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她是壞蛋!
小黑?可愛?顧淺溪風中淩亂了一會兒,為什麽蘇承墨教出來的曦兒,審美觀……這麽有待提高呢?顧淺溪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解釋,“曦兒,你三爸爸現在還在裏麵躺著昏迷不醒,就是因為它們,你覺得這樣的還可愛嗎?”
曦兒恍然的點頭,將玻璃罐放開了,把他端來的早餐放在了顧淺溪和蘇承墨的麵前。剛放好,蘇承墨就將她的那份端到了自己麵前,曦兒眨巴著眼看著他,剛想說話,就看見自己老爹將媽媽的那份吐司撕成一點點,放在了牛奶裏泡著,弄好後再推回給顧淺溪。他的臉色一片平靜,自然的很。再看自個媽媽,臉頰微紅……
曦兒頓時笑彎了眼,捂著嘴偷偷的笑。趁著他們兩吃東西的空擋,曦兒麻溜的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走的時候沒忘記把玻璃罐子給捎上了。曦兒貓著身子悄悄的來到了司徒安然房間,將司徒安然從床上扯了起來,纏著他來到了關押複製品的房間。司徒安然打著哈欠的打開了門,看見曦兒鬼鬼祟祟的貓著手腳跑到了複製品的床邊,曦兒偏著腦袋想了想,將旁邊的簾子拉了起來,然後自己躲在外麵,把螞蟻的罐子給打開了放在裏麵。
做好後,曦兒立馬麻溜的跑回來,拉著睡眼惺忪的司徒安然關上了門。司徒安然瞌睡一下子沒了,看著曦兒捂嘴偷笑的模樣,有些奇怪的走到了窗戶邊去看,隻見簾子後麵不斷發出了“嗶砵”像是爆米花炸開的聲音,緊接著裏麵傳來驚呼聲,那個女人叫了一聲從床上滾了下來。她的手腳都打著石膏動彈不了,在地上隻能蠕動著,從簾子後麵鑽出來。
雖然她身上都被包紮過,可是她臉上的傷,司徒安然當時留了點私心,就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打了一針防止破傷風的針就沒怎麽管了。此刻那些螞蟻就密密麻麻的爬在她臉上破爛的傷口上,一層一層,看的曦兒都有些不忍心了,惴惴不安的縮了縮脖子,“四爸爸……我是不是做錯了?”
司徒安然眉毛一挑,認真的看著曦兒,“曦兒,你給四爸爸說說,為什麽想到要用這螞蟻去咬她?”
“她是壞蛋!她讓媽媽出了好多好多血,連媽媽最期待的婚禮,都被她搞砸了。”
“你媽媽最期待的婚禮?”
曦兒非常非常用力的點頭,“嗯!爸爸說,媽媽從跟曦兒這麽大的時候,就開始期待要嫁給他了!”
司徒安然僵硬的抽搐了下嘴唇,發出幾聲幹笑,“嗬……嗬嗬……是嗎?”
“她害媽媽受傷,還破壞她的婚禮,還弄得我好疼……”曦兒可憐兮兮的眨巴著眼,他額頭上現在還圍著一圈的紗布呢。司徒安然挑眉,笑容邪魅,“既然她這麽可惡,那你就沒做錯啊!”
曦兒眨巴了眼,“是嗎?”
“當然!所有欺負你媽媽的,你都要記住他們,然後等你長大了一一討要回來,知道嗎?”
曦兒似懂非懂的點著頭,在他懷裏掙紮著跳了下來,眯著眼笑道,“那四爸爸,等會兒媽媽問起來了,我就說是你弄的了哦!”
說著,就吭哧吭哧的跑開了,司徒安然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瞪大了眼。這是什麽意思?他就這麽被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給賣了嗎?他人生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智商……
吃著早餐,顧淺溪食髓知味的看著王胖子的病房,美目中全是擔憂。“我現在還不能去看王胖子嗎?”
前麵幾天,每次蘇承墨都隻讓她在門口看看,她想推門進去,都必須隔得很遠去看。她來了這麽多天,王胖子還是一直沒醒,眼瞅著他越來越瘦的模樣,顧淺溪心疼的緊。
蘇承墨望著她的臉,恍惚間記起了司徒安然跟他說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將早餐往她麵前推了推,“好,吃了早餐就去。”
得到了許可,顧淺溪三下五除二的就將早餐給幹掉了。進入王胖子的房間,必須先換上無菌衣。顧淺溪在穿上衣服時,蘇承墨就靠在牆上,冷不丁的開口道。“老三他不會有事。”
顧淺溪穿衣服的手一僵,“他究竟怎麽樣了?”
蘇承墨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你平靜一下,我再告訴你。”
從蘇承墨簡明扼要的敘述中,顧淺溪聽懂了。陣呆縱亡。
王胖子注射了十一支“小強一號”,但是好在自從上次瀘沽湖事件之後,司徒安然吸取了大家不要命的教訓,將藥劑做了稀釋,所以這一次王胖子雖然注射的多,但僅僅隻比上次蘇承墨嚴重了一點點而已……
“老四已經給他換過血處理過,以老三的體質不會有很大問題。”
雖然蘇承墨事先給她打了預防針,但是當顧淺溪真的進去,近距離的觀察起王胖子時,心還是忍不住狠狠的揪了一下。昔日那笑起來憨態可掬的臉,肉嘟嘟的模樣此刻都看不見了……
他的臉瘦了好幾圈,頭發也是全部斑白了,仿佛眨眼間蒼老了好多歲一般。
從蘇承墨一直瞞著自己,不讓自己去看王胖子時,顧淺溪就隱隱約約猜到了王胖子的傷勢肯定很重。可是這幾天她被這些繁瑣的事,又加上跟蘇承墨的感情事,讓她都忘記了來追問這件事。想著,顧淺溪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小心都沒抬頭看過她,她的眼窩深陷,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沒睡了,眼睛裏全是紅血絲。她什麽都沒說,隻是站起來讓開了位置。顧淺溪心疼的拉著她的手,入手才察覺,她也瘦了!手腕握起來,小了整整一圈。“小心……對不起,當時我連累你了。”
小心虛弱一笑,她的笑容牽強的比哭還難看。“我們是夥伴,就沒有連累的說法。這還是你告訴我的……隻要你沒出事,就夠了。”
小心變了很多,成熟了,那笑容裏麵仿佛多了其他的東西,顧淺溪忽然覺得看不透她了。心裏愧疚的有些難受,“我昏迷之後,你們遇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