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潛這樣一說,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臉上的青筋才漸漸緩和下來。

看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臉上的青筋漸漸緩和下來之後,羅潛又將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按坐在椅子上,並對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說道,“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你不要生氣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來,我給你倒上一杯茶,好讓你消消氣,來!”

於是羅潛拿起茶壺就倒起茶來,然後端起一杯茶,拿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麵前,說道,“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來,喝杯茶先,消消氣,有什麽其他什麽事情,我們再慢慢說。”

看到羅潛端到自己麵前的茶,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拿起茶杯,一下子就將茶杯裏麵的茶水給喝光了。

看到茶水被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喝光了之後,羅潛就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玄子,然後對小玄子說道,“小玄子,你可知道錯了呢?”

“啊!這個?供奉,我……”小玄子聽到羅潛的話,先是一驚,然後抬起頭來看了看羅潛,才這樣說道。

“怎麽,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了嗎?難道你一點錯都沒有嘛?”羅潛對小玄子說道。

“供奉……我……”小玄子頓時有種有苦難言的感覺。

“供奉,你看,你看,這小童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真是……沒救了,幹脆讓我送到懲戒處那邊吧!”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聽到小玄子所說的話,之後對羅潛說道。

“且慢,現任大祭司月空盈,這個小童還是交予我來處理吧,怎麽說呢?他也是我的小童,怎麽處理也是應該由我來處理吧,何必勞煩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你來處理呢?”羅潛對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說道。

“啊?這個……這供奉,我好心幫他,他還不識好人心,竟然還不要,好啊,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處理這個小童……我給你台階下,你不下,硬是要這樣做,也沒有辦法,我就看看你怎麽處理他……”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心想。

“好吧,好吧,既然這小玄子是供奉你的人,他的生死自然是應該由你來決定的,所以還是供奉你來處理好了。我不好插手。”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笑著說道。

“恩,那就謝謝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了。”羅潛對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說道。

得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許可之後,羅潛就慢條斯理地站到小玄子的麵前,“小玄子啊,小玄子,你真的不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供奉,小玄子,真的不是很清楚……請供奉明示吧!”小玄子跪在地上,被連逼幾次之後,看到這個架勢,心想,自己應該是必死無疑了,也罷了,橫也死,豎也是死,那就直接問個清楚,好讓自己死也死得清楚明白些。

“額?不是吧!……對了……這小玄子到底是犯了什麽錯誤啊?”羅潛驚訝地說道。

聽到羅潛這樣說道,在場的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和小玄子都開始犯胡塗了,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心想,“這供奉,搞什麽鬼啊,怎麽又怎麽說呢?他這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啊?”

小玄子心想,“額?剛才供奉還不是一直都口口聲聲地說,我犯錯了嗎?怎麽搞的,現在又這樣說。我暈……”

“供奉,供奉,這小玄子是犯錯了,他沒有做好小童的本分,沒有隨時隨地地跟在主人的身邊,犯了丹鼎門的門規啊!”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坐在一旁,看不起下去了,於是小聲地對羅潛這樣說道。

聽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這樣說之後,羅潛轉了頭過來,問道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說,“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是這樣嗎?他沒有啊,小玄子一直都是盡忠職守啊,並沒有像現任大祭司月空盈那樣說的,而且昨晚是因為我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了出去,小玄子才沒有跟到的,這也不能完全歸罪於小玄子身上,要說真的有錯的話,那我也有錯了,是我自己偷偷跑了出去的,讓小玄子跟不上來的人是我,那這件事情不就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使得小玄子這樣的嗎?這樣算的話,那今天的罪過其實應該算在我身上才對,不應該算在小玄子身上,其實小玄子一點錯都沒有啊,不是嗎?反倒是因為我的原因,而被牽連了。”

聽到羅潛的這一長篇大論之後,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有種上當的感覺,心想,“你這樣說的話,不就等於在為這小童開罪嗎?將他的錯攬到自己的身上,我又不可能去懲罰一個供奉,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了,這個供奉,真是氣死我了,難道他就這樣想幫這個小童嗎?看著這樣發展下去,勢必這件事情就會因為這樣而被草草作罷,心中有種難言的欲哭無淚的感覺,但是有不能怎樣。”

