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出聲,淩王神色微喜,若是對方能夠就此帶動整個禁衛軍的鬥誌。
或者,還能夠逼得江凡不敢再相迫。可就在他這想法剛起時,江凡對著身後的白袍軍揮了揮手。
“殺……”冷冷的聲音在江凡嘴裏發出。
砰……砰!隨即,無數的砰砰聲響起,白袍軍拿起步槍,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將那名將領和近百名禁衛軍,當場射殺。
他們被射殺當場用了不到二十息時間,近百人就那樣成片成片的倒下。身體被射成了馬蜂窩、
現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驚恐的看向白袍軍,眼中隻剩下濃濃的恐懼,他們被白袍軍手上的武器給嚇到了。
百步傷人於無形,連抵抗都做不到。這樣一支軍隊,殺起人來,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隻怕光是那白袍軍的千人,就能夠將他們大西五千的大軍殺光。
看著心腹被斬殺當場,淩王眼睛血紅,目光憤怒的看向江凡。他張嘴就想要怒罵!
可他還未開口,江凡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淩王,可不要說錯話了,說錯了,可是要丟命的!”
冰冷的聲音響起的刹那,頓時將幾近失去理智的淩王給拉了回來。他壓下心中的憤怒,深吸了口氣,躬身道:“本王沒有意見,還請長樂公主殿下登基!”
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如今的他無力反抗。江凡明擺著就是,誰若是敢有異議,那就殺,殺到他們沒有異議為止。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江凡會強勢到如此程度,更會恐怖到如此程度。把人心的把控也掌控到如此程度。
強勢的出手,震撼住了百官,身後的大軍威勢微顯,就將五千大軍震懾。他本以為能夠憑助著手下心腹,讓被震住的大軍能夠反抗。
可哪想到,這些心腹連反抗都沒有做到,就死絕了!他還能夠怎麽反抗?!真的為了氣節,而去找死嗎!?
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活著,才有機會將仇報回來,他不相信江凡能夠一直囂張下去。
江凡玩味的看著淩王,臉上露出一股戲謔道:“淩王,其實我還是喜歡你剛剛桀驁不馴的樣子!”
他這話,差點沒讓淩王當場氣死,這是在赤果果的打他的臉。不就是在罵他骨頭軟嗎?可他能怎麽辦!難道真想找死!
淩王扯了扯嘴角,隻能是僵硬的笑了笑。
江凡這時看向司徒允父子三人,淡淡道:“你們可有意見!”
三爺子聞言,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口了。即使,他們知道江凡是想利用李長樂掌控大西朝。
但他們這個時候出言反對,也於事無補,最後也隻會是白白犧牲。
他們之所以選擇利用李稚來對抗江凡,目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夠利用淩王等人,讓江凡受挫。
隻要江凡退一步,那他們就有機會翻盤,現在江凡一步都不退,他們隻能是選擇隱忍。
“我等沒有意見!”司徒允率先道。
所有人聞言,也全都出聲道:“我等沒有意見!”
最有權力的淩王和司徒父子都已經屈服,他們還能怎麽辦!誰此時跳出來,那就是一個死字。
還沒有人願意這樣死得不明不白,除非是那些想要流芳百世,流傳萬古的人,想以死來成全自己的名聲。
但這樣的人又能有幾個!怕死是人的天性。即使像司徒允父子這樣的人,也屈服了,至於別人,就算是有想以此成全身後名的。
卻也被江凡的狠厲給嚇住了,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你,試想還有誰敢站出來。流芳百世!?他們還有機會流芳百世嗎?!
一旦江凡將整個大西朝掌控在手上,大西朝都沒有了,還特麽有誰會管你一個覆滅王朝死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入皇宮,準備登基大典吧!”江凡冷冷看向眾人道。隨即,他又輕喝一聲。
“白袍軍,淮寧軍何在!”
隨著他這一聲,身後六千將士齊聲高呼!
“我等在……”
這一聲回應,震耳欲聾,聲音震百裏。一眾大西朝的官員兵士們嚇得渾身一抖,眼裏露出一股驚恐和絕望。
他們還以為江凡這是準備對他們大開殺戒了!
“隨本王入皇宮……敢阻攔者……殺!”江凡冷聲道。
“是……”一眾將士連忙應道。
大西朝眾人神情微鬆,全都不敢動彈,隨即,江凡帶著六千大軍,護著李長樂朝著皇宮而去。一眾大西百官也在大軍的押送下,朝著皇宮而去。
守護在前方的五千大軍,在江凡和眾將士的威勢下,被逼得退向一旁,連動都不敢動。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皇宮大殿中,白袍軍頓時就接管了皇宮的安全,六千人以極快的速度,將整個皇宮控製。
江凡帶著李長樂來到了大殿的龍椅處。下方淩王等人被逼得站到了兩旁。
李長樂也被人帶上了龍椅,雖然,並未有龍袍,可此時的她,已經是大西女帝。
一名臨時被選出來的太監站在上方,高呼新皇登基,百官朝拜的口號。
雖然,登基典禮很是簡陋,但江凡為免夜長夢多,直接先讓李長樂登基為帝。
淩王、司徒允等百官有些不情願的上前參拜。
除了沒有龍袍之外,一切都按登基典禮的儀式進行著。而這一場典禮本來是為李稚準備的。
至於李稚,則被鍾靈牽著站在是大殿的一側,江凡站在了龍椅前方。為李長樂鎮場子。
李長樂看著眼前跪滿一地的朝臣,心緒一陣複雜,看向江凡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她想起了江凡安慰她時所說的那句話。她的俏臉忍不住一陣羞紅。她心中一陣感慨。
幾個月前,她還在為自己的生死憂慮,隨時都在恐懼中,朝不保夕。可如今,她不僅坐上了帝位,那些想害她的人,也死光了。
不過,雖然,她坐上了帝位,可她知道若是沒有江凡的話,她這帝位隨時不保,生命也隨時受到威脅。
她不知道自己坐上這個位置是好是壞,可現在已經由不得她了。因為,如今不是她不想坐就可以不坐的。
江凡要她坐上這個位置,她就得坐上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