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喜聞樂見的大章,把我的票掏出來!)
“別這麽拘束,一口一個前輩,叫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月神拿了杯茶,臉上笑意不絕。
說實話,他是打從心眼裏喜歡這兩個丫頭。無論是雪晴的開朗活潑,還是別靈的溫柔與謹慎,都得到了他不少的好感。
不過,別靈這般謹慎的性子,還是讓他感到一些頭疼的。
說起來,自從第一次見麵以後,別靈就是這樣小心翼翼,生怕哪點做得不對,惹惱了自己,一點都不像雪晴那般自來熟。
當然別靈的性子說起來更加不容易吃虧,隻是月神略有些不喜這樣的謹慎,同時也覺得她對自己的態度頗有些耐人琢磨。
“禮數不能亂,前輩若不讓別靈叫,那以後別靈隻好不來這裏了。”別靈對稱呼與禮數似乎有著異於常人的堅持,見她這個模樣,月神也沒有強求什麽,揮了揮手道:“那就這樣叫吧。”說完他又將目光轉向雪晴,笑問道:“雪丫頭覺得如何,那茶好喝不好喝?”
“前輩你泡的茶當然好喝啦,不過就是太苦了些,我還是喜歡吃那種甜甜的東西。”雪晴吐了吐舌頭,模樣極為可愛,說完以後,月神又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指了指她,“茶哪裏有不苦的?不過,這茶水喝的就是一個苦中之樂,你這丫頭,不懂得享受。”
雪晴聞言,嘟著嘴道:“我就是喜歡那些甜甜的東西,不喜歡苦的。”
“好好好,你喜歡什麽都可以。那等下回若有機會,我去找些空花來做點花蜜水給你嚐嚐。”月神好氣又好笑的瞪了雪晴一眼,似是隨意的說道。
雪晴雖然不知道空花是什麽,不過聽這個名字就覺得十分厲害,當即歡呼著說前輩一定不準耍賴!
倒是一邊的別靈眼神有些驚慌,頗為不可思議的看著月神。
雪晴不知道空花,可出身起點更為高一些的別靈卻知道,空花乃是一種極為難以采摘的花朵,其中蘊含的花蜜對修煉有一些幫助,隻是幫助不大。但因為它的味道十分甜美,一向是那些破虛強者平日打發時間的最愛。
可是,空花可並非是說摘就能摘到的東西。因為它是生長在虛空之中,取天地靈氣為養分成長。而且空花附近必定會有一些強大的靈獸守護,除非返虛巔峰,或是破虛出手,那些對空花同樣垂涎的靈獸可不是好對付的。
月神這般輕鬆隨意的語氣,更是讓別靈認定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你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月神見別靈的眼中有些沉思之意,便知道她肯定是將事情想到其他方麵去了。
剛剛他提起空花,絕對沒有半分炫耀實力的意思,隻是他對雪晴這丫頭喜愛的不行,當下就想到了那個味道甜美至極的空花。隻是,在他眼裏看似十分簡單隨意便能取到的東西,對於別靈來說,卻又是另一番特殊的含義。
月神雖聰慧無雙,卻無法顧及到這些本就已經遺忘掉的細節。
別靈聽到月神的話,連忙說沒有胡思亂想,隻是在想一些其他事情。
好在這時候雪晴跳出來解了圍,追著月神不停問空花到底是什麽東西。
月神嗬嗬一笑,稚嫩的少年臉龐上露出幾分溺愛之色,摸了摸雪晴的腦袋,說道:“空花是一種很少見的東西,不怎麽珍貴,但它的花蜜很好吃,你喜歡吃甜的,想來空花對你來說是一種不錯的東西。”
“那下次前輩一定要摘些給我嚐嚐。”雪晴和月神這段時間已經混的很熟了,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麽顧及,當下就笑嘻嘻的對月神說道。
月神也點了點頭,答應一會就去摘些空花來。
突然,雪晴收住了笑,朝不遠處的屋子看了一眼,低聲問道:“前輩,他還在閉關嗎?”
