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孟冰清送到學校回來後,回到歐家,毫不意外的發現,孟常凡早已經捧著一束玫瑰等在那裏了。看來這家夥還真是風雨無阻呀,臉皮真是厚,時遠竟然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了。
看見歐陽媛和時遠回來,孟常凡就馬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媛媛,送給你的花。”
歐陽媛沒有馬上去接,扭頭看了一下時遠,時遠裝作無意的把頭轉了過去。
歐陽媛這才伸手接住了玫瑰:“老孟,以後就不要送花了吧。”
“媛媛,隻要你一天沒嫁給這家夥,我就還有機會和他公平競爭,我就還會天天給你送花。當然,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把它扔出去。”孟常凡對歐陽媛說著話,眼睛卻看著時遠。
奶奶的,這是赤*裸裸的挑戰!時遠真想一拳頭砸過去,砸的那小四眼滿臉春光。但他不能,這畢竟是歐家,人家說的有道理,歐陽媛還沒有嫁給自己,人家有公平競爭的權力。
於是冷冷的說了聲:“那你們聊著,我上去歇一會兒。”便丟下歐陽媛和孟常凡,一個人上了樓。
歐陽媛愣了愣,知道這家夥心裏有點吃醋,卻沒有馬上跟著回去,心裏倒有些竊喜。這也許是女孩子的通病,有男人為自己送花,有男人為自己吃醋,多少也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時遠一個人在房間裏躺了半天,意外的發現歐陽媛竟然沒有跟著自己回來,而是留在客廳和孟常凡一起說笑聊天。猛然心裏有點失落,想自己在S市時何曾受過這種待遇,那時候哪天不是左簇右擁,而如今竟要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勾搭。
又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歐陽媛上來,再拉開房門出去時,卻發現客廳裏已經空無一人,歐陽媛竟然和小四眼一起出去了。奶奶的,真的要給老子戴綠帽子嗎?時遠心裏頓時像打翻了醋缸一般,極度的不平衡了。
在床上爬了半天覺得有些尿意,於是爬起身進了衛生間,剛拉開拉鏈,還沒開始放水就聽見客廳的門被拉開了,好像是有人進來了。
潘金蓮回來了?這家夥此時竟然覺得自己就像武大郎一般,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和西門慶勾搭成奸。
“媛媛不在家?”竟然是歐陽林的聲音,時遠吸了一口冷氣,幸虧自己剛才沒有出去罵奸夫**,要不就慘了。
“小姐和孟公子一起開車出去了?”亮伯的聲音。
“哦?孟公子來了,那個小子呢?”毫無疑問,那個小子說的就是自己,歐陽林打心眼裏不希望自己做他的女婿,時遠還是很清楚的。
“可能也出去了吧?一直沒有看見。”
“你去看看他在不在。”歐陽林好像很小心的樣子,這讓時遠有些奇怪,他為什麽這麽小心,怕自己聽見什麽嗎?
“是,老爺。”亮伯答應了一聲,便是一串上樓梯的腳步聲,然後便聽見客房的門被推開了。聲音雖然很小,但在時遠敏銳的聽覺麵前還是躲不掉的。
亮伯先是推開客房門看了一下,可能是看見沒人,接著又到歐陽媛的房間看了一下,然後腳步又朝衛生間過來了。
這麽小心?時遠腦子一轉,身子連忙一閃,躲到了浴簾的後麵。
亮伯推開衛生間的門看了一下,並沒有仔細檢查,便又退了出去,然後便聽見他對歐陽林說:“這小子也出去了。”然後便是下樓梯的聲音。
“那你也坐下吧。”歐陽林好像要和亮伯說什麽事,這個亮伯看來真是他的心腹。時遠悄悄地把耳朵貼在了門上,仔細傾聽客廳裏的聲音。
“老板,皇朝那批貨打算怎麽處理?”亮伯小心地問。
“唉!那批貨現在有點麻煩,黑龍那邊亂成了一團糟,根本沒有心思來接這批貨。別的買家也根本不敢接這批貨,他們沒有吃下這批貨的資本更沒有這個膽量。”
“那要不就先存放在那裏,等黑龍那邊的消息。”
“不行呀,這批貨太大了,總放在皇朝容易出問題。況且劉子歌那家夥野心太大,說不定就會壞我們的事。”
“那要不我走一趟,把貨運回來?”
“那樣更不行,這麽多貨,萬一在路上被人盯上了,出了問題怎麽辦?”歐陽林考慮的顯然比亮伯要周全的多。
“那怎麽辦?”亮伯想不出什麽主意了。
“算了,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就再去黑龍那裏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先把這批貨給收了。”歐陽林頭疼的要緊。“對了,這個叫時遠的小子的底細打聽出來了嗎?”
