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識破自己的念頭,羅潛有點尷尬,然後說道,“小玄子,起來吧!”
聽到羅潛叫道自己起身時,小玄子身子一震,但是還是沒敢起身來,隻是說道,“多謝供奉,小玄子沒有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允許的話,是不能起身的。”
聽到小玄子這樣的回答,羅潛頓時感覺,自己的權利實在是太小了,連讓小玄子起身的問題都要得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允許。不過也是啦,對於這種十分重視等級製度的丹鼎門來說,等級愈高的人權利也就越大了,這是必然的,當然,這種情況下,小玄子也就沒有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允許就不敢起身啦。
羅潛聽了小玄子的話後,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現任大祭司月空盈。
這時,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才說道,“起來吧!”
雖然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很不情願讓小玄子起身來,但是羅潛剛才已經開口了,總不能不讓小玄子起身吧。
在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允許下,小玄子才慢慢地站了起來,一邊起身,一邊還說道,“多謝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多謝供奉!!”
“恩,以後要盡心伺候著點!”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說道。
“恩,小玄子一定會盡心伺候好供奉的!”小玄子回答道。
“恩”現任大祭司月空盈點頭道。
“供奉,我過來也沒有什麽事情,也就是過來看看你,現在也沒有什麽了,我就先回去了。”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對羅潛說道。
“哦,這樣啊,那我先送送你吧!”羅潛說道。
“不用了,你留步吧!”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客氣地說道。
接著,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就起身離開了。
看到現任大祭司月空盈走遠之後,羅潛就深深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呼,終於走了。”
然後羅潛就轉過頭來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小玄子,說道,“今天真是委屈你了,小玄子。”
“供奉,你言重了!小童承擔不了的,你這樣說的話。”小玄子說道。
“我沒有說錯啊,今天如果不是因為我讓你下去,你就不會讓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抓到你沒有盡心照顧了,都是因為我,你才會被懲罰的。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被懲罰了。”羅潛對小玄子說道。
小玄子聽到這話後,說道,“供奉,你不用太自責,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有錯,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是對的,他隻是說出事實而已。”
“可是……可是,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啊?”羅潛說道。
“供奉,多謝你了,這次!”小玄子說道。
“我又沒有幫到什麽忙,而且本來這件事情就是由我引起的?你不用感謝我。”羅潛說道。
“供奉,你有所不知了,在丹鼎門,小童是沒有地位的,在丹鼎門裏麵的小童都不是“人”,是一個奴隸,一個工具,一個伺候主人的工具而已,沒有地位,沒有自尊,小童做的一切事情都要以主人為先,主人說東,你不能去西,即使主人說出多麽無理的要求,你都要盡力滿足他,沒有如果的話,那你就倒黴了。”小玄子說道。
“這樣啊?原來小童的生活就是這樣啊。”羅潛驚歎道。
“丹鼎門的門規極其森嚴,一旦小童沒有按照門規做事的話,那等待小童的將會是無盡的折磨。”小玄子接著說道。
“怎麽可怕的門規,怎麽那沒有人反抗過嗎?難道大家都甘願收到這樣的折磨嗎?”羅潛問道。
小玄子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難道大家都是奴隸嗎?沒有反抗的心嗎?”羅潛加重語氣問道。
“因為大家進入丹鼎門都是為了能好好生存下來,沒有人是真正願意進入並呆在丹鼎門的,大家都是迫於無奈才進來的,隻求有一頓飽飯吃,有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而已。”小玄子無奈地說道。
“哎,原來這世界上上還有這樣的事情的存在。”羅潛說道。
