的跟八萬似得開口。“原來施妹妹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茶?昨天被劫的那個,裝了海鮮的船是你家的吧?你這心夠大的啊!一下丟了幾百兩銀子,還有心情喝茶?要是我,找地方哭都來不及。”

我輕輕笑笑,淡聲回答。“區區幾百兩銀子而已,妹妹還丟得起。不過,話說回來,丟不起又能怎麽樣呢?試問,這屋裏坐的姐姐們,有幾個沒在曲始河丟過貨物?少的賠個幾十兩,多的幾千兩,甚至上萬的都有。沒心思喝茶,難道妹妹還約姐姐們一起上吊去嗎?一個女人,若連這點心胸都沒有。依妹妹之見,那就別做生意了!回家摟夫侍睡覺去得了。不過,睡覺前做好防護措施,若是一不小心有了,生孩子也是會死人的!”

“你……”吳老板娘氣結,一個字都接不上來。

張老板娘掃了吳老板娘一眼,慢聲細語的問。“那施妹妹有什麽高見呢?隻是喝個茶,不能解決河盜問題,也追不回姐妹們丟失的貨物吧?”

我點點頭,誠懇回答。“是啊!妹妹也沒說這樣能解決以上問題。我說的,隻是希望大家消消火氣,然後平心靜氣的好好談談,推舉一個真正能帶領大家齊心協力,辦好商會的會長。隻要大家心齊,外賊自然不敢欺。丟掉的東西也許找不回來,卻可以保證以後不再丟。亡羊補牢,並不晚。”

“妹妹該是好多日子都沒來商會了吧?這種陳舊的話題,說多了隻是浪費口舌,這些日子說過多少遍了?結果呢?哼!”齊老板娘瞪了我一眼,順帶將這個白眼掃了一圈,屋裏再坐的人人有份。看來,這些日子她是沒少出頭,也沒少受氣。

我看著她發笑,很同意她的觀點。“齊姐姐說的是。自從原會長自動請辭,商會一直群龍無首,各位姐姐又個個宏才大誌,爭執不前是肯定的。妹妹不才,雖無一個後援支持者,也沒姐姐們的雄才。但今日來此,卻也是為會長一職。”

我的坦誠,換來的那是齊刷刷的凝視。見大家都聚精會神,各懷心思的看著我,慢慢說道。“無論口舌之爭,或對比商家規模,都不是推選會長的好方法。真正能給大家解決燃眉之急的人,才是最合適會長之人。現在曲始河河盜猖獗,家家受到損失,妹妹這裏有一計,隻要各家姐姐配合,一定可以嚴懲河盜,再不敢來犯我郡城河段。能不能成就要看各家姐姐是否願意配合,夠不夠格當會長,也可以等姐姐們審核完河盜事宜再做決定。姐姐們覺得此法怎樣?可願給妹妹一個機會?”

屋內此時除了大家疑惑的對視外,就再無其他聲響,解決河盜之人做會長,這個方法不是她們沒想過的。隻是,曲始河河盜眾多,又四處流竄,想到的辦法全都是治標不治本。所以,根本沒有一個人敢打包票,說一定可以嚴懲河盜再不來犯。

這裏,大多是在商場呆了一輩子的老油條。她們哪個不是年歲過百?這等老人精都不敢如此說。如今我這個剛剛及笄的小女孩就對她們說出這種話,能不讓她們驚訝嗎?

可是,我的要求得不是當上會長再出主意,而是把主意提供好,見到效果再由她們決定。這就讓她們想不通,我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然而,我根本就不是賣藥的,也不是真的想來這裏當什麽狗屁會長。我自己還有一大攤子事,哪有心思管這些各懷心思老油條?我的目的就是一個,那就是要回這批價值幾百兩的海鮮。或者,要回同等的錢財。我不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