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吧,紀念念的那點兒戰鬥力,在牛人麵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甚至還不夠添亂的,但至少能讓她親手給自己報個仇吧?!

等她好了,她要殺回那個所謂的王宮,喀倫一黨就交給紀湛他們處理,但曼姍、榮蓉和榮青山,她是一定要親手去抓回來的,當然,還有那個阿藏…

她要問一問他,是什麽理由,值得他背棄了自己原本擁有的一切?

不過,紀念念不知道的是,從外麵看,“王宮”戒嚴後就變成了鐵桶一個,不能出也不能進,無論多麽訓練有素的探子,都刺探不到裏麵的情況。

但實際上,現在的宮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此處暫且不提。

紀念念扭傷的腳踝倒是好得快,一能下地,她便閑不住了,要求也參加體能訓練,紀湛拗不過,隻好由著她。

紀湛是這麽想的,畢竟現在是在戰場上,她的體能當然越快恢複越好,到時候打起仗來,就算是逃跑,她也能跑得快些不是?

隻是這樣一來,軍醫就頭疼了,因為一天要給她的胳膊換好幾次藥。

大家都在忙碌,紀念念隻能把紀腿腿交給了唯一不用出任務的軍醫來照顧,她還怕小家夥不聽話咬傷軍醫,對它耳提麵命了好半天。

但她不知道,在她眼裏孤傲的、在“王宮”裏誰也不理、還誰抱咬誰的紀腿腿,到了大本營裏卻混得很開,儼然成了大家的寵物,它這大概也是在看人下菜碟吧!

這天,莊井然抱著一團白色毛球,大步走進紀念念的營帳,嘴裏還喊著:“臭丫頭,你兒子想你了!”

紀念念一臉懵逼,“啊?誰?”然後,在看到他手中的那團毛球時,好險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個半死,“咳…咳咳咳…”

獨孤絕連忙上前幫她拍背,還抽空怒瞪了莊井然兩眼。

“對了,丫頭,一直忘了問你,你說你逃命那麽驚險的時刻,為什麽還要帶著它?這麽小,也不夠燉一鍋的啊!”莊井然無視獨孤絕的警告,繼續逗著紀念念。

“你才燉一鍋,你們全家…”不關莊叔莊嬸的事,不能連他們一起罵,“就算把你燉了,我都不會把它燉了!”

“哎呀,臭丫頭,我是你哥,在你眼裏,難道我還不如一條狗?”莊井然急了,他在這丫頭心裏是個什麽地位,必須掰扯清楚,這是原則問題。

“你當然不如…什麽狗?你才是狗,人家紀腿腿是狼,好不好?威風凜凜的大白狼!哼!”

“噗哧~,你不會吧?哈哈哈…養了這麽多天,都不知道它是什麽品種?哈哈哈…”莊井然笑得前仰後合的好不歡樂,笑得紀念念又是一臉的懵。

“它是鬼獒,獒中之王!”後麵進來的紀湛,言簡意賅地道出了真相。

但紀念念表示不信,鬼獒她是沒見過,但藏獒她卻熟得很!

司冥家就養著十幾條呢,她小時候還經常去跟它們玩,根本沒有哪一條是長成紀腿腿這樣的,別想忽悠她!

“你就沒聽到過它的叫聲嗎?”莊井然提醒道,這丫頭平時挺機靈的,怎麽現在連狗和狼都傻傻分不清了?

紀腿腿的叫聲?它平時根本不會大叫,都是‘嗚嗚嗚’的跟她撒嬌。

等等,它叫過的!上次它攆走獨孤絕和阿木時,還有那天晚上有人摸進她的房間時,它叫的都是‘汪汪汪’…

能叫出‘汪汪汪’的,不是狗,還能是什麽?她總不至於天真到,以為它真的無師自通了一門“外語”?

“鬼獒非常罕見,所以極其珍貴,它一生隻會忠於一個主人,通人性、善搏鬥,凶猛異常又聰慧無比,藏獒都比之不及!訓練得當的話,在戰場上也能無往不利。妹妹,你運氣不錯!”紀湛很少一次說這麽多話,可見他有多感慨了。

紀念念一聽,立馬從莊井然手裏搶過那團毛球,抱在了自己懷裏,一頓心肝寶貝地叫著。

仔細看看這小家夥,也是,它的鼻子和脖子都比狼短,再回憶一下,好像它的媽媽也不太像狼,因為體型比狼大太多了。

哎嘛,剛才有一瞬間,因為養的不是一頭狼,感覺自己沒有那麽酷了,她還有些小失落呢,誰知,這居然是比狼更厲害的寶貝啊,哈哈哈,她發了!

紀念念得意了,可一旁的獨孤絕卻酸了,這小東西,他之前就檢查過了,公的!

他說過,隻要是出現在紀念念身邊的雄性生物,就都是他的情敵,跟對方的年齡和身份無關,現在加一條,跟物種也無關!

他想好了,等將來他跟他的念兒結婚後,他們隻要生女兒就夠了,像念兒那麽漂亮可愛乖巧的女兒,多多益善,但兒子那種糟心的生物,還是不要了。

沒事給自己生個情敵出來,然後跟自己來搶老婆,他得是有多腦殘?

紀念念雖然養過狗,但是不會馴狗,而莊井然的手下中,有個專業訓練警犬的人,他這一次也是帶著警犬一起來執行任務的,所以,紀腿腿就暫時交給他來訓練了。

沒辦法,時間緊、任務重,而他們人又少,所以,狗狗們都也是不能閑著的。

鬼獒到底是鬼獒,三個月大的小不點兒,往那兒一站,愣是把幾條成年的警犬嚇得不敢上前,最後,馴養員也隻能單獨訓練它了。

他們的大本營在山裏,紀腿腿到了這裏後,血液裏的野性徹底藏不住了,每天訓練結束,就漫山遍野地跑。

什麽野雞野兔的,它自己吃飽,還會記得給紀念念也叼回來一些,每次把獵物丟到她的腳邊,就嗚嗚叫著邀功,大概的意思是要請它的主人也嚐嚐。

山中不知時日過,而此時的“王宮”,卻是時日不知如何過…

“曼姍,本首領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背叛本首領?”喀倫的語速依然從容,隻是身體卻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臉上的神情陰鷙可怕,眼中也帶著冰冷的恨意。

“嗬嗬,背叛嗎?我可不這麽認為!是你不信任我在先,也是你不愛我在先,那我得不到,就隻好毀掉嘍!”曼姍無所謂地笑著說道。

她的語氣非常輕快,好像在說,今天我想吃雞肉,沒有?那就換成魚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