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被動過的監控錄像
沒一會兒,袁清也來了,看見幾人的模樣顯然呆了呆,“老大怎麽了?”
司徒安然把昨晚的情況簡略說了一遍,袁清臉上露出一絲懊喪,似乎在責備自己昨晚為什麽沒有用心留意老大的情況,就那麽輕易的被他趕走了。
司徒安然瞅了眼他腦門上綁著的紗布,不由有些胸悶。“你們一個個是不是覺得身上掛點彩比較帥啊?一個個都恨不得身上多弄些傷口!老二,你怎麽也跟他們一樣!他們一個個皮糙肉厚的不打緊,你這身子骨能跟他們比嗎?”
說著,將袁清按在座位上,認命的為他把傷口處理。袁清輕輕一笑,“我是你二哥!”
司徒安然瞪了他一眼,“你是我手裏的病人!”
袁清笑容更甚,看著王胖子難得說句笑話。“當初怎麽沒讓他來當老大?明明最小,教訓起來,這架勢倒一點也不含糊。”
王胖子沒回應他的打趣,“菜頭昨天拿給老大看的那份資料是你給的嗎?”
袁清微怔,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裏把資料拿了出來,遞給他,“你說的是這份嗎?”
王胖子翻動了幾頁,上麵是視頻截圖。裏麵是一個比較簡單逼仄的房間。房間雖然簡單但布置的比較溫馨,窗台還種著幾株綠植,還有攀爬在窗戶上的爬山虎,讓整個房間都看起來很有生機勃勃的感覺。
再看下一張圖,出現在這個房間裏的人是顧淺溪。她應該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她似乎很是疲勞,包包隨意丟在床上,躺在上麵連外套都沒脫。
再下一張圖,是楚昊焱跟她坐在旁邊的茶幾上。顧淺溪沏了茶,兩人似乎在談論事情。楚昊焱的旁邊拿著公文包,茶幾上也擺放了幾張資料。
再下一張圖,是兩人坐在了一塊,楚昊焱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兩人似乎在熱吻。
看到這,王胖子明白了老大為什麽會生氣。但隻是一個吻,而且看得出是楚昊焱占據著主導,半壓著顧淺溪的。因為攝像頭的位置原因,截圖隻能看見楚昊焱的背影,顧淺溪的臉被楚昊焱的後腦勺擋住了,看不出她有沒有反抗。
再後麵一些圖,都是顧淺溪的一些生活瑣事,沒什麽可看的。王胖子將資料合上後,微蹙著眉看著他,“這個監控錄像哪裏來的?”帝台嬌,王的寵妃
“這是楚昊焱說要拿給顧淺溪的,他說,每隔一段時間,顧淺溪的家裏就會遭一次賊人的清洗,似乎有人在他房間裏找什麽東西。而之後的視頻好像都會被人動過手腳,所以他找了國外的朋友幫忙把這個視頻數據做了恢複。老大不讓他見顧淺溪,他隻有把視頻寄過來。”
王胖子的臉色很難看,“昊子他故意寄這一份讓老大誤會?”
“應該不是,以他的性格也不至於做這種事,而且他是向顧淺溪求過婚的,於情於理他也沒必要做這事。這視頻裏有這些內容他大概也不知道,因為我收到的快遞,是直接從巴黎那邊寄過來,包裝都沒拆就轉寄到了老大這裏。”
“包裹是我親手拆的,沒人動過包裝。”蘇承墨悶悶的聲音響起,王胖子不由蹙起了眉,“那這視頻裏有關於那些人的內容嗎?”
“沒有!最後一頁是他朋友寫的郵件內容,以及他朋友的猜測。”
王胖子繃著臉翻到最後一頁,確實是郵件,楚昊焱的朋友也寫的很清楚。說監控數據沒有人動過,確實有刪除的痕跡,他也給還原了,但是沒有看見什麽特別的人出現。在郵件的最後,他表示了一點異樣,他說除開他還原的那一點,從時間來看,監控錄像還缺失了一段時間的數據,但是經他查明,沒有被人刪除的痕跡。
他在最後表明,他大膽猜測,應該是有人進來過,但是那人身上應該帶著什麽可以影響周圍電子設備的儀器,幹擾了監控攝像頭的運作,這才導致沒人動手刪除,卻依然沒有那段數據的結果。
他表明了很多遍,這是他的猜測。王胖子沉思了片刻,對司徒安然晃了晃手裏的資料。司徒安然晦氣的歎了口氣,“說了麻煩事不要找我,楚昊焱這個朋友是法國一個叫neal的人,他自小對於科技和數碼這一塊很有興趣也有極高的研究,寫了幾篇論文都被引作了這一塊領域的方向標。等於說在這一塊上,他的結論差不多就可以等同於事情的真相。就算我今天辛苦一番去重新檢查,出來的結果應該也會跟他一樣。”
“那又是什麽儀器可以影響監控攝像頭?”
