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瞄準容煙兒!

顧淺溪的身子因為大網的晃動而晃動著,為了防止被晃下去,手隻能死死抓著網。這時蘇承墨從後麵用手推了她的腿一把,顧淺溪被他的力氣推得身子一橫,腳被王胖子拽住了。

腦袋轉到了麵對蘇承墨的這邊,抬眼就看見蘇承墨正急切的看著自己,他張著嘴,做著唇形,好像在說“別怕”。

顧淺溪收回自己的目光,一秒都不想多看他。有他跟王胖子的合力,顧淺溪被王胖子拉了過去,而蘇承墨也爬了過來,讓王胖子拉著鐵桶,然後讓顧淺溪鑽進去。

他們的樣子很急,顧淺溪也被他們的情緒影響到了,手腳並用的爬了進去。剛進去,王胖子的聲音就響起了。“抱住頭,捂緊耳朵!”

顧淺溪照做,然後鐵桶被王胖子在外麵纏繞了一圈什麽東西,各種五花大綁的樣子。這中間,大概隻有兩分鍾不到的時間,一陣轟鳴聲響起。這個聲音……很熟!顧淺溪瞪大了眼,是直升機!

這兩邊都是要拆遷的老房子,中間雖然有點寬度,可是容納一個直升機飛進來的話,或許也就剛好的寬度。沒有好的技術,誰有那自信往這裏麵開!

直升機直直的朝這邊過來,那轟鳴聲有點大,王胖子的聲音像呐喊一樣,傳到顧淺溪的耳朵裏都有點飄渺。“妹子,抓緊繩子!”

顧淺溪現在全身都疼,下腹疼,手臂疼,脖子疼,尤其是下體那兒,顧淺溪剛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上全是濕的。顧淺溪都不敢再看第二眼,她不知道那流出來的是羊水還是血!但是這,似乎是她唯一的生存機會。好在這個鐵桶很寬,她進去剛好可以坐著。顧淺溪伸手緊緊抓著王胖子綁在鐵桶上的繩子,幾乎用盡她現在所有能使出來的力氣。

一聲清脆的響聲敲在了她的鐵桶上,王胖子用兩腿夾著下水道管來穩住身形,然後拔出刀子把網給割破了。直升機開了過來,王胖子把直升機上麵的鉤子勾在了顧淺溪的鐵通上,然後一股力道就把她往邊上帶離。另外一根繩子,王胖子套在了自己身上,顧淺溪跟他一人一根被拉著往直升機上走。

關鍵時,顧淺溪嚇得死死抓著繩子,腦袋卻有點不受控製的,探了出來。

蘇承墨還攀附在牆壁上,就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他在說,“趴下!”

顧淺溪不明就裏,但是看見他的表情,還是縮了頭。就在她縮頭沒一秒鍾,就有“劈裏啪啦”的鏗鏘聲音傳了進來。顧淺溪嚇得呼吸一緊,肚子那股隱隱的作痛瞬間就好像被放大了一倍,顧淺溪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另外一隻手壓根使不上力,她連看自己流出來的是什麽都沒空。

顧淺溪不敢抬頭,直到鐵桶被拉著進了直升機後,王胖子拖著她的肩膀將她抱了出來。顧淺溪僵硬著身子不敢動,用眼神示意王胖子去看自己的腿。王胖子也被嚇了一跳,但是位置太尷尬,他連摸都不敢。漲紅著臉,急吼吼的喊。“老四,你快來看,妹子的那裏好像來月經了!”

司徒安然在駕駛室的座位上翻了個白眼,轟鳴的聲音讓他聲音有點聽不清,而且顧淺溪所有的心神都在自己的肚子上。感受著那流出來的東西,嚇得渾身顫抖得不行。聖徒之白氏崛起

王胖子扶著顧淺溪,壓根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升機逗了一下,司徒安然回頭瞄了一眼,隻一眼,就在前麵怒罵開了。“老三,你特麽腦抽呢?我說趕緊將她放平了!讓她躺著!”

