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過來就要拉莊蘊的手,莊蘊把手往後一縮。

不知道這事情怎麽如此詭異發展的,和家裏對峙還需要等等,眼下解決白鶴鳴才是至關重要。

“身為當事人我有權拒絕這個荒謬的建議。你許給我爸什麽利益?多少錢的生意?”

白鶴鳴眉毛一挑,指尖的戒指握在掌心。

“怎麽?你想給你爸爸注資,和我斷絕合作?”

“我沒必要為了錢把自己作為交換條件賣給你。你和我爸簽了多少錢的合同,你把合同轉給我,我給你超過原價百分之十的價格。”

白鶴鳴笑了下,身體微微靠後。五個手指伸出來。

“五個億?我還以為多少錢呢,我給你。”

莊蘊冷哼了下,轉頭就要去叫沈安,明天派律師和白鶴鳴接洽,把合同轉過來。

白鶴鳴的笑容一淡,有些意料之外。

根據調查,莊蘊不參與管理,手裏的生意都是專業經紀人打理,有團隊幫他做生意,所以莊蘊才長年累月不出門。手裏的生意也不是暴利行業,他能滿不在乎的拿出五個億?

“隻要能讓你滾,十個億我也有。”

莊蘊咬咬牙。

“我的休閑山莊一直有人想買,占地麵積加山莊一切給了我六個億。便宜你了,給你了,多的錢算我給你的上路錢。明天我給你山莊合同,你給我你和我爸的合作合同。兩清,你就馬上滾出本市,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休閑山莊占地麵積非常大,不說別的就說後山,能打高爾夫能騎馬,兩千多畝土地,就算開車圍著外圍繞一圈都需要半小時,內部設備全麵,成了很多人的療養放鬆地方。每年純利都有一個多億。

他是十年前買的地,那時候還是荒山野嶺荒草無邊,價格還很低廉,是他用了兩三年的時間把這裏變成高級度假勝地。投資都進了兩個多億。現在算起來,已經盈利了五年,本錢早就回來了。

如今薔薇花牆已經兩米多高,他也喜歡山莊的環境,再怎麽視金錢如糞土,也舍不得這麽大的純利啊。

但沒辦法,隻能把山莊割愛給白鶴鳴。

“我想起來你是做地產生意的,你是誆騙我爸,打得我山莊的主意,空手套白狼。白鶴鳴,你可真夠損的。”

莊蘊冷冷一笑,他不管俗事很久,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仔細一聯想就知道白鶴鳴打什麽主意。

白鶴鳴做地產的,肯定想搞地產開發,看上他這塊土地和環境了,建造高級別墅,他連綠化的錢都省了。

“不就是錢嗎?你想要,正當途徑我可以和你商量合作。白三爺這波下流操作,我都懷疑你的生意是不是陪睡陪出來的。難怪說白三兒不走尋常路,這卑鄙手段正常人還真幹不出來。”

莊蘊譏諷嘲笑,看著白鶴鳴就像看著一個垃圾,起心眼兒的開始鄙視。

手段肮髒,思想齷齪,自輕自賤,**下流,從白三兒身上就看得出他們白家家教可真夠爛的。

“我秘書會和你接洽,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花錢買你滾蛋,明天滾出本市!”

莊蘊用看他一眼就惡心的厭惡感鄙夷的瞟了白鶴鳴,起身要走。

白鶴鳴眉毛一挑。

莊蘊這脾氣也夠狂的。

“我不要錢,我就要你。”

白鶴鳴這話一說,莊蘊的動作一頓,眉頭皺起。

白鶴鳴哼笑出來,看到莊蘊臉上那突變的神色,因為將了莊蘊一軍白鶴鳴異常的高興。

“最開始你家找上我的時候,我是真想開辟新市場,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錢嘛哪賺都行,你可是獨一個,我就要你。我就要把你娶回家!”

“白三兒,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爸身體不太好以後,生意都歸了你大哥二姐處理吧,明天我就和你大哥說,追加三個億的投資。你大哥會不會直接把你打包了送到我**?”