看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對自己所說的話,並沒有馬上做出強烈的反應。

小玄子一邊說道,一邊求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看到小玄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樣子,心想,“哎啊,這個笨小子,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是在幫他嗎?還哭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憐啊!不過這些生活在這樣陰影下的小童,每天都生活在主人的威嚴下,不能自我,稍有差錯,就有可能送命。他們的性命,在丹鼎門的這些人眼中,就像螞蟻一樣,輕輕一下就可以讓他們送命了。”

坐在一邊的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看到麵前的這一幕,心想,“這一對主仆,還真是會演戲啊,竟然在我麵前表演這種苦情戲,剛才羅潛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說給我聽的嗎?根本就不是說給小玄子聽的,他那樣子說是想和我控訴著這丹鼎門中存在的那些不公的事情嗎?還是他根本就是想要來調謔我呢?想和我來吵架呢?”

於是,坐在一旁的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終於坐不下去了,起身來對羅潛說道,“供奉,你對這些門規太不了解了,有空真要讓你好好閱讀一下我們丹鼎門的門規,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那些門規也不是一時半會,你想要熟悉就能熟悉下來的,不過對於這些門規,我們都是應該遵守的。即使你覺得不想讓小玄子緊跟著你並伺候你,但是伺候你就是他的責任,如果他離開了你的身邊,就是他伺候不周到,這樣的話,一樣也犯了門規。要知道,對於我們丹鼎門來說,等級製度還是很森嚴的,我們很重視這樣的主人和小童的等級關係,在丹鼎門,小童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小童隻能一心一意照顧好主人,隻要主人稍有不測的人,那受到懲罰的人一定是小童,他要為沒有盡心照顧好主人而付出代價來,這樣都是表現我們丹鼎門的等級製度的門規。所以供奉你不能因為對這件事存有善心,就想要饒恕了這小童,你要知道,這不是善心的時候,這是門規的原則問題,你可不要因為這小童而犯了門規啊,這可是不值得的事情來著。”

“可是……可是……這件事情真的……真的不是……不是什麽……”羅潛吞吞吐吐地說道。

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看了一眼羅潛,然後說道,“供奉啊,你不知道,這小童的行為可是很可惡的啊!”

聽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這樣說道,羅潛就不明白了,問道,“這不就是一件小事嘛?而且事實上,是我讓小玄子下去的啊!沒錯,我覺得不需要他的伺候,他也需要跟在身邊,不能說你不需要的話,他就可以走開的,這有什麽不對的嘛?”

聽到羅潛的一番話,跪在一旁的小玄子好像深舒了一口氣一樣,好像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害怕了,畢竟現在有人幫他了,沒有像之前那樣孤立無援了。

不過相對而已,聽了一番話的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並沒有因為羅潛的這一番話而放鬆對小玄子的責罵。

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皺了皺眉頭,說道,“供奉,你這說得是什麽話啊?小事?這是小事嘛?這可是體現一個小童對主人伺候體不體貼的行為來著,並不是什麽小事啊?供奉,你要知道,這些可是我們丹鼎門的門規中就寫有的,小童不能隨便離開主人的身邊,即使主人指示你可以下去,但是你還是不能離開的,應該跟隨在主人的身邊。”

“不是吧?這樣做的話,多不方便啊,我可不想小玄子每天都跟在我的屁股的後麵……”羅潛聽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解釋後,心裏開始冒汗,並說道。

聽到羅潛這樣說道,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就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此時,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知道羅潛想要幹嘛,但是他不想羅潛成為為了小童而觸犯丹鼎門的門規的人,因為在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心目中,這件事情就是門規的原則問題。要是羅潛出麵求情或者妨礙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對小玄子施加懲罰的話,那羅潛就是一個沒腦袋的人,竟然為了一個沒有地位的人為出麵,並且是觸犯門規,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麽鬧著玩的事情來著。

但是在羅潛看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情來著,並不是像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所說的那樣,需要動用到懲罰來解決這件事情。其實事實上,羅潛很想出麵幫忙,但是看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那副表情,羅潛就知道,如果自己加以幫忙的話,可能會給小玄子帶來更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