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濕吻)
生命之主手裏拎著一個死去的破虛強者,然後隨後將他拋在地上,宛如死狗般不管不顧。
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前來圍殺他與天狐的破虛已經死了三個,其中兩人是死在他的手上,一人是猝不及防下被爆發的天狐困死在地心中。
剩下的三名破虛強者已經被他們兩人的強大給震懾住了。
這場戰鬥持續了兩個月,而死去的三名破虛也都是曾經能排進前五十的高手,再加上三名前二十的強大破虛,竟然沒有對生命之主與天狐造成任何的傷害。
暴神,槍神,銀神麵麵相覷,各自都露出了一些狠色。
他們六名破虛一同來此,卻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便已經折損了三名,如果這樣回去,恐怕會被陰陽之神以更殘忍的方式處理掉,還不如在此與生命之主拚一次,他們三人若是拿出全部實力,倒是未必沒有勝算。
“不自量力,說出你們的目的吧。”生命之主拍了拍手,像是要清理手上並不存在的血跡,隻是這個動作卻無形之中給暴神三人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不過他們三人顯然不是葬天神曲那些意誌不堅定之流所能比擬的,即便心中畏懼,可仍然沒有多廢半句話,隻是沉默而又堅定的激發自身氣勢,一道道霞光流虹布滿天際,以暴神為首,三人同時催發了自己的神耀,恐怖的氣勢壓得大地一陣顫動,但就在此時,天狐卻挑了挑眉,冷笑道:“不識好歹。”
說著,他狠狠一跺腳,顫抖的大地頓時恢複平靜,然後無數道裂紋出現在他腳下,數不清的巨石飛起,如同逆行的隕石,砸向空中的三名破虛。
三名破虛強者怒吼著迎向了天狐的攻勢,現在的天狐並沒有恢複當年巔峰時的實力,所以這一招隻能拖延三名破虛的腳步,並不能起到任何實際的作用。
但這一絲拖延出來的時間,便為生命之主的下一次攻擊起到了不可言說的幫助。
生命之主眯著眼,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完全純白的劍,像是純粹由白色的光芒組成,隱隱又有**流動的感覺,極其美麗,同時也讓人覺得十分危險。
這把劍雖然隻是生命之主以生命法則凝聚而成的形態,但它的威力卻沒有任何人能夠忽視,更沒有人敢於忽視。
當年那場震驚天地的大戰中,名為知命的破虛強者用這把白色長劍斬了八十萬叛亂神族於天界斷命峽,萬裏之內血流成河,峽穀中屍堆成山,數名曠世大魔聞風喪膽,見知命與其手中之劍便不敢參戰。
自那以後,生命之主的劍便罕見現世,然而一旦現世,便會造成腥風血雨。
“不要畏懼,若今日不將他們兩人留在這裏,等到我們回去,必然會被煉成血力,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暴神見生命之主出了劍,心頭更是一緊,不過奈何他更加懼怕陰陽之神的陰陽血道,於是隻得大聲壯膽,同時衝在了最前方,雙掌帶動著天地間所有的暴躁氣息,掌風從四麵八方襲殺而去,帶著濃濃的毀滅氣息,像是要將生命之主一掌拍死在當場。
天狐能夠爆發實力的時間很短,此時見到暴神來勢洶洶,便皺了皺眉,折身退去。並非他想要丟下生命之主一個人逃走,而是他知道生命之主的實力有多強,區區暴神,根本就不是對手。
果不其然,生命之主在掌風中自由行走著,像是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隨即迎著暴神恐怖的雙掌,也是一掌打了過去。
就見暴神一身暴躁的氣息全然被生命之主那純淨聖潔的生命法則壓了下去,眸子裏隻來得及出現一瞬間茫然的情緒,然後就被潔白的長劍貫穿了胸膛。
這把長劍當年飽飲八十萬生靈鮮血,早已蛻變成一把絕世凶劍,此時一沾染到暴神的血,竟然瞬間變成了赤紅的顏色,瘋狂吸收著暴神的一身修為。
暴神慘號著想要掙脫,不料卻被生命之主扼住了喉嚨,生生定在了原地不能脫離。
生命之主麵容冷峻,目光掃想了止住了衝鋒勢頭的槍神與銀神,冷笑道:“何不一起來送死?我想他在路上,應該會很寂寞吧。”
說話間,暴神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幹了一般,變得幹巴巴的瘦弱模樣,滿頭黑色長發也逐漸化成枯黃的樣子,沒了半點光澤。更可怕的是,他的身體還在逐漸變成粉末,所有的力量都朝生命之主手中那把長劍湧去。
槍神與銀神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們沒有想到生命之主竟然會如此恐怖,這種實力,根本就超越了陰陽之神對他的估計。
“你們一定很奇怪為什麽我會這麽強?陰陽之神想必早就對你們說過我的實力極限是哪了吧?”生命之主臉上難得露出譏笑:“恐怕他也不知道的是,這些年來,我的隱忍並非都是白費,如果實力沒有半點進境,又怎麽對得起他忍到今日才動手的苦心積慮?”
