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幼恩著實還沒理清他的真實用意,耳側又聽他說:“寧幼恩,我包養你。”
兩人氣息,皆是紊亂。
宛如這段不該有的關係,越走越亂,越理越擰成死結。
寧幼恩麻了一半身子。
她抬手,去推男人環在她腰間的長臂,“周赫哥....”
“跟嗎?”
他幾乎是用喉音在問她。
虛晃,嘶啞,帶著極致的壓抑感。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一整夜。
寧幼琳是周家的恩人,他動不得,舍不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足她在未來周家的一切體麵。
如果命運,注定這般荒唐。
那他最想荒唐的,便是將眼前的女孩,發了瘋地桎梏在身邊。
“跟嗎?”
男人俊臉壓低,開始去吻她的側頸。
寧幼恩難耐,仰頭,艱難地靠在他懷裏喘息。
粉唇緊咬,眼尾嬌豔得泛紅,“你說過,你不包養我的。”
“我收回。”
那一次,他口是心非。
怕嚇到她。
男人的薄唇,徐徐輕啄。
扯下她的領口,廝磨在那露出的一小截鎖骨處。
“你說話不算數。”寧幼恩惱了。
她指尖用勁,掐住他繃緊的肌肉往下推開。
哪知,鬆懈的那瞬,是周赫故意讓她的。
待她身子朝前穩住了腳跟,下秒,他又輕而易舉地將她單手抱了起來。
伴隨女孩的愕然驚呼,他已將人轉移到另一張繪稿台上。
“周赫你無賴!”
四目相對。
男人眸底,有欲火,有怒火。
驚得剛脫口而出叫罵聲的寧幼恩,羽睫虛顫了好幾下。
“無賴?究竟是誰無賴?”
男人暗啞著聲線冷嗆。
要說無賴,屬她最無賴。
裝成另一個人,跟他徹夜纏綿,讓他食髓知味,讓他煩躁得失去所有的情緒控製。
最後再逼他,踏上他最憎恨的路。
男人咬牙,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倏地收緊,另一隻手則去按住她亂動的腿,強勢的吻,在女孩準備反駁回去的唇邊落下。
“唔~”
寧幼恩蹙著眉心,抵抗,去抓他的衣襟。
男人預判著她的反應,不疾不徐地吻得她節節敗退。
寧幼恩的腰身被帶下,磨蹭出來的衣裳邊緣卷起,那隻戴著鋼表的手順勢探入,擱在她的心口處。
溫厚的觸感,真實的撫摸,令她狼狽咽嗚。
“那塊地在離水月菀不到4公裏的位置,同樣依山伴海,閑靜,愜意。”
男人的吻蔓延而下,衣裳裏的胸衣被他解掉,推高。
“你想自己設計也行,由我來設計也行,以後那就是你的家,我庇護你的地方。”
周赫嘶啞的話音,纏繞在他潮濕綿長的吻裏,震得寧幼恩一顫一栗,完全淪陷在他的掌控中。
女孩眸中盛滿情潮的霧氣,鑽入他發絲裏的指尖,蜷縮又舒展。
直到褲腰邊沿的扣子被解開,她猛地驚醒。
霧蒙蒙的眸子,水光糜爛,“周赫哥,你有姐姐了。”
稀碎,發酸的音節落下,男人頓住了手,吻慢慢回到原處。
懸在她眼簾上方的眸子,如墨至深,“這跟我要你沒關係。”
“什麽?”
寧幼恩抓著他的臂彎,驚措無助地望著他。
繼續壓下來的吻,冷冽,霸道。
她逃不開,也躲不掉。
“周赫我不要........”
“不準不要。”
男人低喝住她,衣裳裏的動作未停,蹙緊眉心道,“寧幼恩,你敢招惹我就沒有說不要的權利,想想你們寧家,再想想你是怎麽對我的。”
他腔調裏充斥著怨恨,寧幼恩聽得清楚。
是她們先對不起他的。
周赫有什麽錯?
犯錯贖罪,天經地義。
女孩重重閉了閉眸,所有擠壓在心底的無奈與痛楚,化成一滴散不去的淚,生生沒出眼角。
周赫肆意含弄著她的唇,侵入。
決心不給她再一次退縮的機會,“所以,你跟,還是不跟?”
跟與不跟,男人的強勢已經直白地告訴了她:在他這,沒有不跟的道理。
“我不跟。”
寧幼恩抽泣著聲線,就是不肯服軟,不肯順從。
俏生的小臉,鮮活的身子,到處彌漫著被情欲滋養過的嬌粉。
其實隻要她扮乖,就是周赫心房裏最容易塌陷進去的一塊軟肋。
可她偏偏不願意。
“寧幼恩,你除了跟我,其餘的人,你別再指望著肖想。”
男人咬牙,繼續折磨她。
他要她口中的臣服。
“沐家小院,葉書桉,他們不會是你最終的去處。”
周赫繼續吻她,要她動情,要她在自己身下嬌媚。
片刻,他支起脊梁,將平躺著的人緊緊納入懷中。
長手撈過擱在一旁的西裝外套,遮去被他扯亂的衣裳。
察覺自己被騰空抱起,寧幼恩驚慌地探出,藏在西裝裏的腦袋。
睜著顫顫巍巍,又水蒙蒙的眼珠子問他,“去哪?”
男人眸底的慍怒未散,睨她,音色低沉,裹著克製情欲的暗啞。
挑眉,“你想和我在這裏?”
聽清他的意思,女孩羞怯咬唇,縮回腦袋。
周赫唇線拉直,抱著她大步邁出,往自己專屬的休息室去。
今晚,是逼她臣服的第一次。
女孩汗津津的小手,牢牢抓在床沿邊上。
修長漂亮的天鵝頸,不斷往後延伸,懸空出半個腦袋在床邊。
她烏黑的長發垂落一半,殷紅欲滴的櫻唇輕輕嚶嚀。
動情難耐時,她習慣性屈卷在唇邊的手指,卻被男人強製性拿走,扣住。
周赫的手掌大,有勁,牢牢覆蓋著。
任憑她如何掙紮,就是抵不開。
男人溫軟的舌尖撕磨在她耳畔,命令,“今晚不準你咬自己,咬我。”
“周赫.....”
腰身弓起那刻,寧幼恩止不住了。
她張嘴,埋頭靠近周赫的頸窩處。
哼哼唧唧幾聲後,就去咬他的凸起的喉結,他的鎖骨,他的肩頭。
他撞得那麽用力,那麽深,她真的受不了了。
歡愉登頂,她沉溺漂浮。
“你不止是哭包,還是隻尖牙利嘴的小豹子。”男人打趣她。
“是你讓我咬你的。”
寧幼恩憋屈,又不服氣。
鼓嚷著小嘴,很是可愛。
男人伏在她身上,凝視她的每一個微表情的變化,悶笑帶哄,“咬,以後都給你咬,就是不準再咬自己。”
寧幼恩氤氳的眸子微怔,別過臉,喘息著不跟他對視。
男人身上的汗水,浸濕了她每一寸肌膚,又潮又黏的。
她推了推他,問出心中疑惑。
“周赫哥,你為什麽要告訴姐姐,我們之前在卓悅山莊那晚,什麽都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