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更!呼呼……真累啊,玩命的碼,連廁所都盡量少上,不過看架勢,今天保底八更應該是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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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放驚得汗流浹背,可是,眼下,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

徐元興扣著他脈門的手上,突然湧來一股巨力,嚴放頓時感到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

“不!”他暴喝著想要掙紮,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

金鑾殿上的劉明睿已經別過臉去,無可奈何地歎息了一聲,他知道,這位明月樓的長老,在自己手下幹了近三十年的太宰,完了。從今往後,這文臣之首的太宰一職,隻怕是要另覓能人了。

“給你明月樓留三分麵子,滾出去後,就別再回來了!”徐元興在嚴放耳邊低語一聲,然後“兩倍氣血流速”飆升到“三倍氣血流速”,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

“嗖”的一下,嚴放就如同是離弦的利箭一般,一瞬間,就從這朝明宮的大殿上,被扔出了殿外,沒入到茫茫夜色中,卻是再也看不到人影了。

“哎……朕的太宰!”劉明睿再歎了口氣,這才調整了一下心緒,從龍椅上站起身來,鼓掌笑道,“精彩!看來,最終還是徐小哥技高一籌!徐小哥不但武技超卓,看來氣度也非尋常人,想來,就算是輸了,嚴老也是輸的心服口服。”

說著,他半真半假地歎了口氣,惋惜道:“隻可惜了朕的太宰,嚴太宰幫了朕近三十年,文治武功。如今他落得如此這般田地,隻怕是不會再幫朕處理朝政大事了,叫朕上哪兒再去找這樣一個能臣?徐小哥,你這次可是給朕添了不小的麻煩啊——不若,你來幫朕分擔點擔子,如何?”

“嚇?!”徐元興一愣,等反應過來後,立刻就把頭要得跟撥浪鼓似的,“陛下,您玩笑了。小子今年才十六歲,既無功名,又無戰功,如何能為陛下分憂。何況,小子從小野慣了,也實在不適合當官,我看陛下還是不要病急亂投醫的好。”

“嗬嗬。”劉明睿淡淡一笑,點點頭說,“也罷,既然徐小哥現在還沒這個念頭,那朕也不勉強,來日方長嘛。什麽時候徐小哥有這心思了,盡管來找朕,朕這裏,永遠都給你留著一個位置——李豫!”

“奴才在!”李公公立刻走上前,躬身應道。

“去,將這塊手令交與徐小哥。”劉明睿從腰間摘下一塊明晃晃的金牌來,放在李公公手上,“持此令牌者,皇宮內可暢通無阻,同時有權調撥皇陵衛百人小隊一支,徐小哥,你可要收好了,切莫讓人撿了去。”

李公公恭敬地將金牌雙手捧給徐元興,臉上的諂媚之色更濃了:“徐公子,這令牌陛下可是頭一次送人,就連阿哥公主們都沒有,您可千萬小心保管好了。”

徐元興拿起金牌,這是一塊隻有小拇指指甲蓋長度厚的金質令牌,方形,上端略寬,下端則是一個倒三角,一麵刻著一條金龍,另一麵,則是一個大大的“劉”字,下麵還有四個小字——如朕親臨!

“徐小哥,若是五日後你擔心路上有人會伏擊你,這麵令牌可就能派上用場嘍,你可千萬別辜負朕的一片苦心那!”見徐元興接了金牌,劉明睿頓時笑著調侃了一聲。

眾人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雖然心中免不了又是一陣嫉妒和羨慕,但卻也都忍不住歡笑起來。

此時,已經沒有人去想嚴放和鄒文成了,或者說,已經選擇性地遺忘了這兩人。人走茶涼,人情冷暖,世間的市儈便是如此,何況是更加市儈的官場。

在這個弱肉強食尤為明顯的世界,失敗者隻有默默的消失,所有的一切,都與之再無關係。

鄒文成一去不複返,而嚴放,徐元興知道他是絕不可能再回到這個宴席上了。饒了他定下的那個賭約,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徐元興已經為五天後的軒瑤之約傷透了腦筋,自然不想在這種時候,再逼瘋一個敵人。

一個瘋狂的敵人,遠比一個強大的敵人更加可怕,可怕到你難以想象。

眾人舉杯恭喜了徐元興一陣,說了些違心之言後,大殿又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毫無疑問,殿中的武技比鬥還沒有結束,而此時的被挑戰者,正是徐元興,這個敗了軒瑤、張狂、燕北飛,一拳轟飛鄒文成,讓嚴放顏麵掃地的小輩。

下一個挑戰者,會是誰?

在座的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以這位徐姓小子之前的表現來看,除非取消“禁止動用內息”這一條,否則,隻怕沒有人敢拍拍胸脯保證說“我一定能贏他”。

變態的肉身力量,精妙絕倫的武技,假以時日,隻要他的修為境界提升上來,絕對是《龍鳳榜》、《人榜》、《地榜》上有名的人物。沒有人懷疑,在有一名虛級高手指點之下,徐元興的成長速度,會是何等的驚人!

