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顧母恢複了記憶?

“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千呼萬喚的警察終於出現了,大漢連忙鬆開手,顧淺溪這才得已站起來。這隻能算一場民事糾紛案,警察調節一下就不會有多大問題。但是當時很多人都是看著顧淺溪說完話,氣的那個人吐白沫的,顧淺溪不得不被拉著去做了口供。

好在急救室那邊也傳來了消息,這個男人因為長年吸毒,身子已經垮了,並沒有其他大礙。潛台詞就是,不關她顧淺溪啥事。而且醫院這邊也下了通知,讓婦女趕緊去把治療費交一下,不能拖延。

婦女嚇得渾身發抖,指著顧淺溪說,“俺兒是被她嚇得暈倒的,你們不找她,來找俺。俺沒錢!”

警察冷笑一聲,調取了監控錄像給她看,“你當這裏是菜市場,在醫院這樣的公共地方,不聽勸阻高聲喧嘩是要坐牢的!”

婦女一懵,看著錄像,裏麵自己的行為都被拍的一清二楚,不由臉色一白,“俺……俺交錢就是了。”

“這已經不是你交不交住院費的事了!”警察說著,將東西合上,“好了,麻煩這位李女士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婦女嚇懵了,半天不敢說一句話。

警察錄口供是在臨時借來的醫生辦公室,把幾個關鍵人物都留下做了口供,等輪到顧淺溪時,剛進行到一半,門忽然被人推開了。警察頓時不滿的喝了出聲,“你是誰?沒看見我們在辦公嗎?”

顧淺溪疑惑的回頭,就看見蘇承墨和司徒安然站在門口,兩個人直接無視了警察的話。蘇承墨定定的看著顧淺溪,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六點,你該吃飯了。”

顧淺溪有點被天雷劈中的感覺,這算什麽事?他們倆人闖進來,難道隻是來提醒自己該吃飯了?

警察的臉色很難看,“你們究竟是誰?”

司徒安然笑著走了進來,手撐在桌子上,揚唇一笑,“我們不會打擾你們辦公,但是你們的口供應該也差不多了,要是還沒完事,那就等病人吃完飯再說。”

本來無論是司徒安然的談吐,還是他的氣質,平常的人都會忌憚幾分。可偏偏這貨今天又穿著一身的嘻哈服,他耳朵上還打著耳釘,盡管頭發沒染沒燙,看起來也不像個大好青年。

警察臉色陰沉了大半,有個警察直接拍桌而起。“他打擾警務人員辦公,把他捉起來。”逆天絕戀:傾世鬼王妃

顧淺溪歎了口氣,扯了扯司徒安然,可是剛動手,自己就被人送後麵拉了起來。是蘇承墨,他抬起手腕,放在顧淺溪的麵前,重申了一遍。“六點,你該吃飯了。”

說著,另外一隻手還揚了揚拿著的食盒。

“可是……”

顧淺溪還沒說完,蘇承墨蹙緊眉頭,繃著臉沒說話。但那副模樣擺明了就是你敢拒絕一下,我就要發怒的表情嘛!

顧淺溪有些無語,看了眼正在周旋的司徒安然,索性隨著蘇承墨的腳步走了出去。

這一層樓本來就人來人往的,還有不少人都坐在這裏等待排隊,甚至有些人都站在旁邊等著。蘇承墨往那凳子上一坐,以他為原點周圍一米的半徑內,都沒有人敢坐過去。

蘇承墨將食盒打開放在她手上,顧淺溪有些不自然的想合上食盒,“回病房再吃吧。”

蘇承墨一臉嚴肅的搖頭,“老四說你胃不好,必須準點吃。”

顧淺溪微囧,吞咽手裏的飯菜時,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蘇承墨竟然就這麽荒唐的把錄了一半口供的自己帶了出來,而原因僅僅是六點了,她該吃飯了,顧淺溪不知道她究竟該哭還是該笑。

怕司徒安然的態度會引起一些事端,顧淺溪連忙扒拉兩口想應付了事,可誰知蘇承墨忽然揚手拿走她的勺子。

顧淺溪一愣,不解的看著他,蘇承墨還將食盒拿了過去,淡定自若的舀了一口飯菜遞至顧淺溪的唇瓣邊。“老四說,你的胃不好,要細嚼慢咽。”

他這是要喂她?顧淺溪登時兩頰飛起一抹紅霞,旁邊那群人的目光讓她尷尬非常。推了推他的手,“我自己來就好。”

蘇承墨揚眉,沒讓她把勺子拿回去,淡淡的開口。“張口。”

