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動筷子啊,吃吧!你也跑了一天了,也餓了吧!快吃吧!”羅潛對小玄子說道。

羅潛一邊說道,一邊就將小玄子拉到自己身邊的位子上,說道,“吃吧!”

然後小玄子才開始慢慢動筷子,一邊吃著,還一邊盯著門口。而羅潛呢,則大吃大喝起來。

看到小玄子那樣吃的不安心,一邊吃著,一邊還要看著門口,羅潛就笑道,“不用擔心啦,沒有其他人會來,安心吃吧,小玄子!你這樣一邊吃,一邊在擔心,等會你會消耗不良的,你知道不?”

在羅潛的再三說服之下,小玄子才安心地開始吃飯。

小玄子說道,“知道了,供奉。”

“好啦,放心吧,你都把大門關上了,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啦,要進來的話,也要你去開門才能進來吧!”羅潛笑著說道。

“恩。”小玄子點頭說道。

接著,一桌子的飯菜就在羅潛和小玄子的圍攻下,消失不見了。

飽飯之後,羅潛和小玄子都吃到打嗝了,之後兩個人就在桌上趴下睡覺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羅潛睡醒來,卻發現原來睡在自己身邊的小玄子不見了,還有自己麵前的桌子都收拾得幹幹淨淨了,自己身上還被披上了一件衣服……

羅潛睡眼朦朧,自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屋裏並沒有發現小玄子的蹤跡。

看不到小玄子,羅潛心想,“啊?這個小子,跑到那裏去了呢?都不在屋裏,不會是被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抓了吧?才不在的嘛?不是吧?”

一想到這裏,羅潛就有點慌張了,連忙大叫道,“小玄子,小玄子,小玄子……”

“彭!”房間門被大力地推開了。

小玄子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問道,“主人,什麽事,小玄子在這裏呢!”

羅潛看到小玄子衝了進來,滿頭大汗的樣子,問道,“小玄子,你跑哪裏去啊?我剛才看不大你,還已經你……”

“回主人,小玄子剛才將那些碗筷拿下去,給了膳房的人了。”小玄子跑到羅潛的身邊說道。

“哦,是這樣而已啊,對了,膳房的人沒有說什麽吧?今天。”羅潛問道。

“什麽意思啊?供奉,小玄子不是很明白。”站在一旁的小玄子搖著頭腦說道。

“就是今天吃的飯菜比較多啊?”羅潛說道。

“哦!這個啊!”小玄子說道。

“怎麽了,膳房的人有說什麽嗎?”羅潛問道。

“沒有說什麽啊,就是張師傅問了我說,今天供奉的胃口很好啊,吃得精光啊!”小玄子回答道。

“哦,那你怎麽回答他呢?是那個掌廚的張廚師,是吧?”羅潛問道。

“嗯,是的,是那位張廚師,他這樣問的時候,小玄子也就笑了笑,點了點頭應道。”小玄子回答道。

“嗯,做的好!”羅潛笑道。

“供奉,你剛才找小玄子有什麽事情呢?”小玄子問道。

“哦,這個嘛!也沒有什麽時候啦,就是醒來見不到你,以為你被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抓走了呢?所以才叫你。現在看來,都沒有什麽事情了。”羅潛笑著說道。

“供奉,夜也深了,小玄子去打水來給供奉洗澡吧!”小玄子說道。

“嗯,好吧!”羅潛點頭應道。

“那供奉先稍等一下,小玄子這就去準備。”小玄子說道。

“去吧!”羅潛擺手說道。

接著小玄子就下去準備水給羅潛洗澡了,過了一會之後,小玄子就回來了,說是已經安排好讓柴房的準備好熱水了。

“供奉,熱水已經燒好了,小玄子去準備水桶去。”小玄子回來之後說道。

然後羅潛就看到小玄子在屋裏跑來跑去,忙來忙去,一下子就跑去拿東西,一下子又跑去提水。

看著小玄子瘦小的身體提著那些超過他能負荷的水桶,羅潛心想,“這丹鼎門也太欺負人了,那些可惡的等級製度,讓這些小小年紀的小孩就幹著,他們年紀吃不消的活,真是讓人受不了,真是的,幹嘛要讓這樣的製度存在呢?難道那些人的良心都讓狼給吃了嘛?一定要這樣做才能顯示出他們的身份、地位嗎?那些發明這些製度的人還真是不得了了,讓小孩子做著這樣一些活,這樣壓迫著這些小孩子能幹出些什麽好事呢?真是想不懂,也想不通啊?現任大祭司月空盈那種人也跟著這樣的製度一直走下去,難道他們不會覺得讓小孩子做這些事情很可恥嗎?讓這樣天真的小孩從小就做著這樣的事情,將小孩子的天真一點一點磨滅掉,為的就是為了培養一批能忠誠於丹鼎門的等級製度的奴隸出來。真是可悲啊!”