這段時間,雪晴和別靈比較關心林凡的情況,所以才會經常往這間別院跑。不過月神隻是推說林凡正在閉關,讓兩人也沒有機會進去屋子內看一看。但別靈和雪晴也沒有對月神的話表示懷疑,畢竟是閉關而已,算是很正常的事情,真正讓雪晴與別靈奇怪的是這麽多天都不見林凡的人影,而且時常都隻能看見月神一人在院子裏閑坐或是煮茶,久而久之的,雪晴和別靈心中難免會生出一些疑問來。
月神沉吟了片刻,自然是不會說實話的,隻是說林凡仍然在閉關,暫時還不能出來。
雪晴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漂亮的眼睛轉了兩圈,不知道在想什麽。
倒是別靈含笑說道:“既然林公子還在閉關,那我們就不打擾前輩了。我和雪晴就先回去了。”
月神點了點頭,說道:“快些回去吧,這小子有我照顧,倒是不用你們分心。”
兩女對望一眼,雖然眼裏還是有些奇怪的味道,不過卻沒有繼續多說,隻是雪晴在臨走前笑說前輩若是不給我摘些空花來,小心我每天都來這裏纏你。
月神道:“那是最好不過,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可是無聊的很。”
等到兩女走後,月神才奇怪的放下茶杯,朝天望了一眼。
按理說,以法則世界與現實中的時間比例,現在林凡應該早就回來了才是。除非,他在法則世界中有了一些棘手的情況,根本就無瑕抽身,當然這個情況十分罕見,畢竟進入法則世界認知法則還是沒有什麽危險的。
“這倒是奇怪了,這麽久還沒有出來,莫非是遇見了那家夥不成?”月神摸了摸下巴,奇怪的嘀咕著。
他話中的‘那家夥’,自然就是控製著鑄命池的無之法則。因為法則世界之中,能夠傷到性命的便隻有鑄命池這個由玄親自創造出來的曆練之地,不過因為許多年都沒有人能夠從中完整的走出來,所以久而久之就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不過,身為諸天眾神中極為罕見的後天之神,月神的見識也非常人可比,自然聽說過這鑄命池的存在。甚至當年他還打算親自下去試驗一番,隻不過被月之法則給攔住了。
“希望他沒有這麽倒黴,撞上這正常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夠撞上的事情。”
———————————————
———————————————
“那家夥現在有高手保護著,你還是先收了心思吧。”
一片焚天烈焰之中,無天臉色陰沉,對那邊靜心修煉的白莫愁說道。
白莫愁臉龐紅潤,吸收著烈焰中的火之元氣,不斷強化著自身的火之精元,慢慢朝那個傳說中的境界接近著。
對於無天的這句提醒,白莫愁心中雖是不以為然,可臉上還是露出幾分凝重,低聲道:“我知道了,但是他的身份,真的有那麽可怕麽?”
“之前我還不太確定,不過看那些老鬼的反應,應該錯不了。陰陽之神出手以後,死亡之主就迫不及待的將他給掠走,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無天淡淡的說道:“現在看起來,事情正在朝有趣的方向發展。白莫愁,你是我手裏的一顆重要棋子,可不要讓我失望。”
白莫愁聞言,臉上露出幾分拿捏很好的笑意,說道:“我會趕在他前麵成長起來,將他殺死的。”
“恩。”無天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你的火之精元,修煉的還算有些火候,是時候傳你下一部分的修煉了。”
白莫愁聽完,並沒有說話,而是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的眼睛裏,一抹並不容易察覺的殺機,悄然浮現。
無天並沒有察覺到白莫愁已經對他起了殺意,而是在指尖凝聚出一道黑色火焰,走到白莫愁的身前,對著他眉心點了下去。
白莫愁忽然揚起臉龐,一臉都是猙獰笑意,抓住了無天的手腕,笑道:“與其這樣一步一步的傳授我,不如犧牲你的全身修為,助我超越林凡那小雜種,豈不是更好?”
話剛說完,他不等無天做出反應,就運起秘法,借助這秘火之境提升自己的實力,將滿身修為都化成龐大的吸力,以無天指尖那一道火焰為由,轉瞬間就讓無天整個人都被黑火包裹,而那些黑火也開始瘋狂地朝白莫愁眉心湧去!
這時候無天才開始劇烈掙紮起來,怒吼道:“白莫愁你想造反嗎!”
白莫愁冷哼一聲,懶得說話。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無天雖然是破虛強者,不過他的魔火之道並不是純正的火之法則,所以他的實力並非很強,再加上這段時間的潛伏,鑽研秘火之境的奧妙,如今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借助秘火之境和體內的火力,引動魔火朝自己體內瘋狂灌輸。
無天的滿身修為都是源自於他的魔火,如果這些魔火都被剝奪,他自然就等同於一個普通人而已。
白莫愁抓的就是這個機會,反正這些魔火也是無天從火神那裏剝奪的力量幻化而成,自己將他當成墊腳石,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弱肉強食,自來如此。而且他相信,假如無天有機會的話,絕對會將他這顆棋子的價值全部榨幹,然後拋棄掉。
既然兩人都抱著這樣的念頭互相算計著,白莫愁自然不肯給無天算計自己的機會,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這個反擊的機會。
無天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本應該在自己手下服服帖帖的棋子,怎麽就會突然暴起將自己的魔火吸收了大部分?當他開始掙紮的時候,體內力量流逝的速度幾乎讓他感到心悸。
盡管破虛的力量並非是白莫愁現在所能承受的,可是他背後有整個秘火之境,即便無法吸收,那些力量也可以散到秘火之境當中,根本不害怕浪費。
隻要除掉了無天,整個秘火之境都是他的,那麽這其中的力量是散是留,最終還是到了他的體內,區別根本不大!
