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也很爽~~~!)
天界,夢神將燕傾城帶入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建築之中,隨後使出秘法喚醒了這周圍的部分陣勢。
若林凡在場,定能看出這些都是極其古老的古陣,而且遠遠超過血祭之陣。
這種陣勢的級別,恐怕足以圍殺破虛強者,當然,夢神並不能激活全部的陣法,因為這個大陣本身就已經是殘缺的。
激活了陣勢以後,夢神領著燕傾城更加深入幾分,進入一條長長的隧道,最後走進一間極其隱秘的屋子。
別看這裏似乎很小,但其中卻是別有洞天,燕傾城驚訝的看著這間屋子內的構造,才發現這裏居然極其寬敞,並且還帶有一絲沉重又森冷的味道。
“長歌,看來你還真的是寶刀未老啊。”
夢神目光望去,見前方那條甬道中走出了三人,打頭的中年男子滿臉微笑,笑嗬嗬的與夢神道:“這次你做的很漂亮,若是計劃真的成功,你將是一手塑造新世界的最大功臣之一。”
夢神沒有言聲,隻是將燕傾城帶到那三人麵前,說道:“我與他碰了麵,他的實力超越了我們的評估,如果不是技巧之上稍有生疏的話,恐怕我全力施展夢境也未必能夠困他多久。如果他尋來這裏,恐怕會造成一場不小的麻煩。”
“長歌,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葬天神曲的力量?”那個中年男子臉上笑容轉冷,看了眼燕傾城後,說道:“我的湮滅法則,毀壞力僅次於死亡法則,若正麵交戰的話,恐怕死亡之主都未必能夠戰贏我,玄之轉世固然可怕,但他現在隻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憑我們對破虛之境的了解,莫非還會在他手裏翻了船不成?”
“小心為上,長歌之意我能夠理解。”另一個麵無表情,氣質森寒的男子緩緩說道。
他便是葬天神曲中的‘神’,同時也是四人中最為危險的一人,因為他是寒神,掌管天下所有的寒冷,寒氣,所以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會感覺到一絲絲逼人的冷意。
而且他之所以要比排行第一的湮滅神更加可怕,就是因為他那不似活物的森冷冰寒。
見寒神開口,湮滅神也就不再多說什麽,而另一個人,也就是葬天神曲中的‘天’,乃是掌管世間萬念的念神。
念之法則直透人心,是以他擁有的力量,便是林凡懷疑與幽皇相同的那種。
他可以洞察人心萬念,自然就可以未卜先知。對於燕傾城等人要去往地界,和她們將脫離隊伍離開的事情早就了如指掌。
“恐懼,我在那些念頭裏看到了恐懼。”念神皺著眉毛,沉聲道:“那些與他有關的念頭,竟然很多都是恐懼。我還在其中,發現了數個我們的老熟人,可惜他們的恐懼我無法洞察,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
念神雖然可以洞察人心念頭,卻不能隨意對與自己相同境界的強者使用這種能力。他至多是感應到對方心裏的情緒,卻無法得知這種情緒因何而來,也就是所謂的‘洞察’。
“身為玄的轉世,他擁有一些手段也是自然。”湮滅神點了點頭,隨即看著一言不發的燕傾城,冷笑道:“這個女人,將會是我們打垮他的契機。”
“恩。”
寒神與念神同聲應合,卻不見夢神的臉色有些難看。
林凡那時以神念凝結而成的長劍便將他逼出了幾分狼狽,夢神心知他現在的力量已經超越了自己,如果真的將他小看,絕對會是一場災難。
但眼下夢神卻鬼使神差的沒有繼續開口,而是把心裏想說的話藏了起來。
或許,這看似和睦的葬天神曲,也並非真如同眼前所見的那般。
“現在我們應該擔心,站在他背後支持的那些老家夥究竟會不會按捺不住向我們動手。”念神突然有些擔心的說道:“以我的能力,還不足以窺探那幾人的內心念頭,不然的話,我們現在不至於如此被動。”
湮滅神冷冷笑道:“不必擔心,我們這裏保存下來的大陣,可是玄曾經誅殺先天大魔的陣法,即便它現在已經殘破,若是合我四人之力,也能困殺幾名破虛了。生命之主與死亡之主這兩人如果真的膽敢殺上門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話雖是如此……”
念神聽罷,還是有些擔心,破虛強者乃是世間巔峰,相互之間自然有著一定的了解。念神知道生命之主與死亡之主的可怕,隨意他心中仍存忌憚,不敢太過小看那兩人。
