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獨孤絕和紀念念的驚豔亮相,閃瞎了在場眾人的鈦合金狗眼,當然,也引起了某些人的貪婪。

雙方正式打過招呼之後,對方負責人阿加曼就提出要跟獨孤絕單獨談談,獨孤絕也不好拒絕,不舍地放開了紀念念的手,叮囑她要小心,不要離開宴會廳等等,紀念念一一應下,獨孤絕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對方走了。

趙釗也被當地熱情的女郎們纏住了,她們不是本地富商的女兒,就是合作公司的人,趙釗不好意思怠慢人家,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們聊了起來。

時不時地還有過來敬酒的人,女郎們也頻頻灌他酒,趙釗暗算慶幸,多虧紀念念有先見之明,在宴會前給他們都吃了解酒藥,不然還真受不了。

紀念念則以“酒精過敏”為由,謝絕了所有人的敬酒,然後,百無聊賴地走到一邊去找東西吃,她雖然不怎麽挑食,但她口味清淡,對於東南亞又甜又辣的食物,她不是很有興趣。

“紀小姐是吃不慣嗎?要不要我請你去外麵吃?”一個公鴨嗓子在身後響起,紀念念轉身就看到了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

皮膚黝黑、矮胖、禿頂、厚嘴唇、肚子像是懷胎十月的,一說話一走路,全身肥肉都在抖。

脖子上戴著大粗金鏈子,十根短粗的手指上有七根戴著誇張的黃金鑲寶石的戒指,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他那雙盯著她的綠豆眼中,滿是**邪的欲望!

紀念念心中一凜,立刻升起了警惕。

這個人叫哈默德,是當地的富商之一,也是他們本次合作公司的股東之一。

她過目不忘也過耳不忘,加上他又長得這麽有“特色”,剛才介紹的時候,她聽過一遍就記住了。

直覺上,她知道她有麻煩了!

“紀小姐,我們出去吃怎麽樣?或者我們上樓叫客房服務也行,我在樓上有個總統套房哦!”哈默德邊說邊貼過來,肥碩的肚子直接頂向紀念念的側腰,一隻肥大的手掌也順勢摸向了紀念念的臀部…

紀念念迅速側移一步,避開了他的肚子和手,秀眉輕蹙,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臉上卻還是微笑著,說道:“謝謝,不用了,我男朋友很快就下來了,我要等著他!”

哈默德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剛才紀念念是挽著獨孤絕的手臂進場的,他還以為她隻是獨孤絕的宴會女伴,現在再想想,兩個人的確是舉止親密,很像情侶。

可那又怎麽樣?他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錢的!

更何況,以他禦女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個小姑娘一定還是個雛!

既然是個雛,就說明她稱自己跟獨孤絕是情侶,肯定是撒謊!試問有哪個男人會放著自己女朋友不“吃”的?

就算真是情侶,獨孤絕沒嚐過鮮,他也可以先替他嚐嚐嘛,他還能免費幫獨孤絕調.教她一二呢!

反正他今晚是一定要得到紀念念的,她剛才一出現,他就看上了,這麽個臉蛋漂亮、氣質高貴、身段迷人還是雛的小姑娘,可不多見了!

“你說獨孤先生?他現在恐怕正忙著在溫柔鄉裏享受呢!”哈默德咧著香腸嘴,無所謂地說道,他們今天可是準備了“特別招待”給獨孤絕,他才不信有男人會拒絕呢!

“是嗎?可我相信我男朋友不是那樣的人。”冷眼看著再次伸過來的“鹹豬手”,紀念念恨不得現在就拿刀給他剁了!

哈默德像是沒看到紀念念的厭惡和躲閃一樣,依舊一步一步逼近紀念念…

看到紀念念被逼進了一個角落,似乎是走投無路了,哈默德這才輕挑地說道:“紀小姐,不要怕嘛,這樣躲著鄙人是沒有意義的,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看你那個所謂男朋友,是不是那樣的人?”

