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疊銀票放在一件軟甲上,江凡眼睛微濕。燕皇將江凡給他的二百萬兩銀子,全都還給了江凡。
這老父親估計是怕江凡會輸,給了他充足的銀錢,有了這筆銀子,最少糧價方麵,是有可能降下來的。
江凡之前並沒有想過,能夠用一萬多兩銀子,掙到三百萬兩,能夠掙個幾十萬兩,已經很不錯了。
因此,當初將銀子拿出二百萬兩,也不過是想在燕皇那賣一波好,讓父子關係更進一分。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跟燕皇這一波父子情深,讓燕皇對他如此疼愛,雖然二百萬兩不算多,可也絕對不算少。
這麽多銀子,幾乎可以抵一府之地一年的稅收。
甚至差的府地,一年稅收還沒有那麽多。再差一些的洲地,可能一年也就二百萬兩的稅銀。
江凡頓時感覺銀票沉甸甸的,在銀票下,還放了一封信。信中隻有一行字。
“軟甲為金絲軟甲,水火不侵,可防刀兵,吾兒此行一切小心。朕在京等候你的好消息。”
看著信和包裹裏的軟甲,江凡眼睛微紅。
前世,他的老父親也是默默為他付出,這世雖然生在皇家,但這便宜父親,似是對他也不錯。
雖然,燕皇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卻也在最大限度的護著他。
畢竟,江凡是生在皇家,就算是燕皇有心想將皇位傳給江凡,但他若是沒有本事保住,反而是害了他的性命。
燕皇不可能保江凡一輩子,他之所以答應讓江凡應下賭約,也是在鍛煉江凡。讓他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將銀票收了起來,江凡將軟甲穿在了身上。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身體素質雖然提高,可江凡知道自己的武力值還是太差,有軟甲在身,最少會安全一些。
隊伍繼續行進著,江凡此時心情卻並不平靜,幾位皇子隻怕沒有那麽容易讓他到達淮南府。
目前還在離京很近的地方,他們不會出手,可到了淮南府,就不好說了。
楚嫣兒也因為要去淮南府的原因,雙方的隊伍算是一路同行,隻有到了淮南府地界之後,才會分道揚鑣。
江凡想了想,讓楚成瑞給楚嫣兒送了一封信過去。
剩下的時間,他在馬車中畫著各種圖紙,寫著各種資料,這些東西到了淮南之後,都用得上。
雖然,他準備了一部分,但還有大部分的沒有準備。
他前世心思都在研究各種東西上,又幹過許多工作,因此,知識麵很廣,很多東西他腦中都有。
信送到後,楚成瑞回來向江凡複命。楚嫣兒中帶回了一句話,她知道了!
江凡笑了笑,沒有再追問,楚嫣兒可是奇女子,隻要跟她通過氣,她就會知道怎麽做。
………………
另一邊,江逸的皇子府,江逸身前是葉仁和黃貞仁。此時的江逸臉色陰沉,眼底是濃濃的妒嫉和恨意。
“外公,淮南那邊安排得怎麽樣了?”
葉仁聞言,看向江逸,微微點了點頭,嘴角掛了絲自信。
“已經安排下去,這次,那小子怕是連淮寧縣都到不了。就算他有楚家兄弟護著,也隻有死路一條。”
“那就好……他若不除,孤不放心……等人死了,孤倒要看父皇還如何對他上心!”江逸眼神冰冷,眼裏閃過一絲陰狠。
“大皇子,放心吧,不僅我們安排了人馬,其他幾位也安排了,他這次是插翅難逃!”黃貞仁也連忙出聲道。
三人這在商議著對江凡出手,其他幾位皇子府,也同樣的密謀。
此次江凡淮南之行,是葉仁為他們爭取到除去江凡的最好機會。他們又怎會錯過。
………………
經過兩天的趕路,兩隊人馬終於趕到淮南府地界。
楚嫣兒沒有跟江凡打招呼,領著自己的一隊人馬,朝著她所屬的淮安縣趕去。江凡所屬的縣則叫淮寧縣。
兩者之間相隔不過百裏之地,都處在崇山峻嶺間,江凡並沒有急著讓隊伍趕路。
前方通往淮寧縣的必經之道有一處峽穀之地,一旦進入到其中,很有可能會被人包圍在其中。
他對隊伍下達了原地休整的命令,一千多人的隊伍原地紮營。營地的營帳布置是江凡親自下達監督建造的。
此時的天色正值下午,差不多再過一個半時辰,天才會黑下來,不過,他們若是趕路的話,用不了一個時辰,就可以趕到淮寧縣。
戴雲宗有些不解的來到了江凡所在的營帳,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白袍軍這邊選出來的領軍校尉楊業詡。
兩軍雖然合成一軍之後,江凡還是選出了兩個校尉領導,之前的黑袍軍這邊是戴雲宗,白袍軍這邊則是楊業詡。
兩人在營帳門口遇到,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客氣的禮讓了一下。
“老戴先!”“老楊先……”
兩人同聲出聲,聞言愣了愣,對視一眼,爽朗的笑了笑,他們一起走進了營帳中。
江凡看到兩人進來,點了點頭,楚成雄和楚成瑞對他們點了點頭,兩兄弟現在是貼身保護江凡。
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江凡身邊的兩個門神。
戴雲宗看了眼楊業詡,見對方謙讓,他疑惑的看向江凡道:
“殿下,我們怎麽停下了,如今,此地離淮寧縣隻有一個時辰不到的路程,加緊趕路的話,天黑下來前,就可以趕到淮寧縣了!”
賭約之事緊迫,耽擱一天,就對江凡不利一天。
兩人並不像江凡那樣,將周邊的地形地勢研究過,因此,並不知道前方的猛虎峽。
楊業詡雖然沒有出聲,但眼裏的意思也很明顯。
江凡看向兩人,笑了笑道:“二位覺得,我們能夠順利的到達淮寧縣嗎?前方有一個猛虎峽,可不好過!”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瞬間就聽出了江凡話中的意思,他們雖然身份低微,可也知道一些皇家之事。
江凡提起前方有猛虎峽,那麽這個地方地形怕是對他們不利。
“殿下,你有何吩咐,盡管說,俺跟老戴聽您的……”楊業詡臉上湧起一股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