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紀念念進來,兩名親衛立刻舉起雙手,無辜道:“少主,我們可沒碰她,她的衣服是她自己撕的!”
聞言,紀念念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掄圓了揮出一個耳光,清脆又響亮,榮蓉被打倒在**,捂著半邊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紀念念。
紀念念故意等了幾秒鍾,等榮蓉回神後,正準備開口叫罵時,她就又是一巴掌過去,直接把她打懵了。
然後,她一把扯住榮蓉的頭發,把她從**拖了下來,動作麻利地反剪了她的雙手,並拷上了手銬,再順手把她扔給了那兩名親衛。
到最後也沒說,要不要給她穿件衣服。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麵對眾人或崇拜或驚訝的表情,紀念念卻不以為意道:“對付這種畜生,不用跟她客氣,人道主義不適用於非人類!”
說完,甩甩手,揚長而去,留下一屋子的人:“……”
紀念念一肚子的邪火,趕路加打仗,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飯也沒合眼了,左臂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但這些都不算什麽。
可犧牲了好幾名戰友,也犧牲了好些盟友,結果還是讓喀倫和曼姍給跑了!
從剛才傷亡人數報上來到現在,她的心,就像是一直在滴血一樣的疼。
紀念念一走,獨孤絕就也跟著走,可還沒等他出門,榮蓉卻突然發現了他,臉上一喜,張口就喊:“絕哥哥,你也在啊?絕哥哥,你救救我呀,救救蓉兒啊!”
聲音嬌.媚至極,聽到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榮蓉知道獨孤絕管紀念念叫‘念兒’,於是,她就自發地自稱‘蓉兒’了。
獨孤絕厭惡地緊蹙眉頭,四下尋找,很快在院子的泥土地上,找到了一塊抹布,他不想用手拿,就一腳踢過去,冷聲吩咐道:“把她的臭嘴堵上。”
榮蓉一臉錯愕地看著獨孤絕大步離開的背影,一雙美目中,慢慢地浮現出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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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排樓,榮青山的住處
從昨晚戰鬥打響的時候,榮青山就想逃跑,但他已經虛弱得起不了身了,而翻譯和女仆也隻管自己逃命,丟下了他。
他手中拿著一把匕首,這是他從來了這裏,就沒離過身的東西,他猶豫著,要不要用它來了結自己的生命。
可他真的不甘心啊,他不甘心自己還算輝煌的一輩子,到頭來卻是這種死法。
於是,就這樣,一猶豫,就猶豫了一整夜。
等到破門聲傳來,仿佛是幫他下定了決心,他用匕首紮向了自己的胸口。
但不知道是因為病得沒力氣,還是舍不得對自己下死手,他紮偏了,並沒有正中心髒。
可就在他即將昏迷過去的那一瞬,他聽到了一個清朗的男聲,“搶救!弄活他,讓他再死一次!”
榮青山:“……”他聽得出來,是莊謙家的那個死小子。
紀念念在去往榮青山住處的路上,正好遇到了負責清點人數的警察,聽對方說“後宮”中的女人,大概少了十三個,懷疑她們是不是跟著喀倫一起跑了。
還沒等她問些什麽,就看到一臉焦急的阿洞向她跑了過來,說沒有在迪隆他們說的那個地牢裏找到阿藏。
阿洞本來已經被隔離審查了,但紀念念特許他參與這次行動,因為她想給這兄弟倆一個機會。
正在這時,一進“後宮”就跑得不見狗的紀腿腿,突然從他們眼前呼嘯而過,正往一個方向狂奔,一邊跑還一邊叫。
眾人對視一眼,立刻條件反射似的,紛紛追著它跑了起來。
在一翻七扭八拐之後,紀腿腿跑進了一個非常荒涼的院子,並在一口壓著石頭的井邊停了下來,然後狂吠不止。
眾人搬開了井口壓著的石頭,發現下麵竟然是一個沒有水的枯井,於是,找來了梯子,一名親衛率先爬了下去。
幾分鍾後,就聽到那名親衛在井下大喊:“有發現!有發現!”
留下一部分人警戒,紀念念跟著幾名親衛也爬了下去。
一直到井底,才發現原來裏麵別有洞天,井底的中間區域,大概隻有十平米見方,但四周卻有著多條通道,每條通道的兩側都是牢房。
打開照明燈,眾人立刻開始分頭搜索起來。
裏麵的空氣腐臭難聞,幾乎每一間牢房中都有累累白骨,還有一些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
不一會兒,有人在其中一間,發現了已經奄奄一息的阿藏,就馬上給他喂了幾顆保命的藥丸和一些水,然後,又有人在另一間牢房中,找到了十三具女子的屍體。
正好與失蹤的人數對上了!
等上麵放下來繩索,紀念念就命人把這些女子的屍體都吊了上去。
在屍體都被吊上去之後,阿洞用繩子把阿藏綁在自己的背上,吃力地爬著梯子,他要親自背他的弟弟上去,不希望他是被吊上去的。
等眾人回到了地麵,都還有些心有餘悸,他們剛才在井底看到的,那根本就是人間煉獄啊!
井底的空氣太稀薄,讓他們沒辦法長時間停留和仔細探查,所以隻能先上來,等準備好氧氣瓶再下去。
隨行的軍醫為阿藏處理好傷口之後,就給那十三具女屍做了個簡單的屍檢,發現她們有些是餓死的,有些則是被打死的。
她們的死亡時間也不一致,最長的已經死了半個月了,最短的是三天。
當地的天氣十分炎熱,但井底卻還有些清涼,所以這些屍體並沒有完全腐爛,至少麵容還能勉強辨認出來。
而匆匆趕來的迪隆也證實了,這些女人的確都是喀倫的“妃子”,其中有兩個上了歲數的,是跟著喀倫時間最長的女人,而剩下的十一個,則都是比較受寵的。
所以,她們的死亡原因,不會是因為得寵吧?紀念念不禁驚訝地問出了口。
迪隆點了點頭,表示他也是這麽猜測的。
他在宮裏供職這麽多年,卻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麽個特殊的地牢存在,看到這一幕,饒是見慣了腥風血雨的他,也有點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