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來要人
蘇承墨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盈盈的,似乎帶著笑意。他抱著曦兒往裏麵挪了下,然後張開了半邊懷抱,做出一副等待顧淺溪躺上來的姿勢。顧淺溪頓時耳後根爬起一抹暗紅,由著他拉著入懷。蘇承墨嗅著她的發香,壓低了嗓音道。“怎麽樣?”
“要等24小時才能拿到結果。”
顧淺溪說著,將曦兒從他懷裏抱出來,幫他把衣服脫了讓他好睡一點。蘇承墨睨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哈喇子,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非常自然的將衣服給脫了,露出他精碩的胸膛。在他鑽入被窩之前,顧淺溪瞅到了他胸前的傷疤,好像又被割破了一次,傷口比她上次看見的結痂要新一點。
“傷口怎麽又裂開了?”顧淺溪壓低了聲音,蹙眉問道。
蘇承墨眸色一沉,聲音黯啞。“運動幅度太大。”
顧淺溪秒懂了他的一語雙關,有些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把曦兒照顧好躺著後,蘇承墨從後麵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埋頭在她頸窩處。“我是清白的。”
顧淺溪疑惑不解,“什麽清白的?”
蘇承墨一臉嚴肅的繃著臉,“我跟她沒發生過關係。”,麵對顧淺溪狐疑的眼神,蘇承墨微褐色的雙眸緊盯著她,語氣凝重。“那一晚的事我不知道,但是在那之前,我都沒有跟她發生過關係。你信我嗎?”陣低腸才。
幾乎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淺溪就已經信了。或者說,在她心裏,就算之前有過一段情,她也在經曆這麽多後,會選擇性的遺忘。現在的美好,得來的……實在太不易了。
“我信……”
蘇承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就這樣緊抱著她的腰。或許是此刻的甜蜜暖了他的心,他竟然有一種想把自己所經曆的事都統統說出來的衝動。
這一晚,他講了很多,大部分都是講他在部隊執行任務時所經曆的。一些辛秘的他跳躍性的說著,有時候隻是很簡短的幾句話,但是顧淺溪仿佛能置身其境,想象出他當時的環境險惡。
一個人能有多成功,背後所付出的辛酸艱苦,絕對是同他的成功成正比的。沒有一個成功是純粹靠的偶然,縱然再天縱橫才,再天之驕子,他也需要有那麽寬厚的肩膀,擔當起那份榮耀。
很多人隻能夠看到蘇承墨他人前的風光,知道他曾經蟬聯了四屆的單兵之王,這在龍組,甚至部隊裏都是一份至高無上的榮耀,足以讓蘇老爺子對他刮目相看的榮耀。
但是沒人知道,他也曾在沙漠裏迷路時,麵對豺狼圍攻,狼狽的四處逃竄;也沒人知道他曾在執行任務時,遭遇到了大雪崩,被大雪掩埋了整整七天;更沒有人知道,他曾沒有食物,沒有水,還在沙漠裏堅持了二十多天的持續逃亡。
蘇承墨說的平淡,顧淺溪卻聽得驚心動魄,聽完後她更是不由也摟緊了他。生命不易,而她們還能夠在此刻擁抱著,這麽真切的感受彼此體溫,就已經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了。
而為了能夠保留現在的溫暖,不是短暫的。她們還需要做一個事,那就是……化被動為主動出擊!
第二天一大早,袁清便早早的來了,給蘇承墨匯報時,顧淺溪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日國人從送進顧淺溪到了別墅外麵,就離開了。他們還調取了街道視頻,都沒有再看見他的出現,仿佛這個人一個拐彎,就徹底化作泡沫失蹤了一樣。
司徒安然也在接到蘇承墨的吩咐後,將別墅裏的視頻都調了出來,把顧淺溪所在的鏡頭都特意弄了出來。顧淺溪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自己,第一個畫麵是她當時看見有人,躲向了旁邊的停車場後麵,然後緊接著楚昊焱出現。
放到這個鏡頭時,蘇承墨讓司徒安然把畫麵往回放了。至少提前了一個多小時,才看見楚昊焱從別墅的方向出來,一副有點失落的走進了自己的車裏麵,像是在發呆。直到一個多小時後,顧淺溪從旁邊躥了進來,就躲在離他車子不遠的地方。
然後楚昊焱走下了車,來到了她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後麵的事,顧淺溪都知道了,本來她還有一點懷疑,為什麽自己聽不見他下車的聲音,現在從畫麵中看來,應該就是自己當初太專心的緣故。
然後從畫麵中可以看見自己隨著他的身後來到了別墅的換衣間,在樓道裏兩人的動作和神情,在視頻裏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因為視頻裏是沒有聲音的,顧淺溪便做了解說員,講述著當時發生的情況。說到這裏時,顧淺溪有些疑惑的擰著娥眉,“換衣間裏麵沒有安裝攝像頭嗎?”
“安了,但是應該被她發現並處理了。”
“那你們難道沒安排人時刻監視著錄像嗎?”
司徒安然長歎了口氣,“這女人有一點手段,我在她身邊安插的眼線都被她使計派離開了,其中有一個眼線竟然能夠幫著她傳達錯誤信息,所以當時中了她的調虎離山計。”
“視頻都在這了,中間出現過直接接觸到顧花旦的可疑人物,就隻有三個人。一個是昊子、一個是那個消失的日國人,還有一個是這個女人。但是路過這走廊,以及進過這房間的人,就比較多。那天在婚宴開始之前,有不少人都路過這裏。”
蘇承墨凝目望著畫麵,若有所思的開口。“這裏不是婚宴的必經之地,而且還是二樓,路過這麽多人,都是可疑人物。”
司徒安然應了一聲,“那我去把所有路過這裏的人,都調取出來。”
顧淺溪怎麽都沒想通的是,當時的她都那麽謹慎會中招,進去的時候都故意屏息靜氣,為什麽還是中招了呢?顧淺溪冥思苦想之時,袁清的電話響了,等他接聽過後,一臉平靜的開口道。“唐信然的人來了。”
“嗬!肯定是唐興國那個賊狐狸在背後操控的!這時候來,除了要人,還能有啥好事?”司徒安然不滿的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