紀念念臉上連疏離客氣的笑都維持不住了,清淩淩的桃花眼中閃過冰冷的怒氣,語帶警告道:“哈默德先生,請你自重!否則,一會兒怕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哈默德一怔,隨即“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摸著自己那個肥碩的肚子,滿臉戲謔道:“自重?小姑娘,你是在威脅我嗎?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們隻有三個人,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從了我,不然的話,一會兒後悔來不及的人,恐怕就是你了!”

如果有可能,紀念念並不想撕破臉,畢竟這個合作項目對天行來說很重要。

紀念念掃了一眼哈默德的身後,她本以為在公共場合,這麽多人看著,對方不可能有膽子對她下手,結果一看才發現,其他人早就被哈默德的保鏢驅逐到大廳的另一頭去了,而趙釗也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裏。

也有人看向他們這邊,但這些人的眼中卻隻有冷漠和看好戲的興致,看來是不會有人來替她解圍了。

紀念念知道阿深他們都在宴會廳外,隻要她打開通訊器叫一聲,他們就會衝進來救她,但那樣的話,一方麵是徹底撕破了臉,另一方麵就是暴露了她最後的底牌。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走這一步。

紀念念又迅速打量了一圈哈默德的保鏢,十個保鏢,全是壯漢,她的武力值恐怕還沒那麽高,應該沒有可能從這樣的十個壯漢手中脫身。

正當她還在思考,是不是先假意答應,然後把這頭該死的色黑豬騙出去交給阿深他們的時候,大廳那頭的人群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獨孤絕的厲喝聲和警告聲。

紀念念趁機一把推開哈默德,往人群中跑去,奮力撥開人群一看,果然是獨孤絕和趙釗,正跟哈默德的保鏢扭打在一起。

這個時候,阿加曼也帶著保鏢趕到了,這才製止了雙方的打鬥。

“阿加曼先生,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我看到哈默德在騷擾我的女朋友,可我要過去的時候,卻被他的保鏢攔住,甚至還對我們動了手,你們究竟是什麽意思?”獨孤絕語氣冰冷中帶著殺意,看著阿加曼的眼神也怒意噴薄。

獨孤絕本來就一肚子氣了,現在更是氣得想殺人!

剛才阿加曼說有事跟他單獨說,帶他去了一個包間,聊了沒幾句,阿加曼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讓他等一下,說有禮物給他。

不一會兒,就來了幾個穿著暴露打扮妖豔的女人,上來二話不說就要脫他的衣服,給他嚇了一大跳,好不容易才甩開她們,一下樓就看見他的小姑娘正在被一頭“黑豬”騷擾,他要過去阻止,還居然有幾個不怕死的來攔他?

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趕來的路上,阿加曼就差不多知道了。

那個小姑娘就連他都覺得吸引人,何況哈默德那個老色鬼呢?

這麽多年來,他對哈默德的尿性當然了解,也很無奈,可畢竟他們才是自己人,不能不幫啊,“這中間肯定有誤會,不如我們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好好聊聊?”阿加曼試著和稀泥。

這個合作他當然重視,可哈默德是他公司的大股東,而且哈氏還有黑道背景,他也得罪不起的。

“不必了!如果你給不出合理的解釋,那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獨孤絕已經把阿加曼視作哈默德的同夥了,他認為,他們故意支開他和趙釗,就是為了對紀念念下手。

如果阿加曼知道獨孤絕的想法,肯定是要喊冤的,他是真不知道哈默德色膽包天到連這麽重要的合作都不顧了,在明知道紀念念是獨孤絕女朋友的情況下,還是想下手。

哈默德對這兩個人之間的較勁很不以為然,直接狂妄地開口道:“獨孤小子,把你的女人賣給我怎麽樣?你開個價吧!”

話音剛落,獨孤絕二話不說,一個健步上前,直接對著哈默德那張油膩的肥豬臉就是重重的兩拳,動作快得連身邊的紀念念都沒有拉住他。

哈默德被打懵了,反應過來之後就開始殺豬般地嚎叫:“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哈默德的保鏢一擁而上,跟獨孤絕和趙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扭打,而阿加曼則一邊躲得老遠,一邊再次叫人去勸架,一時間,場麵要多混亂就有多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