“婆婆媽媽像個娘們兒,念神,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囉唆了?既然事情已經做了,就不要再多說,我們綁了他的女人,他還能放過我們不成?既然如此,咱們與他身後相幫的那些人交手便是遲早的事,再怎麽猶豫都是徒勞。”湮滅神此時也有些動了怒,嗬斥了念神,然後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燕傾城臉上,嗬嗬笑了兩聲,“這女子長的倒是標誌,比起當年那些……算了,夢神,將她交與我,好久沒碰女色,今日倒是遇見了不可多得的極品。”
說罷,他伸手朝燕傾城抓去,本就身上帶傷的燕傾城哪裏有力氣反抗?眸子中帶著些許恨意,被湮滅神抓了過去。
不過就在這時,夢神忽然出手,一掌將湮滅神擊退,把燕傾城護在了身後,那張嚴肅中帶著些許冷意的臉龐滿是不屑,說道:“雖然她是我們對付那個人的棋子,但總歸隻是個女流之輩,對她用強,你也不嫌失了身份。”
湮滅神被夢神一掌擊退,臉色猛的一變,但聽到夢神的話,仔細思考了以後,反而覺得有些道理,可是麵子上終究有些過不去,便嘲諷著說道:“你還真是個正人君子,若你真的有這麽多的顧及,何必將她抓回來?利用這個女流之輩去對付別人豈不是更失身份?”
夢神冷哼一聲,不想多言,帶著燕傾城就朝前麵的甬道走去,邊走邊道:“總之,你想要碰女色,就去找你那些玩物,這個女人,你碰不得。”
說話間,他已經帶著燕傾城進入了甬道,消失不見。
湮滅神鄙夷的望著夢神的背影直至他消失不見,然後才緩緩說道:“夢長歌越來越過分了。”
“葬天神曲對他本就沒有什麽約束力,更何況,對一個女人用強,本就是極其丟人的事情。”寒神絲毫不給湮滅神留半點麵子,他向來都與湮滅神不太對付,此刻當然不可能會積口德。
湮滅神也知道寒神看自己不順眼,億萬年過去都沒有過變化,也沒有放在心上,揮了揮手後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真是晦氣。”
等他離開以後,念神和寒神對視了一眼,眼底深藏著些許不為人知的意味。
“夢神似乎察覺了什麽。”念神一皺眉,將方才用自己神通試探到的結果說了出來。
寒聲嘴角翹起了一絲冷漠的弧度,“他如果真的察覺到了什麽,到時候不過是多殺一人罷了。湮滅神這個蠢貨,事到如今居然還想著女色,難怪他始終不能服眾,將葬天神曲搞成了這副模樣。”
“不要多說了,陰陽之神他交代過,這個女子……”念神皺眉說著,卻突然間睜大了眼睛,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恐怖的事物,無數破虛之力從他體內外泄而出,形成了一圈圈巨大漣漪,崩裂空間,令得寒神不由自主的退後數步。
寒神疑聲問道:“發生了什麽?這是怎麽回事?!”
念神臉色凝重,正要回答,卻從口中噴出了一股鮮血,濺在地上,使得周圍霧氣蒸騰,極其可怖。
他臉色慘白,盤膝坐在地上,不住壓製體內暴竄的破虛之力,四周空間也隨著他的平靜而恢複了起來。
不知道多久過去,他才睜開雙眼,眼睛裏猶帶著幾分恐懼,喃喃道:“那個人,那個人他……”
“那個人?你是說……玄的轉世?”
寒神被念神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條,此時也有些心有餘悸,追問起來。
念神緩緩點了點頭,吐出胸口那一口悶氣,說道:“我一直在監視著他的心念變化,但在剛才,他的念頭突然變成了一股極其蒼老恐怖的意念,那股意念,幾乎與玄別無兩樣,卻又比玄多了幾分淩厲與憤怒,他現在應當是動了真怒,這股憤怒竟會撕裂我的念之法則……真是可怕。”
寒神聞言,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他自然知道念之法則的厲害,就連他動用全部實力都無法逃脫這股法則的鎖定,哪怕強如陰陽之神,也隻能夠保證念神無法窺探到他內心真正的想法,而無法阻止這股力量的入侵。
“那個家夥,莫非現在已經覺醒了玄的能力嗎?若果真是如此,那我們的行動也必須要加快才行。”寒神皺著眉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黑白兩色相間的玉石,在手中捏碎以後,一道意念將此間發生的事情全部記錄下來,送往外界,傳遞到另一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