“今天的事情還多虧了供奉,要不是供奉出言相救的話,小玄子肯定會被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拉到懲戒處重罰的。”小玄子說道。
“懲戒處??什麽地方來著啊?”羅潛問道。
“懲戒處是丹鼎門裏麵一個專門用來懲戒小童的地方,裏麵有各種各樣的刑具,可以用來懲戒小童,所以得名懲戒處。”小玄子回答道。
“懲戒處,丹鼎門裏麵還有這樣的地方啊?我還真是頭一次聽到呢?”羅潛笑道。
“恩。那裏很可怕的,到了那裏的話,身上是不可能沒有傷痕的。聽之前的一些進過那裏人描述,懲戒處裏麵陰森得很,可能是因為那裏死了太多的冤魂了,所以才**森成那個樣子。”小玄子一邊說道,一邊在發抖。
羅潛一邊聽著小玄子的描述,一邊看著站在自己身邊在發抖的小玄子,心想,“看小玄子的反應,這個懲戒處還真是一個蠻恐怖的地方,竟然能讓人這樣害怕,真是太恐怖了。沒想到丹鼎門竟然為了能控製住這些小童,還設立了這樣一個地方,來懲戒小童,看來這丹鼎門和那些暴力的門派沒有什麽區別,真是可憐了那些生活在這樣陰影下的小童,每天都生活在主人的威嚴下,不能自我,稍有差錯,就有可能送命。他們的性命,在丹鼎門的這些人眼中,就像螞蟻一樣,輕輕一下就可以讓他們送命了。”
“小玄子,那你是什麽時候進來丹鼎門的?”羅潛問道。
“額,這個嘛!小玄子,我是前幾個月才進來丹鼎門的,不過對於這裏的事情還是很清楚的,供奉要是想知道什麽事情,都可以問我。”小玄子回答道。
“恩,好的啊。”羅潛說道。
“對了,那你是因為什麽原因來到這裏的啊?”羅潛問道。
“我家是窮人家,我很小的時候,家裏就隻剩下我爺爺和我相依為命,我們爺倆兩個人就靠著一點農作物生存著,一直都是過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但是在前幾個月,我唯一的親人,我爺爺過世了,隻剩下我一個人。爺爺過世之後,家裏都沒有多餘的錢可以埋葬爺爺,在無奈的情況下,我隻能賣身了。當時,我在市場上賣身,丹鼎門的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和手下的人去采購東西,看到我在賣身,就買下了我。然後我就進入了丹鼎門為那些有職位的人做小童,伺候他們的生活起居一切事情。”小玄子說道。
“那你剛進入丹鼎門的時候,丹鼎門也是這麽多的門規嗎?”羅潛問道。
“恩。我記得我剛剛進來丹鼎門的時候,丹鼎門的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就說讓我們要熟悉那些丹鼎門的門規,他說門規很重要,要我們都要在心裏記下來。記得以前,有個人因為沒有熟悉門規,而觸犯了門規,然後他就被拉去懲戒處了,最後他出來的時候,就遍體鱗傷了。當那個人被拉出來的時候,全身血淋淋的樣子,看著覺得好恐怖啊!讓人不得不相信這門規的重要性。之後大家隻要提起這件事情來,就沒有人敢不好好背丹鼎門的門規了。因為如果自己一不小心的話,很有可能下一個那樣血淋淋的人就是自己了。”小玄子說道。
“恩。那這樣說來,丹鼎門的每一個小童都是經過這種血淋淋的教訓?”羅潛問道。
“恩,是的。即使沒有看到那些事情,光聽別人說,就會感覺全身打冷戰啦,哪還有人會隨便抗拒丹鼎門的命令啊!”小玄子說道。
“恩。原來丹鼎門是暴力製勝啊!用暴力來掌控一切。”羅潛聽到小玄子說的話之後,說道。
“供奉,你還有什麽要知道的嗎?隻要小玄子知道的,小玄子一定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供奉的。”小玄子問道。
“對了,這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是個怎樣的人啊?”羅潛問道。
“現任大祭司月空盈,他是丹鼎門的二把手,他掌握著丹鼎門的行政、財政一起事務,相當是丹鼎門的行政、財政大臣,對於宗主來說,他是一個得力的助手,一個忠誠的老臣子;
對於門徒來說是個既慈愛有嚴厲的師父;對於小童來說,他是個嚴厲的門規守衛者,經常因為這個或者那個事情而懲罰小童,因為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心目中,小童根據就不是人,而是一種伺候人的奴隸、工具。隻要是他想要懲罰的小童,很少說能逃過他的手中的。在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的心目中,等級製度就是丹鼎門維持秩序的工具,所以在現任大祭司月空盈看來,我們這種小童就是沒有任何地位和人格的工具。這次是因為有供奉的一再幫忙,我才幸免於難,供奉,你有所不知了,現任大祭司月空盈很歧視我們小童的,有時候碰到他發脾氣的事情就恐怖了,簡直就不把我們小童當人看…………”站在羅潛身邊一旁的小玄子說道。
聽著小玄子所說的事情,羅潛對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有種不同的看法了,以前,沒聽小玄子這樣說的時候,覺得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是個忠實、老練的人,但是現在經過小玄子這樣一說之後,就覺得現任大祭司月空盈是個陳舊、死守門規的老頑固來著。
羅潛就這樣聽著小玄子的述說,整整聽了半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