“哦……哦哦!”王胖子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連忙將顧淺溪放平了躺好。鐵桶被他扔了下去,顧淺溪吃力的不停吸著氣,全部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下體的疼痛,直接讓她忽視了肩膀的槍傷。

直升機裏還有一個菜頭,就在司徒安然的旁邊。司徒安然囑咐了幾句,甚至動用了縮骨功,讓菜頭能夠順利的坐到他的位置上。然後司徒安然才有功夫跑了過來,直升機沒有飛走,隻是升空了不少,懸停在半空中。司徒安然跑過來的時候,王胖子不停的急切道,“快點給妹子看看,她好像來月經了。”

說著,他的頭就被司徒安然拍了一下,“不會的就一邊涼快呆著去,她懷孕了,會來那玩意嗎?”

“那這是什麽?”王胖子急了,也不管自己被人拍了頭。

司徒安然看了一眼顧淺溪,皺著眉,俊臉都擰一塊去了。有些無奈的苦笑著,“顧花旦,你這孩子,可真會找時間啊!”

顧淺溪也無語了,不停的吸著氣,但是好歹聽懂司徒安然這句話的意思了,她流出來的不是血,孩子沒事!顧淺溪吸著氣的同時,心稍稍鬆了點。可是全身還是緊繃著不敢亂動,司徒安然看了一會兒後,“羊水破了,現在應該要等待宮縮,顧花旦,你現在疼嗎?”

顧淺溪吃力的點著頭,司徒安然又問,“是肩膀疼,還是肚子疼?”

顧淺溪咬緊牙關,字是從牙縫裏蹦出去的。“都疼!”

因為顧淺溪就在離機艙口不遠的地方,她這樣抬頭看著司徒安然的時候,正好可以看著那下方天台的位置。司徒安然正要關機艙門,顧淺溪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抓住了他的腳腕,力氣還特別大。“別關!”

王胖子怕司徒安然沒聽到,連忙幫著重複了好幾遍。司徒安然沒關,但是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顧淺溪,忽然開口笑道,“顧花旦,我們來做個交易,我給你槍,你答應我一件事。”

王胖子氣的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都什麽時候了,還交易!你他媽也是被袁清帶壞了吧?還是被老大給感染了……”

“好!”聲音繼續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司徒安然頓時就笑開了,走到直升機的後麵,在箱子裏找了找,“顧花旦,你要哪種型號的,這有穿透裏強的,還有……”器煉金槍

“哪個可以生不如死的!”顧淺溪咬著牙說完這句話,司徒安然和王胖子都愣住了,王胖子蹲在顧淺溪的旁邊,看著她道,“你別這樣,老大他是有苦衷的,他之前一直在拖時間,你等會兒就知道老大為什麽會……”

“行了,胖子,走一邊去,沒你的事,人又不是要拿槍打老大。”

王胖子更懵了,瞪大了眼直搖頭,“不行!容煙兒不能出事!”

司徒安然冷笑了一聲,“那你就看著你的妹子被人這麽欺負?我們又不是你那沒人性的組織裏的人,所以我們不需要護著她。”,司徒安然說著,問向顧淺溪,“這有一顆火磷彈,威力很大,要用嘛?”

“火磷彈!”王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起身攔住司徒安然,“這可是聯合國禁用的燃燒彈,一旦發揮了作用,起了火,是什麽都撲滅不了的!”

顧淺溪心裏一動,緊呼了好幾口氣,“就這個!”

司徒安然繞開王胖子,將火磷彈給了顧淺溪,笑眯眯的說,“要記得你剛才答應我的哦。”

他狹長的丹鳳眼眯起來,此刻笑的像是一隻狐狸!“火磷彈,溫度極高,而且依附後無法熄滅,具有腐蝕性的特性。可看準了,別瞄錯人,不過你最好還是看看再決定。”

他說著,將顧淺溪挪到了機艙門邊,讓她可以不費力就看清楚下麵的情況。有司徒安然扶著她,倒也不用擔心會滑落下去。

下方的天台上,袁清拿著槍逼近了3號。3號手裏還握著刀子,已經在容煙兒的脖子上劃了一條,鮮血汩汩的順著她雪白的脖頸往下滑落。司徒安然在顧淺溪的耳邊解釋,“3號,原名張天華,是死刑犯之一。但是他犯下的罪惡比較大,因為一言不合,屠殺了自己姨媽一家子六口人,就連自己的親生奶奶也不放過。為人比較極端,被納入這個組織後,經過洗腦,變得更加偏激變態。”

“你知道他為什麽要抓你過來,不直接殺了你,而是要把我們都引過來嗎?”

