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三顧瀘沽湖
曦兒在旁邊捂著嘴打算偷笑自己的父親,但是等了半天,隻看見自己媽媽和爸爸在那含情脈脈的對視著,直到那晚藥喝完,都沒見媽媽有什麽反應。
曦兒捂臉,不忍直視的想滾地遁走,媽媽太沒有立場了!而且,這一幕,太少兒不宜了!他會學壞的!
可是……為什麽他會感覺到這麽高興呢?曦兒彎著眼,捂著臉,笑的眼眶有點濕潤。陣名投扛。
後來蘇承墨再端來什麽藥,顧淺溪都沒有拒絕,無論有用沒用,統統都喝了。
在這邊休養的三天裏,她沒有外出過,更加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她每次想去看看王胖子怎麽樣時,蘇承墨都說王胖子在隔離治療,沒讓她去。
而至於小心綠兒,他更是沒提到過。顧淺溪躺在床上蹙緊眉頭,她失聯了這麽久,為什麽末日雇傭兵那邊都沒來找過她?
綠兒和十方神棍他們怎麽樣了?這些都成了未知一樣!還有那個她的複製品,當時不是被蘇承墨給抓起來了嗎?蘇承墨這些也沒跟她說過,隻說等她傷勢好點了,帶她去看個東西。
這天,經過調養,她的身體漸漸有了力氣,自己也能站起來稍微走動一下。隻要不做太大的動作,倒也不至於會牽扯到傷口。
顧淺溪在蘇承墨的攙扶下,試著下床走動了下,倒還算勉強可以接受。蘇承墨攙扶著她走了一圈後,扶著她坐在了門外的輪椅上,推著她往外走。顧淺溪以為他要帶自己去地下研究室了,就沒說什麽,但是方向不對……
這方向,是往前院走的!
顧淺溪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遠遠的就看見在前院苗圃旁邊,等著一輛車。車門前,曦兒帶著大黃站在那兒,大黃趴在地上,曦兒跟它湊在一塊,就趴在它的兩隻前爪上,吊著它的脖子。菜頭跟它們離了有一兩米遠,中間還隔著車子,在跟曦兒說話。
曦兒看見她們後,朝著她們揮了揮手,拉著大黃的鎖鏈跑了過來。他拉著大黃,沒有靠近,脆生生的跟著大黃,非常非常鄭重的在跟大黃介紹顧淺溪。“大黃,這是我媽媽,你要記住她的氣味!不準對我媽媽凶,聽見沒?”
大黃是隻老虎,哪裏聽得懂人話。但是這隻老虎也許是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通了靈性,知道誰好誰壞似得。一般跟曦兒好的,它都不會表現出太多的敵意。
跟大黃交流了一番後,曦兒拍了拍它的腦袋,少年老成的道,“嗯!要乖啦!”
“曦兒,把大黃牽回去,我們要走了。”蘇承墨吩咐道,曦兒立馬甜甜的應了一聲,拉著大黃快步跑去牢籠那邊去了。
“我們要去哪兒?”顧淺溪疑惑的問道,蘇承墨神秘的一笑,溫柔的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放在車子裏,還動手給她調整了一下座椅。這是加長版的悍馬,裏麵布置寬敞又舒服,她躺在上麵一點都不會難受。“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曦兒將大黃關起來後,就屁顛顛的跑過來了,上了車就湊到了顧淺溪身邊坐著。看見蘇承墨上來,立馬主動讓開了位置,坐到了顧淺溪的對麵。他對於能出去莊園,很興奮。一路上左看右看的,一點都沒有受額頭傷勢的影響。
看著這方向,顧淺溪隱約有點能猜到他要帶自己去哪兒。
蘇承墨帶了足足三十多個人,一路車隊行駛,安排了一切路程,出了燕城市就換成了直升飛機,中間好幾處落點補充油耗外,終於以最短的時間內,來到了那雲昆之地。顧淺溪望著下麵蜿蜒的盤山公路,心下有些感概。
好像……從北極圈那邊回來,在見過那邊天地的純淨之後,她的心胸似乎也開闊了許多。心境上,仿佛也上升了一個境界。
經過幾個小時的趕路後,他們來到了深山之中的瀘沽湖。這個還沒怎麽被開發,澄澈的高原湖泊。
曦兒看見瀘沽湖時,絲毫不吝嗇自己的喟歎,在車子裏時,就不禁發出陣陣興奮的叫聲。快到地方時,曦兒湊著腦袋,貼著顧淺溪道。“媽媽,這就是你們曾經私定終身的地方嗎?”
顧淺溪睜著眼睛,裏麵滿是迷茫。“私定終身?”
曦兒點頭,指著自己的爸爸說道,“爸爸說,你們就是在這兒天地……”曦兒似乎忘記那個詞了,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好像是說天地為美?大海為爍?”
曦兒的意思,應該是天地為媒,大海為妁的意思。
“說你們在這裏,得到了上天的認可,會白頭偕老。爸爸還說,曦兒就是在這裏被灑下種子的……”曦兒說著,前方開車的菜頭不厚道的沒忍住,笑出了聲,被蘇承墨冷冰冰的瞪了一眼,菜頭立馬就被那冷颼颼的眼神嚇得眼觀鼻鼻觀心,幹脆直接拿過手機的耳機戴上,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曦兒說著,好奇寶寶似得瞪大了烏溜溜的眼。“媽媽,曦兒又不是植物,為什麽說是被灑下種子啊?”
顧淺溪望著蘇承墨有點無語,翻了個白眼。“這個……是他說的,曦兒你去問他吧。”
曦兒便仰著小腦袋,望向了在一旁裝著深沉的蘇承墨。蘇承墨看了顧淺溪一眼,“你確定讓我說?”
顧淺溪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她實在想不到怎麽跟孩子解釋這個問題啊。索性裝了縮頭烏龜,當沒聽見他這句話。蘇承墨嗯哼一聲,薄唇輕啟。“那話的意思,就是指,我把種子灑在了你媽媽的肚子裏,沒灑在她肚子外……”
顧淺溪聽了這解釋,差點淚流滿麵。菜頭在前麵再度笑噴,方向盤都沒抓穩,車子偏了一下。
經過一番舟車勞頓,她們到了瀘沽湖。車子沒有停留,直奔旁邊的一個小山村而去。看著那熟悉的地形,顧淺溪總算明白他要帶自己來幹嘛了!見那位,曾經約定過三年期限的……阿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蘇承墨似乎心裏裝著事,劍眉……一直沒舒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