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著似乎已經“睡著”的燕許,心中的鬱悶無處發泄,又不敢把燕許怎麽樣。隻好鬱鬱的關了燈,自己縮兩隻凳子上湊活過一晚。
過了許久,安安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黑暗中,許焉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縮凳子上一動不動的,他突然無聲的笑了笑。
揮手間,安安睡得更熟了,無意識間就倒了下去。許焉見狀忙翻了個身扶住安安,把他安置到孩子的身邊,自己則小心的朝外走去……現的他,一直不睡覺都是沒有關係的。
安安醒來的時候,外麵的陽光已經透過門縫投了進來,稀稀疏疏的灑落到床上,被陽光照射到得手背還能夠感覺的到那令沉迷的溫度。
突然,他像是驚醒一般突然就掀開被子離開了床鋪,回到昨天搭起來的兩張凳子旁……就他剛才所睡的地方,一個有點髒兮兮的孩子坐後麵,有些傻兮兮的樣子看著他。不過那雙烏黑的瞳子盯著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怕,不是像許焉那種吸攝心神的感覺,那是一種澄澈感,不帶有任何雜質,讓一看就心情舒暢,忍不住去嗬護的感覺。
不過,即便如此,安安依舊那雙瞳孔中找到了防備的情緒。
燕許到哪裏去了?他有些疑惑的想到。早上一起來居然是誰自己的床上的,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他一開始好像睡了凳子上吧全文閱讀。因為自己身份的緣故,睡覺從來都是帶著警戒的,居然會睡得這麽熟以至於被移動了位置都沒發覺?
本來還對自己昨天的衝動感到後悔的安安這下是真的有些相信了。而且,看燕許這,似乎挺好的個,既然會把自己移到床、上,那應該也是個細心而溫柔的吧。
其實這點他就想錯了,這隻是許焉的習慣性偽裝而已。說是偽裝其實也不算,隻是他前世的性格扮演而已,隻不過,比起前世的他,更會忍耐,也更加完美。
正思索著,就聽見門口“哢噠”一聲響動,安安轉過頭剛好看見許焉拿著鑰匙進了來,手裏提著還冒著熱氣的包子。
哪裏來的鑰匙和錢?安安的眼裏明晃晃的冒著兩個大大地問號。
許焉看了他一眼,表情淡然,“鑰匙是自己放桌子上的,錢不是的。”錢是他從《神典》裏裝的卡中拿出來的,幸好這卡他為了防止被看見便藏到了《神典》裏,不然這會兒是真的身無分文了。
因為許焉的身份不一樣,這個卡他用的是“燕許”這個假身份辦的,他也沒有用到什麽專門洗錢的網站,反正沒能查到自己是誰,最多就查到ATM。
安安仔細的看了看許焉,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了。“昨天夜裏跑哪兒去了?”
“賺錢去了。”
安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對,都忘了也是殺手了……那昨天其實是多管閑事了?”
“嗯”
……
許焉從手中的塑料袋中拿出一個賣相很是好看的包子,對著還坐床上的小孩兒說:“叫什麽名字?”同時還搖了搖手中的菜包子。
床上的孩子麵部表情突然鮮活了起來,沒有了剛才看向安安的樣子,反而是帶了點兒撒嬌的語氣,“又不是小孩子!這招對沒用。”昨天那個自己一時迷糊把這個看起來很親切的哥哥當成了爸爸,現想想還有些尷尬。
“哦~那也不知道昨天是誰不管不顧的撲到家懷裏喊爸爸的?”許焉一看這架勢立馬就猜到了好幾種可能性。昨天那個孩子是實打實的懵懂,和現這個完全不同。如果說昨天那個孩子隻有四五歲的心智的話,那今天這個就是十足的十四五歲的孩子了。
果然,聽到這句話,孩子的臉“刷”的漲紅了,他有些結巴的說,“那、那還不是……又不是說的,是他說的!”都怪那個長不大的小鬼,害得他形象都沒了。
雙重格嗎?許焉的眼神暗了暗,不太好控製啊。“那叫什麽名字呢?”許焉本來想著,這個孩子挺單純的,而且也願意和自己親近,到時候可以培養成心腹之類的。可現這個孩子,明顯的不好說,這個年紀的最不好控製了,沒有了孩子的單純,也沒有成的勢利。像是安安這樣的,都是有弱點的,隻要用一些東西來誘、惑,他就能為所用,而孩子,隻要得到他足夠的信任就能對一心一意。間雜於二者之間的是最不好控製的了,他們不會輕易相信別,也沒有什麽利益能夠誘惑到他們,因為他們相信自己還年輕,沒有什麽是他們做不到的。
“叫陳飛”小孩兒幹脆利落的回了句話,想了想又說,“他不是,他叫小飛。”
陳飛動作利落的飄到了床邊上,床底下找到自己那雙板鞋穿上。“身上的味道和爸爸很像,所以小飛才會錯認的,他是臉盲,認都是靠氣味。”
“什麽味道?”許焉把包子遞給了安安,自己也拿了一個,把剩下的都拿給了陳飛。小孩子手太髒,還是包著塑料袋兒吃好了。
安安捧著手裏的菜包子,看到許焉一口咬開了一個肉餡兒包子,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這不公平。”他把目光投向了陳飛的手中,那個袋子裏還有四個包子,猜測著從陳飛手中換一個的可能性。
“那就不要吃好了。”許焉安安焦急的目光中把包子餡兒挑出來扔掉,再一口一口的吃掉包子皮。“陳飛還沒說到底是什麽味兒呢?”或許可以從這方麵下手。
於是,安安委委屈屈的啃了包子。心中卻想,不吃吃啊,扔掉算個什麽事兒啊,太惡劣了!凸!
