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要明白發生了什麽

離恨沒有直接回話,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祁小七,嘴角那抹嘲諷的笑忽然泛起點點冷意。

看到離冰山這種表情,祁小七就知道肯定沒戲了,而且自己可能也會被好好的教訓一番,她雙腳邁成八字,做好了逃跑的姿勢。

“我沒有意見。”離恨忽然開口。

嘎?祁小七收回腳步,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離冰山:“你說的。。。是真的?”

離冰山哼了哼,轉過身上了樓,好久才飄來一句話:“信不信由你。”

祁小七眉開眼笑,這麽說就是同意了,bingo!她拍了一下手掌,忙打開門,跑了出去,這麽個好消息,她都忍不住快點告訴家裏的兩位可愛的女人了。

離恨倚在樓梯口,看著祁小七蹦蹦跳跳高興的樣子,眼神裏閃過一抹溫柔,忽的又冰冷起來。。。

“師兄,你們究竟在聊些什麽啊,那個丫頭還說什麽秘密的,還隻跟你一個人談,搞得那麽神秘。”雲洛捏著嗓子學著祁小七剛才的語氣,古裏古怪的。

離恨脫下衣服,露出古銅色的厚實胸膛,他跳進還在冒著股股熱氣的石桶裏,盤腿坐了下來,舒服的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具體是什麽以後你自會知道,待會你回去後,收拾收拾行李,三日後跟著我出莊。”他把一隻胳膊搭在桶沿,微仰著頭,閉著眼睛,接著說:“帶上三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所以你負責照顧。”

“啊?”正在調節水溫的雲洛停下手中的動作,連忙轉身:“你是說讓我跟著去照顧女人,而且還是三個?”他伸出手指看了看,忽然覺得很驚悚。

“哦?有意見?”離恨微微睜開眼睛看向雲洛,眼神忽然射出銳利的光芒。

“沒有!”怎麽會沒有意見,雲洛連忙轉過身,嘟著嘴,好歹我也是堂堂北山曲公的二徒弟,怎麽淪落到當跟班的地位了,“哪三個女人?”

“紫煙屋裏的三個女人。”離恨幽幽地說。

“祁小七,賽六六,還有紫煙姐。。。”雲洛瞠目結舌:“你帶著她們去幹嘛?遊山玩水嗎?”師兄好像沒有這個閑情逸致。

“你覺著呢?”離恨沒有睜開眼睛,懶懶的敷衍著。

雲洛苦思冥想了一會,右手摩挲著還沒有長出胡子的下巴,嘀咕著:“師兄是幹大事的人,所以不可能是去玩,那麽。。。”他嘴巴張了張,然後又泄了氣:“不知道。”

“那就不要猜了。”離恨從石桶中站起,披上外衣,然後走了出來:“沒什麽事情了,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雲洛把石桶的水倒掉,然後按了一個按鈕,然後向離恨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刹那間,屋子了的溫度忽然變得很低很低,剛剛被熱水蒸出一身汗的離恨,身上開始結起冰來。。。

冰清宮

李冰清一大早便守護在阿珠床前,看著熟睡中的阿珠臉上那猙獰恐怖的傷口,她攥著手鏈放在胸口,低聲啜泣著。

阿珠的手指忽然微微動了動,然後睜開了眼睛,她想翻個身,腿上一陣刺骨的疼痛讓她嘶了一聲,李冰清連忙從床上站起來,低著頭溫情的對阿珠說:“阿珠,你的腿骨折了,昨天阿拉嬤嬤剛為你接好骨,你不要亂動,否則很難愈合,若是很痛的話,你就稍微忍一忍好不好。”

阿珠點了點頭,平躺在床上,她很想問這是哪裏,可是嚐試了幾次,都沒有發出聲音,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說不出話來?

她有些傷心,忽然想起一些事情,眼神裏忽然透出一絲恨意。

李冰清捕捉到了阿珠眼神中的那抹恨意,黯然神傷,阿珠肯定是想到了害她的人,究竟是誰呢,是誰把一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害成這個樣子? 江慕白,你為什麽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早知今日,十七年前,我就應該帶著阿珠一起走。

見李冰清哭的傷心,阿珠慢慢伸出胳膊,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向她眨了眨眼睛,好像在勸她不要傷心。

多麽懂事的孩子,李冰清俯下身子,柔聲說道:“阿珠,你好好養傷,等你病好了,咱們去找傷害你的人報仇。”我一向慈悲為懷,可是你們竟然滅絕人性這樣對待我的女兒,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阿珠又眨了眨眼睛,但是沒有人知道她這次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宮主,阿拉嬤嬤來為阿珠小姐喂藥來了。”外麵碧雅喊了聲。