“不夠?你二姐著急股買股份想控股你家生意,我從背後支持你二姐,再給她投資,你二姐肯定能說服你媽。”

白鶴鳴話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想用錢砸逼退一方?那他絕對不會讓一步。

不嫁?拿錢砸也能把莊蘊砸到手。

“你爸媽好說服,你離經叛道太久,我可以照顧你以後,他們會很高興我帶走你。咱們倆是要生活過日子的,我不想把你惹怒恨我,這事兒我不想走極端。”

白鶴鳴放肆的視線在莊蘊的腰身,長腿,還有嘴唇上掃過,滿意的看到莊蘊氣紅了眼。

“再說,我也舍不得。我喜歡你又軟又幹淨,咱們身體契合度很高,你抱起來舒服。我不想讓你在我懷裏冷硬那就無趣了。”

白鶴鳴溫柔一笑,溫柔的能滴出水聲音卻冷酷的告訴莊蘊。

“你嫁不嫁我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反對也沒用,我對你誌在必得。我想娶你,你隻能嫁我。”

身體往沙發上一靠,下巴微微一抬,用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讓莊蘊明白,這隻是通知你,不是需要你的意見!

傲慢,囂張,目中無人。

莊蘊的眼睛一眯,臉上湧出憤怒。

白鶴鳴的囂張徹底激怒了莊蘊。

再也顧不上王潤說得好好說別動手,這人咱們惹不起。去你媽的惹不起,老子就惹了怎麽樣!

既然欺人太甚把人逼到絕境,那就不要怪別人下手狠。

抄起一邊的紅酒瓶子,對著白三兒的腦袋就砸過去。

文明道路你不走,拿錢走人不答應,那就直接送你上路!

夜總會內一片驚呼,但也來不及了。

莊蘊的速度很快,手起瓶落,就要給白三兒一個杠上開花,隻倒出一點點的紅酒,接近滿瓶呢,紅酒瓶子還很厚,這比棍子的力道還大,砸個結實能把白三兒腦袋砸到腔子裏去。

白鶴鳴也沒想到莊蘊敢下手,調查報告裏莊蘊是一個很平和冷淡的人,短暫交手一次他不也沒什麽大動作嗎?還是尋求幫助促成今天的見麵。

雖然嘴巴不饒人會說幾句冷嘲熱諷,但他不也坐這聽自己給他分析利害關係。

好好說話的時候,酒瓶子自上而下砸過來。

白鶴鳴反應也很快,眼看著酒瓶子要砸到頭上,抬起右臂一擋,攔住莊蘊下砸的胳膊,手緊跟著一翻,抓住莊蘊的手腕,用力一擰,莊蘊那小細手腕根本扛不住這種疼,手指一鬆酒瓶子就脫了手。

砸落在地,紅酒瓶子炸裂發出清脆的響聲,紅酒飛濺的那都是。

莊蘊用力抽手臂,白鶴鳴也發了火,死死地扣住莊蘊的手腕不鬆開。

莊蘊第二次受製於他,心頭火起,左手就去掀茶幾,想掀翻茶幾砸向白鶴鳴。

白鶴鳴也火了,本以為是個兔子,沒想到這兔子瘋了!

也對,明知道他什麽都敢幹,怎麽就沒有提防?

就不該和他坐下談,第一次見麵直接打暈了帶走也不會有這麽囉嗦事。

心想手動,一記手刀對著莊蘊的脖子就砍過去,打暈了直接帶走!

莊蘊的動作沒有白鶴鳴快,他剛抓到茶幾的邊緣,白鶴鳴的手已經劈向他脖子。

如果不是晏柒,白鶴鳴就能劈暈了莊蘊。

這一手刀被晏柒一抬胳膊攔住,劈在晏柒的手臂上,晏柒速度很快,一把抓住莊蘊的胳膊就往身後扯。

隱藏在暗處的白鶴鳴的保鏢在看到莊蘊拿酒瓶子砸白鶴鳴已經紛紛出場,撲向事發地點。奈何人太多他們擠過來花費一點時間,這就給晏柒空隙阻攔了。

但也沒有讓晏柒撿到多大便宜,保鏢緊跟著就到了,為首的保鏢揮拳就上,對著晏柒如花似玉的臉就砸下去。

晏柒也是個愛美的,他這臉他很愛護的,白三兒的保鏢打他?他能不還手?

