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澤田綱吉,你全家都是澤田綱吉

xanxus轟然倒下,激起滿地的灰塵,動作幹淨利落說倒就倒的演技看的我和雲雀麵麵相覷。

報應?天罰?一瞬間我腦袋中冒出這兩個詞……

還是說這是xanxus拿來衝頂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的隱藏絕技?

想著xanxus手握金燦燦的獎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哽咽道:“感謝我滴麻麻生下了我,感謝我滴叭叭生下了我,感謝我身邊流動的出氣筒斯庫瓦羅,感謝CCTV,感謝瓦裏安,感謝彭格列給了我這樣美妙的舞台~”

我情不自禁被自己的YY惡心到了,我了個嚓,這未免也太驚悚了吧=?=

“咳,學長。”我假咳了一聲,“學校的後勤是怎麽搞的啊,這麽大的灰。”

雲雀冷眼瞟了我一下,看得我汗毛有些倒立的感覺。

“怎麽,我說的不對麽!你看xanxus多可憐,把臉整個埋在灰裏了。”

雲雀眼光定在我的嘴角旁,我連忙把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壓下去,再擺出一副我很正經的麵孔。

“嘖。”雲雀收回目光,邁步走到xanxus麵前,抬起腳,狠狠的踢在了xanxus的身上。

於是xanxus咕嚕咕嚕的滾遠了然後狠狠的在校舍上留下他的身影。

我這還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還不可一世的xanxus像一個皮球一樣被人踢啊踢的,雲雀肩上搭的黑色校服一甩,又向xanxus的方向走去,我連忙撲過去拉住他的衣袖。

“嘖。”雲雀大神哼了一聲,不滿的看著我。

“嘿嘿……”我低頭瞅了瞅自己黑不溜丟的爪子,撒開他的衣袖,“額……那個……學長……誒?我想說什麽來著?”

“#小說?……”

雲雀掃了我一眼,袖子一甩把我甩開,雖然他依舊沒什麽表情麵癱的要死但是我還是感覺他有些怒氣衝衝的走向xanxus。

“額……”我發揚不怕死的精神再一次抓住他的袖子,“那個學長……在這裏殺了xanxus不好吧。”

“為什麽。”

“……額……會給我帶來麻煩……”我可不想之後被斯庫瓦羅他們那群人追殺。

理由的的確確是給出去了,但雲雀人家立馬不甩我,邁開的腳步還是那叫一個堅定-皿-。

“啊!我知道了!”我一個猛撲狠狠揪住雲雀的衣服下擺,“那個……學長,學校這麽神聖的地方見血多晦氣啊!”

堅定的腳步緩了一下,我再接再厲:“而且學長仔細想想,如果弄得滿操場都是血淋淋的,想必收拾起來也很麻煩開銷很大的!”

緩下來的腳步徹底被這句話‘打動’了,雲雀回頭不冷不淡的瞟了我一眼,“處理掉。”

我啪的回了個標準的軍禮,拖著酸痛不堪的身子還得擺出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屁顛屁顛的跑去料理莫名其妙就昏過去的xanxus。

“嘭!”

xanxus剛被托起來的頭又一次深情的親吻了大地。

我雙手保持著抓的造型頂著巨大的汗滴轉頭看向雲雀,幹笑道:“啊哈哈,我真不是故意把他的頭當球拍的,我隻是手滑了,手滑了……啊哈哈哈……”

本以為雲雀會以我破壞校舍為由狠狠的修理我一下,比方說一拐子把我腦漿砸出來,可是莫名的,我居然從雲雀眼中看到一絲驚慌,抿在一起保持優美弧度的唇張張合合,可我隻覺得耳朵裏嗡嗡作響,勉勉強強看出他在說:“沢田綱吉——”

我剛想條件反射的抬手摸摸頭,問他一句我怎麽了,卻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想我大概是突發性的失去意識——俗稱暈過去了。

在心裏默默叨叨的想著最近身子是越發的不行了,三天一小暈,五天一大暈,難道我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不過倒也怪不得我天天的‘死去活來’,這幾天受的傷快趕上我上輩子18年受的傷的總和的N次冪了……難道其實我是最具喜劇色彩的悲劇男主角?動不動就吐一遊泳池的血,動不動就重傷=-=十年後的身體還被硬生生的剜去了心,還是我自己幹的……好吧真相其實是我是個潛藏已久的抖M?

蒼天啊,大地啊,要不要這樣對我啊T^T

“喂!醒醒。”

感覺有什麽人在推我,我兀自沉浸在自己是個抖M的悲傷中,隻是挪了挪身子,懶得理他。

“小姐,醒醒啊!”

小姐?我眉毛擰成一團,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連小爺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這是哪家醫院的護士!

等等……聽聲音挺粗獷……難道是醫生?

