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淩晨兩點。
我坐在海灘上,身邊放著兩罐青島啤酒。蘇奈和肖安寧默不作聲地陪在我身邊,偶爾拿過放在我旁邊的啤酒喝兩口。
來到海邊已經兩個小時了,我的眼眶還是紅紅的,被風吹得有些酸澀。
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拎起啤酒罐,站起來對著大海說:“來,敬這跌宕起伏的人生一杯!”
說著,我用力將還未見底的啤酒罐扔進了大海深處,就像在用力拋擲那些不堪的往事一樣。
蘇奈和肖安寧也紛紛開啟了啤酒罐,跟我一樣,用力地將它們拋向大海。
肖安寧扭過頭,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木兮,忘了他吧。”
我理了理被海風拂亂的頭發,笑著反問肖安寧:“我記得過嗎?”
肖安寧注視我良久,然後伸出手,將我抱在了懷裏。
被她擁入懷中的時候,我口是心非的倔強終究還是沒能戰勝心裏存留的
感情,眼眶再度泛紅。
蘇奈轉身走向遠處,回來時手上拿了根長長的樹枝,她將樹枝遞給我,說:“把讓你難過的事情寫在海灘上,然後讓潮水衝走。”
我愣了片刻,接過樹枝,低頭看著腳下的海灘發呆。
半晌,我用樹枝在沙灘上寫上了喬信禹的名字。
冰涼的海水漸漸地漫上海灘,漫過我們**的腳踝,將“喬信禹”三個字和諷刺的生活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