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尷尬的相見
第二天一大早,何柏不知時日的從床上爬起來,意外的發現簫誠竟然還在睡。他把頭埋進自己的胸口,手臂環在自己身後讓兩個人身體完全的貼合,就連腿都纏了上來。
時值盛夏,大概也隻有清晨這會兒能涼快些,小孩兒苦笑,伸手撫過簫誠的短發,昨天自己說過的話一一回到自己的眼前,其實昨天他真的沒醉,隻是忍不住想把所有埋在心裏的憂慮都說出來,結果說完了,他昨天晚上就被某人很失控的折騰了那麽久。
何柏眯起眼睛,俯身親吻簫誠的額頭。
“還說我呢,你也還不是跟個小孩兒似的······”何柏輕語,同時用指尖點住簫誠直挺的鼻尖,不想話剛出口,手指就被咬住,繼而紅潤的舌尖繞過指端,那雙墨色的眼睛困頓的睜開,水色模糊。
“小子,說人壞話都不知道要背著人了麽?”
說完,指尖被鬆開,薄唇落在胸口,慢慢的啃咬親吻。
何柏臉色有點兒紅,可是擋不出心裏的暖意,沒辦法,這是自己最喜歡的人,他喜歡抱著自己,喜歡跟自己在一起········小孩兒小聲地笑笑,伸手把簫誠往懷裏抱的更緊了一點兒。
有一點兒癢,有一點兒甜,這愛情啊,真是太TMD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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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道理,簫誠對於生活裏的未知根本不感興趣,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與其整天提心吊膽,倒不如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活好今天。
考試,下一周還是考試。曠過周末。何柏還有三科要考,簫誠還有兩科,但要論起時間,反倒是何柏要快一些,估計周四之後他就沒事兒了,而簫誠則要在周五的晚上才能徹底解放。
因為還要複習,所以這一周何柏都不打算回來,不然他怕會影響到簫誠看書。對此二爺沒什麽意見,隻是在他周一臨走的時候把人好好調戲了一遍······額,又一遍·······
上學,考試,課餘的時間打打籃球,跟同學扯扯皮罵罵監考老師,時間在這種時候通常過得很快,一晃已經周四,何柏考完最後一科給簫誠打電話,說自己已經是無事一身輕了,簫誠在那邊圖書館聽得出他言語輕鬆,於是忍不住走到安全通道對著電話膩歪。
“終於知道想我了?”
“唔······”何柏想說人家想你呀,人家一直都很想你,可惜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就弄了自己一身雞皮疙瘩,於是改口:“嗯哪,可不是才想起來麽,要不然早給你打電話了,怎麽,聽這意思和著是你想我了吧?”
二爺撇嘴,左右看了一眼發現走廊裏沒人,便笑容詭道的反問了一句:“才考完試就這麽囂張?怎麽,是身上紅印子退幹淨了,還是下麵······不疼了?”
“·······”何柏一張臉頓時爆紅,捧著電話咬牙切齒卻不能直接罵他是流氓。
TNND,周圍人多啊!人多!麵子啊麵子!關鍵是麵子!
簫誠扳回一局,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但玩心四起,一時又不想收回來,所以他決計將“語音流氓”執行的更徹底,反正這種調戲又不犯法,於是無良的YY繼續:“今天晚上回來麽?”
“不回。”
“為什麽?”二爺皺眉。
“為什麽要回?”何柏繞著聲音把話說得理直氣壯。“你明天不是還有一科麽,我怕回去耽誤你複習。”
“那一科早就看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怎麽行啊,”何柏稍露奸猾“萬一再掛科了,你不是又要怪我了。”
“可是我想你了。”簫誠直白的坦言,眼睛對著窗外危險的眯起來。
何柏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所以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支支吾吾的,最後隻得搪塞:“咱,咱這才分開幾天啊······”
“是啊,我也納悶兒呢,”二爺把聲音壓低“你說咱這才分開幾天啊,可是,誰叫我兄弟想你了呢,哎,要不,你讓你家五指姑娘幫我捎個話,問問小何柏想我了沒?”
“······簫誠!”何柏最終臉皮子抵不住,血色一路把脖子都漲紅了才叫出他的名字。
簫誠聽聲音自知該收手了,於是趕緊規勸:“行行行,不鬧了,不鬧了。晚上你要是不想回來那就等我明天考完試再去你們學校找你,這樣總行了吧?”
“說話。”
“恩。”
“那乖乖等著我。”
“恩。”
“行了,我沒事兒了,你也該幹嘛幹嘛去吧,別招我了。明天我還有一科呢。”
“怎麽了?”
“我想你。”
“恩。”
“那個誰也想你了。”
“誰?”二爺挑眉疑惑。
“小,小何柏。”
“········我知道了。”簫誠深吸氣,難得老臉一紅強裝鎮定“有什麽咱明天見麵再說。”
電話哢噠一聲掛斷。二爺望著手機無力感慨,天曉得這樣的對話再聊幾分鍾他會不會硬起來,哦,不對,他已經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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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八點,簫誠滿場第一個交卷子,然後一路地鐵直達科大。
進了校園之後,看著一個個背著行李離校的學生,二爺忽然想起何柏寒假的時候那個讓他“驚心動魄”的偷跑行為,於是一顆心莫名的深感陰沉。
左繞右繞,簫誠按照以前的記憶往何柏的寢室樓方向走去,可是沒想到,才路過籃球場,他就看到何柏跟三個男生背對著自己坐在場地的一邊。看樣子幾個人應該是剛打完籃球正在聊天。
並非有意偷聽,簫誠隻是好奇何柏什麽時候會發自己,於是悄無聲息的貓過去,但不成想,剛一過去他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音對何柏說:“何柏,今年要是還有機票,你還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了?”