“我派人查過了,原來是在我們皇朝的舞廳部做服務生,後來不知道怎麽小姐就和他一起從皇朝消失了幾天,回來後就被小姐提成了她的助理。”
“哦?媛媛離開過皇朝?為什麽?去了哪裏?”歐陽林顯然不知道歐陽媛在皇朝遇到的那些事情。
“從皇朝那邊得到的消息是,小姐在那裏期間遭到過殺手的追殺,那天中午小姐的辦公室曾經響起過槍聲,而當時保安聽到槍聲趕過去時,小姐和這個時遠還有舞廳的主管夜來香都在那裏,地上還有血跡,不過三個人都沒有受傷。可以肯定,血跡是殺手留下來的。”
“你是說,有殺手追擊過媛媛?而且媛媛沒有受傷,反倒是殺手受了傷?”這個消息讓歐陽林十分的震驚。他本來是擔心女兒在自己身邊受到牽連,所以才專門把她送到了S市,希望能讓她避開自己這裏的麻煩。沒想到自己在這裏沒事,反而是女兒被殺手追殺了。
“對,看來是這個叫時遠的年輕人救了小姐。然後小姐就和時遠還有夜來香一起離開了皇朝,據說是去了夜來香的老家躲避殺手了。”這個原因歐陽林也猜到了,自己的女兒從小嬌弱,麵對殺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肯定是這個時遠出的手,這個時遠到底是什麽人?
“那這個時遠原來是什麽身份?不會是一個普通的服務生吧?”歐陽林當然對時遠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這個我一直沒能查出來,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他對於我們來說太神秘了。”
“恩,抓緊查,一定要查清楚他的來路。”歐陽林現在擔心這個時遠到底是什麽來路,他接近自己的女兒會不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原來他以為這不過是個吃軟飯的,接近自己的女兒隻不過是看上了自己的財富,現在看來沒有這麽簡單了。
“這個我會盡量去查的,不過還有個事情,在小姐離開酒店那幾天,酒店被劉子歌查封過。”
“什麽?怎麽沒聽邵野說過?”這讓歐陽林很震驚,自己一直把邵野當做自己的心腹看待,一直容忍著他的各種行為。沒想到酒店出了這種事情,他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向自己匯報,還有那個劉子歌,每年從皇朝也算吃了不少好處了,居然還去查封皇朝?
“老爺,邵野可能是對老爺派小姐接替他有意見嗎,要不這件事他會能擺不平嗎?看來這個邵野是起了歪心了呀。每年老爺給他那麽多的紅利,他自己還私藏小金庫。”
“是呀,這個邵野看來問題確實不少,是該處理他了。”歐陽林若有所思地說。
兩個人又說了半天,無非是關於皇朝和邵野的事,過了一會兒,聽得客廳開門的聲音,像是兩個人拉開門出去了。
時遠一直呆在衛生間裏,靜靜地聽著,等到確信兩個人離開了,這才悄悄地走了出來。剛才歐陽林和亮伯的對話他都聽在耳裏,看來很清楚,邵野在皇朝的所作所為歐陽林都一清二楚,而他居然完全容忍了。這究竟是為什麽?看來是有更大的利益在一邊。
還有他們剛才說的那批貨,到底是什麽東西?聽歐陽林的口氣,這批貨似乎見不得光,而且現在好像成了一個燙手山芋,歐陽林拿在手裏也很麻煩。他會不會和皇朝的那筆五千萬的黑賬有什麽關係呢?聽他們的話裏,好像這批貨現在還藏在皇朝,會在什麽地方呢?
想到這裏,他突然覺得這批貨似乎對自己的任務來說很是重要,也許找到了這批貨,那筆五千萬也就水落石出了。可是到哪裏去找那批貨呢?他現在該仰仗誰呢?
沒有任何選擇,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夜來香,現在他身在Z市,想要找到那批貨,就隻有讓夜來香去做了。而且暫時還不能讓歐陽媛知道,這件事隻能讓夜來香秘密的去查。想到這點,他很快就撥通了夜來香的電話。
夜來香卻半天沒有接他的電話,電話響了好半天最後無奈的斷了線。
怎麽回事?夜來香在忙什麽?還是她出了什麽事?不會也和歐陽媛一樣,在忙著給老子戴綠帽子吧?時遠恨恨的想。
又撥了兩次,電話還是沒有通,隻好無奈的掛了。