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出門,剛塗的漂亮唇蜜被吃得個精光。
她窩在他懷裏輕喘,伸手打他,“你賠我唇蜜,早上是最後一次塗了。”
“自己拿卡去刷。”
“我下回真刷了。”女孩揪他衣襟瞪他。
“就怕你打腫臉充胖子,每次都說要刷爆,我一條短信提醒至今沒收到。”
周赫冷聲回嗆,又護得她緊緊的。
“我真去刷。”
周赫捧她臉,“那再親一次。”
“唔!”
有那麽一刻,寧幼恩幻想出周赫很愛她。
*
晚上聚餐。
陳家兄妹,葉書桉都在。
沒有情敵寧幼琳在場,陳柏珊上下左右,特別粘周赫。
一會纏周赫同她打遊戲,一會纏周赫給她選新的工作室裝修材料。
寧幼恩隔著島台,悄悄尋上周赫的背影。
他肩線不動,被情竇初開的陳柏珊,耍女孩心機蹭了兩次。
這就是他所謂的,【她們喜歡與他沒關係】
寧幼恩,“渣男!”
“什麽?”葉書桉以為幻聽。
她搖腦袋,“沒什麽。”
“今晚寧幼琳怎麽沒來?”
餐桌剩他們兩個,葉書桉湊近寧幼恩身邊,把剝好的蝦往她碗裏送。
提到寧幼琳,寧幼恩下意識捏緊手裏的筷子,想起在菲竹公館那晚,周赫當著他麵親她的畫麵。
她心底亂糟糟,扯著嘴角,“我怎麽知道。”
女孩夾起蝦仁,含進嘴裏睨著他。
葉書桉與她眼神相連,兩秒,轉到她翕動的粉唇上。
有意無意地問,“幼恩,我發現你最近同表哥走得挺近的。”
咳咳——
寧幼恩差點沒被這話給嗆死。
“你慢點。”葉書桉給她拍背,給她盛湯緩解。
坐在內廳裏的周赫,聞見動靜,順著聲源扭頭。
隻見女孩的背被身邊的男孩輕輕順著。
兩人靠得很近,很自然,也很親密。
尤其是葉書桉擱在她脊背上的手,周赫分外覺得刺眼。
“書桉。”男人清冷的聲線尋來。
葉書桉聞聲,自覺拉開兩人距離,“哥。”
周赫眸光陰陰沉沉的,是那種家裏看小輩,嚴加管教的神情。
女孩送了一大口湯入喉,抬眸,瞧見周赫喜怒不明的臉。
“怎麽了?”周赫的目光回轉到她身上。
口吻很淡,是那種例行公務的關心感。
女孩嗆出淚花,鼻尖也是紅紅的。
嗓子有點啞,“吃蝦嗆到了。”
“毛躁。”
周赫關心感盡散,二字沉聲砸下。
葉書桉心疼她被責備。
他們這種青梅竹馬的感情,最難拆散。
周赫心裏長疙瘩。
*
晚餐結束。
周赫偷偷把人帶進了房間。
寧幼恩心猛跳,“周赫哥,他們都在外麵。”
周赫太大膽了。
方才她說先回房洗澡,周赫順接要去洗手間。
外廳的洗手間,正對著她房門。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過道。
他趁人扭把手不留意,從背後擁住她,順勢進屋。
周赫抵她在牆壁,居高臨下,“這麽急回鼎園,就為見葉書桉?”
他熱息逼人,帶著強勢的占有與質問。
寧幼恩仰眸看他,一雙漆黑的眼珠子,發亮,發燙。
她努著嘴,小心解釋,“書桉已經好幾天沒見我了,在竹菲公館,他已經就對那晚的寧幼琳很是懷疑,我再不出現,他會....”
“他會認出你對不對?”
周赫戾言而落,按住她肩膀,“就那麽害怕他認出你,就那麽在意他的想法?”
寧幼恩害怕,“我本來就不是寧幼琳啊!你還當著他麵吻我....唔!”
風暴式的吻,攪進寧幼恩的唇齒。
外麵有人,她不敢掙紮。
漂亮的天鵝頸輕揚,無聲地接受著周赫不知為何的親吻。
半晌過後,女孩發絲淩亂。
腰間的一角布料,蓋在周赫繃緊的手臂上,藏住他佩戴的銀色鋼表。
他伏在她額前喘息,掌心下滾燙,還在烘烤著女孩嬌軟的肌膚。
“周赫哥,你的手。”
女孩羞怯,低眸望著自己胸前那鼓起的衣裳,話語媚得不像話。
“還要不要在意?”
周赫不撤回,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她要答案。
那瞬,寧幼恩有錯覺,以為周赫在吃醋。
但現在這種情況,再同他硬杠,是要吃虧的。
堅持要識時務,周赫的手段,她自認不是對手。
隻能順著他脾氣走,“不在意了。”
聽到滿意的話,他才興意闌珊地從收回手。
離開時,也不忘順了下被他弄亂的長發,“去洗澡!”
寧幼恩咬唇,不去看他。
肌膚上,還有他撫摸過的溫度。
很癢。
是與其經曆過各種歡愉後,刻入骨子裏的那種癢。
悶悶地回了句,“嗯!”
*
交換生比賽將近。
下班,周赫的車在負二層的樓梯口等她。
有過幾次周澤惠的周氏蹲點,周赫如今不太放心讓她獨自打車。
又礙於身份特殊,兩人在公司的關係,都會先以例行短信的通知為準。
搞得跟私下交易一般。
“周赫哥!”
女孩上車,一見麵就笑得梨渦淺淺,星眸泛光。
有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感覺。
周赫冷著臉,一語戳破她,“有事說事,沒事別扮乖。”
寧幼恩噎住,最終還是幹幹道出,“周赫哥!你能幫我指導一下這草稿圖嗎?看下還有哪幾個細節點需要提升。”
果然。
這小姑娘確實懂“公私分明”的。
早上就一溜煙,能跑則跑。
關於比賽設計,便屁顛屁顛地迎難而上。
周赫瞟了眼,她從那本大型文件夾裏翻開的寶貝。
表麵佯裝看地漫不經心,實則是一一探究。
不得不說,她確實是有建築的天賦。
隻是在國內的海鼎學府深造,有點屈才了。
應該去往更遠更大的天空,吸收能開拓視野的知識培養。
那瞬,周赫眸底卻閃過一抹暗芒。
真讓她如願去了墨爾本,是不是會更加抓不住她?
又憶起昨晚在鼎園離開那會,葉書桉同他提及過,要帶寧幼恩參加葉母的生辰宴。
這樣重要的場合一同出席,以為著什麽,很是明顯。
“周赫哥,怎麽樣?”
女孩傾身,漆黑的瞳仁,期期艾艾地端詳著他眼眸中的反應。
而這時,幻影駛出車庫。
兩人並排落座的後車廂內,車窗又是半搖下的狀態。
一閃而過間,車庫邊上的另一輛銀色勞斯萊斯裏的人,專心地注視著一幕。
周承忠蹙眉,問向前麵的司機兼助理,“老張,最近有同老林聯係嗎?”
老林是水月菀的林伯。
“周董,您是想問少爺的事?”
老張秒懂,都是當父親的人。
周承忠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他年齡越長,脾氣越大,難控製。”
老張安慰,“周董,少爺年齡再長,未成家,未當過父親,性子自然浮躁,等他成了家,有自己的家庭同疼愛的人,性子就會轉變。”
有疼愛的人?
周承忠方才在那一幕捕捉到,周赫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