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真巧,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沈玲扯了扯唇角,苦笑的回答了一句。

對方親昵的握上她的手。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叫我阿荷就好了。”

“我叫玲玲。”

沈玲剛回答完,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拉著莊聽荷的手臂,神色有些不耐。

“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走?”

沈玲看著中年男子的臉,頓時一副了解的神色,對莊聽荷又多了幾分同情,有種同是天涯論落人的感覺。這中年男人,沈玲歸為莊聽荷的父親。

“這是我的資料,有空我們喝喝茶吧。”

莊聽荷給了沈玲一張名片,一臉委屈的跟著中年男子離開……

“在看什麽呢?”

陸歡娥過來時,就看到女兒站在那裏,走了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

“媽?”

沈玲驚訝了一下。呆歲叼亡。

“你看什麽啊?”

“媽。我剛才看到了鍾盛鑫,媽,我真的很喜歡他。”

沈玲低聲說道。

陸歡娥皺著眉頭,顯然有些異意。

“那男人有什麽好?離過婚。現在還有一個未婚妻?你看上了他哪點?”

陸歡娥沉著聲音回答。

“喜歡一個人就是沒有理由的啊;要是你偏要這樣問,媽媽,你當初看到了爸爸哪點?”

沈玲直接問著陸歡娥,後者臉色僵了一下。

“反正我是不同意的!勸你這條心死了吧,以現在陸家跟鍾家的關係,你能別惹你外婆生氣了,好嗎?”

陸歡娥的聲音一下子嚴厲起來。

最後,沈玲直接掉下了眼淚……

這天晚上,沈玲鬧脾氣。沒有回家……

陸歡娥擔憂了一個晚上,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所做的事情都錯了;現在,不僅僅是她的丈夫對她有意見,連著女兒也開始對她不耐。

胸口的位置有些疼,她把藥拿出來。轉身出了房間,去倒茶。

樓下的客廳裏,沈彬坐在那裏,一陣一陣的煙味,有些嗆鼻。

這裏,是沈家的家業;站在另一方來說,沈彬跟她是屬於堂姐弟,如果,沈君茂沒有被沈家領養的話。

但現實就是,沈彬叫陸歡娥--嬸子。

“嫂子,又痛了?”

沈彬幽幽的話從黑暗的客廳裏傳來,陸歡娥隱約覺得話裏透著幾分對自己的諷刺。

“小彬,這個時間點,不回房間,在這裏幹什麽?”

她冷淡的回了一句。

“嗯,在這裏幹什麽?我想想,或者,我想知道我嫂跟我叔的關係如何,這麽多天,都沒有見我叔打電話回來一次。”

沈彬笑了笑,意有所指,從旁邊走過去的時候,陸歡娥聞到了酒精的味道,她滿是厭惡的說一句。

“沈彬,你想說什麽?”

“其實,搶了別人的幸福,未必是自己的幸福,不是嗎?”

“你!……”

陸歡娥因為沈彬的一句話而臉色大變,後者卻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搖晃著身軀往三樓走去,在樓梯口處,又像是隨口補充了一句。

“安暖很可憐,若是知道安陽的死跟你有關,你說,她會怎麽對付你?”

心狠狠的一震,陸歡娥握著玻璃杯的手背,骨骼突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沉著聲音說了一句,轉身進了廚房,沈彬站在那,獨自一人笑了起來,那笑聲,傳到廚房的位置,非常的刺耳。

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客廳裏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回到房間,把藥吃下,拿著手機,看著上麵顯示最近的通話記錄……

顯示在二天前,而通話時長,僅僅就是一分二十秒。

這是正常的夫妻嗎?

她在心裏問著自己。

答案是否認的。

當她的手指點到那號碼時,很快顯示在通話中,那邊傳來的男音,還一如往前,撩動她的心弦,醇厚,低沉,沙啞,然而,卻多了幾分冷傲疏遠。

“有事嗎?”

沈君墨問她,即使他在另一個半球,她也能從手機裏聽到那邊他的呼吸聲。

“君墨,你,什麽時候……”

--沈老師,你來看看這效果怎麽樣?

陸歡娥的話被那邊突然的女音打斷,握著手機的手一緊。

“身體好點了沒有?”

接著,那邊應該換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她還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從那端傳來。

“嗯,好多了。”

陸歡娥輕輕的說。

“注意休息,別事事上心,記得放寬心,代我替爸媽問好,這邊有些事耽擱了,可能最近都不會回北城了。”

聽到沈君墨說不回北城,陸歡娥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對於他回來,陸歡娥心裏甚至是害怕的。

這裏有安暖,有肖夕若,還有一個他不知道的安陽;她不敢保證,這事能瞞得了多久,如果他沒有回來,她可以保證,是一輩子。

“嗯,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我跟玲玲也早些過去陪你。”

說完,兩人掛了電話,陸歡娥發現自己的手心裏,竟然一片汗漬。

近淩晨的時候,外麵傳來沈玲的聲音,陸歡娥因為擔憂著,所以根本沒有睡,打開家門時,沈玲強行抱著鍾盛鑫。

陸歡娥的臉色很不好看,一把將女兒扯了過來,有些抱怨的看著鍾盛鑫。

“鍾盛鑫,你明明知道她對你有別樣的心思,你就不能拉開你們的距離嗎?”

“這次,我送她回來就是告訴你,看好自己的女兒,不要搞得像廉價品似的,一看到我就往我身上粘!”

鍾盛鑫沉著聲音回了一句。

“你……,不知所謂!”

陸歡娥氣惱的回了一句,檔著沈玲邊叫著阿鑫,邊往這邊衝撞著想要挪過來的身體。

“沈太太,我鍾某也不是什麽人送上門也會要的,就算我沒有眼光,我還是有眼睛,像她這樣,我也不至於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鍾盛鑫的話,把沈玲諷得一文不值。

在自己手心裏的寶,在別人那裏是草,陸歡娥死死的拽著沈玲,在她推開自己往鍾盛鑫身上撲去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

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沈玲的醉意頓時消散,捂著發紅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歡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