“進來吧!”李冰清輕聲喊道,但是眼睛仍舊溫柔的盯著阿珠,一分鍾也未曾離開。

阿拉嬤嬤端著一碗看起來很苦的黑色藥碗走了過來,她向李冰清微微一笑,也坐到床邊,看了一眼阿珠:“阿珠這孩子很堅強。”

李冰清淒然一笑:“她本來可以活的很幸福。”

“你不要太難過了,她的毅力驚人,我相信她很快就會恢複的。”阿拉嬤嬤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李冰清把阿拉嬤嬤手中的碗接過來,“我來喂吧!”

她用勺子輕輕舀起來一小勺黑色藥水,在嘴邊輕輕吹了吹,感覺溫度不是很燙了後,正想喂給阿珠,忽然轉過頭問道:“這藥是不是很苦?”

“良藥苦口啊。”阿拉嬤嬤知道李冰清是心疼女兒,但是還是不得不安慰她。

李冰清猶豫著,她真的不想讓自己的阿珠再吃一次苦,可是若是不吃的話,她的病又好不了,該怎麽辦呢,正當躊躇不定時,阿珠又扯了扯她的衣袖,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說,讓我喝吧,再苦我也不怕。

李冰清看了一眼阿珠,咬了咬牙,把藥匙小心翼翼的放在阿珠唇邊,阿珠微微仰頭,喝下去後難過的蹙起眉頭,嘴角稍稍沁出一些藥漬,李冰清連忙拿手絹擦掉

阿拉嬤嬤也是心疼不已:“這孩子。。。哎!”

喂完藥後,阿珠昏昏欲睡,李冰清與阿拉嬤嬤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掩上門,李冰清嚴肅的問:“阿拉嬤嬤,阿珠臉上的傷真的會留下疤痕嗎,還有,她的嗓子也會一直啞著治不好嗎?”

阿拉嬤嬤麵色凝重:“匕首上的毒藥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劇毒,所以我並不知道怎麽去解,至於她的嗓子,”她頓了頓接著說:“我隻能說我會盡力而為。”

李冰清聽到阿拉嬤嬤這樣說,緊張的拉起她的手:“阿拉嬤嬤,你一定要盡力救阿珠,不論需要什麽藥材,我都會努力去搜羅,我欠這孩子的太多了,我不能看她那麽痛苦。”

阿拉嬤嬤看著作為母親的李冰清,雖然心裏並不肯定,但是為了讓她稍稍放心,還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宮主,碧雅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收拾好了一間房間,裏麵任何能夠映射到自己臉龐的東西都給撤掉了。”

“冰清,你這是?”阿拉嬤嬤猜測到了李冰清要做的事情。

李冰清點了點頭回答:“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我怕讓阿珠看到自己的這幅模樣會傷心至死,所以我讓碧雅收拾一間沒有鏡子之類物品的房間,這樣阿珠便不會看到自己現在的長相,也就不會太過於傷心。”

“冰清—”阿拉嬤嬤有些哽咽,突然對十七年前她們這些老一輩對李冰清做的事情感到十分抱歉。

李冰清輕輕擁了擁阿拉嬤嬤,溫柔的說:“阿拉嬤嬤,你不用覺得歉疚,十七年前的事情我是自願的。”

“孩子!”阿拉嬤嬤輕輕撫摸著李冰清的臉:“你就是太善良了。”

李冰清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對碧雅說:“我要你查的人現在在哪裏,我需要去找他!”

“據說女兒離家出走也心急的不行,所以現在也一直滿世界跑著找,今日據說停駐在涼城。”碧雅回答,別看她平時調皮的很,但做起事來一點也不會含糊。

“那好,碧雅備轎,我去會會他。”十七年未見那個人了,不知道他是否還在怨恨我。

“冰清,你難道要去見他?”阿拉嬤嬤腦子裏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

李冰清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的看著她說:“阿拉嬤嬤,我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樣我才有可能知道匕首上的毒藥究竟是什麽,否則阿珠。。。”說到最後,她哽咽著,不願再說下去。

“我明白,你去吧!我會替你向其他嬤嬤解釋的。”阿拉嬤嬤輕聲說道。

李冰清感激的看著阿拉嬤嬤,“謝謝您!”

“宮主,咱們什麽時候出發?”碧雅問。

“現在!”李冰清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