抬腳就踹,保鏢人高馬大,都沒占到便宜,硬生生挨了下,都各退一步。

白鶴鳴冷冷的站著,臉上的笑早就消失,眼神內都是燃燒的憤怒,也就幾十秒的時間,白鶴鳴周圍站了二十多個保鏢,把白鶴鳴團團圍住。

擺出攻擊架勢,誰敢攻擊白鶴鳴,保鏢們就要拚死護主。

莊蘊也被晏柒他們護在身後。

雙方人都很多,保鏢們警覺的觀察著對方,渾身肌肉緊繃,都不甘示弱也都忠心護主,戰火一觸即燃,似乎下一秒這就發生一場械鬥。

誰先動,那就開幹了。

王潤又氣又急又心疼,死死的拉住莊蘊,怕他衝上去在和白鶴鳴打在一處,也痛恨白鶴鳴欺人太甚。

“白三兒,這不是你的京城,你在你的地盤怎麽胡鬧沒人管,但是你不能到我們家門口欺負我們!”

王潤指責白鶴鳴,沒有去人家門口欺負人的。

白鶴鳴視線對準晏柒,晏柒衝的太快,保護架勢十足,對莊蘊是不是太保護了!

“真沒想到當地地頭蛇這麽強,能讓不問俗世的人也沾染人間煙火了。”

晏柒玻璃餐廳開業,莊蘊特意指示公司經營團隊,給員工們提升餐補,就從晏柒的餐廳訂餐。晏柒用高於市場價的價格出售。

晏柒還經常去山莊休閑度假。

晏柒店麵發生火災,莊蘊用高出市場價三倍的價格和晏柒訂餐。

晏柒還這麽維護莊蘊,從自己手裏搶人。

白鶴鳴威脅陰冷的看著晏柒,調查結果都顯示二人之間並沒有過多的聯係,但為什麽,他總覺得兩人關係不一般。

晏柒眨眨眼睛,從渾身戒備劍拔弩張砸吧砸吧,白鶴鳴這話,怎麽聽都不對味啊,這戰火東引,是不是引錯了?

內心咆哮,我就是一個幫忙的,我有老婆了,我不摻和你們的事兒!別把炮火對準我啊!

“我想帶他走是不可能了?”

白鶴鳴掃視著周圍,這是晏柒高棟的地盤,夜總會內保鏢圍繞,王潤給莊蘊找了三四十個保鏢,還有不少黑道人物,把莊蘊團團保護起來,別說想帶走莊蘊,現在想靠近一下都不可能。

還是真小瞧了當地的地頭蛇,不說已經隱退了嗎?為什麽勢力還這麽大?

“進了那個廟拜那個佛,白三爺,你們的私事我不管,但是王先生莊總已經拜托我了,我肯定要保護他們安全。你想強取豪奪,不可能。有些事還是坐下好好的談談,沒必要針鋒相對。”

晏柒從中打和,護著莊蘊,還要給白鶴鳴台階下。不然真僵持住了,這事兒就鬧大了。

很多人也都開始圓場,雖然不知道事情具體原因,但不好鬧起來。

真的要是打起來了,白鶴鳴現在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以後莊蘊肯定吃虧。何必呢,打和吧。

白鶴鳴看看周圍,看看憤怒的莊蘊。

“早晚的事兒,胳膊擰不過大腿。”

不管是從商業合作上,還是莊家全家人的推波助瀾下,莊蘊真的毫無反抗餘地。乖乖的多好。就是想不通。

莊蘊情緒激動胸口激烈起伏,怒視著白鶴鳴,白鶴鳴的話還在耳邊,我喜歡你幹淨,我喜歡你參禪打坐,放家裏省心。

莊蘊腦子一熱,對白鶴鳴挑釁的一笑。不給你漏出點本性,你還真以為調查報告就是全部,莊總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