“而且,他以為現在我身邊沒有了死亡之主,便是殺我的最好時機,我想他總有一天會後悔當時為什麽沒有親自前來。”
生命之主說著,身上湧現出無盡的黑氣,那些黑氣衝向天際,化成了一個人影。
這人影從模糊逐漸變成了清晰,然後像是撕裂空間了一般,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一襲黑袍如墨,臉色蒼白,表情陰沉至極。
那雙冰冷到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的瞳孔淡淡掃向槍神與銀神,隻是一瞬,就讓兩名破虛強者有種如墜冰窖的恐懼感。
“看來陰陽之神還真是對我們輕視的可以。”來人,也就是死亡之主咧了咧嘴,沙啞的聲音極為冰冷,“他還沒有想明白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對付我們嗎。”
生命之主此時也將暴神徹底吸收,甩了甩劍上的粉末,淡淡道:“那他就該為此付出一點代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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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的一個不知名的角落,白莫愁深深隱藏著自己的氣息,一種陰晦的感覺從他體內散發出來,烏青的眼皮讓他看起來有些邪惡感覺,而且他的頭發也變成了徹底的灰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神光一閃,幾乎將麵前的空間都給扭曲。
他的境界已經徹底進入了破虛,更恐怖的是卻是,他的雙瞳中各自是黑與灰兩種顏色,分別代表著兩種法則!
破虛強者可以使用多種法則,但卻絕對不能掌控兩種法則。
然而白莫愁現在的情況,卻是身具兩種法則的掌控權,分別是魔火法則,還有一種陰晦至極的邪惡法則。
哪怕是林凡身上傳承自邪神的邪之法則,也沒有他這樣的陰晦邪惡,而這種法則,似乎並不屬於已知的任何一種。
白莫愁起身,走出自己修煉的洞口,看著外麵並不明亮的光線,還有陰暗角落中堆著的一些屍體,無聲的笑了笑。
“現在我已經將兩種法則徹底融合,實力怕是直追陰陽之神。若趁現在找到林凡,將他的運之力爭奪過來,那我就將成為這世間最強的存在。”白莫愁盡管不知如何練成了一種奇特又不屬於這世間的法則,但他的野心遠遠沒有得到滿足,反而因此膨脹了不少。
這個地方原本是個潛修破虛的洞府,他來到此地,在將那名破虛強者的力量全部吸收,並且將他殘忍的殺害後,就在此居住下來。
在此期間,他始終在修煉將魔火法則與自己領悟到的那種法則融合的訣竅,今日從修煉狀態中轉醒,他發現自己已經能夠將兩種法則完美融合,因此他的實力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在那些陰暗角落裏堆著的屍體,則是幾個無辜的天界居民,甚至還有幾名破虛大人物。
近段時間內他一直處於修煉狀態,對外界的事情並不了解。這些天界居民還有幾名破虛強者的記憶,倒是給了他不少的幫助,
那幾名破虛強者,便是因為運之力與玄的轉世而蘇醒,並且打算投靠玄之轉世的老破虛。當得知玄之轉世是林凡以後,白莫愁哪裏會讓這幾個家夥去給林凡憑添戰力?於是他便將這幾人吸成人幹,堆在那角落裏。
“我現在的實力與陰陽之神比到底如何?”沾沾自喜了片刻以後,白莫愁像是想起了什麽,對身後的洞口問道。
一陣死靜的沉默後,洞裏傳來一個讓人牙酸的沙啞聲音,緩緩道:“他的陰陽血道威力莫大,即使是我全盛狀態也不敢輕視。你現在雖然很強,卻比他弱了不少。”
白莫愁聽罷,不禁陷入沉默。
雖然他不知道洞裏的神秘人是誰,但他知道對方很強,強到讓他感覺畏懼。既然對方都這麽說,那就證明此時此刻的他比之陰陽之神還是有一些差距。
“不過你不必灰心,陰陽血道雖然強悍,卻也並非沒有弱點。我可以斷定陰陽之神現在並沒有將陰陽血道修到巔峰,否則的話,即使我真的恢複了,也不能在他手裏撐過幾回合。隻要他一日沒有將陰陽血道修至大成,那麽他就有被陰陽血道搞成瘋子的危險。”神秘人的話再次響起,像是在安慰白莫愁,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還來得及……隻要他們都沒有達到那個位置,一切就都來得及!”
洞裏的聲音漸漸沉默,但是這句話中透出的執著與怨毒仍然讓白莫愁打了個寒顫,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