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真的有漲,小相很感動。熟悉我碼字習慣的兄弟都知道,我一個字存稿都沒有,每天的更新時都很局促,爆發起來也要比許多作者麻煩。因為臨時寫臨時發,那種緊張感沒體會的人絕對不知道。現在還是夏天,碼字時又熱又累又煩躁,但心係大家不離不棄的支持,小相還是得咬牙堅持。今天先一章,明天兩章保底,若是爆發至少三更!讓收藏更猛烈一點吧!啊啊啊啊啊!!!)

一座聳立入雲的巨大山峰,占據了此處百裏範圍。山峰周圍,山脈連接,連綿不斷,一朵一朵潔白的雲飄蕩在附近,為山峰添加點綴。

放眼望去,山脈連接之處,一片碧綠映入眼簾。

高山流水,蔥翠玉碧,藍天白雲,眾多美景勾勒成一副畫麵,就好像那人間仙境,凡世聖地,處處都透著非凡之意。

再往裏看,那是一麵光滑如鏡,純如乳色的天然玉璧。這玉璧聳立在山脈之間,佇立在群山中央,四麵環山,卻又不妨礙出入,恰恰還能阻絕突發事件。例如外敵來犯,這塊玉璧便是最為保險的屏障。

除非有大能可以將其粉碎,否則想要一舉攻入山脈,到達那高聳入雲的山峰。怕是來者個個都得有四象巔峰的修為才是。

雖說如此,但那玉璧之上光華流轉,氣息飄渺,更有白光氤氳,透露著溫潤而又強悍的氣勢。

隻見玉璧之上,刻著龍遊鳳舞,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千劫山!

這裏,便是天劍林氏的隱世之所,在諸多高手中威名赫赫的千劫山。

被雲霧籠罩的千劫山上,一條條蜿蜒小路有如遊龍般盤踞著,直通山頂。視野向上,山頂之處,便是一座氣派宏偉,大氣磅礴的山門,那紫金色的牌匾上,依舊寫著千劫山三個大字。但照比玉璧上的那三字,牌匾上的‘千劫山’,卻是給人一種雖然莊嚴大氣,但卻少了幾分靈動的錯覺。

古樸的石階,在此便為盡頭。放眼一片灰白色的石磚鋪路,山門過後,則是那寬敞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廣場。

場中央,一把至少百丈長的石劍懸空而立,劍尖整個沒入蒼穹,獨留下半部分在這廣場之中給人看清。

然而,這把劍的形狀,卻是與那天劍一族的鎮族之物‘一劍’無甚兩樣。

石劍上書有兩行文字,似乎蘊含劍道奧義,隱藏著莫名的道理。

“一劍出鞘萬裏寂,鋒芒落處無英雄。”

林炎站在石劍之下,將這兩行文字讀了出來。這是他第二次將這兩行話讀出來,前一次,是他達到四象巔峰之時,意氣風發的念出了兩句話。但是如今這次,林炎的心裏,充滿了說不出的沉重。

一劍出鞘萬裏寂,鋒芒落處無英雄。

看似無比霸氣與狂傲的兩句話,在不同的情況,不同的心境之下將之念出,卻是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經曆中域一役以後,林炎仿佛在刹那間變得更加老道與成熟,本來冷冽的氣息,也開始圓潤起來。一身都是久經世故的鋒芒內斂,哪怕眼中偶爾還會閃過似同利劍的光芒,那也不過是稍縱即逝罷了。

林炎站在巨大的廣場中央,仰頭望著巨大石劍片刻,心裏稍稍咀嚼那兩句話的意思,表情也是一陣變幻莫測。

唉!

終於,林炎歎息了一聲,將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想法全都搖晃出去。

恰在這個時候,石劍後方,大約幾百丈外的那座宏偉大殿裏,緩緩走出了一個身穿藍色古袍,童顏鶴發的男子。

這男子雙目灰白,毫無神采,雪白的長發全部被碧色發冠束在一起。他兩手負於身後,灰白的兩眼朝林炎那裏望了望,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道:“林炎,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跟大哥說一聲?該罰啊。”

男子的聲音平淡無奇,卻又溫潤如玉。細聲細氣毫無一絲令人不滿的地方,甚至聽了他的話,心裏還會產生一種寧靜的感覺。

林炎抬頭一看,見到來人,嘴角也露出了笑意。“堂兄,好久不見。”

“嗯,你這次出門,想必有很大的收獲吧。”男子慢慢走到石劍之下,沒有聚焦的眼睛,靜靜盯著劍上所刻的兩行字,“怎麽樣,是不是有見到意料之外的人呢?”

“堂兄說笑了。”林炎的神色變都沒變,哈哈一聲轉移了話題,“這次中域之行,雖然有些波折,但總得來說還算是一帆風順。不過劍言他還是那麽令人難以放心,堂兄想必也知道這一點。”

“嗬,劍言如今也快要成人了,那般小孩子的脾氣,確實該叫他收斂收斂。”

男子一笑,隨口道:“不過我聽說最近族裏在大力尋找這一代天劍的繼承人,聖物一劍就在那人手中。作為林家守護一脈,相信你肯定有所耳聞。”

聽到這話,林炎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堂兄所言當真?”

