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韓曉雪的複習
初三的學業很重，我們隻休元旦一天。上學後，中午韓曉雪沒有來找我吃飯。我去她班教室找她，發現她不在，估計是沒帶飯，出去吃飯了，明顯是不想和我好了啊。上課雖然無聊，但是課程非常非常緊，初三下半學期的課，我們都沒快趕到1半了。這麽緊湊的課程，加上這樣的學習氛圍，很多學生就是想學，也跟不上。真是應試教育的悲哀啊，我們那個時代很多學生都是這樣被落下的。初三整個學期的英語，老師講的新語法和單詞，我都一點不會，因為我平時也不回家看書，上課也跟不上，有時還睡覺。初三英文期中考，才考了40分（100分滿分）。其他幾科考的還可以，全校總體名次竟然比上次前進了很多，差一點就進了全校100名。上了初三，反而大家的成績都集體下滑了，學習的好的就越來越好，像我這樣的，就越來越差。
考完試，學校這一次弄出了個精英班，把全校學習最好的全部弄在一個班裏，班裏有很多都是我以前的同學，現在我知道有2個同學都上了世界名牌大學，還有一個女同學最近在校友錄上聊過。她對我說：學校裏的成功不代表一切。當時還是書呆子的她，現在完全已經成了成功人士，在美國過著金領一樣的生活。話題再回到2000年，我和韓曉雪已經1個多星期沒有聯係了。我覺得我很冤，她肯定更覺得委屈。其實就這樣分了，也不錯，這兩天我的精神壓力能少一點。莎莎每天放學都在學校門口等我，自從元旦後對我的感情好像更深了，而我還是以前那樣，雖然我也很愛莎莎，但是總缺了那麽點激情，可能是沒有上床的緣故吧。”“
我回去想了想，沒上床的原因，第一，莎莎這種女孩本身就不是很色，也不太想這方麵的事。第二，我沒有非常非常的強烈要求，我一直害怕擔責任，我感覺我和莎莎不會一直這麽好下去。事事總是無常，臘八節那天我放學回家後，我老媽就對我說：告訴你個壞消息，我八寶粥做多了，做了整整一鍋。我沒好氣的說：做多了就多了唄，慢慢吃，那玩意也吃不壞。我媽笑著說：你明天上學帶給你那小女朋友韓曉雪一飯盒吧。我沒好氣的說：帶給她幹嘛啊，我倆分手了。我媽一聽問：為什嗎？我說：她學習成績太差了，配不上我。我媽也懶得搭理我，第二天，上學時，感覺書包格外的重，我打開一看，裏麵有3個飯盒，都是八寶粥，我當時被我媽氣樂了。
下了第一節課，我拿著一盒八寶粥去韓曉雪的教室找她，看見她在教室裏和其他女同學聊天，我看曹智不在，應該在廁所抽煙呢。我就喊韓曉雪，她看見我後，出來了，我剛剛要說話，她沒搭理我，直接往廁所的方向走。這騷包還在跟我生氣呢，我就跟在她的後麵。我叫了她兩聲，她不回頭，我又大喊了兩聲她還不回頭。我就快步走上去抓住她的袖口，我說：你別抽風了。她甩掉我的手，進了女廁所。我當時膽子還很大，往女廁所裏望了望，看有沒有認識的人。發現一個認識的都沒有，第一節下課女廁所還是比較冷清的。我就在女廁所門口，大喊：韓曉雪，韓曉雪，韓曉雪。一直喊個不停，不少尿急的女同學都不敢進廁所了，從裏麵的出來的女生還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當時臉皮太厚了，我也不在意，還繼續喊著。
過了一會韓曉雪出來了，沒好氣的對我說：你別叫了，我褲子還沒提好呢。我笑嘻嘻的說：打擾你老人家上廁所了，實在對不起，這是我今早刻意給你做的八寶粥，你中午當午飯吃吧。韓曉雪臉上有了一點笑容，說：今天初九，你才給我做八寶粥，不會是你和莎莎吃剩下的吧？我笑著說：我隻給你自己做了一份，做了2天才做好，所以今天才帶來學校的。咱倆能不能別在女廁所門口說話啊？韓曉雪也笑了出來，說：那好，中午我去找你，別以為老娘我就原諒你了。說完，就往她的教室方向走了。我接著去了男廁所，看見了郭強和曹智他們幾個。我拉著郭強去了我班的教室，給了他一盒八寶粥。郭強問我：怎麽沒給莎莎，給我幹嘛啊？我開玩笑的說：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吃完別忘把飯盒還我。郭強笑了笑拿著八寶粥走了。