顧淺溪糾結著眉,一時拿不定蘇承墨究竟是什麽意思。僵持了約莫一分鍾,顧淺溪本以為蘇承墨會爆炸脾氣,沒想到蘇承墨動了,他把勺子放回了食盒裏,然後放在她的腿上。

顧淺溪微微一怔,他這是妥協了?蘇承墨這樣的態度就跟前幾天晚上一樣反常,那天晚上他帶著自己去了直升機見證了他的手段,逼著自己跟他做了交易。那麽他現在這樣的妥協,又是為的什麽?顧淺溪心裏惴惴不安的很,為了掩飾不安,她埋頭吃著食盒裏麵的飯。腹黑大人的特工寵妻

半響,將吃完的食盒拿給他,蘇承墨這才露出一絲滿意,轉身往病房的方向走。顧淺溪想回去接著做口供,可剛走出一步,就被蘇承墨叫住了,“有老四在,會搞定的。”

他能怎麽搞定啊?顧淺溪疑惑,卻也沒堅持回去。等到了晚上司徒安然回來的時候一臉氣呼呼的,顧淺溪給他倒了杯水,他連感謝都沒來得急說,就看見了蘇承墨。頓時忍不住抱怨開了,“老大,你太不夠義氣了,把人帶走就不管送回來的啊?害的那群人拉著,非不讓我走。”

蘇承墨翻動報表的手沒停,“你這不是回來了嗎?”

司徒安然氣的那口水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難受的瞪圓了眼。他衝著蘇承墨翻了個白眼,順了半天的氣才把喉嚨的水吞進去。

顧淺溪也比較好奇,幫他拍背順氣,“那你是怎麽回來的?”

“還能怎麽回來,我看著錄像帶,在給你配音唄!”

“噗----!”顧淺溪沒忍住,笑噴出聲,司徒安然瞪著眼睛無聲的控訴她,顧淺溪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樣也行嗎?”

“不然還能怎麽樣?我讓他們上這裏來找人,他們不敢來。”

說到這裏司徒安然就氣的不行,抱怨完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嚷道。“我的飯盒呢?”

顧淺溪微怔,“王胖子把你的拿走了,說去拿給你吃。”

說曹操,曹操就到。顧淺溪的話音落地,王胖子就走了進來,看見司徒安然,王胖子咧齒一笑。“你在這啊,我下去找你,他們說你上來了。”

司徒安然瞪著眼,看著王胖子手裏的兩個飯盒,拿了過來打開一看,全空了。司徒安然咬牙切齒的磨牙,“我的飯菜呢?”

“哦!我找你找的餓了,就給吃了。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王胖子說完這句話打了個大大的飽嗝,氣的司徒安然將手中的食盒一丟,撲了上去,兩手掐著王胖子。“哥跟你拚了。”

跟王胖子打鬧開了,司徒安然頓時就忘了自己的最終目的是來找蘇承墨抱怨的。

看著兩人打鬧,顧淺溪覺得難得的有點輕鬆。當你成為外掛

王胖子閃身躲過司徒安然的攻擊,對著顧淺溪開口道,“哦,顧家妹子,伯母醒過來了。”

“嗯!謝謝你!”

辭過他們,顧淺溪回到了任安素的病房。王叔坐在輪椅上,田伯推著他在陽台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而任安素正呆呆的看著窗外發呆,連顧淺溪走近了都沒差距到。

顧淺溪拉過任安素的手,甜甜笑道,“媽,你醒啦,在想什麽呢?”

任安素收起眉宇間的憂愁,回過頭來,摸了摸顧淺溪的頭。“吃飯了沒?”

“嗯,吃了,你剛剛在想什麽呢?”

任安素沉思了片刻,臉上有些迷茫。“小溪,我是不是忘記了很多事?”

顧淺溪心裏漏跳半拍,“你怎麽突然這麽說?”

“我今天……好像想起了一些事。”任安素遲疑的說著,“一些,好像不屬於我的記憶。”

陽台上的田伯愣了下,也關切的回過頭看著任安素。“夫人,你指的是?”

任安素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一邊搖,一邊用手捶著自己的頭。顧淺溪看著心疼,用手包著她的拳頭,“媽,哪裏疼你跟我說,我幫你揉揉。”

任安素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好像記起來我的腿沒了。小溪,我的腿不是在這裏嗎,你不是說隻是骨折被打了石膏動不了嗎?可是為什麽我會記得我的腿沒了呢?”

為了減少任安素陷入癲狂的次數,顧淺溪把所有能夠刺激她的可能都降到了最低,好比她右腿的假肢。顧淺溪讓醫生替她打上了石膏,正好解釋了為什麽她會對右腿沒有知覺,也解釋了她為什麽會住在醫院的原因。

“媽,你的腿當然在,你看就在這啊。”顧淺溪說著拉著她的手,摸上了那厚厚的石膏。任安素痛苦的揚起臉,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像觸電般縮回自己的手,“可是我記起……我的斷腿就在我旁邊,就被繩子吊著纏在她的腰上。”

被繩子吊著纏在她的腰上?顧淺溪猛然一驚,不由拽緊了拳頭,銀牙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