啥?!
二爺一聽這話頭便怒了,話說年前就是這個小子吧!把人勾走了還弄出那麽一通電話!老實說那筆帳老子還都沒跟你算呢,現在你還敢整這種事兒!
人生氣動靜就有點兒大,而秦勝剛好這個時候給大家買水回來,老遠的,他就看到簫誠直直的站在球場的護欄外麵。因為有距離看不清表情,所以秦大嘴直接朝他熱情揮手,這樣一來,其他幾個人也就都看到他了。
何柏回頭看到簫誠,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趕緊站起來跑到圍欄外麵。
“哥,你來了很久了?”
“沒,我剛來。”二爺稍稍瞟過楊曉斌楊站長,驚異於這張娃娃臉之後轉回頭摸了摸何柏汗濕的頭發,眼裏的寵溺自然不言而喻,隻是在這一群人中,唯一看得明白就是知情人秦勝,秦爺尷尬齜牙,眼睛一時都不知道該看哪裏,倒是完全不清楚情況的同學們顯得都很熱情,尤其是當中的兩個獨生子,對於何柏有這麽好的兄弟當即表示羨慕不已。
秦勝心中暗語,要是讓你們知道這之中的“兄弟情義”,真不知道你們到時候還會不會這麽羨慕了·······
因為已經開始放假了,所以幾個男生自然不會多留何柏,大家都趕著回家,眼下何同學又有人來找,於是理由充分,離開順利,何柏回寢室拿了昨天打好的小行李就跟著簫誠回家了。
兩個人乘地鐵回家,一路上,小孩兒還在感慨自己明年再來就是大二的學生了,而簫誠則笑著在一邊聽,同時心裏琢磨著今晚怎麽趁著夜黑風高,在回老家之前把眼前的這一位好好吃一頓。
可惜天公不作美,在他們往家走的路上,蕭何兩家的兩位主母大人已經從上海轉戰到了他們的小窩樓下。
晚上將近九點,馬路上雖然已經街燈閃爍,但小區裏光線卻並不好,兩個快五十歲的中年美婦站在小區門口,可謂翹首企盼。
“張姐,你說咱倆來的這麽突然,到底好不好啊?”何母王雪梅一邊問身邊的張靜文一邊望著對麵的街角。
張靜文聽了笑笑,說都是自己的孩子,哪還有什麽方不方便的,再說簫誠他又沒交女朋友,不是同居什麽的,咱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然後一起回家,這關心一下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估計兩個孩子應該是一起回來,簫誠前陣子跟我聯係的時候,有說過,周末他們會見麵。”張靜文說話的時候一臉平靜,可眼睛裏還是帶著些許期盼。“機票我已經讓本地分公司那邊的秘書幫咱們訂好了,明天一早就能走,晚上咱倆還回賓館,要不然這地方小,怕是住不開。”
王雪梅聽好姐妹這麽說,眼睛笑得眯起來感慨,“要不說這當了媽的人就是囉嗦,你說這孩子都這麽大了,怎麽不是回家,哪還用咱們這把歲數的人折騰,可是兒行千裏母擔憂,繞了這麽一大圈,咱倆也還是跑過來了。”
“誰說不是呢!”張靜文苦笑。
另一邊,簫誠拉著何柏的小行李箱,兩個人並排從車站往回走,邊走邊聊,二爺偶爾還逗弄一下他,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開開黃腔,何柏架著麵子薄,臉紅紅的不好反駁最後隻得一路快走。臨近小區的時候二爺拉住他,裝著樣子要親他,嚇得何柏推著他的胸膛直躲。
其實這在平常,大家看見了也不過是以為兩個男生在架著胳膊打鬧,可關鍵是他們的位置站的不好,以他們的這個角度,映在兩位母親眼裏的景象就是簫誠親了何柏。
要說這事兒要是事不關己那也是個樂子,因為離得有點遠,最一開始張靜文和王雪梅都認出了簫誠,但誰都沒看出簫誠身邊的人是誰,看身高麽,兩個人差了十公分,所以王雪梅一開始還跟張靜文開玩笑說那該不會是你兒媳婦吧?
張靜文見狀也忍不住咬牙,說這小子長大了,皮癢了,居然真敢找個對象跟人家在外麵租房子了,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他!
王雪梅聽了當時還勸,說別這樣,我看那姑娘應該不錯,長相看不清,但身材不錯,個子高又苗條,跟你家簫誠站在一起挺般配的·······
於是,可是,但可是,當簫誠跟何柏走到近處,兩對母子齊齊相見的時候,事情就大頭了。
“兒子!!!!!!”
“媽!!!!!!!”
(花花:不良的覺得這樣的相見真真的很是喜感,可憐兩位老媽了,這,這要尷尬成什麽樣啊,深深同情······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故事回頭一看發現驚喜之後有驚無喜的情節是那麽的多,無巧不成書,無巧不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