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影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短路,根本聽不懂楊磊話裏的意思。
“你隻需要承擔偷竊罪帶來的後果,不會遭遇無妄之災,懂?”
楊磊看著晏影一臉懵逼的樣子,挑眉問道。
真想敲她一記響粟子。
死蠢!
真不知道她這樣的智商,怎麽能在西關混了這麽些年。
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行吧。”
晏影撓了撓頭道。
其實,她還是不能苟同楊磊的說法。
這時候,手機進來一條信息。
警方取消對她的調查取證,通知她不必前往重案調查科報道。
“你真牛啊,竟然又猜中了,警方取消對我的調查了。”
晏影不可思議地看著楊磊道。
這次她是徹底服氣了。
這家夥雖然討厭,卻真的有兩把刷子。
“下車吧,羊城站到了。”
楊磊看了眼站台,列車抵達了羊城站。
自從有了高鐵,從羊城前往香江的時間縮短了好幾個小時,顯得快捷又舒適。
晏影走下站台。
瞬眼間,楊磊已經消失在人流之中,走出高鐵站,立馬給馬宏偉回了個電話。
“到我家來一趟吧,你的東西都帶回來了。”馬宏偉道。
“是,我馬上過來。”
楊磊掛了電話,上了一輛網約車,來到中山雅園。
馬宏偉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家裏並沒有別人,就連保姆也被他打發出去了。
“小楊,陪我喝兩盅,慶祝咱們的交易圓滿完成。”
馬宏偉將楊磊迎進餐廳就座道。
打開一瓶茅台,替他上,這才落座。
“馬伯伯,這杯敬您!多謝您幫我這麽大的忙。”
“客氣了,咱們是互惠互利,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希望以後還有更多的合作。”
馬宏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楊磊不太喜歡喝白酒,隻是呡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
“徐彪的死,與你無關吧?”
馬宏偉饒有深意地看著楊磊問道。
深邃的眸子裏,滿是質疑。
他不相信楊磊和鬼麵狐狸有勾結,畢竟那個女人目前隱居在東南亞,應該和楊磊不熟。
“真不關我的事,我剛到聖瑪麗咖啡廳,徐彪就被抬出來了。”
楊磊實話實說。
他確實有殺徐彪之心,奈何別人比他更心急。
“汪慧文應該會找你,知道怎麽說了嗎?”
“這個花瓶是我拿去嘉德拍賣,被一位美藉華人收走之後,再被天價拍出,如何?”
楊磊放下筷子,看向馬宏偉問道。
“醒目!”
馬宏偉朝著楊磊豎了根大拇指,發現這孩子很有天賦,知道如何自圓其說,而且和他準備的劇本一模一樣。
“我看了嘉德的介紹,這個花瓶是一位美藉華人委托拍賣的,而且我昨天就收到了貨款,時間上也完全吻合。”
楊磊微微笑道。
以前父親也曾經委托過馬宏偉拍賣過古玩,走的就是這個路數。
自然深諳其中的套路。
“切記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都得仔細斟酌了再說,別惹禍上身,汪家不容易對付,尤其徐剛,他是徐彪的親生兒子,性格囂張霸道,多防著他點兒。”
馬宏偉有些不放心道。
幸虧徐彪嗝屁了,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馬伯伯,你知道鬼麵狐狸嗎?”
楊磊忍不住問了一句。
憑借他的直覺,馬宏偉應該知道鬼麵狐狸。
“她是一位盯寶人,據說犯了命案,逃去了緬甸,成為了當地小有名氣的礦主,養了一幫雇傭兵當馬仔,是位喋血女梟雄。”
馬宏偉之所以告訴鬼麵狐狸的背影給楊磊,也是希望他別去招惹這些人。
鬼麵狐狸是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
殺人如麻。
但凡被她盯上的人,要麽下毒,要麽槍殺,很少逃出她的五指山。
最好避而遠之。
“哦......”
