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貴妻

“桃花見過皇孫殿下,皇孫殿下怎麽這麽早就出宮?為何不派人通知府裏一聲,也好叫人去接”桃花和司徒明允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語氣上多有客套。

對桃花忽然這種疏離的態度,司徒明允很是苦澀。那日被啟承帝叫去,自然沒少說些什麽。就算是對桃花存在著愛意,他也知道他不能逾越了。隻能苦澀的一笑:“不必這麽麻煩,這次我出宮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桃花驚訝看著他,幹淨的臉上帶著苦澀。定是在宮中過的不如意,特地來找自己,桃花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也還是不敢太過於表現的直白:“皇孫殿下說的是什麽話,有事直接叫人傳聲話就是”。

“桃花,這事不是替我自己求的。實在是沒有辦法,如今父王在朝中實在是吃力。所以想著和你合夥做些小生意,隻是這酒廠的事秦王伯伯在花府門口鬧事。鬧得父王也沒了麵子。所以……想問問你,這酒廠的事可成?”司徒明允實在是不好意思說起東宮的那些事,為了這個太子整天被太子妃纏著不說。到了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太子才找到了他。

桃花眨著眼睛,瞧著滿臉苦澀和羞愧的他。心底也不好受,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為難的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事情我已經和秦王有約在先,若是太子真有誠心合作。隻要秦王答應,我這邊絕對沒問題”。

話已經說到這裏了,希望司徒明允不要讓自己為難。司徒明允為難了起來,若就這麽的回宮,定是不討好。嘴巴動了半天都不見他說出口,他實在是沒臉繼續求下去。

“不過是區區的商人,皇孫殿下如今低聲下氣求你了。若是別人早就巴結上來了,就你這般無趣。我們皇孫殿下豈是好壓製的主”站在一邊的一直用鄙倪的目光看著桃花。

當聽到桃花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司徒明允,不由的擺起了譜子:“要說天下第一家那就是皇家,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郡主。若不是皇上抬舉了你,別說你那桃花庵了,就是天下都是咱們皇上的。皇孫殿下放下臉來求你,你倒是托大了”。

“卓公公,不得無禮。郡主和秦王伯伯有言再先,怎麽能輕易的答應”司徒明允慌張怒斥了一聲,轉過身擔憂的看著桃花。生怕桃花惱了他,雖然和桃花相處不久,但是桃花的性子他還是知曉的。

“奴才是奉了皇上之命,呆在皇孫殿下身邊伺候著。就是莫讓人欺負了去,郡主抹了殿下的一片孝子之心。奴才隻不過是提醒幾句罷了”卓公公一副勢利眼,甚至還拉長了脖子提起啟承帝。

桃花冷眼看著他,臉色越發的難看。若不是看在啟承帝的麵子。她早就一鞭子抽了過去,也實在是不明白啟承帝這是什麽意思。居然挑了這麽一個眼高的不看人的奴才在司徒明允身邊。

原本就擔心桃花會對自己反感的司徒明允,現在這卓公公又這樣的排揎桃花。心底比任何人都要著急,可這卓公公又是啟承帝安排的。這些日子他一直對他是禮讓有加,誰不知。他這樣反倒讓卓公公更加肆無忌憚的擺譜。

“卓公公,皇爺爺是叫你來服侍本皇孫的,不是叫你來代替本皇孫說話的”司徒明允臉色冰冷,目光帶著警告。

卓公公若是這麽知趣的人那便就好了,可惜也是個喜歡擺譜的人:“伺候皇孫殿下是奴才的本分,可奴才卻看不過皇孫殿下被欺負。皇孫殿下寬厚仁慈就不說了,但有的人總是以為殿下是好拿捏的”。

“卓公公是要往桃花頭上戴一頂帽子嗎?為何聽著總是句句針對本宮?你不過是一個奴才,現在倒是會替主子做主了。甚至還會違背主子的意願,看來卓公公。你這十幾年的奴才可算是白當了。不知道還以為,皇孫殿下才是奴才,你倒是成了主子”。

未等司徒明允說話,桃花直接給卓公公戴上了一定大不敬的帽子。一個沒根的殘疾人也想要給臉色看,真當她是吃素的不成。她怕的是啟承帝,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太監。

司徒明允知道桃花這是生氣了,聽到桃花反倒沒生自己的氣。反倒是幫著自己教訓了這卓公公,心底別提有多開心:“卓公公,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本皇孫請求皇爺爺讓你回去”。

“皇孫殿下饒命,奴才這……這也是擔心皇孫殿下受了委屈。實在是無心要踩到主子的頭上”桌公公嚇得臉色蒼白,直接跪在地上顫抖。笑話,若是讓他回到啟承帝身邊,還指不定能不能活呢。