司徒安然自問自答,自己一個人說的很嗨。王胖子看不下去了,也許是他經過一番心理掙紮,有了點冷靜。“妹子,你在養胎的這幾個月裏,老大他們都在全力追查這批人的據點。他們勢力很龐大,是一時半會說不清的。老大不斷布局,多次深陷泥潭,總算拔了他們的所有據點,如今已經找到了他們的大本營所在。”

司徒安然接著他的話說下去,“然後老大這個悶騷的,就想著等拔了大本營,找到他們陷害你父親的證據給你父親翻供,以及找到你母親的下落,再來跟你說讓你原諒他。可是這次悶騷壞了,人家大本營的人就派了3號過來做死士。抓了你們,然後引開老大的人手,幫助大本營的人逃脫。”

顧淺溪瞪大了眼,顯然沒想到這一出。難怪3號之前會說,他站在這裏,就沒想著要活著離開。原來,他就是被派來做死士的啊!南宋春晚

“聽聞你們被抓了後,老大就顧不上他們的大本營了,明知是陷阱也屁顛顛的跑過來了。”說著,司徒安然指了指旁邊的房子,“你知道剛才你們所站的位置,有幾個狙擊手在對準你們嗎?”

顧淺溪四肢發涼,幾個狙擊手?幾乎瞬間,顧淺溪就明白3號的用意了!“你是說,3號就沒打算放過我們兩個。一個被推下來摔死,一個就算站在上麵也會被狙擊手狙擊死?”

“何止呢!”司徒安然聳了聳肩,“給你說個振奮人心的消息,這個天台上還綁著炸彈哦!所以說,老大其實是救了你!”

說著,司徒安然示意讓顧淺溪自己去看。果不其然,袁清這邊一有動作,3號就發怒了,旁邊的狙擊手朝著他們開槍了。千鈞一發之際,容煙兒腳崴了一下,那些子彈統統射入了3號的腦袋上,頓時鮮血淋漓,像是水管爆裂一般的噴射了出來。

顧淺溪看的真切,體內激蕩的恨意讓她連身上的疼都感受不到了,咬著牙,“她這一腳,崴的真是時候!”

司徒安然看著王胖子挑眉,回答著顧淺溪的話,“誰說不是呢。”

王胖子麵容訕訕,容煙兒躲了這些狙擊手的槍子之後,沒躲過下一發,但是無論她站起來還是腳崴了蹲下去,都把握了最佳的時機。那麽多顆子彈,偏偏就隻是手臂上中了一顆。3號被爆了頭,沒了知覺,袁清本來是衝上去的,結果大叫一聲“撲倒”,於是本來上來營救容煙兒的隊伍又齊齊撲倒在地上。

容煙兒也震驚了,想往袁清那邊跑,可是她才跑一步,陽台上的那個遠控炸彈就猛地炸開了。容煙兒及時的身子一傾斜,從天台邊緣摔了下去,躲過了炸彈的衝擊力。

這個炸彈威力,隻能說一般。

司徒安然蹙緊了眉,“炸彈被人掉包了。”

容煙兒艱難的又爬了起來,在子彈跟爆炸中間,她雖然看著狼狽,但是如魚得水的很,隻受了輕傷。等她爬上去後,王胖子立馬道,“妹子,你看見了吧,呆在天台上的人才是最慘的!所以,老大他拖延了時間後,又跟袁清把握了3號的心裏,保住了你。”

這一點,顧淺溪不難理解。以3號這樣偏激的人,不說他以前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單說他現在的布置,不惜自己的生命都要保住組織的大本營。還能夠在這的同時,讓蘇承墨看著自己和容煙兒一起死亡,最大化的折磨蘇承墨,真是一出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顧淺溪深吸一口氣,用盡了力氣將槍舉了起來,司徒安然甚至還把自己的腿橫著在顧淺溪的身上,給她做了一個槍的支撐點。顧淺溪在瞄準時,體內所有的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咆哮著。顧淺溪的手因為這股情緒有點抖,此刻的疼痛什麽的早已被她選擇性的忽略了。

容煙兒,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