羅潛看著忙進忙出的小玄子,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去找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碰到的事情。

那天,羅潛為了藍蕾蕾的事情想來找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希望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能幫他找到個好辦法使得藍蕾蕾有個安身之處。不巧的時,那天,羅潛來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房間外,隻見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一副嚴師的樣子,正教訓著跪在地上的弟子,雖然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沒有用酷刑來懲罰他,但是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那副樣子已經夠讓人心寒了。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端坐在廳中,他手中拿著一把羽毛扇,慢慢的慢慢的扇著自己,他半閉著眼睛,看上去很是安詳。而廳中間跪著他的弟子,隻見那弟子頭上冒著冷汗,手有時不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腿,看來應該是在這裏跪了有段時間了吧。

羅潛一看到這種情況,又不敢貿然上去,就在一旁看著。羅潛心想,“真是倒黴啊,怎麽就遇到這種情況了麽?碰到人家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心情正不好的情況,要是讓我聽到我的事情,那不就是自找沒趣嗎?要不要走人呢?不知道他這一跪都要跪到什麽時候,哎,真是的,怎麽不早點,也不晚點,剛好是這種時候呢?不知道那弟子是犯了什麽事情,跪在那裏,又不敢說什麽,而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也沒有也沒有說,也就那樣一直坐在那裏。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過了一會,羅潛終於聽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說話了。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停下手中的羽毛扇,張開眼睛,對著跪在地上的弟子說道,“你可知道自己的錯誤了呢?”

隻見跪在地上的弟子抬起了自己的頭部,回道,“弟子知錯了,求師父饒了弟子吧!”

“恩,那你倒是說說,你犯了什麽錯了呢?”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問道。

“弟子,弟子,弟子不該未經師父的允許,就自行幫外人治療傷勢。”跪在地上的弟子低下頭說道。

“恩。”現任大祭司月空盈點了點頭說道。

“弟子不該,弟子不該這樣做!”跪在地上的弟子說道。

“弟子明知丹鼎門的門規,就是不能在未經師父的允許,自行為外人療傷,但是~~~~~”跪在地上的弟子一邊說道,一邊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褲子。

接著跪在地上的弟子就說不下去了。

“怎麽停了呢,繼續說啊!”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說道。

“可是那個傷者已經很嚴重了,再不治療的話,他可能會一命嗚呼了。”跪在地上的弟子說道。

“哪有如何呢?”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說道。

“行醫者不就是為了治病醫人嗎?我看那個老人家都那個樣子了,再不接受治療的話,可能就~~~~”跪在地上的弟子說道。

“那你就違反了門規,幫他治療了嗎?”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加重了語氣說道。

“如果空有一身醫術,眼見一個十分嚴重的病人,都不肯救治他,隻是因為那些空洞的門規的話,那弟子覺得弟子也沒有什麽必要留下來學習這些醫術了。”跪在地上的弟子也加重語氣說道。

“你!”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睜大了眼睛,說道。

“弟子並沒有心想要冒犯師父,隻是弟子覺得行醫者就是為了治病醫人而學醫術的,如果因為那些空洞而陳舊的門規,而放棄救人的機會,這樣以來,那行醫者也就失去了它行醫的意義了,不是這樣嗎?師父!”跪在地上的弟子眼中泛起淚光說道。

這時,跪在地上的弟子的一句話說得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說不下去了,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愣了一愣,他並沒有說話,隻是坐在椅子上,將頭抬了起來,向上歎了歎氣,沉思了一會後,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就搖了搖手,說道,“你起來吧,出去吧!”

聽到師父這樣說道,跪在地上的弟子感到十分奇怪,但是又不好說什麽,於是就應道,“是,那弟子就退下了。”

最後,跪在地上弟子起身的時候,由於跪了太久的緣故,腳有些發軟了,起身的時候都有些站不起來了,不過最後,那個弟子還是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出去了。

羅潛一想到這些,就難於想象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怎麽可以這樣一直任由這種陳舊而可怕的製度留在丹鼎門呢?明明就不適合丹鼎門的形象,本來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門派,救死扶傷才是正道,怎麽搞得,像這種殘害小童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呢?難道他們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嗎?看著這些小童沒日沒夜的工作,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要變相地虐待這些小童,讓這些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從小就受盡各種各樣的處罰,可惡至極啊!

羅潛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飯桌附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