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晉級

魔閆曦雙眸瞪著那個由數十朵食人花變成一朵的食人花,攥緊了手中的赤炎劍,腦中迅速的問著通靈寶鏡。

如果她的方法沒對,隻要那隻眼睛還在,它就永遠死不了,那麽她接下來要怎麽對付?想到這裏宮痕禦就是心惱火。

可是魔閆曦的心裏卻不這麽想的,她一直都奉承一句話,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在食人花掙紮的過程中也發現了問題,那就是那隻眼睛,每次她對食人花加大了力道,無論食人花的枝幹受多大的損傷,它都有力氣抵抗,而唯一沒有受傷的就是那隻眼睛,每次她的攻擊,那隻眼睛都會自動閉上,有種自我保護的感覺。

手中印決飛快的變動,突然斷了對銀光束縛的支撐,聚精會神,凝聚所有的精神之力,對著那隻眼睛就直直的衝了過去,俯衝之力帶著劃破天道的呼嘯,食人花想要逃,卻被束縛著,無法逃動,生生的睜大眼睛看著那跟銀針飛來。

噗嗤!

針尖沒入肉裏的聲音猛然傳來,隨即一聲爆炸的聲音從食人花的腦袋炸開,深綠色的血液四處飛濺開來。

半晌才消失殆盡,魔閆曦看著食人花沒了,腦袋一空,砰然倒地,腦袋突然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她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好痛,唔!

腦袋裏的每一根幹煸的神經都在擴張,漸漸的出現了裂痕,她的眼眸都充斥著濃濃的血衣,咬緊牙關,一絲絲的血從唇縫之間滑落,可是她好像沒有知覺一般,好像隻有這般才能緩釋痛苦,可是她越是隱忍,那股疼痛卻越發的紮心,疼的她很暴躁,很像殺人,心裏也越來越慌亂,。

空間裏,血衣和白鳳都在看著那個在地上抱著頭打滾的女子,她的唇被咬破了,額頭血脈膨脹著,原本漆黑明亮的眸子也變得充滿了血絲,臉眼睛裏血絲都在膨脹著,可見她有多疼,多難受。

“她這是在幹什麽?”血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著旁邊同樣不吭一聲的白鳳。

“她在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她自己選的,就得有她自己扛著,沒人能夠幫她,隻能靠她自己。”白鳳的聲音帶著點點的起伏,拳頭緊了緊,心又開始疼了啊,嗬嗬,多久了?她越發的對自己狠,他的心就會跟著越發的疼,越發的愧疚。

即便知道她不是她,或者說不是當年的她,可是他依舊控製不住的想要在她身邊,即便不能光明正大的,他也會好好的守護著。

白鳳身後的火火,看著那個渾身充滿悲傷的男子,也變得沉默寡言,多久了,你還是放不下麽?她從來不會回頭看你一眼,你又何必呢?

白鳳看了一眼血衣,他的血眸裏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單純而簡單,可是他不行,他是她的本命獸,是他最不可動心思的人。

啊!

外麵,魔閆曦猛然的鬆開手,揚天長吼,一陣陣氣浪自她為中心傳開,一光速的速度傳向四方,所過之處幾人抱住的大樹砰然斷裂,那些小的簡直被連根拔起,摧毀的渣渣都不剩,那些潛伏的動物全部都紛紛逃跑了,跑慢了的都被那股氣浪化成了粉末。

這種聲音足足的持續了三分鍾,三分鍾之後,魔閆曦的精神之海猛然破碎,然後原本狹小的精神之海也變得十倍之大,潛伏在精神之海的煉丹爐也破殼,露出了裏麵本來的麵目,遙遙占據這魔閆曦精神之海的頂端。

魔閆曦在這刮骨般的痛苦之後,澶喘籲籲,一身紅衣也好像淋了場雨般無一處的幹的,她突然感覺四周好安靜,原本還聽得見鳥叫蟲鳴的聲音,現在什麽都沒了,她站了起來,眸子掃向四周,原本看的不太清楚的四周,現在卻清晰可見,在看到這個森林被自己摧毀的不成樣子了,她瞪大眼睛,這,這是自己幹的嗎?

她隻是想要釋放疼苦而已,憋著太難受,隻是想要釋放些能夠舒坦點,她沒想摧毀這裏的。

看著那些被她傷害的動植物,她仿佛都能聽到它們的哀嚎聲,還有森林的呻吟聲,這是她原本不曾聽到過的,或許是精神之海的境界變高了之後她的聽力也變得更加的靈敏了吧?

神識放進了精神之海,竟然發現那裏變成了一片汪洋,一眼望不到頭,然後她有閃身出來,確定的是她的精神之海晉級了。

原本能夠看到百米的東西,現在她能夠看到了千米之外,就連沙哈爾平原之外的東西都看得到,卡拉那批千裏馬正在暗中潛伏,等著她出去,沙爾國的國度也是清晰可見。

魔閆曦欣喜的站了起來,試著運起靈力,卻發現竟然可以用了,她內心鬆了一口氣不說,也更加的堅定和心安。

她的心放鬆了之後,渾身的酸軟也隨之而來,強烈的疲憊感讓她的步子一個釀蹌的跪了下去,神識四放,感覺沒有危險,就那麽趴在地上沉睡了過去。

在她睡過去之後,宮痕禦也從另一處閃現而出,彎腰將人抱起來,看著她汗漬漬的模樣,還有她剛剛那樣痛苦的模樣,一抹心疼閃過眼底,輕輕的吻了下去“苦了你了。”

魔閆曦動了動,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吧,今晚有我為你守著。”宮痕禦將魔閆曦抱著,飛身上了一棵樹,坐到了一根粗壯的樹幹上,斜靠在枝杈上,靜靜的端倪著熟睡中的絕美容顏,一股滿足感浮上他的臉頰,半晌,他拿出一卷畫紙放在她的衣服裏,歎息一聲,抱著她淺淺的睡去。

“他,他…”血衣陡然的睜大眸子,看著那個男人憑空而出,將魔閆曦抱走,他驚訝了。

白鳳從打坐中醒來,看向了那個鏡像,眸光微閃,一絲嫉妒閃過眼底,紅唇微啟“那個男人…很強。”強大到他都可以被他秒殺。

“他為什麽不出來幫閆曦?還讓她受這份罪?”血衣的話裏充滿不解,想必在沙爾國外的拿到視線,就是他的吧?為什麽他要隱藏起來,不讓她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