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情不好著什麽?”
周赫輕啄她眉心,眼睫,鼻尖,微張的紅唇....
女孩攀住他,半闔的眸中沁滿水霧,卻還是無法全身心投入。
周赫箍緊她細腰,身子往後仰,將她整個人提起。
寧幼恩慌張,細白的長腿環他,“哥哥,我們去哪?”
“去窗邊。”
“什麽?”
悅色不是靜謐的住宅樓,雖然樓與樓之間的間隔不算近,但這大晚上的,月光,圍樓的燈光,是會被看得一清二楚的。
寧幼恩瞬間的情緒消散,搖著他,“哥哥,不可以。”
“不可以什麽?”
周赫緊抱住她,大步就往臥室裏的落地窗走。
“哥哥,會被別人看見我們現在這樣,不要,不要好不好?”
女孩一緊張,就亂動,亂蹭。
周臉埋她頸窩,深深悶喉。
直到把人壓在窗簾上,兩人的呼吸才得以平靜。
女孩嚇得臉色發白,“哥哥?”
“還專心嗎?”
周赫抬頭,情欲的眸似火,一點點灼她魂魄。
下瞬,不再等她反應,周赫又一次深深吻住了她。
她貼緊後麵的窗簾布塊,所有的感官都隨著周赫的給予波動。
完全沒了再去思考與難過。
心底隻真真切切感受,此時此刻的周赫隻要她。
*
機場。
柏珊和書桉陪她等在登機口。
周赫沒出現。
中午,他親自下廚,做了一頓日常的家常菜。
“我媽做的口味,之前學的,好久沒做,你這小饞嘴嚐嚐,喜歡嗎?”
他眸色繾綣,溫柔。
用筷子,夾了一油燜大蝦給她。
寧幼恩低眸,睨著他伸過來的手腕,壓著那隻從未換過的鋼表。
憶起第一回,同他在寧家吃飯的場景。
當時,她剛把第一次交給他。
隔天,他就一副冷冰冰的未來姐夫模樣出現在她麵前,同她見麵,給她夾蝦。
隻是那時,他身旁依偎著寧幼琳,寧幼恩沒動,靜靜看著那熱騰騰的蝦直至冰涼。
“怎麽,不喜歡?”周赫觀察她表情。
“沒有,謝謝哥哥。”
寧幼恩去接,卻被周赫收了回去。
她懵著神情,望他。
隻見周赫指尖靈活,輕而易舉把蝦殼去了,重新放她碗裏,輕聲苦笑,“忘了,你不自己剝蝦。”
之前她吃蝦,都是葉書桉給她剝的。
“哥哥!”
她喚他,止不住的眼淚,撲了過去。
小小的身子窩他懷裏,蹭他鬢角。
兩人相擁又親吻,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忘情的,動情的,就是給不夠對方。
像離別前最後的呼喊。
……
“寧小姐,這次的行程周總讓我陪您一起去。”應輝將她的行李推去寄運。
周赫送她出門後,就被一通急匆匆的電話給攔截了回去。
幼恩什麽話,都來不及同他說!
“幼恩,去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沒事都要發消息同我說,遇事了,我立馬飛去找你。”
陳柏珊抱著她,舍不得!
小姐妹倆的感情也越來越好!
寧幼恩哽咽心頭,“知道了,你也要照顧自己,少喝點酒,別一個人去酒吧了,要去,讓書桉陪著。”
話落,寧幼恩瞥向書桉一眼,狐疑,“你今天怎麽了,都不說話的。”
“悶葫蘆一個,他會說什麽。”
陳柏珊倏然的調侃,讓氣氛變得微妙。
寧幼恩不解,“書桉悶嗎?”
她歪頭,打量了下意外臉頰緋紅的小竹馬,“書桉,你今天送我,是想哭呢,還是有什麽秘密要告訴我啊?”
“去去,輪我抱了。”
葉書桉憋了口氣,抓掉陳柏珊抱寧幼恩的手,將她輕攬自己懷中。
陳柏珊跺腳,“哼!”
半晌,葉書桉故意大聲說,“想哭,也想說秘密。”
“wowu~”寧幼恩悶他臂彎偷笑。
“葉書桉說什麽秘密呢!”
陳柏珊又氣又羞,“我告訴你別胡說。”
有了柏珊同書桉這對活寶送行,寧幼恩在這偌大的機場裏,並不顯得孤單影隻。
這次的航班,是周赫親自訂的頭等艙。
恰好點的準班機,寧幼恩睡過一覺後,再睜眼,窗外片橙紅的雲海。
日出了。
這是屬於墨爾本的日出。
周赫“帶”她看了,他曾經抬頭看過的天空。
*
墨爾本。
“寧小姐,這半年,您就先住這。”應輝駕車,帶她抵達了一座像童話般夢境的花園城堡。
她趴車窗邊,看著眼睛綠意盎然的一切,宛如新生般喜悅,“我住這,離學校遠嗎?”
應輝握著方向盤,輕笑,“周總已經全部安排好了,有專程的司機接送,不遠,三十分鍾車程。”
周赫不曾同她一一仔細說過這些,卻默默的把一切安排好。
“這裏也是周總之前學習生活的地方?”寧幼恩細細眺望著問。
“這裏是周太太與周總,一起生活過的地方。”
周赫,同他媽媽。
“小小姐,小小姐!”
熟悉的聲音,從距離十幾米的正門口喚她。
寧幼恩眯眸,細看,不可置信。
她探頭,“容媽!”
周赫,【給你安排了個廚師。】
所以.....
下了車,容媽寵愛地奔向她。
望著自己自小熟悉的麵容,寧幼恩哭腔,“容媽,你怎麽會在這。”
“太太遣散了我們這些老傭人,是周先生找到我。”
【幼恩自小的起居,飲食都是你照顧的,她胃疾的毛病總犯,我希望你能到墨爾本再陪她一段時間。】
沒有他在。
這裏的一切,卻全是他的氣息。
*
一月一號那天。
寧幼恩已入學一周。
交了幾個華裔同學。
大家開朗,學識淵博。
難怪周赫會說她到了這,會倒數,真是小巫見大巫,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今天晚上學校新年派對,找舞伴了嗎?”新認識的艾微問她。
寧幼恩抱著畫板搖頭,“沒!”
“我幫你找一個吧,想找新生還是學長?”
艾薇熱情,人緣廣,這一周,都是她帶著寧幼恩到處跑。
“我不會跳舞,就不麻煩別人了。”
寧幼恩推托。
其實她不是不會跳舞,之前看寧幼琳,也觀摩過那種雙舞的,隻是她如今沒那個心思。
自她來墨爾本,周赫隻在她下飛機的第二晚,打了通視頻電話給她。
問她房子住得還適應嗎?
然後告訴她,他平日住的是哪間房,裏麵書桌上的東西,都任她用。
而寧幼恩則看他身後的背景看得仔細,他在沈之晴的菲竹公館。
能在新未婚妻的屋子裏同她視頻,一定是很自由自在的一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