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的帝都城依然璀燦喧囂,人流如織,比起白天要更加熱鬧。
端木輕舞呆在滿是各種藥材礦物氣味的實驗室裏,在略顯昏暗地燈光下,聚精會神地在一堆藥劑瓶中搗鼓著。
“秘銀礦粉八錢四分,七葉草汁半兩,輔於清晨lou水半瓶,青背鼠須十根……”端木輕舞一邊喃喃念著,一邊將材料按照順序放入刻滿魔法符文的煉藥罐中,點火開始加熱,這是她第一次嚐試煉製八品魔法藥劑生肌lou,若是煉製成功,那麽她將晉級到二級魔藥師。
當煉藥罐中的藥草香味在猛火中飄散開來,端木輕舞神經崩起了起來,煉製魔法藥劑最重要的便是火候,若是差了一星半點,藥效將會大打折扣。
藥草香味越來越濃,端木輕舞果斷地將猛火調成小火,低聲輕喝一聲,五指閃電般扣在了煉藥罐中的五個指洞中,眉心間的魔魂之力瞬間通過五根手指進入煉藥罐,其上的魔法符文頓時亮起。
端木輕舞盯著眼前的煉藥.罐,無端地一個人影顯現在其上,正裂開大嘴lou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衝著她直笑。
端木輕舞有刹那的失神,隨即心.中一驚,已知不好,急忙抽身而退,而與此同時,煉藥罐轟的一聲炸裂,盡管她躲得夠快,但裏頭的藥劑還是濺了她一身。
“壞蛋。”端木輕舞輕聲罵了一句,.瞧得四下無人,便徑直除去了外頭的長袍,lou出裏頭的天藍色裹胸與褻褲,大片雪白晶瑩的肌膚暴lou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卻顯得比燈光更加亮眼。
端木輕舞扯下發帶,灰白色的長發如瀑般披散而.下,她拿起一塊幹淨的毛巾擦拭著發上的汙跡。
此時實驗室之外,正躲藏在外頭要給端木輕舞一.個驚喜的葉逸口幹舌躁地盯著端木輕舞的背影,那絲薄的褻褲包裹著圓鼓鼓的翹臀,其下便是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再加上端木輕舞此時風情萬種的動作,直撩得葉逸心裏跟貓抓似的難過。
端木輕舞擦拭完秀發,眼見得胸口的裹胸也被.外袍透過的藥漬給沾汙了,索性動手開始解了,反正空間戒指裏帶了衣物。
葉逸眼睜睜見.得那裹胸飄飛而下,端木輕舞正撅起翹臀往下褪最後一層沒褻褲,他一口氣卡在喉嚨裏,用最後的毅力轉過身子,沒料到卻啪的一聲手臂撞到了門。
“誰?”端木輕舞大驚,迅速將地上的長袍披上。
葉逸幹笑兩聲,輕輕將門推開,尷尬道:“我剛來,什麽都沒看到。”
見得是葉逸,端木輕舞惱怒的表情滯了一下,心中的情感驟然轉換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就這麽呆在了原地。
葉逸見得朝端木輕舞失神之一鬆開的襟口看了一眼,嗯,大了不少,不過他立刻轉身道:“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麵草地上等你。”
半晌,端木輕舞換了一身月白的裙衫來到葉逸身邊坐下,輕聲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葉逸答道,望著俏臉依然有些嫣紅的端木輕舞接著道:“聽說你這些天一直呆在實驗室裏,怎麽突然間這麽用功了?”
端木輕舞微微一笑,道:“唯有這樣,我才不會想起一些令我煩悶的事情。”
葉逸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株卷縮起來的白色小草,笑道:“或許有了它你就不會再煩悶了。”
“這……這是月眠草,你真的找到了?”端木輕舞怔了怔,驚喜道,她心中盡管期望葉逸能夠真的從格斯拉沼澤找到月眠草,但她也深知月眠草的珍稀程度,為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一直都在控製著自己,心中並沒抱太大的希望。
“嗬嗬,大概老天也不希望你嫁給那個矮冬瓜吧,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教你了吧。”葉逸笑著將月眠草放在端木輕舞的手上。
“謝謝你,葉逸。”端木輕舞美眸亮晶晶地望著葉逸,裏頭閃爍著她所不能控製灼熱的火光。
葉逸有些不太自然地避開端木輕舞的目光,心中直嘀咕,這丫頭莫非對他有意思?
“葉逸……”端木輕舞一直積壓在心底的感情驟然間有些失控,她的語氣中滿含感情,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了葉逸的衣袖。
“啊,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要先回去,輕舞你也早點休息吧。”葉逸突然叫道,不經意般掙拖端木輕舞的手,似乎毫無所覺般笑了笑便往回走。
端木輕舞望著葉逸的背影,美眸中冒出絲絲霧氣,他是真沒有察覺還是在裝傻?
