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陳洛一下衝了上來,趕緊從溫婉的手上接過了母親。

“啊!”

淩惠華發出了一聲慘叫,臉上出現了極度痛苦的神色,雙手胡亂的要去抓後背。

一旁的陳光榮立刻驚呼:“兒子,快點去拿藥,你媽的病犯了,趕緊去拿鎮定劑!”

林淑珍這個時候趕緊過來,一臉焦急地幫淩惠華撫後背

在現場非常混亂的時候,溫婉扭頭對著墨蘭喊了一句。

“快!讓不死先生上來!”

墨蘭和墨葉立刻往下飛奔,而溫婉立刻從包裏取出一包藥。

“阿洛,倒點水來,給阿姨吃藥。”

趕緊倒了一杯水過來,陳洛甚至都沒問這是什麽藥,因為他內心認定了溫婉是絕對有辦法的。

溫婉從包裏拿出了一瓶藥,從中倒出了一顆膠囊。

“阿姨,這個是止疼藥,吃了有用的。”

淩惠華忍著疼痛,微微張開了嘴,溫婉趕緊將膠囊塞進她的嘴裏,陳洛趕緊遞上水杯,讓淩惠華將膠囊咽進去。

那膠囊咽下去不到三十秒,淩惠華的眉頭當即便舒緩開來,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

陳洛和溫婉將其扶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旁的陳光榮臉色微微動容。

對於妻子的病他是最了解的,平常一旦病發,哪怕是吃了止疼藥,至少也要疼上半個小時才能安靜下來。

更別說今天因為溫婉的到來她受到了比以往更多的驚嚇,引發了非常強烈的感情波動,容易牽動神經疼痛。

可是這個藥吃下去,幾乎是馬上見效了,這藥這麽神奇的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光榮投來的疑惑目光,溫婉開口解釋。

“這是我專門讓人從美國帶來的特效藥,可以迅速穩定病情,這次帶來了大概有100顆,叔叔你先拿著,我過後再多讓人寄點來。”

接過那瓶藥,陳光榮麵容微微有些**。

這種特效藥的效果如此突出,還是進口藥,隻怕是普通人買不到的那種類型,價格肯定不菲。

搞不好這一瓶藥便已經價值超過了百萬。

“小溫,我和你阿姨不能。。。”

話還沒說完,溫婉便已經率先開口。

“叔叔,我們是一家人,便不說客套的兩家話了,不是嗎?”

一句話直接將陳光榮的話給堵住了,溫婉的話裏話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陳家的兒媳,根本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陳光榮還想說些什麽,這個時候墨蘭和墨葉已經攙扶著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那老者雖然看上去老態龍鍾,身上卻自有一股仙風道骨的意味,隻是那一雙眸子中卻還帶著些許犀利的精光。

這位老者一進來,溫婉立刻起身對著其行了一禮。

“不死先生,麻煩您從京城大老遠跑來這裏了,晚輩慚愧。”

“好了,你個小妮子,別客氣了,病人在哪裏,老頭子我今天不是衝你的麵子,是衝這位病人的麵子。”

“當一線警察的妻子本就不容易,更別說被宵小這般殘害,若是讓我老頭子遇上那歹徒,非得一針紮得他生不如死不可!”

“是,是!還請您為我未來的婆婆診斷一二。”

溫不死慢慢來到淩惠華身旁,一隻手搭在脈搏上,閉上眼睛細細把起脈來。

陳洛走到溫婉的身邊,在她耳邊小聲的發問。

“這位不死先生,是什麽來曆?醫術很厲害嗎?”

溫婉拉過陳洛後退了幾步,靠在陳洛的耳邊開口。

“這位不死先生是我們溫家的旁支子弟,按輩分,我應該喊他一聲叔祖,隻是他平常都讓人稱呼不死先生,我們也就這麽叫了。”

“嘶!”

這可是溫婉祖父輩的人物啊,在溫家之中隻怕也是實權人物吧?可是卻是個醫生?

溫婉看到陳洛的表情當即便懂得了他的疑惑,當下便解釋。

“按說作為溫家子弟,一般都會選擇從政或者從商,可是這位不死先生醉心醫學,大半輩子都在研習中醫,一生都未曾娶妻生子。”

“至於他的醫術水平你可以放心,當下中樞的那些大佬們有個疑難雜症的幾乎都是不死先生解決的。”

臥槽!這不就是古代的頂級禦醫嗎?

這樣的人物能夠被請到這裏,這得費多大的代價?

這位如此德高望重的

“婉兒,你。”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想感謝我,那就等晚上再說。”

溫婉對著陳洛笑了一下,隨後不再搭理他,看向了溫不死。

溫不死此時睜開了眼睛,眸子中似乎有雷霆閃動。

“那歹徒當真歹毒,居然造成了如此嚴重的陳年舊傷,更是拖了這些年,病情隻怕是有些麻煩了。”

“不死先生,連您都沒有辦法嗎?”

溫婉有些擔憂地看著淩惠華,眼中充滿了急迫。

“六丫頭!說的什麽話呢!”

“老頭子我隻是說麻煩,又不是不能醫。”

“就是閻王要跟我搶人,那也得掂量掂量,更別說這點病情了。”

麵對這位不死先生的嗬斥,溫婉沒有任何不悅,隻是連連點頭稱是。

陳洛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恭敬的溫婉,想來不光是因為對方的輩分,更是為了自家母親的病情,這才如此恭敬。

“那您看?這樣的情況要怎麽處理呢?”

不死先生點了點頭,沉思了一下之後開口。

“好了,剛剛你也給她吃了特效藥了,最近是不會發作了。”

“老頭子待會幫她行一遍針,隨後等春節後,你帶著她到京城來,將她送到協和醫院。”

“那裏有我老頭子的幾個愛徒,我跟他們一起會診,治療個一年半載的,應該就能根治了。”

能夠被這位不死先生稱為愛徒的,至少也是醫學界的泰鬥級人物,這樣的人一起會診,淩惠華的病應當是沒問題了。

“不死先生,感謝您!我們全家都感謝您!”

陳洛上前激動地抓著溫不死的手,母親的病,始終是他們父子倆心中的巨石,今天聽說終於有希望治愈了,他哪能不激動呢?

“好了,小子,不用感謝我,謝你父親吧,能夠被歹徒如此惦記著報複的警察,肯定是一個好警察,衝這個,我老頭子理當幫上一幫。”

陳洛扭頭看向了父親,卻看到陳光榮轉身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關上臥室的門,從裏麵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在得到妻子有治愈希望,不再被苦痛折磨之後,內心壓抑多年的慚愧和自責在這一刻終於釋懷,萬斤巨石終於從心中落了下來,七尺高的漢子在房間裏哭得像是個孩子。

“不進去,看看叔叔嗎?”

“讓他哭吧,這些年,老爹真的憋了太久了。”

所有人聽著陳光榮的哭聲,久久不語。

過了足足有一個小時,臥室的門開了,陳光榮紅著眼眶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走到溫婉的麵前。

“小溫,今晚,叔叔我請你和不死先生吃飯,這是家宴,也是謝恩宴,你們可不能推辭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