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你受傷了,曦兒會心疼

兩父子額頭抵著額頭,蘇承墨大拳包著曦兒的小拳頭,“曦兒,你媽媽隻有在我們身邊,我們才能保護的了。曦兒,你是男子漢嗎?”

“是!”

“那你願意跟我一起,保護你媽媽嗎?”

曦兒重重點頭,用手背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爸爸,我知道怎麽做了!”

蘇承墨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曦兒乖巧的跳下床,然後小爪子抓著蘇承墨的褲管。蘇承墨的腿還受著傷,不能動,司徒安然找來拐杖讓他撐著,父子倆一大一小往顧淺溪的房間走去了。

打開門時,顧淺溪已經收拾好了心情,站了起來。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冰冷冷的好像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隻有當她看見曦兒抓著蘇承墨的褲管時,眼神才微微波動了一下。

顧淺溪望著蘇承墨,聲音平靜的道。“我們談談。”

蘇承墨拍了拍曦兒的腦袋,曦兒便自己乖乖的鬆開手。但是出去前,也走了過來,輕輕抱了抱顧淺溪的腿,昂著小腦袋,眼睛紅腫的跟核桃似得。“媽媽,爸爸胸前有傷不能打。你要打,就打他屁股。曦兒剛剛也做的不好,媽媽你不高興的話,也可以打曦兒的。”

說著,曦兒就乖乖的撅起了自己的屁股。顧淺溪心裏一軟,蹲了下來,親吻了下曦兒的額頭。“曦兒乖,你先去外麵等著。”

曦兒腫著眼,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頭。出門時,還乖巧的把門給帶上了。曦兒這邊剛關上門,那邊顧淺溪便跳躍而起,想隻靈敏的美洲豹,身形一閃將蘇承墨撲倒,狠狠的壓在床上。顧淺溪滿臉陰鷙,“曦兒才三歲,你也能利用。蘇承墨,你可真是不擇手段!”柯南同人之如果愛請深

她壓著他,蘇承墨絲毫不在乎,相反還用手摟住了她的腰。顧淺溪眼裏發狠,用手肘抵著他的肩膀,控製了他的行動,但是自己也離他更近了一步。隻是沒想到,這廂她才剛剛動,門又被推開了。曦兒眨巴著眼,冒出個小腦袋。“我還有句話忘了說。”

顧淺溪身子僵住,力度微鬆,蘇承墨長臂一滑,繼續摟住了顧淺溪,眼眸含笑的看著曦兒。“什麽話?”

曦兒看了一眼身子僵硬的顧淺溪,聲音弱了幾分,“爸爸,我理療的時間快到了。”

“你在外麵等一下,我跟你媽媽說完就出來。”

曦兒乖乖的應了聲,將門關上了。顧淺溪的臉上怒氣再度浮現,“蘇承墨,算你狠!”

說完,顧淺溪要從他身上起來,蘇承墨卻緊緊摟著沒放,在顧淺溪發怒之前,嗓音黯啞的開口。“你先別急著推開,聽我說完!”

他的眸光深邃,執拗的用長臂箍著顧淺溪的腰。另一隻手,撕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了裏麵包著的紗布。蘇承墨定定的看著她,“把這裏撕開。”

顧淺溪冷漠的睥睨著看他,沒有動作。蘇承墨便發狠的伸手去扯那紗布,幾番動作下麵,雪白的紗布上又暈開了殷虹的血色。顧淺溪抿緊著唇,伸手將他的手掃開,動手找到紗布的結將它解開了。[綜]諾瀾的曆練之旅

紗布一層層解開後,顧淺溪眼眸瞬間睜大,全身血液似乎都忘記了流動。在他的胸前,一道很醜陋的傷疤停留在那。傷疤好像是多次受傷又痊愈,痊愈又受傷,新長出來的肉翻了一層又一層,周圍的新肉都變成了粉紅色。

傷疤多次受傷,此刻傷勢嚴重到近可見骨般。

這個傷疤的位置……如此熟悉!恍惚間,她看見了那澄澈如洗的碧波和那一望無際的藍天,在那之間,蘇承墨抓著她的手,強勢的讓她去撕開那道傷疤。她的手指間盡是淋漓的鮮血,殷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指縫蜿蜒的流落下來。

蘇承墨一臉堅定,一字一頓的道。“如果我再有背信於你,就讓我這道傷疤,永遠都好不了!”

顧淺溪恍然回神,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臉。蘇承墨的目光一如當初那一日的堅定,定定的道。“三年前我騙了你,所以這裏……”

蘇承墨說著,拉著她的手腕去摸向那道傷疤。凹凸不平的表麵,還能摸到因為扯動了傷勢,而沁出的血珠。粘稠,且溫熱。“永遠……都好不了!”

“我用一道傷疤,去銘記你這三年!如果你離開,我會在這裏,再劃上一道。”蘇承墨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眼神灼灼的看著顧淺溪,“你不在身邊,這裏都是空的!”

顧淺溪深吸一口氣,盡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垂下的頭再度抬起時,臉上恢複了昔日的冷漠。猛然揚手掃開他握住自己的手,眼裏露出一絲譏誚。“蘇承墨,你這苦肉計用的真實越發嫻熟。我已經不在乎你了,你覺得你再受傷,或者受再重的傷,我會在乎嗎?”異瞳之戰

“不在乎是嗎?”

顧淺溪冷笑一聲,沒說話。蘇承墨收回目光,也鬆開了禁錮住她腰部的手,顧淺溪長腿一收,動作瀟灑的從他身上下來站在一旁。可是她這邊才剛站立,那邊蘇承墨動作迅速的像是鷹隼捕食一般的迅捷,驀然站起來,從她身上拿過一把小刀,重重的往胸口刺去。“你不在,這裏也空了!那我不如剜了它!”

顧淺溪眼眸瞬間瞪大,反應更快一步的伸手去擋。蘇承墨再反應過來,已是晚了,那刀子刺進了她的手背上,盡管提前收了力度,卻也紮進了不少。蘇承墨滿臉鐵青,怒極的大吼。“你又犯傻了嗎?”

顧淺溪收回手,臉上依然冷漠的用另外隻手,將手背上的刀子拔出來。鮮血汩汩的流出,順著她的手腕蜿蜒流下。顧淺溪垂著頭,淡漠的好像那傷口不是傷在自己身上一樣。“你受傷了……曦兒會心疼。”

蘇承墨望著她,身子猛然一震。

她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

她冷漠的嗓音,也讓他聽不出她的心情。

可是……蘇承墨卻能體會到,顧淺溪在說出這句話時,真正流血的,不是手背,而是她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