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安暖的心,因為陸城晞的話,被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充斥著。膨脹到爆炸,蔓延到身體的各個細胞……

看著男人的側顏,橘黃色的燈光下,男人的五官清冷,透著隻有她才能讀懂的柔和,距離,近得她連肌膚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醒來,對著家人這樣宣布,告訴著,他的決定。他的執著,都是屬於自己安暖的。

他的所有,都非她安暖莫屬。呆丸私弟。

她不知道自己修來幾世的福份,這世才遇到了這個男人。

才值得他這般疼愛。

不惜,為她,跟他的姐姐鬧翻關係。

“阿姨,你要有事先回去吧。”

陸城晞語畢。轉身,對著肖夕若點了點頭,肖夕若眼裏,流露出對陸城晞幾分讚賞!

敢作敢當!

她很欣賞。

如果。當初,沈君墨有現在陸城晞一半的睿智,也許,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像現在這般難堪。

肖夕若往門口方向走去的時候,安暖牽著陸城晞的手,也往那個位置走去,出了家門口,安暖跟陸城晞依然跟在肖夕若身邊。

“回去吧。早睡休息。”

肖夕若心裏很寬慰,安暖主動來送她,這是不是,代表著倆人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你,開車小心些。”

安暖聲音有些僵硬,但聽到肖夕若耳裏,隻覺得異常的舒服。她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眼兩人從家裏一直到現在都未曾鬆開的手,視線落在陸城晞臉上。

“小暖選擇你是正確的。”

她的話,讓安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被他的手指摩挲著。

像在得意著什麽。

“陸城晞,好好疼小暖;如果可以,把過去二十年她未感覺到的愛意都彌補給她。”

安暖的心,因為話裏的過去二十年而抽了一下。

原來,她都知道,她過去二十年都沒有感覺到愛過;即使,鍾盛鑫曾經給她勾勒了一副美麗的宏圖,可最終的結果,卻被他親手打破。

至到遇到陸城晞。

“想什麽那麽入神?”

她的雙臉被他突然之間捧著,安暖飄遠的思緒才拉了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慢慢在眼前放大,他親親的親了一下她的雙唇,鼻尖摩挲著她的鼻尖,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動作,親昵,自然,安暖的心跳越來越快。

眼睛慢慢的閉上,享受著這樣的時刻。

額頭突然一疼,陸城晞透著幾分邪肆的聲音傳來。

“想什麽呢?還不進去?”

安暖真的不想應付大家,特別是陸歡娥,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陸城晞,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她拉著他的手,輕輕的問道。

一路走來,他對她的好,好到不真實;這種好,不知不覺已經容入她的骨髓!

“知足吧你!對你好還問為什麽!小傻瓜。”

陸城晞伸過手來挰了挰她的鼻子,輕笑一聲,擁著她重新回了屋裏。

陸老爺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前麵說什麽,安暖沒有聽清楚,後半句卻清清楚楚的落耳。

“……,安暖哪裏不好?我覺得挺好的,善良又懂事,尊老愛幼!”

她看到陸老爺子的視線是對著陸歡娥的方向,心裏隱約知道是什麽事;旁邊的陸城晞,同樣也清楚明白。

這種事情心照不宣。

在後麵‘昏迷’的二天,陸歡娥可沒有少在他耳邊說安暖的事。

甚至責怪他怎麽會娶肖夕若的女兒回來,那不是給她難堪,添堵嗎?話語之間,滿滿的全是責怪;甚至也有說到,關於城銳,他竟然交給安暖打理;陸家沒有人了嗎?要輪到一個外姓人來管理……

總之,抱怨不了少。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姐姐,竟然還有這一麵。

竟然,還想到了城銳這邊。

城銳,可以說是都是他的心血!也許,這份成功也是沾了陸家的光,但確實是他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的。

他倒不明白,安暖是他的妻子,冠以他之姓,怎麽就成外人了?

那她現在是沈太太,是不是,她才是外人?

當然,這些都是陸城晞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想了一下罷了。

“城晞,你今天什麽時候醒的?一點預兆都沒有,我隻是走開一下,回到病房,你人就已經不見了。”

邵書蕾想到白天的事,都是虛驚一場,甚至,以為,陸城晞被綁架了。

幸得護士告訴她,人穿得特別帥氣出去了。

所以,才把這消息告訴了家裏人,接著就是電視上看到了他的人,知道國貿大廈那邊發生了意外,一家人就來了家裏,等著他回來。

“今天醒的,剛才聽到新聞報道,直接去了現場。”

陸城晞淡淡的說道。

手依然握著安暖的手。

這樣的動作,像在告訴著大家。

兩人,情比金堅。

“小暖,那邊怎麽會出事?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嗎?”

陸震豪皺著眉頭問道,安暖點了點頭。

“那邊工程在收尾,意外突然發生,大家都很意外,接到局裏的資料,可能是人為的。”

一句人為,讓陸震豪眉頭皺得緊緊的,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陸城晞,這事現在鬧得這麽大動靜,對方,絕對是報複。

“沒什麽事,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城晞說了一句。

陸老爺子站起來,看了他一眼,終究不有說什麽話,往門外走去。

“城晞,你也早點休息,別累到了。”

邵書蕾走的時候說了一句。

“姐,你也早點休息吧。”

陸歡娥躊躇不定的時候,陸城晞低聲說了一句,陸歡娥站在那,看著陸城晞的眼光有些陌生。

“城晞……”

“姐,有些事過去就讓她過去了吧。”

陸城晞淡著聲音說一句。

陸歡娥一肚子的話,終究是咽在了裏麵,手握緊又鬆開,來回幾次,才往外走。

“歡娥,想開點吧,跟城晞過一輩子的是他愛的人,我們能左右得了他多長時間?”

坐上車,邵書蕾歎了一口氣開了口。

陸歡娥今天一天的心情都在恍惚之中,她也清楚的看在眼裏。

“媽,我隻是感覺有些累而已。”

陸歡娥說完,閉上眼睛靠在車後座。

直到車子停在陸家門口,大家都進了陸家,陸歡娥才拉住自己母親的手。

“媽,我擔心玲玲不是君墨的孩子。”

“你說什麽?”

邵書蕾臉色一變,反握住陸歡娥的手,幾秒後,壓抑聲音叫了陸歡娥的名字。

“歡娥!!”

“媽,怎麽辦,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我現在越想,越覺得事情根本不是那麽回事,我現在也迷糊了。”

陸歡娥一張臉滿是痛心的神色。

一份感情一直得不到回應,她一著急之下跟自己的好朋友發生了關係,之後又跟沈君墨也同親發生了關係。

之後,懷上了孩子。

二十多年,她一直堅信著沈玲就是沈君墨的孩子,隻是今天,她突然之發現,沈玲真的沒有遺傳到沈君墨的任何東西。

越想,覺得事態越嚴重。

沈君墨要知道,會恨她一輩子的!

若他回來,看到安暖,甚至知道還有一個兒子死了……

陸歡娥就這樣想著,心就害怕得顫抖著。

“你真是糊塗了!沈玲就是他的孩子,除了他的還會有誰的?”

邵書蕾低聲冷喝一句。

看著女兒發白的臉色,攥緊她的手腕。

“聽到沒有?玲玲隻有一個父親,就是君墨。”

或者是手腕的力度過大,陸歡娥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陸歡娥一點睡意都沒有,腦海裏種種片斷揮之不去,像夢魘似的糾纏著她。

最讓她感到害怕的是,白天看到了沈延的報道,安陽那張浸在血海裏的臉突然之間在腦海裏放大。

整個人的神經突然之間緊繃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