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睡在貧瘠的野地裏。

這句話有點意思,聞樂易還有些不太習慣這種…成年人之間直來直往的車速,他一邊跟著顧州回到車裏,一邊說:“不太好吧,那樣可能會生病。”

聞樂易想了一會,依舊覺得不行:“本來做這種事沒處理好就容易發燒,我不想生病。”

顧州覺得有些好笑:“你在想什麽?”

聞樂易不假思索:“我當然是在建議你…”

腦子裏那根筋猛然拐了個彎,聞樂易意識到顧州這句話的語氣不太對勁,忽然機智的保持沉默道:“沒有,你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是他膚淺了,顧叔叔好像沒有往成年人的方向想,要是他剛剛這麽一提…那結果可就不一定了。

顧州的注意力全在開車上,聞樂易便自顧自打開了車內的曲庫,流暢的英文曲前奏平靜的跳出來。

“if you had oe chace…where'd u waa go…if you could ame a place…here to Tokyo…”

聽不懂,不認識,但有點耳熟。

聞樂易問:“顧叔叔,這個背景音樂是不是我碰見危險那天你放給我安神聽的?”

顧州瞥了一眼曲名,嗯了一聲。

聞樂易:“哦,難怪…”

顧州:“難怪?”

聞樂易吹噓道:“難怪這麽好聽,親愛的,你的品味真好。”

油嘴滑舌。

“不過顧叔叔,”聞樂易好奇道:“那天你為什麽要主動掉馬啊?要不是我心態好,早就被你嚇跑了,你們大學老師也經常去gay吧嗎?”

“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

聞樂易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題越來越犀利:“顧叔叔,你為什麽喜歡我啊?從哪裏開始對我有意思的,難道是419那個晚上?”

顧州隻是說:“自己想。”

自己想?那就不想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反正也不重要。

但聞樂易還是心癢,試探性的問:“那問一個你能答的問題,顧叔叔,剛剛你在祈願帶上寫了什麽?”

顧州反問道:“是誰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聞樂易被這句話堵了回來,不甘心地“哦”了一聲。

顧州似乎上了一條高速路,周圍都是沒見過的環境,聞樂易搖下一半車窗,夜晚的涼風便順著縫隙吹進了車裏。

一曲結束,音樂自動跳到下一首,聞樂易聽著前奏正好會唱,便跟著哼起調來:“…I’mot agry aymore,Just a little upsetow,Cause I Waa be …”

微風攜著清脆的聲音散在空氣裏,雖然青澀,但很應景。

聞樂易被安全帶束壓了大半個身體,但還是極力的往窗邊探,額前的碎發被吹的有些淩亂,他沒體驗過這種寧靜和諧的時光,愜意的睞著眼,還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

抬眼能看見漆黑的夜空,隻剩下半個弧度的月亮。

他於是一句話也沒說,靜靜地聽著江潮的聲音、細碎的音樂聲、輕輕呼嘯的風聲。

沒一會,聞樂易就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是顧州的衣服,車已經停下來了,但是顧州不在駕駛座上。

聞樂易將衣服移開,拉開車門下了車。

顧州確實帶他來到了一片貧瘠地,也許是在山上,一眼望去看不見什麽樹木,周圍光禿禿的,因為海拔高還有點冷。

聞樂易才出車門,就遠遠的看見顧州正靠在車頭吸煙,看起來是電子煙,空氣裏帶著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聞樂易“咳”了一聲,車頭那人便側過身看向他,完全打開的車燈像攝影師手下頗有技巧的鎂光,將顧州的身形、側臉,印照的棱角分明。

聞樂易心裏**漾了一下,幾步走過去,好奇道:“顧叔叔,我還以為你不抽煙。”

“成年人遇見難題沒有地方傾述,就隻能換一個解決方式。”顧州示意道:“要試一試嗎?”

聞樂易被家裏人管的久,不怎麽碰這東西,便有些興奮道:“可以嗎?”

顧州說:“這種煙傷害不大。”然後把濾嘴遞給對方,聞樂易就著他的手咬住,有模有樣的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白霧。

隻是不管怎麽看,聞樂易也還是像一個蹩腳的、喜歡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於是顧州在繚繞的煙霧裏撫平了少年的眉心,慢慢往下捏住聞樂易的下巴,親了下來。

聞樂易這下沒有反抗,順從的回應著對方,伸手愜意地抱住了對方的腰身。

在寂寥無人的荒地裏,聞樂易靠在對方的懷裏暖了會,也不覺得夜色涼了。溫存了一會,他被顧州抱著壓在地上,一抬眼,就看見了漫天霞光。

直麵場景和照片上看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聞樂易愣了一會,才說:“顧叔叔,你還真帶我來看星星…”

顧州說:“嗯,不騙你。”

“景色真好,”聞樂易有點遺憾:“要是能有什麽喝的就更好了。”

顧州便起身,從車的後備箱裏拿出了一瓶蜜桃味汽水,直愣愣放在聞樂易麵前。

聞樂易拿過來喝,順便多嘴的問:“為什麽今天想帶我來看星星?顧叔叔,你很喜歡天文嗎?”

顧州想了下:“模棱兩可。”

那就是喜歡,聞樂易拉著他的手讓他重新坐下,然後自己也坐了起來,雙手十指交纏在一起,盤坐著,閉上眼睛許願:“我希望…”

顧州覺得他這副模樣有點可愛,低笑道:“Cari

o,今晚可沒有流星。”

聞樂易沒有理他,繼續閉著眼睛,虔誠的說:“我希望大學畢業後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家人安康身體健康……還希望每天早上睜開眼,都可以見到顧州。”

聞樂易這才睜開眼,緩緩的、自然的說:“沒有流星,但是有你啊,我是專門說給你聽的。不過我都這麽說了,顧叔叔,你能不能也告訴我剛剛你在帶子上寫了什……”

顧州沒有告訴他,反而堵住了他的嘴。從他的嘴唇親到頸肩,輕輕扭開幾顆扣子,吻到鎖骨,慢慢往下。

最後怕人著涼沒做完。

隻是在後麵,聞樂易幾乎受不了的時候,顧州貼在他的耳邊,斯文的問:“Cari

o,你看頭頂上的星星,像不像在看著我們做壞事?”

聞樂易頓時嚇得緊繃起來,**上半身咬了對方一口,繳械投降了。

雖然沒進去,但聞樂易依舊累的要死,他懶洋洋的癱著,任顧州繼續親他、最後把他抱上了車,卻依舊頑強地問:“你到底寫了什麽…這麽神秘啊?”

其實也沒有什麽。

顧州想了想,說:“隻是一句心靈雞湯。”

【此後經年,願我愛的少年,永遠天真爛漫、驚喜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