中午韓曉雪帶著八寶粥來我教室和我一起吃飯，看見我帶的飯也是八寶粥，笑了出來，說：你倒是做的不少啊。我說：怕你不夠吃的，我就做多了。韓曉雪詭異的問我：沒給莎莎吃嗎？我都料到她會這麽問，我太了解她了，韓曉雪一直喜歡我倆之間有那麽一點屬於我倆的小秘密。我說：都說了隻給你自己做的，你有空去問問莎莎，就知道我騙沒騙你了。食物的魅力是偉大的，韓曉雪也沒有責怪倒數那天晚上的事，畢竟是人太多了，大家走散了。我倆就這樣和好了，我真得感謝我老媽。生活又恢複了以往的節奏，中午韓曉雪，晚上張莎莎，莎莎也似乎知道我和韓曉雪和好了，不過一直沒有捅破最後那層紙。
因為趕課趕的比較緊，加上還有20天就要過年了。學校一周隻讓我們初三周日下午休半天，說是給我們洗澡的時間。中午吃飯時，我跟韓曉雪開玩笑的說：學校隻給咱們半天洗澡的時間。周末我家附近的澡堂子人還多，噴頭都搶不到，在家洗又太冷了，不如上你家去洗吧。韓曉雪笑著說：那你就來我家洗吧，過年我父母都加班不休，你自帶搓澡巾，我給你搓背。我一聽，這騷包又來挑逗我，我說：那我可真就去了？韓曉雪說：來吧，晚上讓我媽給你做飯吃。你可別空手來，多帶點禮來，就當提前過年送禮了。我越聽越有點不對勁，怎麽像見家長似的。我側麵的問韓曉雪：你爸媽同意你早戀嗎？韓曉雪笑著說：不告訴你。
周日，中午放學我把莎莎送到了車站。我自己在車站附近的市場轉了一圈，買了幾斤橘子和草莓。早上在家裏偷了一條紅塔山，我爸不抽這煙的，家裏條件也不允許抽這種檔次的煙，都是以前留下來的，那陣很多家庭都有這樣的習慣，好煙留著不舍得拆封，我家也是。我也沒管過沒過期，先偷了再說。然後坐著車到了韓曉雪家，敲門，門開了，我當時有點傻眼，是她母親開的門，這騷包竟然騙我，她奶奶的。我當時特別尷尬，她母親一下就認出我了，說：這不是曉雪的同學嗎，進來坐吧。我趕忙說：謝謝阿姨。進了屋子，我就知道韓曉雪還沒回家，因為她屋子門是開的，裏麵是空的。韓曉雪她母親對我說：同學，你做一會，曉雪還沒到家呢，可能出去玩了。
我把手中的水果遞給她母親，說：剛剛路過附近的市場，給曉雪買的水果。韓曉雪她母親很禮貌的笑了笑，也沒拒絕，說：謝謝，等會阿姨洗給你吃，你閑的悶就去曉雪屋子裏玩電腦吧。我站起來說：不用了，阿姨，我不等她了，還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呢。她母親說：別著急走同學，她一會就回來了，去玩電腦等她吧。我還在猶豫，她母親就把韓曉雪的電腦電源打開了，然後拿著水果去洗了，我一看這樣，我就隻能去韓曉雪屋子裏玩電腦等她了。韓曉雪屋子還是那樣沒變，不過她家的房子整體好像有點變化。以前韓曉雪家都有很多間屋子，現在好像就剩下了34間，看來又多租出去了幾間屋子，這種老式的日本房改造也很容易。
我玩了一會，她母親就端著水果盤子來了，說：同學你別客氣哈，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阿姨忘記了。我說：我叫黃忠，不是和曉雪一個班的。她母親有繼續問：這次考試考的怎麽樣啊？我說：剛剛進100名，全校。她母親一聽我學習那麽好有點小吃驚，開始念咒了，一邊誇我，一邊埋怨韓曉雪。我最討厭說這些東西了，不過還得笑著點頭，時不時搭幾句話，我發現氣氛變得好了一點，我自然了很多，對付這種類型的母親，我還是很有經驗的，我媽就屬於念咒型的。這一聊起來，也沒完了，我也沒玩電腦就聽她母親一直念咒，從學習講到生活，又從生活講到練神功。我才發現原來不僅莎莎的父母練神功，韓曉雪的母親也練，不過她說，她經常勸韓曉雪和韓曉雪父親一起練，她父女倆都不練。
那個時代的中年婦女的特征，在我老媽和韓曉雪母親身上完全展現了出來。一個搞“推銷”的，一個練“神功”的，念咒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後來這兩樣也都變成違法的了，練神功的人都有這樣習慣，好客，性格平穩，不打人不罵人，不急不慢的。搞“推銷”的，性格比較急一點，脾氣容易衝動，有征服欲望，這是我的總結。大約坐了一個多小時，韓曉雪終於回來了，她母親開的門，進門就說：聰聰你才回來啊，你同學在家裏等你好久了。韓曉雪一側頭，看見了我，嚇了一大跳。馬上又朝他母親說：都說多少次了，別叫我小名，尤其是當我同學的麵。韓曉雪她母親也不生氣，笑著把韓曉雪的書包接了過來，說：你和你同學聊吧，媽出去買點菜，晚上別讓你同學走，留咱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