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雙墳
她滿嘴血腥,眼看著旁邊複製品女人按下了最後一個數字,顧淺溪慌張的抬頭求助於旁邊的王胖子。她張著嘴。森白的牙齒上混著血絲,看起來狼狽至極。“王胖子……攔住她……”
她話音一落地,王胖子就像隻豹子一樣猛撲了過來。雙手屈指成爪,直撲複製品女人。
複製品女人連忙伸出一腳狠狠的踹向他,王胖子早就有所警覺,扭著身子躲過了這道攻擊。眼看著這個手機,已經被王胖子抓在了手裏時,讓人無法料到的,是旁邊臉譜突然發難。他握著拳頭一拳揮向旁邊的王胖子。那戴著的圈套上,竟是顆顆堅硬的鉚釘!
顧淺溪看的驚魂失色,張著口頓時失聲。
那一拳,結結實實的揍在王胖子身上,帶出一片血花。小心肝膽俱裂,從王胖子的手裏,橫著手奪過了手機,將手機扔給了旁邊的臉譜。他這才停止動作,王胖子卻因為小心的動作,而徹底抓狂。他咆哮的衝著小心怒吼,“你在做什麽?”
小心紅著眼眶。“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你被他打死!”
王胖子更加抓狂了,氣的口齒都不清楚了。“他要叫的人、是老大!”
小心聲音更低,但是格外堅定。她怔怔的看著王胖子,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蘇承墨是你要守護的人。你可以護著他。但是你是我要守護的人,我要護著你。你就攔不住!”
王胖子虎軀一震,看著她的眼淚瞬時蹙緊眉頭,煩躁的扭過了臉。剛才被臉譜打的那幾下,疼的王胖子臉幾乎都皺成一團了。
這一個電話,依然是……沒有被控製住的,撥打了出去。
在接通之前的那一秒,整個周圍都一片死寂。顧淺溪的眼裏。也隻剩下了這個電話。心神,都被電話上麵閃爍的光給牢牢的吸附住了。
電話……接通了!
那邊也是一片沉默,楚昊焱則彎著唇角,也不急。一把掐在顧淺溪的脖子上,逼著顧淺溪發出聲音。可是顧淺溪頂著那窒息感和喉嚨的異樣感,咬緊牙關,愣是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楚昊焱更不急了,掐著脖子不行,就改為伸手去攬住她的腰,然後慢慢靠近,最後唇瓣貼在顧淺溪的脖子上……
一股名為屈辱的感覺,在顧淺溪的身體裏遊蕩。鼻尖止不住的冒著酸意,身子更是無法控製的劇烈顫抖。她想要掙脫開楚昊焱的掣肘,但是全身被他禁錮的死死的,壓根無法動彈。屈辱的淚水,在眼眶不停打轉。
可饒是這樣,她都沒有發出聲音。
楚昊焱終於無趣了,拿起電話道,“承墨哥,你到了嗎?”
他語氣淡定的,就好像跟蘇承墨約見麵的朋友一樣。蘇承墨總算發出了一點聲音,是粗重的喘氣聲,他語氣森然,從話筒裏傳來都能讓人感覺到那滔天的怒意。“放開她!”
“別急,等你來了,我自然會放開她。我猜,我要帶的人,你應該找人帶了吧?”楚昊焱優哉遊哉的用手,揪著顧淺溪的頭發,在那玩耍。呆剛場血。
顧淺溪動不了身體,但是她脖子能動!
逮著個機會,一把咬住了他的手大拇指外側的位置。近乎將身體裏所有的恨意和懼意都變成了憤怒的力量一般,顧淺溪爆發了自己的潛能,沒一會兒就感覺得到一股熱流順著他的手腕、她的下巴流下!
鼻腔裏充斥的血腥味,近乎讓她麻木。
楚昊焱看著她的動作,眉眼帶著笑意,絲毫不為所動,任由她咬著。然後對著電話那邊道,“你女人可在跟我耳鬢廝磨,肉體上碰觸哦!我們要碰觸多久,碰觸到什麽程度,這就取決於……你,什麽時候來了!”
也不知道蘇承墨跟他說了什麽,楚昊焱笑容更甚,那種一切盡在自己掌握的笑容,讓顧淺溪莫名的心慌。他望著顧淺溪笑意盈盈,然後伸手,將手機放在了顧淺溪的耳邊,剛觸碰的那一刻,顧淺溪宛若驚弓之鳥的縮了一下,但是反應過來後,顧淺溪連忙鬆開牙齒,滿嘴血肉模糊的對著蘇承墨道,“蘇承墨,你別來!”
那邊一片死寂,顧淺溪的心慌亂如麻。幾秒的等待,就仿佛過了一整個世紀般。蘇承墨的聲音終於傳來,卻是冰冷至極的口吻。“顧淺溪,你真的……不怕我瘋,對嗎?”
顧淺溪眼眶瞬間漲紅,顫抖著唇,啞然失聲。
蘇承墨那冰冷的口吻中,又透出強強的怨念。他隻給了顧淺溪一句話,“等我!無論,生、或死,都必須等我!”
那淚,毫無征兆的滾落了下來。因這一句話,顧淺溪頓時淚如泉湧。趕在電話被掛斷之前,她滿是哭腔的開口,“你來了,曦兒怎麽辦!”
顧淺溪能肯定,他聽到了!但是他的回應,隻是幹脆的掛斷了電話!
那般決絕,那般篤定!
楚昊焱得逞了,心情頓時大好,給複製品女人打了個響指,頓時旁邊的人都活動了起來。幾個人將這些炸彈,一一綁在了顧淺溪三人的身上。楚昊焱則起身,朝著丁心白墳墓的地方走了過去,到了跟前時,他目光變得悠遠空洞,“醜女人,你在下麵寂寞了那麽久,現在我帶他們一起來給你陪葬,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說著,楚昊焱摸上了那個墳墓,呢喃道,“真冷!難道旁邊的那個人,沒有來溫暖你嗎?”
他說著,將旁邊的布再度掀開,一座較小一點的墳墓暴露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顧淺溪看清楚那墓碑上麵的照片時,頓時雙眸圓睜。
那上麵的人……竟然是父親!顧守義!
楚昊焱偏頭回眸,笑意滿臉。“祭拜了好幾年的人,其實隻是一具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讓我想想你現在的心情應該是怎樣的……是不是覺得很抓狂?是不是恨不得把我剝皮抽筋?是不是恨不得食我肉,啖我血?”
顧淺溪顫抖的更加厲害,就算沒有人禁錮,她也沒了力氣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