“林玉何時騙過你?”

“這……”

林炎表情一陣變幻,盯著眼前這個男子的雙眼。雖知道他的眼不能視物,不過這個舉動卻是下意識的。

察覺到林炎的緊張,林玉微微而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世間萬物都有它的歸宿,就好比我的雙眼,如今做一個瞎子,反倒比從前用肉眼看這汙穢的世界更加快活。他既作為林家第八代天劍,那就自有他要承擔的使命,你我二人也好,林家眾人也好,誰也不能插手本就注定的事情。”

“堂兄,我並無冒犯之意,隻是兩年前族內不就已經暫時放棄了追捕聖物繼承人的事情麽?為何會突然決定……”

林炎看著林玉,心裏疑惑的同時,也有些好奇自己這個堂兄為何會將此事告知於他。

“這件事……”林玉沉吟一下,繼而搖了搖頭,向大殿那一頭望去,喃喃道:“現在的林家,已非當初的林家了……”

說完,林玉搖頭一歎,雙手負在身後,步子雖是緩慢,但卻眨眼間就消失在林炎身側。順著千劫山的山門,緩緩步下。

林玉離去,林炎心裏依舊震驚無比。他知道這幾句點醒究竟代表著什麽,如果族中擁有話語權的那些人決定追殺林凡,那麽不論是守護一脈也好,林玉也罷,隻要膽敢幫助林凡,那就會被按照叛族罪處死。

既然林玉敢冒著這樣的危險,將這種消息告訴自己,就說明他心裏一定也是有所衡量得失,才會這樣做。

對於這個族中最為神秘的堂兄,林炎本著幾分敬畏與信任的情緒,暗道此事最好先想辦法告知林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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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一年以後,林凡再次回到屠域中心,看著下方的街道人流不息,一片繁榮景象,心裏倒也頗為自豪的想,這一切恐怕是在劍門的管理之下才會有的場麵吧。

看到林凡的表情,噬心鬼嘿嘿一笑,道:“公子,這半年來,劍門不但將產業開在屠域中心各個角落,而且也建立了一套比從前三家管理時更為完善的法規法則。一旦觸犯,劍門巡邏隊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將其抓捕。這種保證安全的法規法則,吸引了很多商會分會在此落戶,也極大刺激了屠域中年輕新秀的崛起。”

說到這,噬心鬼稍稍有些可惜道:“隻不過有了劍門的介入,屠域的血腥與殘酷,倒是比從前淡了不少。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已經收斂,很多想要磨練實力的年輕高手找不到對手,紛紛向劍門表示撤銷法規。”

“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暫時不要去理。不過這件事情的影響,確實不可小覷。”林凡踩著虛空,一步一步,落入屠域無人的角落。同時對緊跟在身後的噬心鬼與邪心道:“這種法規,在屠域中心裏有效,但到了外麵,如果不是寒家那種極其卑劣的事情,我們能不插手就盡量不要插手。畢竟屠域的初衷是磨練心性,鍛煉實力,如果處處都在劍門的保護之下,那樣培養出來的高手,即便到了外界也會很快夭折。”

“嗯,門主說的是。”邪心聞言,頓時讚同的點了點頭。

正說著,三人已經落入屠域中心。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拐了出來。

現在的屠域中心每天都有很多新麵孔出現,就這樣憑空出現三個人,倒也不會引起誰的懷疑。

隻是如今邪心跟噬心鬼大小也算是屠域中的名人,就這樣在街上大搖大擺,難免引起他人的側目。

最令人不解的是,劍門赫赫有名的天劍門主,與暗劍門主居然跟在一個年輕人的身後,看起來還頗為拘謹與恭敬。許多知道他們威名的路人不由開始猜測林凡的身份,但他們再怎麽猜測,也沒有往劍門之主身上去想。

畢竟林凡真正露臉的時候也就那麽幾次,距離與逆水黃泉的那一戰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最近的露臉,也不過是擊殺寒家數千人時,在天空中的朦朧身影。

所以真正認識林凡的人,在屠域中心裏幾乎堪比四象師那麽稀少。

但認識邪心與噬心鬼的人,卻是一抓一大把。

“你們看,那好像是劍門的兩個門主,是天劍門主邪心,跟暗劍門主噬心鬼……那個年輕人是誰?”

“不清楚,不過看他身上的裝扮,很像一個豪門公子,難不成是某個大門派的弟子,來到屠域遊曆的?”

“怎麽可能,劍門是一群什麽人,你們難道不知道麽?曾經有天門的人想要調戲劍門女成員,直接被邪心砍斷了雙手雙腳,扔在屠域中心外麵被活活曬死了!他們還會怕什麽大門派的弟子?”

眾人看著林凡,眼神中有疑惑,有不屑,有好奇,還有一些隱藏至深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