相比之下,陳飛卻是很高興的看到自己的包子是海鮮包,咬了一口鮮香四溢,害的安安的口水流的更多了,眼巴巴的望著別手中的包子,卻隻能可憐兮兮的啃自己手裏的菜包。
陳飛就安安“如狼似虎”的目光中三下五除二的把海鮮包吞下了肚,最後噎了嗓子眼裏上不上下不下的,急的直撓。
這下,許焉也把包子吃完了,他找了半圈才找到茶瓶,因為沒有杯子,隻好直接把水倒進了茶瓶蓋子裏喂陳飛喝,再好一番拍打,終於是下去了。
陳飛瞪了安安一眼,把本來就有些心虛的安安直接給瞪得低下了頭。“就是爸爸的味道,描繪不出來的。”他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許焉,“不過,爸爸去年死掉了。”
“抱歉。”許焉麵上帶著愧疚,“讓想起了不好的事,需要補償嗎?”
這句話其實是個陷阱,如果陳飛不當回事那就隻是個玩笑話,但如果陳飛相信了……
“當然要!”就是這樣,“要陪,像爸爸那樣。”戀父狂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其實這是很多的心理,失去了某件珍貴的東西後,千方百計也會找出一個替代品來。說他們是自欺欺也好,移情別戀也罷,對於他們來說,隻是寄托。假裝那些東西還,一直。
許焉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是和小飛的爸爸長得不一樣的,但小飛是個臉盲,自己一定有著某些與眾不同的地方讓他認錯。而陳飛和小飛是一體的,二者公用著身體,小飛對自己的第一映像不錯,那陳飛也一定差不到哪兒去。
小飛懵懵懂懂的隻知道爸爸,他就不信這個陳飛不戀父!雖然自己表麵年齡不夠,但實際上其實也不吃虧,白得了兩個(?)兒子。
除了外表以外,氣味是最能讓一個產生安全感的東西了。“好吧……”許焉裝作有些不樂意的答應了下來,“但是,們別叫爸爸,生不出這麽大的兒子來。”
“好。”陳飛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但表麵上卻還是裝作極為淡定的樣子,平淡的像是沒發生什麽似的。“那該叫什麽?”
“叫哥哥吧……”本來還是想讓叫焉哥的,突然想到某種諧音,“也可以叫焉叔叔。”於是,他也不怕被叫老了,反正實際年齡就是如此。
陳飛有些驚奇於這兩個身份之間的差距,但也沒有提出什麽疑惑,隻是說:“那叫焉叔叔吧,感覺這個更親切一點。”
真的是更親切一點嗎?安安有些懷疑的看了看陳飛,卻看他一臉坦蕩的表情,沒什麽奇怪的地方。或許是真的親切一些。
“隨便好了。”許焉無所謂的笑了笑,卻沒來由的讓陳飛心裏有些愧疚了一小下。“既然都叫叔叔了,也該給點見麵禮。”他把食指抵了陳飛的額頭上,安安甚至看見那食指間居然閃出了一道青色的光線。“這個《風緣訣》算是不錯的功法了,也算是符合了體內的靈根。”陳飛是很好的天靈根,風係,這部《風雲訣》最是適合。不過他也不可能全無防備,伴隨著功法的是《神典》中專門的印記,如果被種下印記的對《神典》主產生二心,印記會自行剝奪他的修為,並傳送給許焉。
看到陳飛一臉驚喜的盤腿坐到床上,安安也激動了。“呢?不是說要……”那個所謂的功法一定不是什麽普通貨色,光看那傳承方式就知道了。安安敢發誓,除了小說裏所說的修真功法,他真沒見過別的功法是這樣傳承的了。或許,他終於是走運了?如果是這樣,那麽……
許焉一眼就看出安安胡思亂想,但他不想用讀心術,如果用了讀心術,那就什麽都不好玩了。隻要確定那對自己沒有害處就好了,“是地靈根,水土兩係,也不錯,給一部《水土印》好了。”說著便如法炮製把功法傳給了安安。
他也沒有學著小說中長輩幫後輩打基礎之類的,隻是輕輕掩了門出去。基礎,還是自己打才結實。更何況,他也沒那個閑情來做這種事。
這兩部功法和許焉的功法有著本質上的差別,許焉的功法練習一開始就是伴隨著雜質的排出之類的,不需要自身資質,可以立刻入門,哪怕許焉本身是個雜靈根也沒關係。
而安安和陳飛的功法就不同了,即使是獲得了傳承,也需要自身感悟才能產生氣感,這產生氣感是很難得,資質不好的有可能一輩子都感受不到。
但看安安二資質尚可,估計最多半月就可以感受得到了,這半個月裏,自己可能還要照顧他們飲食起居,想想就煩。
等到兩個都感受到氣感,就可以回去了。許焉心中默默的思索著,畢竟這期間要是發生了什麽自己來不及趕過去就不好了。
其實他也感覺到自己有些自欺欺,如果想要回去看一看,以自己的速度真的不算什麽,來回要不了多長時間。隻是潛意識裏,能避就避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是想寫5000的,補上昨天的份兒和周末福利==可惜作者沒有毅力,一聊天就忘了時間……沒成功。
ORZ,果然是抖M,明明有空閑了,反而不想更了……(原來放寒假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的)工作日忙死了都能擠出時間來,覺得自己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