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潛感歎小玄子這種小童的可憐,在一次小玄子對羅潛述說小童的經曆後,羅潛後來慢慢地了解到小玄子的苦楚了。

“供奉,你有所不知了,在丹鼎門,小童是沒有地位的,在丹鼎門裏麵的小童都不是“人”,是一個奴隸,一個工具,一個伺候主人的工具而已,沒有地位,沒有自尊,小童做的一切事情都要以主人為先,主人說東,你不能去西,即使主人說出多麽無理的要求,你都要盡力滿足他,沒有如果的話,那你就倒黴了。”小玄子說道。

“這樣啊?原來小童的生活就是這樣啊。”羅潛驚歎道。

“丹鼎門的門規極其森嚴,一旦小童沒有按照門規做事的話,那等待小童的將會是無盡的折磨。”小玄子接著說道。

“怎麽可怕的門規,怎麽那沒有人反抗過嗎?難道大家都甘願收到這樣的折磨嗎?”羅潛問道。

小玄子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難道大家都是奴隸嗎?沒有反抗的心嗎?”羅潛加重語氣問道。

“因為大家進入丹鼎門都是為了能好好生存下來,沒有人是真正願意進入並呆在丹鼎門的,大家都是迫於無奈才進來的,隻求有一頓飽飯吃,有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而已。”小玄子無奈地說道。

“哎,原來這世界上上還有這樣的事情的存在。”羅潛說道。

聽到小玄子說的話之後,羅潛心裏一陣酸酸的感覺,心想,“是啊!他們都是走投無路的人,沒有辦法才會來到丹鼎門做小童,如果有辦法選擇的話,誰願意來這裏給人家做奴隸,而且這樣可憐的日子,誰想過啊?隻剩下活命的人,對這些東西還能要求什麽呢?也就是一頓飽飯而已,一個棲息之地而已罷了。這種心情還是自己第一次感覺到做人其實很不容易,為了活命,即使多麽艱難,也要努力地活下去。”

“今天的事情還多虧了供奉,要不是供奉出言相救的話,小玄子肯定會被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拉到懲戒處重罰的。”小玄子說道。

“懲戒處??什麽地方來著啊?”羅潛問道。

“懲戒處是丹鼎門裏麵一個專門用來懲戒小童的地方,裏麵有各種各樣的刑具,可以用來懲戒小童,所以得名懲戒處。”小玄子回答道。

“懲戒處,丹鼎門裏麵還有這樣的地方啊?我還真是頭一次聽到呢?”羅潛笑道。

“恩。那裏很可怕的,到了那裏的話,身上是不可能沒有傷痕的。聽之前的一些進過那裏人描述,懲戒處裏麵陰森得很,可能是因為那裏死了太多的冤魂了,所以才**森成那個樣子。”小玄子一邊說道,一邊在發抖。

羅潛一邊聽著小玄子的描述,一邊看著站在自己身邊在發抖的小玄子,心想,“看小玄子的反應,這個懲戒處還真是一個蠻恐怖的地方,竟然能讓人這樣害怕,真是太恐怖了。沒想到丹鼎門竟然為了能控製住這些小童,還設立了這樣一個地方,來懲戒小童,看來這丹鼎門和那些暴力的門派沒有什麽區別,真是可憐了那些生活在這樣陰影下的小童,每天都生活在主人的威嚴下,不能自我,稍有差錯,就有可能送命。他們的性命,在丹鼎門的這些人眼中,就像螞蟻一樣,輕輕一下就可以讓他們送命了。”

“小玄子,那你是什麽時候進來丹鼎門的?”羅潛問道。

“額,這個嘛!小玄子,我是前幾個月才進來丹鼎門的,不過對於這裏的事情還是很清楚的,供奉要是想知道什麽事情,都可以問我。”小玄子回答道。

“恩,好的啊。”羅潛說道。

“對了,那你是因為什麽原因來到這裏的啊?”羅潛問道。

“我家是窮人家,我很小的時候,家裏就隻剩下我爺爺和我相依為命,我們爺倆兩個人就靠著一點農作物生存著,一直都是過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但是在前幾個月,我唯一的親人,我爺爺過世了,隻剩下我一個人。爺爺過世之後,家裏都沒有多餘的錢可以埋葬爺爺,在無奈的情況下,我隻能賣身了。當時,我在市場上賣身,丹鼎門的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和手下的人去采購東西,看到我在賣身,就買下了我。然後我就進入了丹鼎門為那些有職位的人做小童,伺候他們的生活起居一切事情。”小玄子說道。

