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他淡淡一笑道:“楚小姐,老夫這也是為你們好。”

燕皇聞言微呆,江凡和楚嫣兒差點沒破口大罵。

人還能無恥到如此程度?

想方設法的害人,卻能舔著臉說是為人好。這貨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哦,為本小姐好,那不知道你如何為我們好了?”楚嫣兒眼神瞬間轉冷。

“二位的賭約已經人盡皆知,若早早收場,如何對得起天下人?楚小姐難道就不怕天下人罵你言而無信?老夫這可是為了楚小姐的名聲。”

“而且,楚小姐說不賭了,就不怕天下人說八皇子是靠女人退讓才贏下賭約嗎!?你不是在幫八皇子,而是在害他。”

史文宗淡淡道。

他這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也說得有理有據。就連燕皇聽了,也特麽感覺這貨說得有些在理了。

江凡看了眼一直在一旁看戲的葉仁。在背後謀劃的人是他,史文宗能夠說出這等言論,這貨居功至偉。

他忍不住要讚這老狐狸老謀深算,謀劃深遠。

這老狐狸若是在這點上做文章,還真能將他和楚嫣兒抹黑搞臭。

楚嫣兒聞言,冷冷看向史文宗道:“史祭酒,我楚嫣兒的名聲,可還不需要你來擔心,至於,殿下是不是靠女人退讓才贏,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像史祭酒這等沽名釣譽之輩,怕是永遠都不懂,何為見仁、見智!”

她可不慫,也不傻,想道德綁架她。這老家夥想得太理所當然了。不給點顏色,還真當她好拿捏呢。

所以,她罵起來,就沒有半點留情的。國子監祭酒又如何?

為了好處,無恥到不要臉。她還能客氣了。

當然,楚嫣兒知道真正搞事的另有其人,但誰讓史文宗撞到她槍口上。不罵心裏不痛快!

至於,這些人若是真想借此搞事,她大不了拚著名聲不要,也會為江凡正名。

想再利用賭約之事害自己的心上人,她會允許嗎?

把她當傻子,先要看看自己夠不夠聰明。真當她是泥捏的?!

楚嫣兒這話一出口,現場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怔怔的看向一臉寒霜,霸絕無雙的楚嫣兒。

所有人都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還顯稚嫩的女娃,竟然如此剛。那霸絕的威勢,讓眾人心頭一陣發悚。

史文宗更是瞠目結笑,震驚的看著楚嫣兒,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沒想到楚嫣兒竟然敢罵他。還罵得如此不留情麵。

一句你是沽名釣譽之輩,直接將史文宗給整破防。

這特麽的是赤果果的在打他的臉啊,在罵他不要臉,罵他蠢。

史文宗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楚嫣兒,差點當場被氣死。

心裏是後悔得要死,早知道這楚嫣兒這麽難對付,他幹嘛要收葉仁的好處,當這個出頭鳥。

其他人則是被楚嫣兒對懟人的氣勢給嚇得,一時間沒有人出來幫腔史文宗了,全都縮了縮脖子。

葉仁眉頭按成一團,心裏有些焦急。楚嫣兒若是真的拚了名聲不要,他想害江凡就難了。

“你……很好……楚星河難道就是這樣教你的嗎?老夫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你竟然敢罵老夫!”

“我楚星河教沒教好女兒,輪得到你在這放屁?史文宗,你特麽再說老子教女無方,老子揍得你連爹媽都不認識!行不?!”

楚星河冰冷的聲音響起,目光危險的看著史文宗,一句話嚇得史文宗縮了縮脖子。

朝堂之上,誰不知道楚星河特麽的是個混人,他說要揍人,還真有可能揍人。可不會管燕皇在不在。

燕皇對楚星河還是比較放縱的,大部分時間,楚星河揍了人,頂多就是訓斥幾句,然後屁事沒有。

史文宗還是有些害怕楚星河的。真讓楚星河當場打了,不僅難受,還特麽的丟人。

江凡看著楚星河把人嚇得縮脖子,不免有些好笑,自己這老丈人,不愧是猛將啊。一言就嚇退了他們。

倒是楚嫣兒,似是並沒有想放過他們的意思,冷冷道:“長輩,就憑你也配當我楚嫣兒的長輩,有長輩會處心積慮,想要攪黃晚輩婚事之理?是你為老不尊在先,也配來我楚嫣兒麵前自稱長輩!你的臉呢!有嗎!”

楚嫣兒看向史文宗,又掃了眼葉仁等人,那連他們也罵的意味很明顯。

不等葉仁等人臉色變得多難看,她又看向史文宗,冷聲質問道:

“史祭酒,聽說,你滿嘴噴糞,說我夫婿有辱先賢,失德失儀?請問我夫婿如何有辱先賢,又如何失德失儀了?”

楚嫣兒這話一出口,江凡微愕,驚異又心暖的看向楚嫣兒,嘴角勾了勾。

這女人,霸氣,又不做作,這聲夫婿則是向眾人表明了她的態度。

我楚嫣兒就認江凡當夫婿了,咋的?你們不爽?不爽先問過我楚嫣兒會不會讓你好過。

史文宗如今撞到她槍口上,成了她立威的第一個目標。你不是跳得很歡嗎?今天老娘要讓你後悔莫及。

周圍的人也被楚嫣兒這聲夫婿給驚得差點把下巴驚掉,但對上楚嫣兒如同怒獅護夫的模樣,全都縮了縮脖子,沒人敢上去。

這位楚家小姐,脾氣可不好,跟她爹一個德行,曾經有才子向她當街示愛,她上去就將人一腳踹飛了。人狠話不多,看著不爽,就是揍!

現在的楚嫣兒,明顯就是處於人狠話不多的狀態,誰敢惹!

倒是史文宗,他被楚嫣兒這一番質問,頓時感覺顏麵盡失,他哪還管楚嫣兒惹不得,張嘴就怒道:

“他製造大殺器,煮糞,怎麽就不是有辱先賢了……他做為皇子,毆打官吏,就是失德失儀!”

被楚嫣兒一頓懟,史文宗已經忘了葉仁交托的事,臉紅脖子粗的跟楚嫣兒爭論起來。

直接就讓楚嫣兒給帶歪了,不再糾結於賭約是否繼續了。他覺得該為自己的理論好好正正名。

可他這歪理卻是讓江凡和燕皇、楚星河都快要氣笑,這家夥是閑的蛋疼,讀書讀到屁眼去了。

楚嫣兒聞言,則是冷冷一笑,“請問史祭酒,國與國之戰,決定勝負的是你那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後的男盜女娼,還是靠著將士們的灑熱血、拋頭顱,戰死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