此刻葉逸心中也甚是矛盾,他要再看不出端木輕舞對他的感情那他就是傻子了,但是他不得不裝傻,他是一直將端木輕舞視為朋友的,再說這個時候他的身份和端木輕舞的身份都很微妙,兩人要扯上感情上的關係恐怕會比較難辦。
“對不起了,輕舞。”葉逸心中歎道。
……
遠遠地,葉逸便注意到葉府大門口立著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旁邊的侍衛卻是視而不見,這場麵有此詭異。
當葉逸走近,才發現那女子是一名身著宮裝,大約十七八歲的宮中女官,心中便越發奇怪起來。
“葉五少,我等你很久了。”這女官長得甚是清秀,見到葉逸回來長舒了一口氣,十分高興道。
“等我?你是?”葉逸滿臉疑惑。
“我是皇後娘娘手下的女官,奉皇後之令,特來請葉五少入宮。”女官出示了皇後的金鳳令牌道。
“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現在去見皇後是否方便?”葉逸遲疑道,腦中卻飛快地轉起了念頭,皇後是什麽意思?這個時候讓他入後宮,端木冠知道了不會砍了自己的腦袋吧。
“皇後說了,無論多晚都必須帶你去。”女官道。
“那好吧。”葉逸聳了聳肩,皇後派人光明正大地到家裏來請他,他也便光明正大地去見便是,雖說夜深入後宮絕對不合禮製,但皇後都不在乎他在乎什麽?
憑著皇後的金鳳令牌,葉逸很輕易地便進入了男人止步的後宮之中。
金鳳殿之中,莎拉娜正泡在飄滿花瓣的浴池中,誘惑的胴體在水中若隱若現。
“皇後娘娘,葉逸帶來了。”那叫晴兒的女官進來稟報。
“領他進來吧。”莎拉娜軟軟的聲音拋了過來。
女官怔了怔,隨即立刻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就算她在皇後跟前侍候了二年,皇後可從來沒像今日這樣隨便過啊,盡管心中有疑問,但她可不敢抗命。
葉逸隨著女官走了進來,室內氤氳霧氣繚繞,充滿著惹人暇思的淡淡清香,眼前是一層半透明的屏風,屏風的另一邊水聲陣陣,這裏竟然是浴室,皇後竟然將他叫到了浴室!
女官退了出去,浴室裏是令人窒息的靜默。
“皇後娘娘既然正忙,那麽我便先告退了。”葉逸渾身不自在,這哪是豔福啊,分明是酷刑啊,若此時端木冠到來,那他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皇後存心害他啊。
“等等。”莎拉娜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一陣出水的聲音響起,葉逸便透過薄薄的屏風見得一個曲線分明的身影站了起來,那影子印在屏風上,當真令人噴血。
葉逸見得這一幕,哪還等得了,轉身便跑,這不是要人老命嗎?
“你不想知道你娘親的下落了?”莎拉娜的一句話當場令葉逸定在了原地,再想及二皇子端木靖提出的條件,心下明了,原來端木靖的背後竟然是皇後。
看平時端莊的皇後如此**,兩人該不會是有一腿了吧,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皇宮**的醜聞了。
正在這時,葉逸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當下一變。如果端木靖帶去格斯拉沼澤的一百具血屍是出自皇後之手,那麽皇後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麽?她隱匿在皇宮想幹什麽?
此時,莎拉娜穿好衣裳走出屏風,隻是她還赤著雙足,一頭濕濕的秀發就這以披在腦後,渾身散發著驚人的媚意。
葉逸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不得不承認,皇後莎拉娜對他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莎拉娜坐在屏風旁的流金寶椅之上,翹起雙腿,精致的玉足輕輕晃蕩著,一對勾人的美眸卻是直勾勾地盯著葉逸。
“像,真像。”良久,莎拉娜才失神般喃喃道,眸子漸漸失去了焦距,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皇後娘娘認識我的娘親?”葉逸出聲問道。
莎拉娜的神情有些惱怒,似乎在怨葉逸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出來,隻不過當她的眸子停留在葉逸的俊臉上,她的神情便又重新變得溫柔。
“我和你娘親不僅認識,而且情同姐妹。”莎拉娜一邊說著一邊將旁邊桌上的茶壺端起斟上兩杯茶,將其中的一杯輕輕一彈,那茶杯便緩緩飄起,穩穩飄到葉逸的麵前才定了下來。
葉逸心中一驚,神情卻淡然無波,他伸手接過茶杯在嘴邊一啜,問道:“那我的娘親現在在哪裏?”
“天涯海角。”莎拉娜指了指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