哪裏有這麽腦殘的醫生!連病人是男是女都傻傻分不清楚!我在心裏鄙視你一萬遍-皿-凸

推搡我的手更加施力,我終是敵不過,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猥瑣的絡腮胡子臉。

“媽啊,你是什麽鬼東西!惡靈退散!!!”平時圍繞在身邊的清一色都是帥哥靚妹,冷不丁的看到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太過刺激,我一把推開那個人,“你難道是學長特意找來嚇我的麽!”

那人聞言不悅,口氣也生硬了起來,“我說小姐,你打車說要去夜殿,到了卻呼呼大睡,難道是付不起車費麽!”

“小姐?!”我正要發作,突然發現不對,“你說我要去哪裏?”

“夜殿啊!”絡腮胡子好像更加肯定了我付不起車費,“車費120元,小姐你給了錢就下車吧。”

“夜……殿?”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我不是在並盛麽……怎麽……?”

“小姐你一定是睡糊塗了吧,這裏可不是什麽並盛。”

“……”我抬起手摸了摸頭,發現自己此時居然梳著一個女孩子的馬尾,一低頭兩顆眼珠子差點沒咕嚕嚕的脫框而出,一個沒控製住尖叫了出來,“為什麽會穿著超短裙啊!難道又是reborn那個可恨的家夥搞的鬼麽!”

“車費120!還有,前麵左拐就是精神病院,我覺得小姐應該去那裏看看精神科。”

好吧……敢情已經被對方當成精神病了,我摸了摸兜,發現有一疊的錢,隨手抽出200元甩給絡腮胡子,“不用找了。”

絡腮胡子接住錢,見我下了車,鑽進車裏油門一踩,嗖的一聲飛快的開走了。

我茫然的對著眼前聳立的大廈——夜殿。

“夜……殿……”

“君!傻站在這裏幹什麽呢?”

“……”

“……怎麽啦?”來人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君你沒事兒吧,怎麽突然傻了?”

“……”

來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眉頭蹙起,“看你又穿了女裝,剛去執行任務了吧,怎麽都呆呆的不說話,該不會真的傻了吧?”

愣愣的看著眼前熟悉但卻基本忘懷的臉,我一時有點難以接受,隻能囁嚅著:“……我……我想我是傻了……一定是傻了!”

本以為是reborn的惡作劇,但是……

我搖了搖頭,這怎麽可能!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我不是已經成為沢田綱吉了麽!為什麽……

【很好奇為什麽會回到你之前所在的現實社會麽?】

一個莫名其妙但卻很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腦海裏響起。

這一定是夢=-=我肯定是受傷太重出現幻覺了,我怎麽可能回到之前的世界啊。

【你確定這是夢麽?】

……

【恭喜你,朱君,十年後的社會走向了正規,作為獎勵,你可以再做一次選擇,時間會倒退到你死亡前一天,在那之前一切事情的軌跡皆不會改變,兩個世界,二選一,你會怎麽選擇呢?】

聽完這句話我總算想起來,這個聲音為什麽莫名的這麽熟悉了。

是那個擁有堪比海迪先生雪白牙齒的蠢神。

【……】這回終於換那個長舌頭的蠢神無語了。

“君?”

有事兒一會兒再說!我先應付了蠢神,讓他消停一會兒。

回過神來對著他莞爾一笑,隨手挽起他的胳膊,“額,我剛才在發呆,沒什麽的,我們快進去吧。”

“……額……進去是可以,可是……君你幹嘛挽我的手,兩個大男人感覺很惡心啊……”

我嘴角抽搐幾下,勉強給了他了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滿意的看他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然後從牙縫裏逼出一句話,“你個蠢貨,我穿成這個樣子,守衛怎麽可能認識我,不一向得裝成你女朋友借你的光才能進去麽。”

“可是君你每次的臉都不一樣……弄得我成了他們口中第一風流花心男。”

“我要是每次都要用一張臉去執行任務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我不爽,“什麽叫花心,這叫你有魅力好不好。”

“啊哈哈,你可別取笑我了。”他自嘲的拍了拍頭,“走吧,我臨時上任的‘新’女朋友。”

“……”

他見我沒反應,奇怪道:“怎麽了?”

我抬起胳膊給他看我原本光滑的皮膚上泛起的層層雞皮疙瘩,苦著臉:“我總算知道你的感受了,太TM的惡心了。”

“……”

看著昔日的好友頭上冒著怒氣扯著我大步走進夜殿,我心裏並不像表麵上表現的那麽淡然。

如果蠢神說的是真的,一切還能重來的話……要沢田綱吉還是要朱君……

我居然很認真地考慮要去做沢田綱吉麽……?

沒想到隻是區區幾年充當沢田綱吉生活著,竟讓我這樣的動搖……

天啊,我該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