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誇讚一番,聞母更滿意這個兒媳了 ,直讓聞樂易帶顧州到處去看看,熟悉一下以後的環境 。

聞樂易想來想去,把人拉上樓,來到了自己以前的房間。

“我現在才發現有很多裝修和你那一模一樣,”聞樂易來到自己的**坐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你說你以前是不是找我哥要了我房間的照片?”

顧州便在他身邊坐下:“我在你哥的朋友圈照片裏見過你房間,之前裝修的時候便采用了些。”

“照片?”聞樂易還不知道以前的聞越是曬弟狂魔,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你等我一下。”

聞樂易在自己的櫃子下方摸索一會,拿出了一個純白色的盒子,從裏麵掏出了一本又大又厚的相冊,把相冊癱放在**。

聞樂易在床中央盤腿坐下,抬手翻開第一頁,有些懷念的說:“…你看,這個時候我剛出生,我媽特別喜歡顯擺,大部分都是她抱著我拍的。”

顧州指了指一張照片:“這個呢?”

那張照片裏,已經會走路的小聞樂易坐在地毯上,臉蛋又肉又粉的,小短手抱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奶瓶,正垂著眼皮小口小口的喝奶。

“哦,這好像是我五歲的時候 ,我哥給我買了一個大奶瓶當做生日禮物,被我媽強迫著擺姿勢拍了一張。”

挺可愛。

顧州就著那張照片,點了一下小聞樂易的臉蛋。

聞樂易輕咳一聲:“顧先生,請您別笑,五歲就不能喝奶粉嗎?”

聞樂易不想再出糗,立馬往後翻了好幾頁,指了指下一張圖片:“這個是我小學畢業的時候,我小學就收到過好多情書。”

顧州:“然後呢?”

“然後?沒有後續,”聞樂易笑著說:“那時候我還在學跆拳道,我說要是她們能打贏我,我就跟她們談戀愛 。”

顧州伸手在小朋友頭發上摸了一下,看了一會他的小學畢業照:“有點眼熟,或許我以前在哪兒見過你 。 ”

“這沒什麽,”聞樂易驕傲道:“畢竟我以前那麽帥氣,還天天去電玩城打彈珠,這座城市就這麽大,你可能在路上看見過我一次,就有印象了。”

“接下來是我初中…嗯…比較狂放一點,我有次看見隔壁校的在欺負我們學校的女孩子,沒忍住出手了,然後我們年段就一直謠傳著我的功勳,身後莫名其妙跟了好多個小弟。 ”

聞樂易點點頭:“雖然這事兒是因為我正義感比較強,但那段時間被叫老大確實還挺享受 。”

“這個呢?”顧州指了指右下方那張照片。

“這個是我自己用手機拍了洗出來的,”聞樂易停頓了一下:“就是初中那會兒,有學霸和我表白,男的,我覺得挺新奇的就……”

顧州:“就和對方合照,順便把照片洗出來?”

那還不是因為那時候太得瑟,覺得自己被學霸表白,牛逼壞了。

“咳咳,好了寶貝兒,”聞樂易討好的捏了捏對方的食指:“我們來看下一張。”

有的照片邊緣已經泛黃,有的照片是不久前新添的。

那些以前不曾參與的、從聞樂易出生到現在的時光景繪,如此清晰的在他眼前重現,兜兜轉轉,恍如隔日。

顧州:“這張是你高考結束那天拍的?”

照片裏的聞樂易手上抱著一束花,身旁赫然是聞母,身後是他的高中母校。

聞樂易點點頭:“本來我想找我們班主任、還有幾個玩的好的再拍幾張,但那天一考完,人就像沙子一樣散了,我去辦公室找不到人,隻能看見被丟棄了滿地的書籍。 ”

“很突然啊,”聞樂易有些感慨的說:“學了那麽久就為了這場考試,高考後那個暑假,我都不知道要做什麽。”

顧州問:“那段時間不是在選專業嗎?”

說到這個 ,聞樂易抱怨道:“專業…我現在學的專業,都不是我以前喜歡做的事。”

“世界上沒有完全能喜歡上的工作,專業等同,Cario,興趣可以是你的推力器 ,但它並不能被當做職業。”

顧老師忽然這麽嚴肅,聞樂易還有點後怕,原地正襟危坐道:“嗯…但是做更有興趣的事情,把它當成職業的時候會比較輕鬆吧?”

“你說得對,但喜歡需要能力和資本,如果你連現在這些簡單的知識都自顧不暇 ,也同樣沒有能力去幻想其他工作。”

顧州說教完,又說:“我看過你的成績單,專業排名是第一,你現在做的不是不錯?”