司徒安然嚴肅的搖頭,“不是影響監控攝像頭,他寫的很清楚,是影響周圍一切的電子設備!”重生之毀滅劍道
王胖子微微一窒,隻感覺關於這個謎團,似乎知道的越多,反而越迷茫。
王胖子生平最煩動腦筋,將資料扔開了給袁清,然後看著蘇承墨道。“老大,一個鏡頭而已,不能代表什麽。我們也看不到顧淺溪她是否心甘情願,不是嗎?”
蘇承墨沒說話,緊繃著臉將熱毛巾從自己的眼簾上拿開。熱毛巾敷著他眼睛那一圈都是紅紅的,睜開眼了,眼睛裏麵的紅血絲,更顯得紅了。袁清之前沒看見,現在乍一看,臉色頓時難看的很。
蘇承墨沙啞著聲音開口,拿著那份資料,翻開顧淺溪與楚昊焱吻上的那一張圖。“袁清,neal恢複的那個片段,就是這張圖的片段吧!”
王胖子頓時在蘇承墨沒看見的地方,對袁清各種擠眉弄眼,奈何袁清隻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就沒再搭理他。急的王胖子恨不得抓耳撓腮,可是偏偏又因為蘇承墨在這裏,不敢輕舉妄動。
袁清沉思片刻,蘇承墨緊盯著他,“事實是怎麽樣的,就怎麽說,我自有判斷。”
袁清抿了抿唇,開口道。“是!應該是楚昊焱後麵把這個片段刪除了,然後寄給他的。整個錄像中,能恢複的隻有這裏。但是……這張圖後麵還……缺失了一部分圖像。”
“還缺失了?”王胖子瞠目結舌。
“嗯,neal隻恢複了這一點,後麵的……他沒有去恢複。”
蘇承墨沒說話,王胖子也不敢說話,大氣也不敢喘,病房裏頓時一片壓抑,隻有司徒安然幫袁清包紮時弄出來的響動。
也不知道這壓抑持續了多久,司徒安然處理完他的傷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破了一室的安靜。司徒安然打著哈欠道,“被你們折騰死了,不行,我得回家補個眠。”
沒人回應他,司徒安然聳了聳肩,索性站了起來往外麵走。擰開們把手後,外麵的陽光傾瀉著斜照了進來。看著這暖洋洋的陽光,司徒安然忽然想起剛才看見的顧淺溪睡覺那一幕,身子一震,嘴上便多說了一句。“還是那句話,感情經不起折騰,真要愛她就好好對待人家,別真等到那一天什麽都握不住的時候,才來後悔。袁清,你說是嗎?”情生意動
袁清的臉煞白煞白,煞白的好似旁邊那蒼白的牆壁。
蘇承墨看著司徒安然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愛她?他真的愛上了嗎?
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裏,沒有聲音回應他……
他應該隻是不滿顧淺溪毀約,不滿顧淺溪當初說的信誓旦旦,現在又忘得一幹二淨,不滿顧淺溪的眼裏沒有了他!當初那個因為他動動嘴角,都能笑的像是擁有全世界的女人,現在她的眼裏沒有了他!
他不滿,甚至憤怒!這種感情是愛嗎?他無法苟同。
這一天,袁清很早的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腳步虛浮,咳嗽的好像要將身體的內髒都咳嗽出來。
王胖子有點擔憂,扶著他時,感覺到他的呼吸都很虛弱。尤其是讓人開車送了他回去時,看見袁清在上車的時候撞到了胳膊,都沒一點反應的時候,王胖子有點懂司徒安然那句話。心死了,這病怎麽可能好的了。
感情啊,真實折磨人的東西,可以讓人生不如死!王胖子扁著嘴,在心裏非常認同的為剛才自己的頓悟點讚。禁不住自得的點頭,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麽聰明的一天啊!
隻是剛感歎完,回頭就看見已經醒過來的顧淺溪,她正站在大堂裏,像是在辦理什麽手續正在繳費。登時,剛才什麽頓悟啊,通通被他拋到了腦後。
臉上的肉一動,不用擠就笑開了花,身上肥肉一抖,人就往那邊走了過去。
“顧家野貓,你在這幹啥呢?”
顧淺溪回頭就看見了王胖子,輕輕一笑,“沒什麽,你的衣服我洗幹淨了,在晾著,晚一些時候再給你送去。”
“沒事,你別送來都行,就當胖爺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了!”
王胖子笑起來恨不得見眉不見眼,讓人就隻能在他比較“寬闊”的臉上,找那兩顆眼睛的位置,還偏偏一副顧淺溪肯定會特滿意的樣子,讓顧淺溪有些哭笑不得。被陰霾籠罩的心,似乎稍稍散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