“那你剛進入丹鼎門的時候,丹鼎門也是這麽多的門規嗎?”羅潛問道。

“恩。我記得我剛剛進來丹鼎門的時候,丹鼎門的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就說讓我們要熟悉那些丹鼎門的門規,他說門規很重要,要我們都要在心裏記下來。記得以前,有個人因為沒有熟悉門規,而觸犯了門規,然後他就被拉去懲戒處了,最後他出來的時候,就遍體鱗傷了。當那個人被拉出來的時候,全身血淋淋的樣子,看著覺得好恐怖啊!讓人不得不相信這門規的重要性。之後大家隻要提起這件事情來,就沒有人敢不好好背丹鼎門的門規了。因為如果自己一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下一個那樣血淋淋的人就是自己了。”小玄子說道。

“恩。那這樣說來,丹鼎門的每一個小童都是經過這種血淋淋的教訓?”羅潛問道。

“恩,是的。即使沒有看到那些事情,光聽別人說,就會感覺全身打冷戰啦,哪還有人會隨便抗拒丹鼎門的命令啊!”小玄子說道。

“恩。原來丹鼎門是暴力製勝啊!用暴力來掌控一切。”羅潛聽到小玄子說的話之後,說道。

“供奉,你還有什麽要知道的嗎?隻要小玄子知道的,小玄子一定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供奉的。”小玄子問道。

“對了,這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是個怎樣的人啊?”羅潛問道。

“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他是丹鼎門的二把手,他掌握著丹鼎門的行政、財政一起事務,相當是丹鼎門的行政、財政大臣,對於宗主來說,他是一個得力的助手,一個忠誠的老臣子;

對於門徒來說是個既慈愛有嚴厲的師父;對於小童來說,他是個嚴厲的門規守衛者,經常因為這個或者那個事情而懲罰小童,因為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心目中,小童根據就不是人,而是一種伺候人的奴隸、工具。隻要是他想要懲罰的小童,很少說能逃過他的手中的。在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心目中,等級製度就是丹鼎門維持秩序的工具,所以在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看來,我們這種小童就是沒有任何地位和人格的工具。這次是因為有供奉的一再幫忙,我才幸免於難,供奉,你有所不知了,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很歧視我們小童的,有時候碰到他發脾氣的事情就恐怖了,簡直就不把我們小童當人看…………”站在羅潛身邊一旁的小玄子說道。

聽著小玄子所說的事情,羅潛對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有種不同的看法了,以前,沒聽小玄子這樣說的時候,覺得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是個忠實、老練的人,但是現在經過小玄子這樣一說之後,就覺得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是個陳舊、死守門規的老頑固來著。

羅潛與小玄子接觸一段時間之後,羅潛一直都認為丹鼎門的門規對於小童實在是太苛刻了,特別是讓小童做一些和他們身體不相稱的體力活。

記得有一次小玄子幫羅潛打洗澡水的時候,羅潛深刻地記得那次。

小玄子說道,“供奉,夜也深了,小玄子去打水來給供奉洗澡吧!”

“嗯,好吧!”羅潛點頭應道。

“那供奉先稍等一下,小玄子這就去準備。”小玄子說道。

“去吧!”羅潛擺手說道。

接著小玄子就下去準備水給羅潛洗澡了,過了一會之後,小玄子就回來了,說是已經安排好讓柴房的準備好熱水了。

“供奉,熱水已經燒好了,小玄子去準備水桶去。”小玄子回來之後說道。

然後羅潛就看到小玄子在屋裏跑來跑去,忙來忙去,一下子就跑去拿東西,一下子又跑去提水。

看著小玄子瘦小的身體提著那些超過他能負荷的水桶,羅潛心想,“這丹鼎門也太欺負人了,那些可惡的等級製度,讓這些小小年紀的小孩就幹著,他們年紀吃不消的活,真是讓人受不了,真是的,幹嘛要讓這樣的製度存在呢?難道那些人的良心都讓狼給吃了嘛?一定要這樣做才能顯示出他們的身份、地位嗎?那些發明這些製度的人還真是不得了了,讓小孩子做著這樣一些活,這樣壓迫著這些小孩子能幹出些什麽好事呢?真是想不懂,也想不通啊?現任大祭司月空盈那種人也跟著這樣的製度一直走下去,難道他們不會覺得讓小孩子做這些事情很可恥嗎?讓這樣天真的小孩從小就做著這樣的事情,將小孩子的天真一點一點磨滅掉,為的就是為了培養一批能忠誠於丹鼎門的等級製度的奴隸出來。真是可悲啊!”

羅潛一想到這些,就難於想象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怎麽可以這樣一直任由這種陳舊而可怕的製度留在丹鼎門呢?明明就不適合丹鼎門的形象,本來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門派,救死扶傷才是正道,怎麽搞得,像這種殘害小童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呢?難道他們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嗎?看著這些小童沒日沒夜的工作,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要變相地虐待這些小童,讓這些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從小就受盡各種各樣的處罰,可惡至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