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
有人問我：“你對老天怎麽看？”
我說：“我就是天。”
“老板，我最近身體不好，我要請幾天假。”
胖乎乎的男人，聽著電話那頭說著話，臉色很難看。
“什麽，你知不知道，最近公司的這筆生意很重要，你居然在這種緊要關頭請假，我不批，趕緊給我來上班，等這筆生意做完了，我放你幾個月都行。”
胖乎乎的男人很生氣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隨後，電話那頭便想起了“嘟嘟嘟嘟嘟”的聲音。
胖乎乎的男人氣的臉色發青，猛的將電話摔到地上，接著又感覺到心疼，使勁的彎腰，將已經摔成兩半的手機撿起來，拚裝好。
當胖乎乎的男人把電話拚裝好，開開機之後，手機鈴聲瞬間響起。
“喂，誰啊。”
胖乎乎的男人很生氣的說道。
“胖子，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電話那頭似乎很不高興，胖乎乎的男人頓時就像鬥敗的公雞，低聲下氣的說道。
“頭，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什麽時候運走。”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
“星期三，碼頭三號倉庫，把東西放到哪裏，就離開，別留下任何人。”
“明白。”
胖乎乎的男人說完，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胖乎乎的男人皺著眉頭，看著手機，思考了一會，馬上播了一個號碼。
“喂，您好，請問您要找哪位。”
電話那頭聲音很甜美，似乎是一個美女在說著話。
“我要找個小姐。”
胖乎乎的男人很正經的說著不正經的話。
電話那頭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依舊是剛才那個美女的聲音。
“先生，我們這裏沒有小姐。”
胖乎乎的男人接著說道：
“那就給我找個公主。”
電話那頭那個美女的聲音消失了，突然變成了一個嗓音厚重的男人的聲音。
“我就是公主，找我什麽事。”
“我是**，星期三，碼頭，三號倉庫，有貨。”
胖乎乎的男人說完，對方當即回答道：
“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去取。”
說完，對方將電話掛了，胖乎乎的男人掛掉電話後，心情很沉重，看著桌麵上那張全家福，妻子和兒子的笑容，似乎出現在眼前一樣，胖乎乎的男人卻露出了苦笑。
“我對不起你們。”
“老板，貨準備好了，什麽時候發貨。”
小馬哥在門口敲敲門，然後說道。
胖乎乎的男人瞬間又恢複到原本的模樣，用很果斷的聲音，回應著小馬哥。
“小馬，小白今天來不了了，你就替他一下。”
小馬哥愣了一下，馬上說道：
“哦，我知道了，那我去工作了。”
胖乎乎的男人嗯了一聲，小馬哥就離開了。
城市中，有許多人，都是從外地來到本地，隻有一個目的，為了賺錢。
“頭，今天我們做什麽。”
一個有點瘦的男人，對著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說道。
身材健碩的男子拿著手機，有些愣愣的看著手中的手機，被旁邊的男子的話驚醒了。
“養精蓄銳，等過兩天，我帶你們去幹一票大的。”
有點瘦的男人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頭，是不是又有買賣了。”
健碩的男子臉色露出微笑，很自信的說道：
“對，一筆大買賣。”
“那我們每個人都能分多少錢啊。”
有點瘦的男人興奮的問道。
“每個人差不多都能分個幾十萬吧。”
健碩男子哈哈大笑一聲，便轉身離去。
有點瘦的男人馬上跟上去，對著健碩男子開始問東問西，最後健碩男子實在是忍受不了有點瘦的男人，一腳將其踢開。
白凡呆在家裏，**上身，咬著一把刀的刀鞘，用刀在酒精燈上烤，當達到一定溫度時，臉色痛苦，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白凡正在用刀在胳膊上的那處被子彈打中的地方，劃開一刀，獻血直流，染紅了整條胳膊。
白凡的額頭冒著汗珠，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用刀切割的地方，在幾刀，也許是十幾刀之後，白凡終於將那顆子彈從胳膊內取了出來。當子彈被鑷子捏出，扔進盛滿水的水杯中時，白凡才鬆了一口氣，不過臉色卻有些虛弱。
看著被水清洗的子彈，白凡臉色很不好看，無奈之下，先將自己的胳膊塗上藥，用繃帶纏上，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了。
似乎白凡在夢中，夢到了昨天晚上，為了躲避警察的地毯式搜捕，整個人藏在了被人扔滿吃過的剩飯剩菜的垃圾桶，而且整個人隻有鼻子露在一個飯盒下麵，其餘的皆被剩菜剩飯掩蓋住，就這樣在那個寫字樓呆了整整一夜，直到警察離去之後，才從垃圾桶內出來，並且在別人厭惡和嫌棄的眼神，討厭和鄙視的表情下，離開了那座寫字樓。
沒有人將這件事告訴給警察，都將白凡當成一個瘋子，或者神經病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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