“原來你在我身邊潛伏這麽久,就是為了找到一個破虛的墊腳石?”無天見白莫愁這般堅決狠辣,他也並非笨人,立刻就明白了這段時間白莫愁為何會對自己百依百順,甚至自願成為棋子。
要說破虛之中,雖然是元神最弱,可是說到根基最薄,還是他魔火無天。白莫愁雖然不了解這些,可這次的成功倒也算是歪打正著,否則換成其他的返虛,即便比無天更弱,他也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光是要把你當成墊腳石,我還要踩著你的肩膀,直接達到那個神秘的境界。”白莫愁眯著雙眼,一臉張狂的冷笑:“如果將你吸收了,我離破虛應該就不遠了吧?”
無天眯著眼睛,體內的魔火早已經被吸收了幹淨。他此時才發現,他一直都低估了白莫愁,他本以為白莫愁撐死不過就是一個有些天資的普通人,可今日一看,才真正醒覺,這個看起來滿身奴性的家夥,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梟雄!
失去魔火,也就等於失去了火之根源,無天立刻從破虛之境狠狠跌落下來,體內的破虛真元都被一點不剩的吸收幹淨,而他的皮膚也開始迅速老化,隻是他並沒有太多驚慌或是害怕的表情,隻是用一種冷漠甚至嘲笑的眼神盯著白莫愁,最終說道:“你雖然具備一個梟雄該有的素質,隻是,你的眼光實在是太淺了。即使你現在將我吸收,踩著我的肩膀達到破虛之境,可你也是史上根基最薄弱的破虛,比起那個玄的轉世之身,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是,現在失去了我的庇護,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即使搖尾乞憐,也再也不會有人可憐你。”
“你的話太多了。”白莫愁獰笑著說道:“隻要我達到了破虛之境,這世間還有什麽能阻我?根基薄弱又如何?你想動搖我的心智?不要做夢了,你就安心成為我成功路上的墊腳石,成為我的一部分,等我踏上巔峰的那一刻到來吧!”
“一隻可憐的螻蟻,妄想踏上巔峰,可笑,可笑啊!”無天最後留下來的,便是一句輕蔑至極的話語,和幾聲囂張狂妄的長笑。
到死之時,無天仍然保持著他那股不可一世的霸氣,盡管白莫愁將他當成了墊腳石,他也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唯有眼底那一抹憐憫,讓白莫愁憤怒至極。
他一把揮散了無天彌留在空氣之中的灰塵,隨即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體內充滿了力量的感覺讓他十分舒服,雖然不知道距離傳說中的破虛之境到底有多遠,不過他能夠感覺得到,四周的天地已經隱隱開始排斥他,而他隨時都有力量將這片空間撕碎,遠遁而去!
“林凡,我現在已經站在你不可企及的起點上了,你又該怎麽追上我呢?我很期待啊,哈哈哈哈哈!”
白莫愁狂笑著盤膝而坐,吸收秘火之境中彌散的魔火……
————————————————
————————————————
距離林凡消失在鑄命池之中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期間老人離開了數次,最終也學無之法則靜坐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池水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這兩個老家夥可都要丟死人了。”老人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袋,一臉苦笑的說道:“那些老東西知道我們將玄的轉世給搞丟了,早就躲在暗處看我們的笑話,現在若不能趕快想出解決的辦法……”
“我有一種預感。”
突然,無之法則打斷了老人的話,語氣篤定的說道:“這種預感,十分強烈。”
“什麽預感?”老人以為他是有了什麽好辦法,急忙追問。
無之法則搖了搖頭,說道:“是什麽預感,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這種預感告訴我,有事要發生了。”
似乎是應證他的話,一個月以來平靜到讓人發指的鑄命池,突然泛起一串沸騰的氣泡。
池水再次迅速變成了血紅色,而且這次的血紅,竟比林凡剛進入其中時更加讓人心悸。
老人與無之法則同時眯起眼睛,仔細打量池水的變化。
咕嘟咕嘟咕嘟……
池水沸騰的勢頭越來越盛,不斷有滾燙的水滴飛濺出來,落在空地上發出嗞嗞的聲響。
無之法則喃喃道:“這股壓迫感是什麽?”
“我也感覺到了。”老人滿臉凝重,沉聲道:“這股壓迫感……讓我渾身都發抖。”
“是他嗎?”
兩人同時升起一股荒謬的感覺。
進入池內時還隻是一個被封印的返虛而已,可過了短短一個月,竟會擁有這種他們兩人都感到震驚的壓迫感,別說是他們不相信,就算是對林凡寄予厚望的月神都不會相信。
咕嘟!
一個水浪翻了起來,血紅的池水差一點拍在兩人身上。可縱然如此,他們仍能感覺到池水中恐怖的溫度,與那股莫名讓人覺得窒息的壓迫感。
有什麽……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