那是因為第一名有獎學金。

那些知識點哪裏簡單了。

聞樂易有點心虛的說:“下一頁下一頁。”

下一頁就結束了。

在相冊現在更新的最後一頁,有一張兩個人十指相扣的照片,從骨架特征上來看,其中那隻食指一側有紅痣的是聞樂易的左手。

而且手腕上還綁著一條明顯的紅線。

聞樂易臉色不太好的將那張照片拿了出來:“這個…這……”

聞樂易忽然低眉順眼的遊離過去,在顧州嘴唇上乖乖的親了一下,雖然他知道對方似乎不會在意什麽:“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顧州不可置否。

聞樂易說:“這是我和渣男的合照,就是你那天去我租房地方看見的那位,以前不懂事,做了一些很肉麻的東西。”

顧州看上去平靜的問:“肉麻的東西,還有什麽別的嗎?”

沒有了。

幾乎在這張照片拍完之後不久,徐浩就開始和其他人搞曖昧了。聞樂易這麽一想,才發現徐浩除了沒跟自己睡過,也沒和自己表露過真情實感。

到後麵,聞樂易再為他做什麽討好的事,徐浩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聞樂易關上相冊,湊過去坐在顧州腿上,服帖的抱住對方,誠實的說:“沒有了,如果你很介意的話,我們也可以來拍一張……Tesoro,你似乎又頂著我了。”

顧州摟過他的腰,把對方換了個體位壓在身下,手指插陷在聞樂易柔軟的黑發裏,低頭吻在了他的眉心處。仿佛兩個齒輪鑲嵌對接,聞樂易微微仰頭,自然而然的碰上了對方嘴唇。

接吻接到半途,顧州忽然鬆開了他。

聞樂易的手還搭在對方身上,從衣肩抓到前襟,弄出了好幾條褶皺,不滿的睜開了眼睛:“你怎麽…”

顧州拿起自己的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

聞樂易愣了一下,再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領口空著兩顆扣子,發型被顧州摸的亂糟糟的,而且剛剛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表情,頓時不樂意了,伸手就要去搶顧州的手機。

“你要拍照怎麽不跟我先說一下,”聞樂易撲了個空,語氣核諧道:“我看一下,我就看一下我的形象怎麽樣,不會刪照片的。”

顧州這次沒有縱容對方,將手機滅了屏,放在了一邊。

這個態度完全出乎聞樂易意料,他懵了下,心一下涼了半截:“你……”

“這件事明天再說,Cario,現在該睡覺了。”

顧州慢條斯理的解開聞樂易的褲子,重新將他壓上了床單。

“待會兒再幹,你讓我看一眼手機…我就看一眼……”

……

“等等好疼…你拿、拿一下潤滑…”

“你房間裏好像沒有這種東西,也沒有安全套。”顧州親了親他,安撫道:“乖,將就一下。”

“嗚嗚,不、不行……”

說的好聽,顧先生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聞樂易心知肚明的很。

聞樂易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發紅的指頭肚汗津津的抓著床單,哪裏都疼軟了,嘴唇微張著,不斷悶聲喘息。

“真乖…都進來了,”顧州說著,獎勵似的和他接了個吻,用指腹撚開被聞樂易咬得發白的下唇:“疼就咬我,知道嗎?”

……

聞樂易回憶起了那天第一次約.炮的痛。

第一次是因為他亂動,一點也不配合,即便隻做了一次,第二天早上起來身上也沒塊好的地方。

可是這次不知道他對象怎麽想的,明明知道第二天還要見到他的父母,還做的這麽狠。

之前要是裝備不齊全,顧州是不會動他的。

聞樂易腰酸背痛的裹在被子裏 ,還記得要去摸顧州的手機,結果手機沒摸到,碰到了顧州的睡衣。

聞樂易慢慢睜開眼睛,淡定的收回了手,將剛剛被自己卷走的被子分了一半給顧州:“顧叔叔,你今天怎麽沒有提前下床?”

見聞樂易撐著床想坐起來,顧州在他後腰處墊了個枕頭。

“說說看吧,”聞樂易痛習慣了:“顧叔叔,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本來打算昨天跟你講,”顧州從旁邊拿出一管藥膏,撩起聞樂易的衣服,敷在對方的淤青上:“我要回意大利待一段時間,可能是一個星期,也可能是一兩個月。”

聞樂易被冰涼的膏體凍了下,抖了下肩膀:“那邊的事情很急嗎?”

顧州:“嗯。”

“那你去吧,”聞樂易大方的說:“你別真把我當小孩子看,我又不是不能獨立生活,再說了,不是還有手機聯係嗎?”

腰上的淤青抹完了,顧州要脫他褲子,聞樂易沒讓,叫對方轉過去不許看,要自給自足。

顧州順從了。

麻蛋大腿根都青了,聞樂易倒吸了口涼氣,努力讓氣氛不要那麽情.色:“那你什麽時候走啊?”

顧州:“後天。”

“……”

猝不及防。

為什麽這麽快。

聞樂易咬了咬牙,又說不出什麽矯情話,於是將剛塗上去的藥膏用手蹭掉了,麵露痛苦道:“我手疼,還是你幫我擦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