朝明宮的大殿內,又罕見的出現了鴉雀無聲的局麵。

這些文臣武將們,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地看著徐元興,卻一個個都不動如山,沒有要起身挑戰的意思。

很顯然,他們都把徐元興剛剛展示出來的武技,當作是司馬無為傳授給他的本領。事實上,無論是之前的“形意”還是後來的“太極”,都是不世的內家拳法,經由無數前輩宗師改良而成,其威力如何,有目共睹。

“咳咳……”等了有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出來挑戰,劉明睿頓時咳嗽了一聲,看了群臣一眼,慢慢說道,“諸位愛卿,難道沒有人願意再上場挑戰了嗎?若是沒有,那朕可就要宣布徐小哥勝出了。”

底下傳來一陣**。

“血靈丹”是他們任何一個都無法抗拒的誘惑,就這麽拱手讓人,心中實在是不甘心。

可是,若是上場,輸的慘了,不但得不到“血靈丹”,還要顏麵盡失!以徐元興如今表現出來的狂傲,誰也不願意賭他到時候會不會給自己留麵子。

戰,還是不戰?

這是一個非常令人糾結的問題。

又等了一會,見還是沒有人站出來,劉明睿也不願在這麽僵持下去,當下朗聲說道:“朕從一數到十,若還是沒有人出來,那朕就宣布徐小哥勝出了!”

“一!”群臣靜坐,八風不動。

“二!”依舊靜坐,不動如山。

“三!”鴉雀無聲,左顧右盼。

“四!”左顧右盼,心中忐忑。

“五!”心裏焦急,麵色稍變。

“六!”臉色大變,四顧而望。

“七!”坐立不安,蠢蠢欲動。

“八!”思前想後,仍有猶豫。

“九!”劉明睿看了看這些躁動的群臣,終於不耐煩了,“十!好!朕現在宣布,這次武技比鬥,徐小哥勝出!”

他話音未落,底下就響起了一片噓氣聲,雖然不甘心,但誰也不敢上去作沒把握的挑戰。

“好!哈哈哈!”劉明睿話音剛落,司馬無為就哈哈大笑起來,“徐小子,我說吧,隻要你出工出力,這‘血靈丹’還能飛了不成?”

說著,他隨手彈開匣蓋,取了一粒宛若紅寶石一樣的丹丸,隨手朝徐元興扔去:“接著!”

徐元興右手一招,手心一痛,等舉到眼前的時候,掌心處頓時多了一粒晶瑩剔透的血色寶石。

“‘血靈丹’。”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快了幾分,周圍的將臣們,都用一種貪婪的目光,死死盯著他手裏的這粒丹藥,似乎恨不得上去將它搶過來一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丹藥,留著也是禍害,不如吃進肚子來得一了百了!”他心中一動,頓時一張嘴,一口將手心處的丹丸吞了進去。

整個大殿上,突然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吞咽口水聲,就連燕北飛,也異常豔羨地咽了口唾沫,心中無限的惋惜。

雖然已經吃了一粒,但看到徐元興一口咽下“血靈丹”的時候,劉明睿也不禁吞了口口水,不過他到底是非常人,對於已成定局的事情,他是不會再作無謂的念想。

宴會進行到現在,底下的群臣早已經沒有了本該有的興致。

對這一切了如指掌的他,自然也不會讓手下這些能臣愛將們繼續這氣氛已經越來越尷尬的宴會。當即,他站起身來,舉杯道:“諸位愛卿,讓我們舉杯,最後一次歡迎司馬前輩的駕臨,飲了這一杯酒,大家就散了吧,天色也晚了——不過,明日早朝,你們這群人,可不能借口放朕鴿子,不然小心朕罰你們的俸祿!”

“嗬嗬……”

眾人輕笑了一聲,也都站起來,端起酒樽朝司馬無為遙遙示意,然後喝幹了杯中之物,一個個陸續告辭離開了。

見宴會已經散場,而老瘋子還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徐元興也不好催他,畢竟剛剛才吃了他一粒“聖級”丹藥,便大步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邊坐下來,邊衝他抱怨道:“看你出的這個餿主意,這下倒好,隻怕明天一覺醒來,這雍州城內,已經沒有我徐元興的立足之地了!”

司馬無為嘿嘿一笑,笑而不語。

王寶寶倒是一瞪眼睛,牛氣哼哼地說:“怕什麽!到時候真要有人敢過來找俺們的茬,做了就是!”

說著,他拎起那柄紫金板斧比劃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徐元興頓時哭笑不得地翻了白眼,忍不住打擊他說:“寶寶,這兒是哪裏?這是雍州城!潛龍大陸的皇城!你以為,就憑你這後天七重的修為,我這後天六重的修為,就能在這雍州城裏橫行無忌了?你不會真以為今天宴會上這些人,都是草包吧?”

“那……打架要公平,讓他們也像剛剛那樣,不能動用內息……”王寶寶頓時焉了下來,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當下悻悻地嘟囔了一聲,沉默了下來。

徐元興苦笑著搖了搖頭,掏出劉明睿送給他的金牌,看了看,歎了口氣說:“到時候看著辦吧,不行,就從皇陵衛調一個百人小隊出來!媽的,我還就不信了,那群王八蛋的膽子,能發育到敢在京城公然襲警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