桃花這下卻沒說話了,杏眼隻是一直盯著司徒明允看。司徒明允臉色不大好,有些為難,又怕桃花生氣:“你還是下去,若有下次。本皇孫絕對不留你在身邊”。

“多謝皇孫殿下,奴才……奴才這就下去”卓公公顫巍巍的站起身,眼睛還有些不甘心的瞪了桃花一眼。很快又掩飾了過去,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出去。

桃花對司徒明允這種處理方式沒有發言,而是換了一副表情:“殿下回去定是會為難,但是桃花也是無法幫皇孫殿下。還是那句若是秦王答應,我這邊絕對沒問題”。

“我知道,桃花你不必擔心。東宮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司徒明允苦澀的笑著點頭,抬頭卻見桃花依舊看著自己。俊臉不由的微紅,籌措了一會才道:“桃花,那日在慈寧宮。我是真心的,隻是……皇爺爺不同意”。

桃花笑了笑,心底卻不是滋味:“皇孫殿下不必介懷”。

送走了司徒明允,桃花才起身回屋。這些日子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不僅僅讓她迷茫了。更是讓她有種抓不住的惶恐。

第二天,桃花吃了早飯早早的出去,和秦王商量戲班的事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向午。

才剛剛到侯府,還沒來得及用飯。平齊氏那邊的人就前來喊人,桃花實在是不願意打理平齊氏。可礙於忠勇侯隻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剛剛到了芹屏樓,平齊氏身邊的麽麽就守在了外麵。琪月跟在桃花身後,想要跟著進去。卻被攔在了外麵,桃花也對琪月沒什麽指望。隻是讓她安心在外麵等候自己。

進了屋,平齊氏已經坐在主位上。身邊伺候著的是齊氏,齊氏見桃花進來了。輕聲的在平齊氏耳邊提醒了一句:“夫人,郡主來了”。

平齊氏睜開眼睛,臉上依舊是沒有一絲的笑容。看桃花的目光更是不善:“你今天又出去了?”

此時的桃花依舊是一身白色的男裝,可看在平齊氏眼裏卻是很礙眼。桃花也沒想太多,直接自己坐了下來:“嗯,夫人有什麽要交代的嗎?若是沒什麽,桃花還要趕著會去吃飯”。

見桃花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裏,臉色難看不說。牙齒也磨的格格作響,在一旁伺候的齊氏給桃花投了個眼神,桃花皺起黛眉。不知道齊氏是什麽意思,而是依舊懶洋洋的樣子。

“一個女兒家,整日在外拋頭露麵。傳出去對我們侯府有多不好,再說,你也到了待嫁的年紀。應該好好的在家繡嫁衣,跑出去做什麽生意。你不要這臉,侯府還要這個臉”平齊氏拍了一下桌子,杯子中的水被震得溢了出來。目光更是瞪著桃花,銀牙咬著。

齊氏慌忙的收拾起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平齊氏。轉身又給桃花使了個眼色。桃花鬱悶的嘟起嘴,不知道今天齊氏這是搞什麽鬼。三番四次的給自己擠眼睛。

不過平齊氏想要她乖乖的呆在侯府那是絕對都不可能的,就算這件事情鬧到了侯爺的麵前。她也不會吃虧,要知道她若不將這京城攪得天翻地覆,忠勇侯怎麽能安心?

“這是什麽話?我身上的錢可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什麽侯府的名譽,當初我進侯府的時候也不見義父說什麽。再說了,我這是和秦王合夥,若是我不去,難道讓秦王親自上門來?這不就更加讓人說閑話了去?”侯爺不在家,侯府盡是女眷,若是秦王一個大男人的天天往侯府跑。

那更加讓人說閑話,更會涉及到平齊氏。這下平齊氏不說話,但是臉色卻更加的難看了。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看桃花的眼睛也是通紅的:“你這是無理取鬧,秦王是什麽人?他堂堂的王爺,怎麽會和你這滿身銅臭的人合夥做生意”平齊氏顫抖著身體,她也是今天聽到平依荷說的。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這樣平白無故的尋桃花的錯處。

現在知道桃花還和秦王有合夥,一時之間她難以下台。可這臉怎麽也放不下。又想起前些天要桃花掏錢舉辦忠勇侯的壽宴,立即更加不打一處了:“再怎麽樣,你一個女兒家實在是不該拋頭露麵。侯爺就快生辰,你準備的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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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今天是桃妝的生日,原本打算乖乖的碼完字出去的,結果被一幫損友拉出去唱歌了。大出血了不說,還要更新不達標。桃妝明天準備萬更,給親們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