楊磊聽完馬宏偉的介紹,終於明白為什麽晏影閉口不談鬼麵狐狸的原因。
吃完晚餐。
馬宏偉帶著楊磊來到書房。
將那對梳子和篦子,交到他的手裏。
“多謝馬伯伯,這是我收的金錢鏢,送一對給您傍身。”
楊磊從口袋裏,掏出兩枚金錢鏢,放在書桌上。
來而不往非禮也。
馬宏偉幫了他的忙,自然不能讓他白白辛苦一趟。
看著油光錚亮的金錢鏢,馬宏偉愛不釋手。
“這可是同治年間的大製金錢鏢,真漂亮,不便宜吧,多少錢,我轉給你。”
“談錢就生分了,我還要去醫院看望母親,改天再約?”
楊磊淡然一笑,準備告辭。
“有空常來玩,那我恭敬不如從命,收下這對金錢鏢了。”
馬宏偉暗讚楊磊懂得人情世故。
成大事者,就應當像他這樣。
有禮有節,知進退,懂分寸。
走出中山雅園。
楊磊直接來到六醫院。
剛到母親的病房門口,聽到裏麵傳來七姑娘的聲音。
“阿姨,我大伯說,準備下周為您組織一次專家聯合會診,調整下一個階段的治療方案,想停能夠早點痊愈。”
“七姑娘,多虧有你。”
許雪梅拉著七姑娘的手道。
看著這麽能幹又漂亮的姑娘,真希望是自己的兒媳婦。
“我聽說楊磊拿回了多寶齋的產權,用不了多久,多寶齋又能重新開業,您可得好好養病。”
“他怎麽可能拿得回多寶齋的產權?”
許雪梅一臉驚詫道。
不敢相信,這才幾天時間,楊磊能夠從王世仁的手裏拿回店鋪的產權。
這可是價值六千萬的店鋪!
“媽。”
楊磊推開了房門,走進病房。
看了眼坐在床頭的母親,氣色似乎好了不少,麵色不再慘淡無華,而是有了些生機。
一直擔心她走不出喪偶的傷痛。
看來,母親遠比他相象的要堅強,也有韌性。
“楊磊,你回來啦?怎麽不讓我去接你?”七姑娘見楊磊回來了,趕緊起身讓他坐下來休息一下。
“我看了你的留言,之所以沒回你消息,是不想耽擱你的時間,自己打車很方便。”
楊磊笑道。
從口袋裏掏出象牙梳,交到七姑娘手裏。
“喜歡嗎?”
“真漂亮,喜歡。”
七姑娘伸指摩挲著象牙雙齒梳,眸子裏閃動著別樣的情愫。
偷看了眼楊磊,又很快低下了頭。
這副模樣,豈能逃過許雪梅的眼睛。
她暗暗替楊磊感到高興。
楊家要是能夠娶到七姑娘這樣好的姑娘,那真是祖上冒青煙。
“媽,這把篦子是送給您的,犀角篦子。”
楊磊將那把泛著古樸神韻的犀角篦子放在母親手裏,相信她知道這把篦子的妙用。
“梳子和篦子是成雙成對的,媽在化療,頭發都掉光了,不需要,還是一起送給七姑娘吧。”
許雪梅拉著七姑娘的手,將篦子也放在她的掌心。
“那怎麽能行,這是楊磊送給您的禮物,我有象牙梳就夠了。”
七姑娘將篦子塞進許雪梅的手裏,嫣然一笑道。
她是那種有情飲水飽的女孩兒。
純粹又清純。
對物質的要求很低。
要的是心儀男子的一片真心。
“楊磊,以後找媳婦兒,就得找七姑娘這樣的,漂亮又體貼。”
許雪梅朝著楊磊拋了一個你懂的表情。
她這個當媽的,反正相中了七姑娘。
“媽,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出口,搞得七姑娘都不好意思了。”
楊磊坐了下來,伸手替母親按摩了一下大腿。
自從化療後,母親雙腿走路無力。
“我有護工按摩,你陪七姑娘出去吃晚飯吧,她都陪我兩個小時,晚飯都沒吃呢。”
許雪梅推開楊磊的手,暗戳戳地提醒他,別錯過了這麽好的女孩兒。
要是喜歡,就大膽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